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傳承的不僅是一項技藝,更是一個時代的記憶。
在這三個部分中,前兩部「書匠」與「飛髮」,或許是因為文化的接近性,相對是比較容易入口的,前者以文革為背景,後者則是建構在香港往日的繁華之上,搭配這兩項技藝的沿革介紹,在沈浸在小說氛圍的同時,也帶有一點教育的意義。至於「瓦貓」,則相對花了更多力氣在小說本身,虛構的情節較重,儘管依舊精彩,在比較之下卻難免讓故事變得單薄。
任何一種手藝,長期的打磨,都將指向微觀。因此,他們多半是囿於言詞的,因為向內心的退守,使得他們交際能力在退化之中。他們或許期望以時間包覆自己,成為膜、成為繭,可以免疫於時代的跌宕。
這段文字,或許也可以用來形容作者葛亮的文字,尤其對於台灣讀者而言,有些不熟悉的用語,多少會造成閱讀上的阻礙。然而,這並不影響《瓦貓》所乘載的意義,也就是這些虛構故事中,想要傳達那些技藝與時代間的連結,並且更進一步了解「匠」的背後,所可能被忽略的歷史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