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７２－十里風波險

上回說到，艷妃正詢問玉兒是否記得老闆娘的女兒，玉兒回到：「當然記得，打扮的那麼浮誇怎麼可能忘記。」這時蓮末子也說到：「你們是說那個全身亮晶晶的胖姐姐嗎？」艷妃連連點頭說到：「對對對！就是他！」玉兒聽完問到：「他怎麼了嗎？」艷妃回到：「他身上的戒指有兩顆是閔流當初從我那沒收的，就算不加工不加料，光上面的寶石就要價一手多，就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買到的。」玉兒聽完說到：「難怪你最後啥都沒買還匆匆忙忙的把我們趕了出來，原來是看出問題了。」在前面帶路的伏羲麟聽到後說到：「還好你們反應快，他們家可是出了名的黑阿，檯面上是一等一的藥草，轉頭就給你換下品，還會叮囑這種上好的藥材你一定要保存好，不然就怎樣怎樣的，反正我這也不是第一次收到投訴了。」司徒無缺聽完說到：「老哥！你有病吧？這都不跟我說？」伏羲麟看了一眼司徒無缺說到：「人家又沒偷沒搶，做生意不就是你情我願？買賣雙方不當場驗貨，也怪不得人啊。」司徒無缺回到：「哇！老哥，你這方面又看了特～別～開～啊？寫錯字你糾結半天，這樣做生意你倒是很認同？」伏羲麟回到：「我只負責文書，他的資料符合，我憑什麼多管？」司徒無缺回到：「好啊，那等軒轅虹康復我就去跟他說。」伏羲麟回到：「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我也沒做錯事。」聽了一路的元生忍不住再次說到：「你們這不是感情好是甚麼？」兩人聽到後也同同時對對方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無芳這時問到：「所以殷玄彬你們最終還是沒能抓到？」伏羲麟回到：「當初看情勢不對，加上軒轅虹重傷，我們就先撤了。」司徒無缺說到：「老哥，人家不是問你啦，老頭還有我跟那個小白臉追到後才發現窺視的是她姐姐，當下就把人給放了，回來就被老頭叫去痾．．．處理．．不對，協助你們。」元生聽完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吃味，問到：「那你們有看到甚麼嗎？」司徒無缺回到：「沒看到兇手，只看到門口一片鮮紅，當時我跟小白臉只負責把千霍小妹妹搬出去。」元生追問到：「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床上呢？」司徒無缺回到：「痾．．．沒印象，當時急著把千霍小妹妹搬走我也沒多看，反到是小白臉，他好像盯著床上看了很久啊。」元生聽完若有所思的說到：「這樣啊．．我知道了。」一旁無芳則是早就聽出元生言下之意，說到：「我想聖手當下應該已經有所掩飾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絕對重視病人隱私的。」說完又湊到元生耳邊說到：「你不也看了其他女人嗎？」元生一聽悄悄回到：「那是意外！」無芳也回到：「那他們也是意外啊！」元生這才勉強壓下煩躁的心情，幾人就這樣閒聊著，不知不覺走了許久，直到元生看見遠處角落裡，貌似躲著什麼人，說到：「你們看那是不是躲著麼人？看那髮色．．．很可能就是姓殷的那傢伙阿。」其他人也順著元生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躲回陰影中，司徒無缺說到：「上次老頭也是看到類似的情況，不過我想他今天應該沒那個膽量來攪局。」伏羲麟接著說到：「這也未必，那小子猖狂的很，還是多注意點。」無芳也回頭讓幾人跟緊，並說到：「不管是不是，等下要真動手了，你們千萬要注意蓮末子跟元生，他們是最容易被盯上的目標。」說完又刻意放慢腳步，跟伏羲麟等人保持距離，元生問到：「為何要刻意拉開距離？」無芳回到：「說實話，我不認為他們能耐可以攔住殷玄彬，若再加上殷邵芳阻截，那到時候腹背受敵更難保證我們的安全了。」