龍年春聯-弘願利物
2024龍年春聯,弘願利物(象山慶’23.12.1)
2024農曆是龍年，也是淨土宗成立20年，對念佛人有特殊的意義，慧淨法師拈句撰聯如下：
(上聯)龍降甘霖滋萬物
(下聯)佛垂金臂拯群萌
淨土宗(善導流)在21世紀的復興，所要傳達給一切世人的訊息是：就如甘霖(法雨)普降，滋潤眾生之慧命，加持眾生之成佛；以及金臂(本願)遙伸，拯濟眾生之墮落，消除眾生之罪苦；如來所說一代聖教中，倍受龍天護持、諸佛讚歎的法門，總歸於「一向專稱，彌陀佛名；乘佛願力，必生淨土」之本願念佛。
敬拈二句，隨喜讚仰：本心為物發弘願，利物為先勸稱名！
世界各地，多有「龍」的記載與傳說，但虛實相涵，真假交雜，很難有科學之定論。華夏民族自稱「炎黃(伏羲、神農、軒轅、唐堯、夏禹、周文)」子孫，有「龍的傳人」[1]之說，更以龍為天子、帝王的象徵，神聖而高標。農曆二月初二「龍抬頭」，相傳為黃帝的誕辰。數千年來，龍的意象滲透了中國文化的各方面，成為一種民族的圖騰與共識。但其龍的形象，卻是多種動物之組合：蛇身、魚鱗、獅鬃、鹿角、虎鬚、鷹爪……；顏色有青、赤、白、黑、黃五種；或依其特徵分四類：有鱗者蛟龍;有翼者應龍;有角者虯龍;無角者螭龍。其性能潛入深淵，也能衝上雲霄，變化無常，隱現莫測。或為神仙所乘馭，來往於天地之間，溝通人天。其職分則是聽命於天，行雲布雨，滋潤萬物。後來，在道教的神譜中，成了玉皇大帝的部下；又受儒教的影響，重視仁、義、信及父女、兄弟、夫婦之情，並有善惡之分。
龍字，或從雷鳴(龍之聲)與閃電(龍之形)變造而成，雷電之後的大雨滂沱，讓「龍」成了「雨水」之神。《說文》：
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
大哉龍之為德,變化屈伸,隱則黃泉,出則升雲,聖賢其似之乎！
西晉.傅玄<玄龍銘>：
麗哉神龍,誕應陽精。潛景九淵,飛曜天庭。屈伸從時,變化無形。偃伏汙泥，上凌太清。
龍是四靈之首[2]，飛天入地,行雲游水的全能型靈獸，有說是「神龍，見其首不見其尾，或雲中露一爪一鱗而已。」(清·趙執信《談龍錄》) 或「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為罔，游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矰。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史記》老子韓非列傳) 中國古代之聖者及仙人或曾見之,故流傳其說(形象),後世人福薄定無慧淺,故不得見,推為「神話」。龍依上天之命令，把江海之水帶到天上，再降落人間。降水的多少，關乎農業的收成，人們乃祈求行雨之獸(龍)。古典傳奇有「夢斬涇河龍」的故事，明.吳承恩《西遊記》第十回改編為「將軍宮門鎮鬼 唐太宗地府還魂」，演出「老龍王拙計犯天條，魏丞相遺書託冥吏」[3]的故事。
中國《易經》第一卦「乾」，以「健」為名，以「龍」為意，剛健而多變乃吉、剛強而好勝則凶。在六爻中，因不同時勢而有不同的對應：
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九四：或躍在淵，無咎；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上九：亢龍有悔。用九，見群龍无首，吉。
