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我們》:讓這一世的遺憾,成為下一世的羈絆|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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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世成為前世,下一世的我們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明明是彼此最特別的存在,卻沒有理由再爲對方停駐;明明還是深愛著對方,這份情感卻只能永遠塵封在心底—我沒有身份對你說「我很想你」,你也沒有立場對我說「我還愛你」。離別前的凝望將兩人心中的千言萬語化作雙眸間的微光閃爍,那是生命無法割捨之牽掛,也是道別後放下的豁然晴朗;我們接受了這一世的遺憾,因而期待下一世的我們能有更好的結局。

Celine Song 的大螢幕處女作《之前的我們》講述一對青梅竹馬在這一世的相遇離別。

Celine Song 的大螢幕處女作《之前的我們》講述一對青梅竹馬在這一世的相遇離別。


|留白|

《之前的我們》柔和內斂的電影語言透過鏡頭捕捉城市與自然場景裡的恬謐,用靜態攝影烘托時間的流逝性,這些畫面成為電影裡留白的註腳,讓觀影者自行解讀角色之間微妙、即遠又近的情感距離,同時渲染諾拉與海盛之間的曖昧情愫。

十二年後的第一次重逢,那是一段橫跨太平洋的思戀,還青澀的兩人透過視訊維繫那份好不容易拾回的熟悉感。第一個十二年,諾拉和海盛喚起心中對彼此的兒時依戀,但還在摸索人生方向的他們,還未意識到現實距離和理想抱負將帶來的衝突。直到每日響起的鈴聲逐漸成為實踐理想的牽絆時,諾拉才明白這份感情的重量注定要犧牲其中一方的生活。「我很想你」諾拉看著斷訊的畫面,腦中對海盛和家鄉的思念愈加龐大,以致她再也無法忽視眼前的事實:成全這段愛情背後的代價即是理想。每天在電腦螢幕前等待對方的影像,「你聽得到嗎?」諾拉和海盛對著螢幕互相喊著,只為確認相隔一萬公里外的那個她或他能聽見縈繞在心底數千次的叫喚——那一聲聲呼喊著對方名字的掛念

「對不起什麼,我們又不是在交往」說完,諾拉和海盛彼此安靜了好久,他們都在等對方開口、希望另一個人能挽留這段感情。「再見,之後再聊。」電話掛掉的瞬間,畫面再次被寂靜填滿。


我在等你說些什麼,你也在等我開口——最後我們什麼也沒說,誰也不是誰的誰,所以這次我們還是錯過了。


二十四年後的重逢,諾拉和海盛已經踏上不同方向的路,這次的相遇,即是向從前的我們道別。長大後的兩人在麥迪遜廣場公園重逢的那刻,長久以來壓抑的思念都得以釋懷,諾拉上前擁抱海盛,他們站在原地望著彼此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彷彿時光又將這對青梅竹馬拉回童年相伴的時光。地鐵上,兩人的手握在同個立柱上,很靠近卻又刻意相隔一段距離,身體因地鐵搖晃而時靠近、時而遠離。不變的是兩人相視的眼神——彷彿二十四年的光陰沒抹去一點諾拉和海盛之間的情意;相視而笑的樣子,就和當年十二歲的他們在公園裡約會時一樣。


|具象與抽象的距離|

《之前的我們》透過「遠距離」和「文化差異」具象化諾拉和海盛兩人個性差異的抽象概念;真正拆散他們的不是距離而是人生觀

諾拉是追夢的人,海盛則追求安穩;美國和韓國的遠距離將兩人的性格差異意象化的呈現在對話和互動裡;相隔十二年、第一次重逢的時候,兩人都問過對方:「為什麼不來紐約?」「為什麼不來首爾?」,諾拉不願離開紐約,是因為她無法放下成為劇作家夢想、拋下父母為她創造的機會回到原點;海盛則是不想離開亞洲的舒適圈,他不像諾拉一樣對未來懷抱憧憬、願意為成就和理想冒險,而是謹慎的計畫眼前的每一步,所以比起為了諾拉踏上一趟未知的旅途、冒著偏離計畫的風險,海盛選擇赴中國學習中文—「因為學中文對我的工作有幫助」他說。即使彼此的愛意從未熄滅,兩人對人生藍圖的規劃讓他們終究踏上分歧的路。


“I crossed the Pacific Ocean to be here. Some crossings cost more than others. Some crossings…you pay for with your whole life.”