說話間，司徒無缺也察覺異樣問到：「怎麼了嗎？有人不舒服嗎？」元生回到：「阿．．沒事．．我的腳有點不舒服，你們繼續，我跟得上的。」司徒無缺聽完也沒多想，繼續前進，隨著兩人接近轉角，元生也謹慎的環顧四周，然而在司徒無缺兩人走過轉角後，轉角處的殷玄彬才一臉得意站了出來，說到：「呵呵，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說完就對元生幾人撒出一把藥粉，元生聞到時也認出是餓鬼棧的催情藥，立刻摀住口鼻，轉身就要提醒其他人，可剛轉身元生就愣住了，原來是玉兒早早就摀住艷妃跟蓮末子的口鼻，並神態自若的說到：「你就只有這種手段嗎？」就在元生放心時，無芳卻開始手腳不安份的在元生身上亂摸，殷玄彬見狀後得意的說到：「哈，有效的手段往往很簡單，你們看好了。」說完就拿出一塊木牌，只見木牌上散發著濃厚的異味，無芳也在聞到味道後扭頭看去，元生察覺後立刻抱住無芳，怎料無芳卻緩緩推開元生，元生焦急地看向其他人，然而回頭卻看到玉兒正專注地看著伏羲麟那邊，絲毫不在乎無芳的異樣，元生眼看無芳不受控制的走向殷玄彬，急地伸手就要去抓，可等元生伸手時，無芳已經把木牌塞到元生手中說到：「走吧，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就給你保管了。」此時元生才發現殷玄彬不知為何停在原地傻笑，無芳隨後也帶著其他人走到前方說到：「殷邵芳，你還是省點力氣，先去看看你弟弟吧。」話說完，元生也注意到伏羲麟跟司徒無缺身上竟然纏著一層不易察覺的網子，殷紹芳也從暗處跳出說到：「你對他做了甚麼？」然而面對詢問無芳卻是滿不在乎的帶著幾人走了過去，同時說到：「執迷不悟。」話說完，司徒無缺兩人也才掙脫開來，伏羲麟厲聲說到：「你等鼠輩，竟敢阻攔．．．」不等伏羲麟說完，司徒無缺就打斷說到：「老哥，別喊了，丟人現眼，要不是他們解開這鎖形繩，我們還不知道要罰站多久，快走吧。」可伏羲麟仍是氣憤非常，說到：「你就想這樣放任他們離開嗎？」司徒無缺指了指頭上的面具小孩說到：「不然你問他阿。」伏羲麟深吸一口氣後說到：「主上，請示下。」只見那小孩面具上毫無變化，只是伸手指著五儀宮的方向，伏羲麟也只能不情願地繼續前進，並說到：「怎麼，你現在這麼好說話的嗎？」司徒無缺瞄了一眼頭上的小孩，壓低聲音回到：「你不知道，剛才被定住的時候，這小子對我的腦袋踹了多少腳。」伏羲麟回到：「你怎麼知道不是其他意思？」司徒無缺說到：「不然你讓他站頭上，然後走慢點試試？」伏羲麟不屑地回到：「裝神弄鬼，我看是你小子怕了吧？」司徒無缺回到：「怕？開玩笑，我出生到現在還真不知道打架有甚麼好怕的，不像你，看苗頭不對就打算溜了。」元生等人也就這樣默默聽著兩人鬥嘴繼續朝五儀宮出發，轉眼眾人也來到五儀宮門口，剛到門口，伏羲麟就轉身說到：「五儀宮內不得喧嘩吵鬧，狹天尊隨有讓你等攜帶刀兵等物，但仍須經由查核登記，才可攜帶入．．．」話沒說完，就看司徒無缺頭上的小孩面具變為鮮紅惡鬼樣看著伏羲麟，怎料伏羲麟根本沒察覺，還在繼續說到：「入內，進入時手持何物，出來時請保持原樣，等下進入後，右手邊有一個書台，請把你們的名字寫上，並註記．．．」話說到此，那小孩臉上的惡鬼臉都快變成立體的，眼看伏羲麟還是不打算停下，那面具小孩才忍不住跳到伏羲麟身上，一手抓著伏羲麟的頭髮不停的指向門內，伏羲麟這才被拖去開門，司徒無缺看著略顯狼狽的伏羲麟笑著說到：「總算換你了吧？」話說完沒多久，五儀宮門也緩緩打開，元生等人正要進入時，卻被那小孩攔住，只見小孩不停地指向中門，伏羲麟回到：「主上，依古律中門僅用於迎接皇族或祭神才可使用的，上回顏珈娜親臨而不開就已經引起皇城主戰派不滿了，如今要是為這幾人．．．恐怕皇城不日就會派人來討個說法。」元生聽完也說到：「狹天尊，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畢竟．．．