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店裡打烊之後,原本打算將夏目漱石的《それから》(後來的事)僅剩的60頁看完,以結束這趟閱讀之旅。但事與願違,可能連日來疲勞未消的緣故,我讀了不到10頁,便覺得精神渙散睏意猛然襲來,只好提前回家休息了。今天上午簡單吃過早餐,我又投入後續的閱讀,並決定略過午餐,趕在傍晚前讀畢。沒料到,約莫四點左右,飢餓型胃炎向我發起攻擊,我不得不暫時放下小說,快速吃下溫熱的湯飯,繼續往小說的結尾探勘下去。就這樣反複對照原文與中譯本的過程中,晚間七點許我終於抵達閱讀的終點,巧合的是,終日滴落的細雨似乎亦配合似的停歇了。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後來的事》12-2節中,夏目漱石描寫主角長井代助住家庭院中的景物:「代助朝院子看了看,看見有氣無力的陽光正灑落在光葉石楠圍成的樹籬上。」或許,更確切地說,我就是被夏目漱石描繪的光葉石楠的樹籬映像給深深吸引了,因為我向來喜愛樹籬這種用來分隔公私領域的植栽,而且我阿姨鄉下老宅就植有扶桑花圍成的樹籬,那景象在此刻向我走來了。就此意義而言,夏目漱石的寫實景物觸動了我往昔鄉居生活中的記憶場景。換句話說,這也許是閱讀小說意外的收穫吧。待我精神充沛之後,來談談我們鄉村生活中的樹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