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楊懂一起讀Messari 加密貨幣論文2024 -10

^{楊懂：第五章主題是2024年的十大加密政策趨勢。通常這章節會是Ryan討論分析美國政治與加密關係比較沉長並枯燥一點的章節。}

5.0 觸發警告

加密貨幣現在已經變得政治化。（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因此，我在本章開頭加上了觸發警告：

本節包含一些有爭議的內容，深入探討黨派政治。如果你是左傾的，對我的結論可能不會滿意。我的目標不是保持中立，而是要闡明華盛頓特區的現狀，這是基於在政治沼澤地投入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和金錢所得出的結論。毫無疑問，有些地方你可能會有不同意見，但我邀請了不同政治立場的編輯幫忙審核這一部分，以保持分析的嚴謹，即使它對某個政黨不利。

我寫這一章是為了那些想要了解未經過濾的觀點，了解加密貨幣在美國取得成功需要什麼的人。我也在寫作中拓展了加密投資者和企業家在關鍵的2024年選舉中的政治言論奧弗頓之窗。正如我在過去兩年所寫的，我仍然相信，美國是加密貨幣最重要且最有可能獲勝的戰場，只要足夠的行業領袖願意去戰鬥。

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觀點，那也無妨。只需知道，許多在華盛頓的加密政策專家同意我的評估，即便他們因為各種個人或職業原因無法公開表示支持。

（註：如果你不在美國，你可能會對我沒有充分涵蓋你的地區感到失望，這就是我在本章末尾附上了一些第三方連結的原因，這些連結很好地涵蓋了全球加密政策的風景。）

5.1 文化影響政治

在美國，制定法律設計得非常困難，且法案只有在存在廣泛、兩黨政治意志要解決某個問題時才會推進。

通過新法律需要兩大順風：

首先，普羅大眾——或一個至關重要的選民群體——必須堅定地認為某個議題需要行動。通過任何立法都需要巨大的能量，所以這個問題必須是重大的。

其次，國會中的兩黨必須政治安全的共同合作找到解決方案，因為在參議院獲得超過半數的支持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如此。我們很少看到在選民中情感極度兩極化的問題（如槍支控制、移民、墮胎等）有太多立法，這正是因為任何特定立場對雙方來說都不太可能是政治上安全的。減少情感糾纏的一種方法是去除煽動性言論，這也是為什麼你會聽到華盛頓的政策人士經常將加密稱為“非黨派性”或“前黨派性”。這是使用中立和委婉語言的戰略決定。

市值1.6萬億美元的加密貨幣無疑在風險（消費者保護倡導者在去年的災難後希望市場有更好的監管）和機會（政治領袖看到這項新技術的經濟潛力，不希望由於嚴重的監管不確定性導致增長和就業市場外流）上都顯得“重要”。

2022年的一段時間內，似乎有一些正面動力和兩黨共識，認為常識性的加密立法（特別是DCCPA或“Stabenow-Boozman”）對美國將是積極的。不幸的是，這種情緒在DCCPA的主要支持者和華盛頓政治捐助者Sam Bankman-Fried自我崩潰後迅速轉變。他在一次嚴重的欺詐中連累了整個行業和數百萬投資者。

在這樣一個巨大醜聞的餘波中，我們面臨四個主要的文化挑戰：

1. 熊市憂鬱：儘管我們今年技術面上一直處於牛市，但就公眾情緒而言，我們仍然處於一個糟糕的狀態，特別是在華盛頓特區。共和黨對加密貨幣的立場基本上沒有改變（集中在自由、公平、安全的市場和美國的領導地位），但在2022年多起欺詐事件傷害了數百萬加密投資者後，民主黨人在消費者保護問題上變得強硬。

2. 國家安全：我們在民權與國家安全的分歧上處於不利地位。我們的領導人已經習慣了允許通過銀行系統對所有金融活動進行大規模監控的“第三方原則”，他們繼續大力依靠全球制裁體系和儲備貨幣地位作為外交政策的重要工具。加密貨幣因稅收合規、消費者保護甚至金融穩定等問題受到攻擊已經夠糟糕，但我們絕不希望處於與國家安全機構的對立面。Warren參議員在10月7日以色列哈馬斯襲擊事件後指責我們，造成了真正的政治損害。這是一次明目張膽的污衊，用來轉移對她所在黨外交政策失敗的注意力。但這留下了烙印。