從沉潛養晦,而蓄勢待發,而逐步現身入世，終得天時地利人和，高升得位；但發展至極，進無路而退無門，則「有悔」。這一個過程，有如《莊子.逍遙遊》的北冥之鯤，潛化為鵬，一飛衝天而徙於南冥。龍字金文通假為「寵」[4]，如乾卦之六爻皆陽，既滿且實，乃得自於天的一切恩寵。此卦的註釋，如《彖傳》：
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形。……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乾卦所象徵的元氣，萬物藉它而生存，也主導了天體。雲飄行，雨降落，一切物種在流動中形成其體；乾卦之理是引發變化，萬物安其位而順其性，互保常存、相合永聚，而處於動態的和諧，乃能受其利而得其正。這是上天所示範的晝往夜來，周而復始的常態(自然界的循環運行)，萬物就在其中各得其所而各養其命；這也是有志之士所應效法，而剛健中正，永不懈怠的自我要求。如《孟子.盡心》云：
士窮不失義,達不離道。……得志澤加於民(民不失望)，不得志修身見於世(得己之性)。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論衡·逢遇》:
操行有常賢,仕宦無常遇。賢不賢,才也；遇不遇,時也。
這是乾卦借「龍」之潛飛隱顯所提示的「正人君子」之道。詩曰：
或潛或飛依爻象，能曲能伸道中庸；
進用退藏隨造化，行雲布雨潤群萌。
須能觀時鑑機而知進退，修己待用以利天下，不躁進以干祿，亦不狷退而遺世。心行上是積極而著急，自得而不藏私，平衡且靈活。這或可做為宗派(教團)成年之後處世態度的參考。
梵語nāga 為蛇之神格化，在印度神話中，乃人面蛇尾之半神，住於地下或龍宮。又印度古來有「那伽」族，散居於今印度東北阿薩密（Assam）及緬甸西北部，崇拜龍蛇。佛經通序六成就之「眾」,龍為八部之一(聞法、護持、莊嚴)。或說是印度神話的蛇神；漢傳佛教譯為「龍」，與中國傳統的龍混同。《舍利弗問經》云：
虛空龍神者,修建德本,廣行檀波羅蜜；不依正念,急性好嗔故,受人非人身。
《分別業報經》：
修行大布施，急性多瞋怒，不依正憶念，後作大龍身。
《大智度論》卷3：
那伽，或名龍，或名象。……水行中龍力大，陸行中象力大。
這是說，過去行善佈施，但無正念，又性急多怒，得此果報[5]。至於「龍王、龍宮」的信仰，有說是從佛教引進中國的，隋唐之後遍及中土。可分為順法行(善)、不順法(惡)兩類，《正法念處經》卷16〈畜生品〉：
法行龍王有七頭，……嗔恚之心薄，憶念福德，隨順法行，故不受熱沙之苦，以善心依時降雨，令世間五穀成熟。
「順法行」龍王，以護持佛法為己任，是善龍族。龍王的名目，常見的是五類(善住、難陀婆難陀、阿耨達、婆樓那、摩那蘇婆帝：象、蛇、馬、魚、蝦之龍，歸依佛，行大乘，不嬈害眾生)，或八大(難陀、跋難陀、娑伽羅、和修吉、德叉迦、阿那婆達多、摩那斯、優鉢羅)；這其中，娑伽羅(Sāgara海龍王)為雨神，是中國民間所祭拜的龍王原型；其女曾在「法華會」示現成佛，並化身童女以輔佐觀世音菩薩。《華嚴經》卷57<離世間品>：
(菩薩摩訶薩有十種奮迅)……龍王奮迅[6],興大法密雲,耀解脫電光,震如實義雷,降諸根力,覺分,禪定,解脫三昧,甘露雨故。
文中所說「興雲,耀電,震雷,降雨」，是借龍王之力以喻菩薩於佛法「上求下化」的奮迅(勇猛)，亦如《壇經·般若品》云：
譬如雨水不從天有，原是龍能興致,……有情無情,悉皆蒙潤；百川眾流,卻入大海,合為一體。眾生本性般若之智,亦復如是。