要真是因為我們來訪導致皇城興師問罪，我們也是良心難安阿。」可即便元生說這份上，那小孩仍是不打算放行，伏羲麟也只能無奈的打開中門請元生等人入內，幾人剛進入，就看到當初出現在房內的六角銀鹿，銀鹿看到元生後就說到：「爾，君，同，餘，自，便。」說完就往一旁走去，元生也帶著無芳跟了上去，其他人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這時常濤千忌跟司馬白從中走出，常濤千忌率先說到：「不好意思，還請諸位留步，吾主僅邀元生一人入內，其餘眾人可隨我等四處參觀遊覽。」司馬白隨後說到：「宮內所有珍藏，貴賓若有興趣想細看，向我等招呼一聲即可，我等會替諸位取來。」司馬白說話間也看到正在關門的伏羲麟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繼續說到：「這是主上授意，就當作今天沒有外人來訪吧。」說完兩方人馬也各自離去，元生也跟著銀鹿一路走進大殿，元生邊走邊說到：「方才有提到皇城問責，不知是否真有此事？」銀鹿搖搖頭說到：「君，無，爾，憂。」元生又說到：「聽聞當初顏珈娜親訪，不僅不開中門，會面更是一個時辰不到，不知是何緣故？」銀鹿回頭看了一眼元生說到：「心。」說完元生也被帶到一個暗門前，只見銀鹿走入牆中不久後就化成為雕塑，暗門也隨之打開，元生忐忑地走進門後，暗門便自動關上，元生嚇得立刻回頭摸索試圖打開，可關上的暗門宛如牆體，紋風不動，元生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好在沒走多遠，五彩門簾就印入眼簾，元生小心的撥開，就看到一個只有上半身的人躺在一堆枕頭堆裡，元生起初還以為對方只是雙腳被枕頭遮住，怎料對方看到元生後，便用雙手撐起身體，坐在枕頭堆上，說到：「嚇到你了嗎？」元生這時才仔細看清對方長相，沒想到對方竟然長的十分神似艷妃，只是眼睛比艷妃大上許多，且瞳孔一黑一白，清澈非常，元生回到：「還．．還好，說實話，比起身體．．．我更驚訝於你的面容。」狹天尊微微一笑問到：「哦？我的面容如何？」元生回到：「實不相瞞，您與我的小妾長得十分神似。」狹天尊哈哈一笑說到：「天下間竟有這等巧事？莫非你．．．別有居心？」元生連連否認，然而狹天尊卻刻意刁難說到：「該不會．．．是我這身子讓你打消念頭了吧？」邊說邊擺弄枕頭，調整成趴著的姿勢看著元生，元生也藉此看到衣擺下一閃而過的怪異的紋路，於是指了指問到：「不知您．．．的身體，背後是否有甚麼故事？那一閃過的怪異紋路貌似別有故事？」狹天尊聽完連連擺弄衣服說到：「你這眼睛，貌似很喜歡看些不該看的地方啊？」元生聽出狹天尊意有所指，正要道歉，狹天尊卻接著說到：「那咒文．．．可以算是永生的代價吧？」元生驚訝的回到：「啊？永生竟然是用兩條腿去換的？如果換做我，我可能．．．不會同意吧。」怎料狹天尊一聽，眼睛瞪得更大說到：「所以．．你不是看到我胸前的．．．不對，你看的到我身上的異常？」元生回到：「我只是看到一閃而逝的紋路，也不確定是不是。」狹天尊一聽，立刻撐起身撥開衣擺說到：「現在呢？」元生嚇得立刻轉過頭說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狹天尊看元生這樣，嘆口氣說到：「你想甚麼呢？放心，我身上沒有你不該看的東西。」元生這才偷偷看了一眼，果然狹天尊露出的下半身截面漆黑如墨，元生也在一片漆黑中，看到彷彿有數條金色線條纏繞閃爍，元生也如實轉告狹天尊，怎料狹天尊卻一臉震驚的說到：「你果然看的到些甚麼，一般人只會看到我體內宛如截斷的臟器，想來你身上也大有文章。」元生聽完搖搖頭說到：「我身上可沒什麼大文章，話說．．．為何您會特意在此約見我？」狹天尊說到：「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我當初只是對你的肚裡的文章有興趣罷了，沒想到你身上還有不少秘密，今天找你來其實也只是悶久了，想找個有趣的人聊聊天消遣一番。」