3. 我們的規模不大：與一些行業的戰鬥口號相反，我們現在並沒有一支非常龐大或特別健康的軍隊。更像是在瓦利福治的大陸軍。大多數加密用戶可能仍處於投資虧損中，或等待破產程序中他們是索賠人的解決方案。其他人已經轉向像人工智能這樣的新興領域。我們經常吹噓美國的加密投資者數量，但他們中的許多人並不一定樂於身處此地。期望僅因擁有加密貨幣，投資者就會專注於某個特定議題的倡導，這過於樂觀了。（註：這部分內容是在區塊鏈協會在其年度政策峰會上提出的相關調查數據確認了這一點之前寫成的。）儘管這些來自BIS的數據已經有一年歷史，但其所指的大趨勢應仍然準確。即當比特幣的交易價格低於40,000美元時，大多數在美國的加密貨幣持有者很可能仍然處於虧損狀態。

（資料來源：BIS via Paddi Hansen）

4. 向老政治家和不持有加密貨幣者推銷：關於加密貨幣，我們的領導人在技術理解上存在巨大差距。這往往是由於年齡（平均的眾議院民主黨加密盟友比他們的對手同事年輕近15年），但這種差距同樣經常是由於扭曲的激勵因素。國會可以使用像ChatGPT這樣的新興人工智能工具，但他們經常不能或不願擁有加密貨幣，以免潛在的利益衝突。國會中不到2%的議員擁有加密貨幣，這一比率比普通人口低一個數量級。許多國會辦公室和金融監管機構甚至強迫他們的員工在從事行業相關工作時清算加密貨幣（儘管他們透過立法行動影響股票但沒有問題......）。這解釋了很多問題！如果你從未在使用加密應用程序時有過頓悟，你怎能體會加密貨幣的潛力？美國在選擇金融監管者時，不利的選擇了對行業有先入為主偏見的人。

但情況並非全然不利。我們有三大有利因素：

1. 對官僚體系的不信任：至少有一個政黨（共和黨）認為，許多華盛頓特區的機構已被用於政治目的。他們對加密社群關於這一點的論點表示同情，而且對於特別是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領導層，存在兩黨的厭惡。主席詹斯勒（Gensler）無視國會監督要求並公然超越其法定權威的習慣，惹怒了一些相當有影響力的人。共和黨代表質疑詹斯勒是否專注於正確的事情，考慮到他在2022年與山姆·班克曼-弗里德（Sam Bankman-Fried）會面並錯過了FTX的欺詐，同時忽視了Coinbase首席執行官布萊恩·阿姆斯特朗（Brian Armstrong）反覆請求會面建設性討論的事實。詹斯勒對行業提出警告，而行業領袖、金融新聞界、國會，甚至是委員會的其他委員，都對他的“邀請”表示質疑。

2. 憲法（和法院）：加密貨幣與民權有關，這與國會中的一些共和黨成員產生共鳴。像多數黨鞭湯姆·埃默（Tom Emmer）這樣的領袖傾向於支持加密貨幣，作為對抗反烏托邦中央銀行數字貨幣的開放、私人替代品。而近期法院多次判定聯邦金融監管機構（再次特別指SEC）的做法“武斷和反覆無常”，正為行政國家的護甲造成裂痕。前方有重大戰役，涉及自我保管、點對點交易隱私，以及繞過金融系統的加密用戶的正當程序，我們可以利用這些來破壞第三方原則。

3. 牛市的回歸：當個人投資者和機構（特別是傳統金融）都在賺錢時，政治上打擊加密貨幣會更困難。加密貨幣的經濟潛力依然巨大，蓬勃發展的美國加密市場將帶來就業、經濟增長和數字美元的普及。穩定幣可以保持美元的強勁和穩定：它們的供應可以實時審計，交易在鏈上完全透明，且兌換需要在與監管金融系統整合的交易所進行KYC。穩定幣發行商也是在我們需要更多買家的時候，大量購買國債的投資者。考慮到當前市場的有利條件，時間是我們的朋友。