又，據說「海龍王宮」中收藏大量的佛典，多為世間所無[7]，曾引龍樹菩薩入宮閱讀部分大乘經，成就了他後來創立中觀學派，被尊為「八宗共祖」的智慧[8]。
與龍王有關的經，如《佛為娑伽羅龍王所說大乘經》《佛為海龍王說法印經》《大雲輪請雨經》《佛說海龍王經》……。
佛之大悲度生，人多不知或不信，故於五濁惡世，藉由圖像雕塑之擬形，乃至於夢中定中之感應，以發起眾生之欣慕與仰信。《觀經疏.玄義分》云：
恒沙功德，寂用湛然；但以垢障覆深，淨體無由顯照。故使大悲隱於西化，驚入火宅之門，……布慈雲於三界，注法雨於大悲。莫不等洽塵勞，普沾未聞之益。菩提種子，藉此以抽心；正覺之芽，念念因茲增長。
此雖是說釋尊由本垂跡施教化，從無勝國(西化)來此娑婆(火宅)度化眾生；說法四十九年，先以三乘諸行而調熟眾機，末後歸入一門念佛而往生西方；並由此連接於阿彌陀佛以相好.光明.感應.名號……種種方便，引領娑婆罪苦(常沒)之眾生，往生西方。此釋尊之本懷、彌陀之弘願，亦如龍王之布雲注雨，平等普潤，能令眾生之佛性種子、願生信心，因此抽芽而起行念佛。今世後世，於阿彌陀佛見其形象或聞其名號者，能上盡一形下至十聲的出口稱念者，佛即感應其心，現世得加護、命終得往生，於彼淨土成佛。
而據曇鸞、道綽、善導三位祖師獨具隻眼的詮釋，彌陀大悲本願的救度，其特色與方便在於不動本位而影現濁世，示現立姿，彎腰垂臂，接引一切臨入地獄之眾生，以表其急救之心切，立撮即行歸淨土也。宋.戒珠《淨土往生傳》：
唐.自覺大師，……發心鑄大悲觀音像，並建佛寺；……於是施者駢集，鑄像四十九尺，寺亦隨成；……忽見金光二道，阿彌陀佛，與二大士，自光中下，垂金臂,摩師頂曰：「守願勿易，利物為先，寶池生處，任從汝願。」
佛垂金臂，或說「垂(金)手」、「授手」，後世也多有如此描述者，如善導大師《觀經疏》：「阿彌陀佛及與化佛、菩薩大眾，放光授手。」「佛與無數化佛，一時授手。」「報身兼化，共來授手。」「華臺授手，迎接往生。」「眾聖授手，去時遲疾。」《往生禮讚》「何當蒙授手,一遂往生心。」「仰願神光蒙授手，乘佛本願生彼國。」《法事讚》：「或與華台或授手，須臾命盡佛迎將。」
元.明本<懷淨土詩>：「安養導師悲願切,遙伸金臂接人來。」「金臂遙伸垂念切,眾生何事不思來。」明.妙葉《寶王三昧念佛直指》卷下：「或彌陀垂臂親自來迎,或菩薩執臺授手而接。」
清.芳慧《淨土承恩集》：「願求彼佛垂金臂，攜我早歸極樂城。」「刺血真無別願,但祈金臂早相垂。」「或見彌陀勝妙像,親垂金臂來提攜。」
清.古昆《淨土必求》：「彌陀因此更哀憐,必定早垂金臂接。」
雪廬老人：「初三月魄似鉤明，已感彌陀舒臂迎。」
傳智《阿彌陀經義蘊》題偈：「彌陀垂金臂,常放光接引。」
另不記名之作如：「慈尊何日垂金臂,一片歸心夢不忘。」「佛垂金手放毫光,接引往西方」；「諸聖賢眾，放光接引,垂手提攜」。「常垂金臂接眾生，希諸眾生能醒悟。」「彌陀悲憫垂金臂,大願宏開濟凡倫。」「彌陀慈父,伸金臂於苦海,放毫光於昏暗。」
乃至民間龍華教亦云：「稽首西方無量壽，遙垂金臂接娑婆；眾生度盡方回手，幾個知恩出愛河！」
這些詩文都在讚嘆阿彌陀佛的「悲心」招喚、應聲即現，「苦機」為先、臨終來迎，是主動而急迫之心，任何人於(病)危(緊)急下，只須發聲稱名，即蒙攝取。善導大師（613－681）《觀經疏》第七觀云：
娑婆苦界，雜惡同居；八苦相燒，動成違返；詐親含笑，六賊常隨；三惡火坑，臨臨欲入。若不舉足以救迷，業繫之牢，何由得免？為斯義故，立撮即行。
「愚惡多罪」的娑婆凡夫，業力牽引，將入火坑，阿彌陀佛為此親臨其境，箭步向前，伸手抱住，返歸於淨土。這說明了阿彌陀佛的存在，就為了隨時(地)救度我輩罪苦眾生。