從諾拉母親帶兒時的娜英移民至加拿大的那刻,就已奠定了他們不同的人生觀。諾拉媽媽的那句「你要拋下一些事物才會有所獲得」恰好呼應了諾拉和海盛之間的關係。諾拉離開安定的舒適圈以換取她實踐理想的機會,她背負著家人的移民夢,在多元文化交織的紐約尋覓她夢想啟程的港口。諾拉將懷鄉與懷舊之情寄託到現實事物上—諾貝爾、普立茲、東尼獎—這些看似不切實際的目標是支撐諾拉在異鄉闖蕩的精神寄託,諾拉母親的移民夢真的換給諾拉更好的未來和生活嗎?也許是值得的,也是因為深知這是一場不能反悔的賭注,所以在美國的生活、移民身份、對夢想的執著——這些是不論犧牲何者都不能放手之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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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婚姻會很辛苦的。」

兩人在布魯克林公園散步時,海盛談到韓國的結婚文化以及自己因為認為經濟條件配不上對方而分手的原因;有趣的對比是,海盛在未來規劃上選擇安穩的舒適圈,順應韓國的結婚市場,而這些規矩和潛規則在諾拉眼中反而是「過於理想」的條件。相反的,諾拉在未來規劃上選擇夢想,為了夢想而在愛情生活裡選擇了安定—也就是結婚。如諾拉所言,婚姻就像兩顆慢慢茁壯的樹,雙方的互相理解和包容是婚姻的真諦;和海盛不同,諾拉不追求完美的婚姻,婚姻對她而言只是這夢想藍圖上的「必做項目」。當諾拉對海盛說「你們應該好好結婚」時,兩人對未來規劃和人生觀的對比也漸漸浮現。


「因為綠卡的關係,我們比計畫中早結婚。」

海盛看著照片裡穿著婚紗的諾拉,再看向她,並頓時明白自諾拉離開韓國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緣分就開始倒數。這段對話巧妙的被安排在兩人搭船去看自由女神的橋段,曾象徵美國夢的紐約乘載著諾拉追求自由和夢想的野心。那片刻的空白,解答了兩人之間的那些假設問題——如果諾拉沒有離開首爾、如果十二年前海盛去了紐約,他們會不會成為伴侶?結婚?或擁有自己的家庭?——但海盛知道他給不了諾拉嚮往的生活,而諾拉對目標的堅持正是他欣賞的模樣,更不應該被改變,所以他才會對諾拉說:「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是你。而你就是那種會選擇離開的人。」

他們這一世只能活在對方心中最深處、最靠近心室的抽屜裡。


「你能移民來真是太好了,韓國對你來說太小了」海盛在酒吧裡對諾拉說道。在知道諾拉的抉擇後,海盛明白自己和韓國無法給予諾拉嚮往的生活,亦無法滿足她的企圖心;比起任何一方為了這段沒有名份的愛情妥協,成全並放手是最好的結局。


|向兒時道別 |

「十二年前相遇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我們現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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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旋轉木馬前的台階上,諾拉問海盛「你為什麼要找我?」海盛轉頭看向諾拉,相視片刻後回道「我只是想再見你一面。」諾拉想確認兩人含糊的關係,自己對海盛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而海盛只是輕輕帶過,所以諾拉也回「我們當時都還是孩子」好像如果說服自己兩人之間的情愫只是稚氣未脫的曖昧,就能減輕擱在心上的重量。「我們現在不是了」諾拉說,海盛隨即簡短的附和道,兩人又再次陷入沈默,眼前的夕陽輝映著伊斯特河面的水波和紐約市的天際線,彷彿在那段空白裡,海聖也讀出諾拉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長大後的他們正視這段感情的不可能性,因此刻意保持距離,只讓思念封存在回憶裡。諾拉再次劃清那條不能跨越的線,提醒長大後的自己應該放下過去深愛海盛的那個女孩,不能讓自己陷入回憶而拋下現在的所有。 「飄洋過海的代價要用你一生來還」  正是影射如諾拉這樣的移民;韓國到美國,橫跨一個太平洋的代價,是陌生的語言、觀念和身份認同的轉化,諾拉要用一生去彌補這場跨越帶來的缺憾。用童年和感情換得契機與成就,但她堅強、獨立的另一面是別人看不見的寂寞、孤立和無數次的獨自哭泣。諾拉付出這生的摯愛換來改變,再用餘生的時間撫平這個失去。紐約是諾拉為未來下的賭注,她無法拋下好不容易鋪好的路,而這一切的代價就是捨棄過去的情感,現實沒有籌碼讓她耽溺在往前的美好。道別兒時那個靦腆、不成熟的自己,諾拉努力在外人眼前呈現出堅強的一面,她的武裝只為了不讓曾經的擁有破壞現在的所有;那道臨時搭建起的圍牆一直到海盛離開後徹底崩塌。


“This is where we ended up. This is where I’m supposed to be.”