如果我們能在市場有動能、得到堅定的兩黨支持（大部分共和黨和日益增長的年輕民主黨人）以及保守派法院站在我們這邊的時候通過加密立法，美國的加密生態系統可能仍然會充滿活力。

不過，不要急於抱有希望。政治棋盤混亂難料。

5.2 加密貨幣法案如何成為法律

要獲得勝利有多條路徑，但我們可能需要等到2025或2026年才能實現。為了理解原因，讓我們回顧一下法案成為法律的基本過程。

1. 回想《校園搖滾》教育片：國會的兩個議院——眾議院和參議院——需要達成一致並共同通過一項法案，然後才能提交給總統。總統隨後可以簽署法案使其成為法律，或否決它。如果法案被否決，仍可透過國會以兩院三分之二多數的超級多數票推翻否決，使其成為法律。在通過國會兩院的法案通常會被簽署成為法律，特別是當至少一院由與總統同黨的黨派控制時。

（有趣的事實：在過去15年中，只有兩次否決的推翻。川普對2021年的國防授權法案（NDAA）的否決，他力求取消對科技公司的第230條款保護，以國家安全為由；以及歐巴馬在2016年對JASTA的否決，眾議院和參議院一致通過了一項終止主權恐怖主義贊助國豁免權的法律——在這種情況下，是沙烏地阿拉伯對其在9/11恐怖襲擊中的角色承擔的責任。）

2. 提案：在國會大廳裡，一項法案在得到投票之前會發生很多事情。任何國會成員，無論他們是多數黨還是少數黨，都可以在眾議院或參議院提出法案。在大多數情況下，唯一被認真對待的法案是那些由兩黨“贊助人”組成的團體提出的，或者（較少見的）由議院多數黨成員一致投票的法案。大多數其他法案僅僅是為了獲得政治分數和提高問題意識而提出的“宣傳法案”，但實際成為法律的機會很小。

3. 委員會管轄權：一旦提出，法案就會被提交到與其主題相關的該議院委員會。在加密貨幣領域，參議院中最重要的委員會是銀行委員會（Elizabeth Warren的領地）和農業委員會（“Stabenow-Boozman” 法案的發源地，FTX曾大力支持）；在眾議院中，相關委員會是金融服務委員會（主席派特里克·麥克亨利，眾議院多數黨鞭湯姆·埃默，排名成員馬克辛·沃特斯，美國英雄里奇·托雷斯）和農業委員會（主席GT湯普森）。

參議院銀行委員會和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對大多數金融監管機構進行監督，並與財政部（主席珍妮特·葉倫），聯邦儲備（主席傑羅姆·鮑威爾），聯邦存款保險公司（“窒息點行動”設計師主席馬蒂·格倫伯格）和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蓋瑞·詹斯勒）進行聽證會。兩院的農業委員會監督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CFTC，商品和期貨！），該委員會監管加密貨幣期貨市場，也可能監管大部分現貨市場。

4. 委員會審查：相關委員會負責在法案進行全體投票前進行審查和修訂。委員會主席由議院的多數黨選出。他們擁有相當大的權力，因為他們決定哪些法案進入委員會投票。大多數法案在委員會中就已經夭折，從未達到全院投票的階段。審查過程通常包括聽證會來收集信息，辯論法案的優點，並聽取專家證詞。但往往，聽證會是黨派政治劇場的表演。在委員會審查階段，可以提出並投票決定修正案，通常對委員會主席和排名成員（少數黨中資歷最高的委員會成員）有很大的尊重。

