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

2024/02/23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本文是取得 " POP 身心靈企管 #MeToo 事件" 的受害者 @張譯云 的同意後轉載於此

當時我創立這個沙龍時就是受到張老師事件的啟發, 以一個 POP學員的心聲透過文字來發聲, 我想揭發POP已經很久了! 但一直都沒能跨出那一步, 直到 POP版的 #MeToo 事件發生, 所以可以說這是一個催化劑...


《感謝與釐清|最後還有一份支持》


🙏🙏🙏文長!文真的很長!!不喜勿入🙏🙏

感謝台北市政府勞工局多月來慎密的行政調查,在農曆春節前公告了POP「身心靈企管」和「心理企管」兩家公司呂姓負責人及黃姓負責人皆違反「性別平等工作法」,台北市勞工局依法裁處。


如果不是走過「揭露自殺」的這個旅程,我不會知道自己睡得多麼地徹底和離譜。


我現在回想,其實呂從一開始就沒對外說出真正「我跟她說過的話」,也許妳認為那是「為大家好的話」,其實妳無法同理、感受我「忍無可忍的痛苦」。妳對身邊的人、同仁說著你的版本和編出來的故事,妳從妳的角度在看事情和處理事情,一直包庇和掩蓋我跟妳求救的一切。

當年(離職前)我跟呂說的,妳全改變成了自己的版本,那個能夠對外交待的版本,當妳為了包裝這個醜聞,你向親近的人說了另一套你的說法和看法,再讓另一個人去傳你的說法……如今,你卻否認所有我當年「主動」跟你「申訴」的一切。


不會有人知道「你在說謊」。就如同不會有人相信「他(加害人)會騷擾下屬」一樣。所以,整個企業跟著一起被妳呼嚨一起陪妳演出這齣劇本,跟着妳一起攻打那些所謂背叛企業的人。你現在在課程中又創造另一個說法,說有一個男同學出去開課,才造成現在這些誤會……為何你們總有編不完的劇本和說不完的故事,以自圓其說?


反正沒人會質疑妳的,那些質疑過你們的人,一個個默默的都走了,她(他)們試圖叫醒過你……為何跟你們講話要錄音,因為說謊時,妳自己講過什麼都不記得,最後全盤否認、扭曲事實、試圖掩蓋真相。


你對外傳(連對勞工局也這樣說),當年(離職前)我在妳面前承認婚外情?我覺得好誇張!

因為明明在8年前我是「主動」告訴妳「我一直在職場上遭受他性騷擾及性侵,我太痛苦了,我要離職」,你當下還曾打電話給我,表達妳完全理解我遭受的痛苦,並告訴我,妳小時候也曾發生過的「未遂」事件,養母出來幫妳打那個人……然後養母告訴妳「這件事,一輩子都不可以告訴別人」,妳該不會又說妳忘記跟我這樣說過吧?


我想說的是~「當年我確實告訴妳的是『我發生權勢騷擾和性侵事件。』隨後妳(呂)才會跟我提妳小時候發生過的事,然後要我吞下去……所以並不是你們對外說的那樣,妳又在說謊。」


更不是被當時的男友發現!事實是我主動跟男友說的。而且還是他鼓勵我去找妳求救的,所以這一切我們兩個都很清楚整個發生。


為何要扭曲成「譯云當時就承認這段婚外情?」

為何要謊稱說「當年妳一直未接獲我的性騷擾申訴?」

為何要編造說「譯云是為了給她老公一個交代,所以說謊」

為何要造謠說「譯云已經在外面開課,譯云想開課,所以要這樣解釋,以洗清小三罪名」。

我開藝術課程、花藝課程、正向教養課程是礙到你們了嗎?我已經避開我以前的教育訓練了,還要怎樣?每個離開的人,是什麼工作都不能做了,是嗎?

你們為何需要跟一些同事、工作人員們一個個私聊,然後最後問他們「你不覺得她那段時間,其實很享受嗎?」,我熱愛的是這份工作,守護的是你們這個企業,結果我卻被你們這樣遭踏!

你們不停地想做偽證扭曲否認,引導許多同學和不知情的第三人「我就是第三者。」這些動作鋪排居心何在?當你們踩在我的痛苦上,不停地散播對自己有利而對我非常不利的攻擊時,你們真的有真心在面對問題嗎?


我就是痛苦到想死,才豁出去的揭發,而你卻不以為意的只想掩蓋。你把一切包裝成自己是受害者,以周全企業,你的每個小動作多到我會害怕,包含打電話給我根本不認識的鍾律師。妳一直沒做正確的事,當我們被同學亂抹黑時,妳也視若無睹裝傻不處理,明明事情不是這樣,你卻讓事情演變成這樣,繼續讓同學一直攻擊亂說。


我有絕對的權利不待在這樣的環境裡。而妳們有絕對的義務要盡保密及盡調查之責任。而不是當起判官法官自行判我生死。


今天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你讓同學來怪我,而且說我在說謊。到底誰在說謊?