元生聽完回到：「那為何不讓其他人一起來呢？都是女孩子，話題肯定更多吧？」狹天尊搖搖頭說到：「我真身哪也去不了，見面了又能聊什麼？更何況，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真身。」元生聽完又問到：「那您就不怕我知道啊？」狹天尊回到：「陽春白雪高山流水，我不認為我的眼光會有問題。」說完狹天尊就轉身向枕頭堆裡翻找東西，元生看狹天尊吃力的樣子說到：「您若不介意．．讓我帶勞吧？」說完就走上前去，小心地抱起狹天尊跪在枕頭堆前，狹天尊說到：「代勞．．．不應該是替我尋找嗎？」元生回到：「我不確定您要找甚麼，也不確定枕頭後方是否有其他東西，我想還是由您親自尋找會好一些。」狹天尊聽完也沒多說甚麼，只是要元生把它放低一點，而後從枕頭堆裡拿出一捲皮紙，說到：「你可以放我下來了，這東西你看看吧。」元生也緩緩放下狹天尊，隨後打開接過的皮卷，只見皮卷內赫然畫著那半男半女的魔神像，一旁還有明顯不同的墨水寫著「千年藏識心海中，一朝夢碎浮沫身，百年輪迴忘足行，始見紅塵」未完的詩詞一旁還有笑非厄的落款，狹天尊繼續說道：「此皮卷在密室中伴我四百餘年，不曾離身，但不知何時，上面卻陸陸續續出現了這段未完的詩詞，而且．．．」話說到此，狹天尊抓起元生的手，對著文字摸了下去，接觸墨水瞬間元生頓時想起當初在是非門外腐蝕萬物的液體，隨著元生手指傳來的腐蝕痛感，畫卷上果然也散出奇香，更詭異是在元生血液溜出後，最後三個字也緩緩浮現「夢元生」三個字，元生驚愕的看著問到：「這．．這也太奇怪了吧？」狹天尊輕輕一笑說到：「看來是因人而異。」說完等字跡消退，自己也將手摸了上去，而這次浮現的卻是「解鈴兒」元生看著字說到：「怪了，解鈴人應該更合韻也更符合意境．．．」話剛說完就被狹天撙打斷說到：「我的乳名是鈴兒，解是我以前的姓氏。」元生看著狹天尊說到：「難不成我其實姓夢？」狹天尊聽完也來了興趣問到：「哦？你竟然不知道你的姓氏嗎？」元生回到：「自我懂事以來，我只知道我叫元生，也不確定這個元是不是姓氏，對雙親家人毫無印象。」狹天尊聽完說到：「哈，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好事？姓氏在悠長的歲月裡，根本不重要。」說完也默默收回圖卷，元生卻問到：「以前的姓氏．．．那現在呢？」狹天尊聽完停下手上動作說到：「現在．．．我姓夢，夢天鈴。」元生追問到：「怎麼就改姓了？是發生了甚麼事嗎？」狹天尊收好圖卷後說到：「太多年過去了，細節早已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是在夢中發生的事情，夢裡我遇見了畫上魔神，等醒來時，我已經失去了下半身，卻也學會了心海藏識，從此我身上的時間便宛如凍結，不生不滅，任何傷口都會隨著時間回溯，只有記憶無限延續。」元生聽完問到：「記憶無限延續？那這麼多年都在密室裡根本就是折磨啊！」狹天尊笑著說到：「化身出體還是能做到的，否則又怎麼救下你心愛的女人呢？」元生一聽反問到：「化身出體？這又是甚麼？」狹天尊回到：「你看到的聖鹿就算是其中一個，你大可把它看作是我的一部份。」元生聽完說到：「言下之意．．化身應該不只一個，除了聖鹿，那個面具孩童也是？」狹天尊回到：「可以算是吧，那是聖鹿為了表達情緒而衍生的，理論上也是。」可元生卻是聽糊塗了，問到：「所以．．．化身出體並不能完全掌控嗎？」狹天尊回到：「這麼說吧，以佛教而言，人有八識，將其中某些意識體分離重組就是化身出體，更通俗的來比喻就是民間常說的三魂七魄，把魂魄抽離本體並化形，所以每一個化形之間多少會有差異，畢竟是用以應對不同的事物，就比如地獄關口，也是我的化身之一。」元生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在關口就會被視為上賓，狹天尊繼續說到：「說了這麼多，險些忘了外頭備好的茶水點心，你稍等一下。」說完就撐起身子，元生嚇的立刻站起身說到：「您跟我說在哪裡，我去拿就好。」