5. 委員會標記：委員會成員可以對草案提出修改，這些草案可能會經歷多次修訂，直到最終版本由委員會多數票通過。2023年第三季度，有五個加密法案通過了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FIT 21法案（涵蓋Coinbase等交易所的“市場結構”監管），支付穩定幣澄清法案（確定州與聯邦監管發行者如Circle的規則），保留你的硬幣法案（確認對自我保管和個人錢包的保護），CBDC反監視國家法案（埃默的反對創建聯邦CBDC的封鎖），以及統一對待託管資產法案（禁止聯邦機構強迫受監管託管人將加密資產視為負債，這是明顯不利的指定）。

在參議院方面，所有有成效的法案（全面的Lummis-Gillibrand法案）目前都被沃倫參議員和參議院銀行委員會主席雪洛德·布朗阻滯。另一方面，一些危險的法案正在獲得推動，包括Warren的DeFi監視法案（DAAML）和馬克·華納和米特·羅姆尼參議員類似但兩黨的“CANSEE”法案。這些都是混亂、武斷和違憲的提議，實際上將禁止美國的點對點加密。這些不是我的話，而是更為冷靜的Coin Center的話。

6. 地板辯論和投票：如果法案通過了相關委員會，它將被安排在其提出的議院進行辯論和投票。該議院的成員在此辯論期間可以提出進一步的修正案。在眾議院，法案需要簡單多數票通過，但在參議院，大多數立法需要61票。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我們可能會在眾議院看到一些對加密法案的“乾淨”投票，儘管這不太可能。

7. 聯席會議委員會：如果眾議院和參議院通過了同一法案的不同版本，將成立一個聯席會議委員會來協調兩個版本之間的差異並就最終法案達成一致。如果我們在當前考慮中的任何主要法案上取得進展，這就是我們最終的歸宿。不同議院和委員會的領導層之間經常有交易，而在穩定幣立法方面至少有一個可能（也很可能）的交易，鑒於參議院銀行委員會對SAFER銀行法案的推進。

8. 全面法案地獄：前七個步驟通常被稱為“正常程序”。換句話說，這是法律應該如何通過的方式。但通過對大型“全面”方案的修正案也是可能（且相對容易）通過狹窄立法的方式。如果加密立法被納入全面法案，由於參議院的敵對，只會發生壞事。行業最近因10月7日哈馬斯襲擊事件受到的指責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負面新聞增加了將可怕、針對性、殺死加密貨幣的監視法案硬塞進“必須通過”的立法（如年度國防授權法案）的風險。這種情況與我們在2021年基礎設施法案中失利的一場重大戰役非常相似，這是我們將多年感受到的損失。

9. 通過與總統簽署：即使一項“乾淨”的兩黨加密法案通過了兩院，鑑於拜登政府（及其Warren 追隨者）對該行業的敵意，仍然可能會被否決。話雖如此，任何在銀行委員會主席雪洛德·布朗領導下通過參議院的法案，很可能會被簽署成為法律。同樣，總統不太可能否決由民主黨參議院多數派提交給他的全面方案。因此，加密立法中潛力最大的部分可能是被附加到“必須通過”的方案上的不良修正案。這就是為什麼在接下來的13個月裡保持警惕如此重要。

10. 實施：這實際上只是過程的開始。我們甚至還沒有觸及到新法律的實施！這就是加密律師和政策專家真正賺錢的地方：參與制定規則的過程，確保金融管理者不超越他們的國會權威，並在必要時提供法律支持。

直到今年為止，加密貨幣基本上只經歷了第10步（新的規則制定和法律挑戰）以及第8至9步（與2021年基礎設施法案中加入的災難性“加密經紀人報告”要求相關）。我們是否終將在2024年通過國會的立法製作過程（第1至7步）獲得某些成果？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零。

5.3 國會立法製作過程

如果你已經閱讀了本章前兩節的快速公民課程，你就會明白通過任何加密貨幣立法有多困難。但我知道（或許希望？）你在閱讀這份報告時是在燃燒的壁爐旁，手握一杯加料的蛋奶酒，所以我將跳過那些非常深入的政策場景規劃，直接切入正題：2024年通過加密貨幣法律的可能性和最可能的路徑。