導演席琳・宋在一段訪談中提到「我希望亞瑟在愛護諾拉的同時也能接受現在的他無法成為她的一切。他無法取代她在韓國的回憶和過去,但他是諾拉選擇交付人生的另一半,而亞瑟可以做的就是學著理解。」諾拉與丈夫亞瑟在這段複雜的三角關係中展現出細膩的覺察力與同理心。「我只是在想,妳開闊了我的人生,我是否也開闊了妳的。」儘管亞瑟在婚姻關係中缺乏安全感,卻對諾拉展現出成熟的信任和理解;日常談話裡,當諾拉講英文時,亞瑟會以韓文回應,只希望能透過她熟悉的母語拉近兩人的距離。電影沒有花太多篇幅書寫諾拉和亞瑟的感情,觀影者亦無從得知二人感情關係的深度;對諾拉而言,婚姻只是完成夢想的步驟之一,那是現實的一步而非理想化的愛情,因而對海盛和韓國文化之於婚姻的標準感到驚詫。諾拉和海盛重聚的那晚,亞瑟對諾拉說「你做夢時說著我不懂的語言,好像你心裡有一個我無法觸及之處」亞瑟心中的憂慮是建立在形式上虛無的擁有,他害怕諾拉和他在一起只是屈就於現實條件,因為文化差異讓他害怕諾拉心中最特別的位置已經上鎖——或是已經屬於曾經的「那個他」。對於亞瑟的不安,諾拉堅定的告訴他「這是我的人生,我選擇和你一起過。」同時也是諾拉再次醒自己那條與海盛、韓國、和過去的自己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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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兩棵樹種在同在一個盆栽裡,彼此的樹根都需要空間。」

感情世界裡,諾拉選擇了一個實際的伴侶而非理想劇本中的男主角,對比現實世界裡的她,選擇理想而非安穩。感情和夢想,這次的捨與得,諾拉放下海盛並承認這才是合理的選擇,那晚與亞瑟的交談更堅定了她的內心,從那之後,諾拉面對男主角的態度產生些微的轉變,可實際上保守的態度是為了隱忍內心隨時可能潰堤的情感。在酒吧時,當男方透露出對這段緣分的不捨,諾拉毫無動搖的解釋「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闡明兩人的故事皆已成為曾經,而錯過的緣分也無法重來,亦無需設想那些「如果」。諾拉口中的「不知道」是發自內心否定兩人之間還未枯萎的火花,又或是諾拉為了生活和婚姻,而選擇拒絕設想更多的超越現實選項?


女主角強忍的情緒直到最後都沒說出口,他們也沒有說再見,而是說「回頭再見」。因為女主角說不出那句再見,只要再多說一句,她建立起來的堅強就會坍塌。

站在路邊等著Uber,諾拉與海盛相視甚久,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他們的肢體語言卻像透過空氣傾訴對彼此說不出口的想念和牽掛,讓那段告別前的留白更耐人尋味。當她慢慢走回家看見坐在家門等著她的亞瑟,諾拉才終於卸下自己的防線,那徹底的崩潰是長大後的諾拉最任性和情緒化的一刻,那一場哭戲即是她對那段關係的落幕遲來的哀悼,而二十年後留在她身邊擦去眼淚的人,是亞瑟。


|來世的羈絆|

第一個十二年,在手機上點開你的頭像,那是陌生的臉龐卻又熟悉的你。

「只是現在而已。」下次相見卻等了另一個十二年。


「十二年」在佛教裡是個特別的時間單位。十二年輪完一個地支(生肖),又稱「一紀」,而「輪」字又被用作輪迴的數量單詞,猶如樹的年輪,一圈圈的相互環繞,紀錄樹木歲月的印記;時間悄悄地走過而形成的同心輪,讓人想起紐約人行道上的水窪,倒映市區繁忙的人影,那踩過而四濺的水花、激起的漣漪,波紋交錯的水面就像因為緣分而遇見的我們,一次次故事與靈魂的交會、相碰而產生的情感,迴盪在生命中的緣分像漣漪般——有些短暫交疊,有些隨餘波盪漾、悄然而逝——命運交織而成的因緣是那麼朦朧卻深刻