彌陀本尊有兩種，一是《無量壽經》端坐說法，另是《觀無量壽經》住立空中；對我們而言，「立」相較親切，為了救眾生而主動(急切)來到我們面前，有如《孟子》的「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友也，非惡其聲而然也。」面對生命「無辜而遇險」的瞬間，不能坐視而安忍，這是毫無計較,來不及思考,自然而發的悲行；不等我們祈求，也不靠我們的聰明；而是阿彌陀佛主動、平等、無條件的在看顧、等待、呼喚、我們，讓祂救度去極樂淨土成佛。《法事讚》云：「靈儀相好真金色，巍巍獨坐度眾生。十方凡聖專心向，分身遣化往相迎。」巍然獨坐的彌陀，成就不生不滅之法身，也是為了以其無量無邊的壽命與光明，永恆的攝取、保護十方眾生。我們若肯信其救度，專稱其名號，即可往生極樂，同佛無異。縱然娑婆眾生不知亦不欣彼佛淨土，阿彌陀佛亦可應其機宜而赴彼攝取。眾生不知來，彌陀何妨去；接引生極樂，慈悲無來去。《觀經疏》第七觀文，精細地刻畫了阿彌陀佛「不捨、來應」的心急，只待眾生稱名，彌陀迅即抓走！其慈光快於電閃，眾生不須跪求，彌陀主動拔取。可以說，念佛的眾生，已被阿彌陀佛握在掌中，不捨不離。縱然墮入地獄，阿彌陀佛也要救回極樂世界[9]。《觀經疏》又云：「眾生起行，口常稱佛，佛即聞之；身常禮敬佛，佛即見之；心常念佛，佛即知之。」且「正由心到故，身亦隨到」，也就是說，阿彌陀佛「身居西土」而不礙於「影臨東域」；「端坐赴機」何異於「舉足立撮」? 是故，阿彌陀佛為度眾生而示現的(四種)威儀，或坐或立，其相雖別，其心無異，故稱為「無礙光」佛也。
結語
此與一般對聯不同，兩聯的詞意是不對稱、不平衡的：上聯為賓.為輕.為化前.為世間俗利，下聯為主.為重.為正化.為出世真益。也就是，上聯為陪襯、應景，下聯為主體、常法。對聯中含「龍力、佛力」，而重點在第二句，因為「諸佛力」可總攝另四種不可思議[10]。
同為「利益」眾生，龍只能局部按時的降雨，且須聽命於天帝，其職分只是執行者；而其習性多怒，有時難以馴服，幸蒙諸佛感化，成為佛教之護法，乃得以熏修淨業而脫離畜身。龍降「甘霖」雖能滋潤群生與萬物，令其活命成長，但業報身之善心與能力總是有限，且所利益者只是世間色身的一時之善。與此對比，衣食足而知榮辱，須另眾生轉進於佛法的熏學，乃能消業滅罪，心開意解而趨向解脫。尤其是聞持淨土門念佛往生之易行道，更可以一生取辦，至心稱名，乘佛願力而生極樂，速成佛。
佛經中亦有以龍為名之佛：「龍天、龍音、龍勝、龍主王……」；淨土經論提及佛與龍之主從(說法與護法)關係，如《大經》云：
法藏比丘於彼佛所、諸天魔梵、龍神八部,大眾之中,發斯弘誓,建此願已。
《觀經》云：
爾時阿難,廣為大眾說如上事,無量人天,龍神夜叉,聞佛所說,皆大歡喜,禮佛而退。
《往生論註》下：
諸佛入涅槃時,以方便力,留碎身舍利,以福眾生。眾生福盡,此舍利變為摩尼如意寶珠,此珠多在大海中,大龍王以為首飾。若轉輪聖王出世,以慈悲方便,能得此珠,於閻浮提,作大饒益。
《安樂集》云：
時海龍王白佛言：世尊弟子求生阿彌陀佛國,當修何行,得生彼土？佛告龍王：若欲生彼國者,當行八法。(第四大門，依《海龍王經》)
汝持佛語,為未來世天龍大眾、四部弟子,說觀佛相好,及念佛三昧。(第五大門，佛告阿難)
《觀念法門》云：
佛言：「若人專行此念彌陀佛三昧者，常得一切諸天，及四天大王、龍神八部，隨逐影護，愛樂相見，永無諸惡鬼神、災障厄難，橫加惱亂。」