主要立法：

1. “FIT 21”（眾議院）和“Lummis-Gillibrand”（參議院），也稱為市場結構

<5%的通過機會

這兩項法案將闡明對加密現貨市場、託管交易所和資產發行商的監管，並解決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CFTC）與證券交易委員會（SEC）之間的管轄問題。它們將禁止混合客戶資金和某些利益衝突，解決網絡安全風險，授權新的自我監管組織，並可能導入類似於SEC委員赫斯特·皮爾斯（Hester Peirce）的“安全港口”模式。

但參議院的民主黨人希望在任何市場結構立法下給予SEC過多的自主權。他們要求擴大的語言，以涵蓋所有去中心化金融（DeFi）及其“責任方”（包括開發者），這些規則傳統上是針對直接持有和交換客戶資產的實體。民主黨人不會推動豁免DeFi的立法，而共和黨領導人也不願意為加里·詹斯勒的不當行為提供回報。他們陷入僵局。

這太糟糕了，因為這些法案對現狀有一些很棒的改進。你可以閱讀我們的分析或賈斯汀·斯勞特（Justin Slaughter）對X的完整看法。

2. “支付穩定幣澄清法案”（眾議院）和“Lummis-Gillibrand”（參議院）

25%的通過機會

穩定幣立法的道路較為明確，儘管仍然不太可能。兩院的法案都包括語言，要求美元穩定幣發行商以1:1的比例用高流動性儲備金支持“支付穩定幣”，並遵守披露、贖回和資本要求。這兩項法案為銀行和非銀行機構（如信用合作社、金融科技公司）發行穩定幣提供了途徑，這須受到聯邦批准和監督，同時也為州監管機構批准的發行商提供了途徑（如紐約金融服務部門）。對聯邦儲備系統的尊重程度仍是主要的爭議點。（我們的完整分析在這裡。）

民主黨人擔心，由州政府運營的監督過程將導致監管標準的競相下降，並促使穩定幣發行商尋找監督要求最寬鬆的州。他們希望對提供託管服務的實體進行更嚴格的監管，並增加促進金融包容性的語言，以及授權進行CBDC研究，這可能對共和黨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但如果有一筆交易可以進行，那就是關於穩定幣。這是因為參議院銀行委員會最近推進了一項專注於大麻銀行改革的單獨法案，即SAFER法案。如果參議院不在穩定幣立法上作出讓步，SAFER法案在眾議院可能註定失敗，交易可以幫助加密貨幣雙贏。穩定幣的明確性顯然會幫助Paxos、Circle和美國銀行從像Tether這樣的海外“歐元”競爭對手那裡奪回市場份額。但SAFER法案也可以幫助結束聯邦存款保險公司對加密貨幣的“窒息點2.0”攻擊：後者將禁止銀行在沒有“合理理由”的情況下終止客戶賬戶，超出“聲譽風險”。

3. DAAML和CANSEE（類似的參議院法案）

通過一個*淡化版*的可能性為40%

DAAML和CANSEE法案將通過對開源軟件貢獻者和非託管的點對點網絡施加不切實際的反洗錢和制裁法規定，實際上終結了美國的去中心化金融（DeFi）。這些法案將授予財政部長廣泛的權力來確定誰“控制”一個協議，或誰可以獲得免除反洗錢要求的豁免。它們將使與發布某些類型的代碼相關的活動成為犯罪，甚至可能通過強迫開發者編寫金融監管機構要求的代碼，來強迫那些與用戶沒有託管關係的開發者的言論。

我在華盛頓特區的朋友告訴我，我對這些法案過於悲觀，但我認為這類負面監控導向的立法被強行納入像國防授權法案這樣的“必須通過”法案的可能性太高。這似乎不是一個二分法的結果（這會發生嗎），而更多的是程度問題（我們能否有效地削減DAAML和CANSEE中提出的負面語言，使其可行且傷害最小）。如果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主席帕特里克·麥克亨利（對加密貨幣非常有益）願意在退休前與他的同事做出讓步，則通過妥協立法的可能性會提高；他上周宣布退休。