諾拉在某次和海盛視訊的時候,講到電影《王牌冤家》,而諾拉和海盛的關係亦呼應這部電影的主軸:錯過卻還是重複愛上彼此的我們。《王牌冤家》中的遺忘機器讓陷在傷痛裡的人能透過消除記憶減輕因「失去」而帶來的痛苦,象徵一個從泥濘中重生的機會;然而電影裡的主角喬爾和克萊門汀卻在遺忘彼此後又重複遇見、相愛,兩人的宿緣之深是儘管一再嘗試忘了對方,卻依然能在人海中找到彼此。諾拉在兩人大學階段時提及這部電影,而那時歷經十二年再次重聚的他們,即使只是透過螢幕也能感受到瀰漫空氣中的愛戀,這段遠距離的關係雖然短暫,卻是兩人擁有最幸福的時光;十二年後的重新開始,就像在人海中遺失卻重拾彼此的克萊門汀和喬爾,每次重逢都是這段關係新的起點,好像過去十二年的光陰都被遺忘機器銷毀而不存在。但在現實世界裡,諾拉和海盛沒有遺忘機器,無法輕易將對方從過往抹去,這樣寫實的缺憾也是《之前的我們》能讓觀影者產生共鳴之處。逝去的緣分無法重來,錯過的人無法重拾——即使在《王牌冤家》裡的角色能用遺忘機器清除與對方的回憶,兩人的宿命卻還是緊緊綁在一起,最後繞回彼此身邊,就像診所的醫生和助理一樣。那不是和現實世界一樣嗎?注定好的緣分就會出現,會留下的人終會待在身邊。


如果可以,或許諾拉和海盛會是彼此心中最想遺忘卻永遠無法忘懷的那段回憶、那個人。「如果這一世也變成前世,而我們已經成為彼此的另一半呢?你覺得到時候的我們會是什麼?」——他們說不出再見,也說不出「我還愛你」,只留下空白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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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祝福就是好好再見|

《之前的我們》故事由三個再見構成,海盛最終前往美國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和諾拉說再見,而非抱著重燃愛火的期盼;他只想好好的向諾拉——這個曾佔據他人生的女孩道別。這次再見也讓諾拉明白長大後的自己應該告別從前的娜英,因此她在酒吧對海盛說「你記憶中的娜英已經不在了」。其實海盛知道他們都不是從前純稚的孩子了,價值觀也因不同文化薰陶下而相異,但長大後的他依然默默愛著那女孩,而這個事實也不會因為他們的別離而改變;儘管兩人因為目標不同而踏上分歧的人生旅途,那兩個孩子還是存在的,他們一起分享的童年是永遠的共同回憶。遺憾的是,當長大後的兩人終於能向彼此坦誠曾經的愛意,卻也同時親手替這段關係劃下句點。


「即便那時候的我只有十二歲,我愛著她。」

十二歲的諾拉和海聖在那個岔路口道別,海聖沿著正常的平路往前走,諾拉則是走向彩繪樓梯往上爬。最後一次結伴回家的路上,兩人異常沈默,因為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心中的不捨或對彼此的心意;說了會後悔嗎?不說會錯過嗎?但說了,結果會不同嗎?一陣沈寂後,離別最終簡化為海聖的一句「欸,再見」。

這情景再次發生在長大後於紐約重聚的諾拉和海盛,最後並肩前往乘車處的路途沒有一句台詞,紐約夜晚的嘈雜襯托了兩人之間無聲的空白,呼應了二十四年前準備告別的他們,只是這次,換成諾拉送走海盛。要說什麼呢?有好多話想說,卻也知道說了也沒有意義了。如果和一個人因為現實條件而擦身而過,倘若能將這段錯失的緣分解釋成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緣分,好像就不那麼痛,好像就還能期待下一世我們會有更好的結局。


「這一世,妳和亞瑟才是命中註定的一對,你們倆才擁有八千層的因緣。」

這一世接受現實而散場的我們,能否期待下一世再次相遇時,因緣會將我們牽成命中註定的緣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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