又將龍王之世間功能轉化為如來的出世功德，《大經》云：
震法雷,曜法電,澍法雨,演法施,常以法音,覺諸世間,光明普照,無量佛土。
《觀經疏》<玄義分>：
但如來臨化，偏為常沒眾生；今既等布慈雲，望欲普沾來潤。
法如甘露，……注法雨而無竭。欲使含靈受潤，等會法流。
又<序分義>：
此明彌陀本國四十八願，願願皆發增上勝因，……悲心無盡，智亦無窮，悲智雙行，即廣開甘露，因茲法潤，普攝群生也。
這就是龍年春聯「龍降甘霖滋萬物 佛垂金臂拯群萌」的深意[11]。值此歲末新春，願以此聯此文之勸進功德，平等施一切；同發菩提心，往生安樂國。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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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鸞法師<讚阿彌陀佛偈>：「若聞阿彌陀德號,歡喜讚仰心歸依；下至一念得大利,則為具足功德寶！ 」
[1]華夏民族的始祖伏羲、女媧，皆為龍身人首。
[2]四靈：春蟲之長為龍，能變化,東青木；夏蟲之長為鳳，知治亂，南赤火；秋蟲之長為麟，體信厚，西白金；冬蟲之長為龜，兆吉凶，北玄水。又天之四靈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乃四方星宿所化。
[3] 這兩種標題，前者是「世德堂本」，後者是「廣百宋齋本」。然在《唐太宗入冥記》及《隋唐演義》，遊地府的緣由是玄武門之變，及其陣亡將士的鬼魂。
[4]《詩.小雅.蓼蕭》：「既見君子，為龍為光。」毛亨《傳》：「龍，寵也。」鄭玄《箋》：「言天子恩澤,光耀被及己也。」
[5]那伽(龍)與迦樓羅(金翅鳥)，各有卵、胎、濕、化四生；金翅鳥以龍為食，但龍身有毒，金翅鳥終於被毒死。
[6]高明道<龍王奮迅捉毒蛇>：《華嚴》講菩薩的龍王奮迅，一方面以「龍」在般信仰中的形象為根據，另一方面參考自然界，依氣象現象發生順序來安排四個譬喻──興雲、閃電、 打雷、下雨。……菩薩先「興大法密雲」以「普覆一切」，然後「曜明解脫電光」， 接著「震如實義雷」，最後「降諸根、力、覺分、禪 定、解脫、三昧甘露雨」。可注意的是，這種比況的表達方式在摩訶衍契經他處也用。
[7] 善導大師《法事讚》云：「龍宮法藏真舍利 已放神光入道場。……眾等稀聞諸佛法 龍宮八萬四千藏。……龍宮經藏如恆沙 十方佛法復過是。……送經致何處？送至龍宮大藏中。」
[8]親鸞〈正信念佛偈〉：「龍樹大士出於世,悉能摧破有無見；宣說大乘無上法,證歡喜地生安樂。顯示難行陸路苦,信樂易行水道樂；憶念彌陀佛本願,自然即時入必定。」
[9]目前，以這種「立姿、彎腰、垂臂」的彌陀像為本尊的念佛專修道場，就是「中華淨土宗協會」，在當代的念佛團體中最為純正而別具特色。
[10]《大智度論》卷30：經說五事不可思議：謂眾生多少，業果報，坐禪人力，諸龍力，諸佛力。於五不可思議中,佛力最不可思議。《往生論註》下，亦有此說，「諸經統言,有五種不可思議」：眾生多少、業力、龍力、禪定力、佛法力。
[11] 親鸞〈正信念佛偈〉云：「如來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善導獨明佛正意,矜哀定散與逆惡,光明名號顯因緣,開入本願大智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