讓新馬同學以為你們被檢警分八路搜索、偵訊數小時、記者會……都是俊傑和我操弄的。鍾律已經在FB中講得非常清楚了,你們明知道,卻還是要賴到俊傑身上,因為俊傑會影響現在的同學,而鍾律不會,大部分的同學並不認識她……


你們在做的每件事,都處心積慮要護全企業而已,這手法只是要嚇阻更多的人說出不滿和不合理之處。


而且,這些到底跟俊傑是我孩子們的「乾爹」何事?他只是很真實的面對黑暗和痛苦,清楚的去聽去看全貌,而不是胡亂判斷而已,他到底做錯什麼?更何況,我一直跟他說「不必被我影響,繼續上課,你跟著你的真心就好。」


事情真的不必走成這樣的,但你們台上教一套,私下卻做另一套,做到真的令人太失望了。其實你們一點也不懂心理學,你們是利用了心理學,用你們的觀點在評斷同學,我從媳婦那聽太多同學的隱私和八卦了,聽到我會怕……連誰被性侵過、誰在課程中自責說出自己性侵過誰(連在AB角色扮演的對話,都可以被編出一段故事,真的是聽一個影生一個子)……如果這些都可以被拿出來評斷,哪有「保密」可言,連要全額轉讓,都要同學幫你們想對外的說法,也就是一起幫你們騙,不是每個人都有義務必須幫你們掩蓋問題,幫你們想說法,以配合你們的需要的。


我們有絕對的權利說出我們的真相,你們要郭來告我,然後放上FB宣布正式提告,讓同學對立互相殘殺挑釁,你們要阻止更多人跳出來發文。你們這樣恐嚇的方式跟告大牙的黑人有甚麼不同?


是!真的,很多人也許都閉嘴了。但這麼做,能改變或撫平那些已經被你們傷害的心嗎?一個心靈成長機構,該是「來去自如」的。結果我們卻是像要離開黑幫一樣痛苦。你們不該兜售恐懼,更不應該踐踏這份信任。


你還說,我堅持「要妳開除郭」?我從來沒有要你開除他,我還告訴你「要怎麼處理那是妳的事,重點是他要知道他做錯了。」,我要的只是「道歉」,但現在想想,其實傳出這是一段婚外情的人是你,你才是真正該跟我道歉的人!


俊傑要退費前,你帶媳婦請俊傑吃飯。你媳婦跟俊傑說「退費要扣食宿費再扣20%,這個退費規則是譯云訂出來的。」,你在旁邊聽到卻沒有反駁(最好你曾經給我過這樣大的權限?你心知肚明不是我……),妳任憑她這樣栽贓給我,這就是妳的模式,妳繼續視若無睹裝傻吧!


我確定我沒那個權限,至於郭有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不像郭他有分潤,我只是單純領薪水。(郭之前一開始就有「分潤」的事,老實說,我是到最近這幾個月才知道的……知道時,我超級無敵驚訝,後來回想,為何早期郭會要我們工作人員自己拿信用卡出來先刷三張報名表費用,我終於懂了,我一直以為大家都是無私的在付出和奉獻。)


我不圖什麼,因為也不會退費退出去比較多,我口袋收入就變少。也不會因為我招生招比較多,會有獎金進我口袋。所以,我所做的,沒有私心。


連以前在前公司被告知,超覺和MT退費要扣食宿費後再扣20%、老闆班總裁俱樂部餐費,沒去參加,錢要沒收……


這些規定,我都是說服自己好久,才接受郭主管的說法,所以他教了我一套能合理說服同學的退費說法,他教我怎麼處理客訴。


我在第一線,就是一直要處理客訴、一直挨罵、一直被討厭,我每次跟同學講那些,都覺得這……明明是在硬拗,但他總會說服我說「我們不能讓兩位老師虧錢吧!?」我就硬合理化,硬幹硬凹也不能讓兩位老師虧到,然後也教其他助教助理如何一致對外,就是絕對不可以讓老師虧到……


過去我是一個打手,現在變成一個替死鬼


所以,奉勸你,真的還是別聽話照做的好,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居然有人(還有曾是同事的這樣以為,我才更昏倒)以為「傳愛(找報名表)比賽的規則」是我和郭訂的。


