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出門去上班前,再次摟抱了我們的小狗狗,歎息道,“可憐的姐姐,又要再次挨醫生的刀子了。上次只是拔牙,這次是節育和切除腫塊,要比上次痛多了。”
妻已經走了,我坐在後面的陽台辦公,小狗狗就躺在墻邊,睡在我給她鋪設的毛巾上,昏昏沉睡,燦爛陽光照射在她柔軟的身上。
前面大路的來往的車流發出車輪觸地聲,還有發動機的轟鳴聲。時不時夾雜著幾種鳥叫聲。
我會經常回頭看下小狗狗,她昏睡得多麼甜美。我每到哪裡,她都跟到哪裡,寸步不離。只有當我坐下來辦公,一動不動時,她就會安然睡去。
昨天抱著她去看獸醫時,她一看到那個獸醫,就驚恐地直往我胸裡鑽,瑟瑟發抖。
沒有想到她的記憶這麼好,依然認得那個給她帶來疼痛的醫生:他給我們的小狗狗拔過牙。
醫生摸了摸姐姐腹部的一個大腫塊,說,姐姐需要做節育手術,然後再切除那個腫快。兩個手術一起做。
姐姐腹部的腫塊大約一個指頭那麼大。醫生說很難判斷是惡性還是良性腫瘤。
他不建議把腫塊切除後,拿到實驗室去鑒定。
他追問我,當你得知是惡性腫瘤後,你會怎麼辦呢?只不過是徒勞增添了精神痛苦,到時只能給她做安樂死。
我回來跟妻說了,她當場就哭成淚人。
我又只好安慰她,後悔自己沒有聽獸醫的叮囑:不要告訴你的妻子,就說做一個切除手術就是了。
這個手術的費用又要花掉我一周的稅後工資。
在澳洲,養寵物是一個奢侈的開銷。平常給狗狗的吃的食物,都是一筆不薄的費用,就怕狗狗生病,看獸醫比看人的醫生要貴,又沒有報銷和醫保,很多保險公司都不願意給年長的狗狗買保險。
要不是我當前的老闆給我開出的高薪待遇,我恐怕很難做出決定,又再次給姐姐做手術。畢竟我們的財力已經很吃緊了。好在半年前,我離職公共醫療部,政府的崗位是保險,但待遇真的是一般般,遠遠比不上礦業公司。
回過頭來說,我們的小狗狗,的確是討人喜歡。她對我是極其的依賴,一直都是跟著我。
之前的主人,因為男方和女方分手,姐姐就被送到我們家,我們接手成了她的新主人。這也是一種緣分。
但願小狗狗手術成功,以後少生病。
狗的生命遠比人的壽命短,大概也就只能活十幾歲。姐姐已經九歲了,還能再陪伴我們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