在有報導稱加密貨幣幫助資助哈馬斯、伊朗和北韓之後，這些法案擁有足夠的兩黨動力，以至於我們不能確定即使是我們最堅定的捍衛者也會在這些法案被附加到更廣泛的法案上時為加密貨幣守住陣地。如果我們不能發揮足夠的財力來抵抗，我們就是一個容易交易的棋子。事實是，國會的一大部分可能更願意扼殺非法加密貨幣，即使這意味著扼殺創新。我們必須在這些法案上保持立場，並為法庭戰鬥做好準備，因為DeFi與我們全球監控系統的某些要素根本不相容。

4. 快速回顧：加密貨幣經紀人稅務報告

2021年通過，2023年8月提出初步規則制定

早在2021年，國會預算辦公室聲稱，如果加密貨幣經紀人像他們的傳統金融（TradFi）對手那樣向國稅局提交稅務報告，則可以產生數十億美元的增量稅收。這個“支付手段”被粗糙地起草成“經紀人規則”，並被塞進了兩黨的基礎設施法案中，成為國會領導人意想不到的閃電桿，這些領導人此前幾乎沒有深入思考過加密貨幣行業。

任何曾經通過手工解析數千筆加密貨幣交易來報告稅務責任的人都知道，如果這條規則僅僅關注像Coinbase和Kraken這樣的交易所，那麼這將是可接受的。追蹤成本基礎和盈虧，以及簡化稅務報告是我們大多數人樂意外包給我們進行交易的場所的噩夢。

但國會領導人——在白宮的堅持下——堅稱去中心化金融（DeFi）也需要包含在經紀人規則語言中，以免政府失去對新興點對點市場的跟蹤，這些市場與其集中化的競爭對手並列。我們許多人認為，國會的最終立法文本故意寬泛，旨在將去中心化交易所視為向國稅局及其用戶提交稅務報告的“經紀人”。今年8月，財政部最終證實了我們的擔憂。

這一“擬議規則”表面上要求DeFi應用程序開發者為稅務報告目的維護集中化的用戶信息控制，即使他們今天不收集這些信息。它破壞了隱私，並給小企業和開發者（對有限的財務回報）帶來了重大負擔。此外，法律條文甚至可能意外要求去中心化應用程序為了遵守稅收扣留要求而*增加集中化託管*。

顯然荒謬。

我們知道，財政部對此的廣泛解釋與國會的意圖不一致，因為已經有提出的立法修正案明確並收緊了錯誤的語言（例如，兩黨的《保持美國創新法案》），更不用說在基礎設施法案通過時的兩黨對話了。

但這並不重要。讓這成為對所有人的警告：任何可以被濫用的法律，都將被濫用。

5. 次要立法：明年可能會有一些較小的立法修正案出台，但它們似乎太小，無法作為獨立法案通過國會的正常程序，特別是在選舉年。

最明智且最有希望的“快速修正”立法包括兩黨支持的PROOF法案，該法案將要求數字資產託管人從獨立審計公司獲取證明，確保其客戶存款始終得到充分支持，以及兩黨支持的統一對待託管資產法案，該法案將撤銷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員工會計公報121（“SAB 121”）指導意見，該意見指示銀行和其他上市公司將代表客戶持有的加密資產視為資產負債表上的負債。這樣做將使銀行進入加密託管業務變得貴得無法承受，因為SEC規定的資本儲備要求具有懲罰性。如果你現在感到恐懼，這並不像聽起來那麼糟糕。

我不是想表現得過於樂觀，但我們距離一次相當重要的選舉不到一年，退守並活著為另一天奮戰並不是壞策略。沒有法律總比糟糕的法律好，昂貴的法庭戰鬥比削弱加密在美國長期可行性的協商投降更為可取。

2024年通過新法律可能很困難，但撤銷糟糕的舊法幾乎是不可能的。面對糟糕的選擇，我們用監管機構來招架，利用法庭，並在明年11月的選舉中取得勝利，以給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間。

理想情況下，我們會在“秘密國會”期間通過加密立法，而不是在我們因連續信貸失敗和欺詐案件而成為政治沙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