再講一次,我沒那個權限,曾經,呂在公司公開會議上問過我幾次:「一階可以如管理課程那樣推動嗎?」,我說「我覺得心理課程不要這樣推動,但如果你堅持你想做,我會去執行」,然後我私下就被呂叫去檢討,問我:「你到底知道你自己在講什麼嗎?」


很抱歉,我沒接住妳的球。而你的媳婦接住了,我聽說後來的「橘子競賽」幫助心理學院報名人數快速暴增,而且聽說過了太多年才回來上課的老學員,還要遵守預先繳費報名下一梯的規則,否則擠不進去上課的,因為人數爆滿名額有限啊。


有人說,兩位老師是無辜的受害者,

「我和郭架空了老師」……我都無言了。


如果你看過、聽過,黃和郭在說著如何設計比賽規則、如何設計可以讓同學不停報覆訓的得意樣、如何設計課程內容,以利於課程報名表推動……如何在拍賣時要助教或工作人員去找大咖老闆鼓動他喊價(很多人都想在兩老前,力求表現和貢獻的),你就能完全明白我所說的。

好幾次他們在討論價格要漲價、課程推動、如何讓學員再報覆訓時,我經過,黃還會隨口問我「這樣,你覺得可行嗎?」


基於全然的信任,我說「好啊!你們怎麼決定,反正我就是去執行就是了」哈,是不是真的是一個不會判斷沒有腦袋,只會聽話照做的好員工?


過去那些日子,我看到、聽到的這些,我有拿出來傷害過你們嗎?

但現在,你們拿我為你們「聽話照做」的一切,拿我強忍下來的一切,傷害我攻擊我抹黑我,把所有的不合道的手法,推給我,然後你們繼續當最無辜的受害者,這樣合道嗎?

還是你覺得,要犧牲一個人,

就讓她乾脆死得徹底一點?


你媳婦還在電話裡咄咄逼人又自勢甚高罵給俊傑聽「妳(指我)騙你老公還不夠,現在又要騙全世界的人,讓所有的人都往妳那邊靠,妳就不要逼老師出手啦!」「去告啊!去告啊!干POP什麼事啦!」(全有錄音檔)


我必須再講一次,我腦袋沒有壞,不需要編一個搞死自己又毀壞名聲的謊言,我沒有欺騙過我老公,我老公和我都可以經得起測謊。當年的發生就是我寫的那樣。


滅證的人誰?不願意面對問題和改變的,到底是誰?一直在說謊的,到底是誰?那個死不認錯和死不面對問題、死不改變的執著,你們和郭又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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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匿名者給我的一封信:


這幾個月,許多消費者要求退費,告到消基會去,消基會轉交教育局調查,發現該機構應受補教法管理,但該機構「不但沒有立案,更違法執業」。


因為「沒立案」無法要求「停業」,所以現在可以「繼續偷偷在外縣市開課」?這是什麼邏輯?


他們不是教我們要走正道要守法嗎?為何鑽法律漏洞?一直在偷偷摸摸開課?


該機構甚至在消基會要求協商時,找律師跟「大老闆」談「全額」轉讓,而且你不是大老闆的話,連他們的律師你都見不到,一般同學的協商,他們可是會選擇性出席的。還有可笑的是,還派媳婦父親公司的人出席協商,是有沒有誠意啊?


當然,該大老闆「沒同意用全額轉讓這個方式」。因為真的太扯了!為何教我們要簡單化,結果他們一直在複雜化?話都該機構在說,說什麼「報名表上你自己承諾的」。不要用這種詐騙方式欺負相信你們的人啦!報名表上有多少不合理條款?而且上面有一條叫「不得轉讓」,為何遇到大老闆,該機構又說可讓他「全額轉讓」?


不是教我們要「平等心」嗎?為何心口不一,不平等到如此地步?還說他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全額退費的案例,只有轉讓……」,又在說謊!


回話也十分囂張。機構同仁居然可以對着要退費的同學說「那你去找退費仲介啊!」「小心因果報應喔!」「宇宙沒有退費的喔!」「誰叫你報名表上自己簽名了」。前來協商的律師還說「不接受,那我們就法院見」


多麼嘲諷又帶恐嚇的話啊!是在逼同學去找黑道的意思嗎?哪來的退費仲介?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好像就是在罵我們笨,活該誰叫你要報名。


收錢的時候「快狠準」,退錢「推拖扯」。


既然被開罰了,表示課程不合法,客戶為何要買違法課程?學什麼?學違法?學說謊抹黑扭曲造謠嗎?還是學恐嚇威脅霸凌?當然必須「全額退費」啊!。只會欺負善良的同學,憑什麼以別人的人生導師自居!自己教的都不做也做不到,這跟詐騙有何不同~只會硬凹,死不認錯。

沒有心理諮商資格,卻做有關「性騷擾、性侵、性傷害、性暴力」的輔導諮商和團體治療處理。造成很多很嚴重的二次傷害。很多人在這部分感覺到沒有被處理好就算了,還被處理得非常非常的受傷。


一直說「我們應該要感恩,因為我們在那得到很多」……難道我們沒繳很多錢嗎?我們活該被抹黑糟蹋嗎?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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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以上信件,我很難過!因為這跟我當初認識的機構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些道德綁架可以停止了嗎?


