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番外〉 沙漠邊城(上)

蘇期原本穿著的黑底鎏金齊胸襦裙皺得不能見人，幸好「有先見之明」的容若預先備好了幾套常服放在箱子裡，車廂中洗漱用品一應俱全，納蘭真替她擦拭了身體，為她換上另一套象牙白的襦裙，還極其熟練地扶正了因動作太過劇烈而脫落的髮簪與步搖。

大腿微微發抖，腰部酸軟，勉強讓自己站定的蘇期嚴厲拒絕了男人想抱她下馬車的提案，雖說不得不讓他摟著腰，至少在旁人看來不算太過失禮。

說起來，蘇期很喜歡沙漠邊城，所以他們原本幾乎每兩個月都會過來一趟，但在「火車」尚未通行之前，乘坐馬車通常得耗去大半天……蘇期在剛開始的時候還笨笨地被哄上馬背過，納蘭真坐在身後與她一同共乘，一開始一切如常，結果剛離開七十二屯最外圍哨站的監測範圍，在罕無人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她就被撲倒在滿地長草上，一口一口被吃掉了……最後當然沒去成。

後來食髓知味的男人愈玩愈歡，還變著法壓著她在馬背上發生那些不可描述的過程……反抗無效又拗不過哈士奇的蘇期後來學會堅持搭馬車，明知道難免會發生一些兒少不宜的情節，至少沒有光明正大暴露的風險。

納蘭真聽著蘇期心裡的獨白，剛獲得些許饜足的慾望又隱約浮動了起來……他也想起某次在馬背上與女王親熱的體驗過程。那時他故意讓女王面向自己仰躺在馬背上，為了不掉下去，蘇期不得以必須抱住他，緊緊包裹著自己的濕潤緊實真真令他回味無窮……咳咳，可惜女王後來再也不同意騎馬了。

邊城風沙大，為防風將城牆建得很高；官道並未延伸進城裡，所以下車之後須得走上一小段路。

二十年間變化頗大，蘇期看著原本只有商旅會經過的邊城，因這些年南朝狼族交好，一向安居樂業平民百姓之間居然也興起了南來北往看風景吃美食的現代化風潮，最後湧現了穩定的客流量，甚至帶動了地方產業蓬勃發展。其中，凝香樓完全踩在大眾的喜好與審美之上，分店愈開愈多，赫然成為產業代表，門庭若市都不足以形容它受歡迎的程度……如果不是幕容夜青特地將他們第一次去的那間廂房留著，估計連狼族王都得排隊等上一兩個小時才能吃上飯。

因為「火車」督造施工，算起來他們已經小半年沒到過邊城，這次更能感覺明顯人流量變多了。

一路走過去，有些狼族人認出了納蘭真與蘇期，紛紛停下腳步行禮。

因著狼族南朝交好，文化也彼此渲染普及，於是南朝與他族旅客也停下來，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起來，似乎對於親眼看見活生生的狼族雙王感到相當榮幸……不過蘇期豎起耳朵聽他們的竊竊私語，似乎又不像是一般的內容：

「哇啊啊……這不就是《欺雪餘香》裡那幅插畫裡的服飾麼？」

「能親眼得見女王容貌著實三生有幸……不過說實在，那畫師該換人了吧？」

「就是就是……妳看那狼族王寬廣的胸膛，畫中還不及這十中之一呢。」

「女王的腰身也是……真真搖曳生姿……狼王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