狹天尊聽到後笑著說到：「別緊張，等下自然會送來，我只是要挪個空間出來。」說完又整理了一下枕頭隨後躺了上去，片刻過後就傳來暗門打開的聲音，元生探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個布偶捧著茶水點心陸陸續續走了進來，元生看著六個人偶緩緩將東西擺放整齊問到：「這也是化身嗎？」狹天尊回到：「不是，這只是單純的魁儡，事先放在外面的。」說完又揮揮手示意元生不用客氣，元生看著只有一個茶杯問到：「咦？這茶杯是不是漏了一個？」狹天尊說到：「有嗎？喔！不用準備我的，這些都是準備給你的，說實話我這種狀態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飲食。」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元生問到：「這麼多年一直都不吃不喝嗎？」狹天尊回到：「這個狀態下是沒辦法飲食的，吃了也會吐出來，但化身到是能品嘗。」說完就看牆上突然走出一個看似人類的東西，只是這個人臉上只有一張嘴，走到元生旁就拿起東西吃了起來，狹天春也開口說到：「這樣吃倒是可以。」元生看狹天尊的表情也彷彿吃到了好吃的點心，便跟著拿起一塊同樣的糕點吃了起來，可誰知道元生剛咬下去，就發現這糕點堅硬非常，只好含進嘴裡試圖用唾液化開，然而在糕餅放進去的瞬間，元生的臉都扭曲了，原來這糕點不僅堅硬異常還非常的甜，元生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狹天尊見狀嚇了一跳說到：「你沒事吧？」元生只能一邊揮手一邊倒茶，茶剛倒好元生就急的咕嚕一聲，把整杯喝了下去，但很快又原封不動地吐了出來，元生整個人的五官也被茶水苦的扭曲成一團，狹天尊看得不知所措，那個類人的東西也立刻替元生拍背，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元生問到：「這些．．東西，味道還真特別．．．我們還是聊天就好。」狹天尊這時也發覺不對，撐著身體親自嘗試了一口，怎料狹天尊舔了一口糕點整個人就躺在地上說到：「我都忘了．．．化身出體的感官．．．未必與本體一樣，這東西．．．」說到這裡狹天尊雙手掩面隨後大吼到：「誰敢吃啊！」元生也被以前這幕逗笑，說到：「怪不得有人說天鷲山的食物會是傳說中的食物，原來是這個原因阿。」狹天尊聽完重新起身，看著糕點說到：「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然能研究出這種東西，我這麼多年來還能吃的津津有味．．．」說完就拿起糕點丟向類人生物，只見那張嘴不停咀嚼，吃的十分高興，狹天尊隨後躺回枕頭堆裡說到：「唉．．．可這樣吃，味到真的很好啊。」元生回到：「那就保持原樣吧，反正都這麼多年了，再說．．．您也不是本體要吃啊。」狹天尊這才滿足的點點隨後像是想到了甚麼開口說到：「對了！今天本來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但具體是什麼．．．我有點忘了．．．讓我想想．．．」思考間，元生打趣回到：「看來記憶延續也不是完全延續啊。」狹天尊聽完板著臉說到：「反正也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記的清楚，適當的遺忘才能有更遼闊的心胸。」說完又突然撐起身說到：「啊對！是那個綠毛小子，他已經三番五次到宮裡偷東西了，五常使也是一屆不如一屆，根本管不住他，我記得你上次要五常使去追捕他，我想你也看不慣，不如．．．你替我去除掉他吧？」元生聽完呆愣愣地指著自己說到：「我？」狹天尊肯定點頭說到：「不是你還有誰，那傢伙也是我啊。」說完就指了指旁邊的類人生物，元生回到：「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