這跟你們一直對我說的「你說啊!沒人會信你的啦!」「看你怎麼面對你父母和公婆,你孩子會怎麼看你……」「放過我們老人家,你要尊敬長輩。」


這些威脅真的夠了!他們就是算準你不會為了退費去花錢告他們,就跟他們算準了「我會乖乖一輩子吞下去一樣」。


反正,很多人退我好友了,很多默默支持的朋友,我知道你們也不敢來我這留言了,深怕被PXP發現,連點讚都會害怕,更也許,你不了解全盤,所以也相信了那些亂傳的版本……

都沒關係的,我說出來,對我不會有任何好處


但我終於對得起我自己,我不必被霸凌、被栽贓、被抹黑、還得繼續默默隱忍合理一切。

這段旅程沒你們想像中的容易,會是朋友的還是朋友,相信我的就會相信。這段路很難,但我還是走上去了,也走到了這裡。


只是從沒想過事情會走到這裏,老天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真實的面對我自己,看看自己還能付出點什麼,我想,和我一樣的黑數還很多,你不必像我一樣這樣說出來受二次傷害,也許我能成為一個接住你的人,一個只是傾聽相信你的陪伴者。


感謝這趟旅程,我意外結交了許多真心且無懼的朋友,還有各行各業懂我的人,還有許多的放下和明白。感謝老天所有的所有的安排。雖然其中有很多的驚嚇和無力,但真的不得不臣服,臣服於老天,臣服於神。


最近,看到了一個社團法人暖暖Sunshine協會,我很感動他們所做的,我也給出了我能給的支持,希望能盡一些力量,陪伴倖存者走過復元之路。


|暖暖


我們相信這些經驗的力量,更相信我們的發聲擁有意義。

|范雲臉書


你知道嗎?性暴力受害者平均要花24年,才能說出自己的經歷。

最近一位性暴力倖存者,邀請我參與一個很特別的市集。她在18歲那年,遭遇長達半年的性侵害,感受到身心支離破碎。


當她鼓起勇氣提出告訴,卻因為司法體系的冰冷、檢察官的不信任,讓她墜入更深的深淵。

即便已經事發多年,但她仍能清楚記得檢察官在偵查庭的質問:


「你們第一次的時候,你反抗了嗎?你可以抓他、踹他下體、跳下車,為什麼你沒有?你說對方以一星期 2-3 次的頻率對你施暴,你能證明嗎?」


這些話,在她已受傷的身心,劃下更深的傷口。


因為這些親身經驗,她成立了「暖暖Sunshine協會」,希望建立性侵害倖存者的匿名社群,可以放心交流、討論求助時遇到的困難,而不會被譴責、被批判。


今年五月開始的 #MeToo 運動,我的團隊接到近50個求助案件。我的助理也告訴我,她僅僅只是相信被害人所說的話,就感受到被害人的驚嚇、驚恐。


因為一路上,他們遭遇到的都是質疑、譴責,很少人一開始,就給予信任支持。這就是性暴力倖存者的困境。連發生的痛,想要被相信,卻如此困難。


若是有人車禍受傷,沒有人會質疑:你是不是故意給車撞?你穿什麼衣服?有沒有努力閃躲?

但是為何面對性暴力受害者,卻不斷地問:你為什麼不反抗?你當時穿什麼?你有沒有說不?

停止質疑與怪罪,給予信任與支持,才是倖存者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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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家純臉書

8760 個黑夜的孤獨戰鬥──#MeToo 倖存者復元計畫

不是每位倖存者,都有勇氣去承受公開後伴隨而來的失去。而要為他們撐起一把傘,也不是幾句安慰就能成為助力。


邀請關注這個議題的你和妳,撥空了解暖暖正在努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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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繼續這段復元之路,謝謝願意相信我且陪伴我的每個你。


Fantanex 是一系列以靈性成長為主題的故事集, 有議題探討, 也有以真實故事改編的小說, 筆者也是個奇幻小說及科幻電影的愛好者, 也將探討電影中與身心靈的關聯與電影中隱喻的部份, 而 Fantanex 的由來是 Fantansy 與 Next 的組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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