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文創實驗)名門韻事(1)皇后的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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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篇完小說


「封建制度」是一套統治者與人民關係的制度,為了保有統治者的「合法性」,在這「國土範圍」的所有人類,都必然有一個絕對明確的身份,士、農、工、商、王室貴族,販夫走卒,奴僕、自由人等等,都有標籤。


王帝和王后有一個絕對治權,他們要維持人與人相處的律例正常運作,「對」和「錯」都有明確的解讀和執行,換言之就是「對」有絕對的獎賞,「錯」就帶來絕對的懲罰。


甚麼是「對」,當然是道德高地的標準,進取、良善、樂於助人、對社會有貢獻、不求自己利益,事事以眾人的福祉為依歸,這便是「對」,甚麼是「錯」,當然就是那些醉酒、懶惰、自私、破壞社會制度的人,姦淫擄掠肯定是大罪,


這裡已經初步看出「封建制度」的內容,人類最大的基本生活要求,就是物質和「性」的公平分配,人人吃得飽,天下太平,人人在「性」得到公平的結合,便少有干戈,要公開「性」的絕對佔有權是社會穩定的重要基礎,「結婚」公開宣示這美女屬於這個男人的,當這個男人遇上甚麼意外而無法護衛他的伴侶時,其他男人都不可以動這個女人主意,在動物界就不會出現這樣的道德,這便是「文明」,「封建制度」亦是其中一種「文明」的產物。


那是英國的封建時代,未結婚男女交往都有很多禮數約束,女生結婚前失身被視為下賤,被「社會」所蔑視和唾棄,處女被男人吻過,就算沒有進一步做過甚麼,但這女生最好下嫁這個男人,才能保存清譽,因此年青男女交往,雙方都懂得這些禮節和禁忌。


羅力公爵的父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他的婚姻是缺乏情愛的,就像一種條件反射,結婚的目的只是為了「傳宗接代」,只是為了有男丁可以繼承家族的驕傲,就是身為貴族,要讓貴族的名譽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母親把羅力生下來時,父親知道嬰孩是男生,好像完成了人生的一半使命,即時把兒子抱走,完全沒有望過妻子一眼,結果沒半天,妻子因產子時過於虛脫而撒手人寰。後來羅力聽起傭人的回想,那時父親一點哀傷都沒有,比任何鐵石心腸還要冷靜。


羅力的成長期完全沒有母愛,只有來自父親嚴厲的軍訓式教育,人生的唯一意義,就是子承父志,傳承家族的榮譽,羅力對這一套深感惡絕,形成了放浪不羈的反叛個性。這種性格處身在封建社會的文化中實在很累。


他沒有選擇羽翼漸豐的時候離家出走,他只等著報復的一天終於來臨,父親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要親自留下片言隻字的遺言,羅力嬉皮笑臉湊到父親的耳邊:「老不死,我現在發誓,絕不結婚,絕不生兒養女留下後代,嘿嘿!我要親手終止家族的榮譽,替母親報仇。」


羅力嘴角帶出一絲猙獰的微笑,眼看著父親因激怒而突出的眼球,喉頭咯咯氣若游絲,到死也沒有瞑目。羅力從心底裡笑出來,「實在爽快」。


封建社會很注重年青男女相交的日子,每年至少要有一個大型的宴會,未出嫁的女生們花枝招展,用胸脯去展露年青女性的荷爾蒙魅力,餓得快要昏倒為的是要勒出小蠻腰,所有未婚女士都會湧到皇宮,然後一夥兒群聚在懶洋洋、半躺臥在王座上的皇后面前,皇后會一一細看她們,然後為最漂亮、深得皇后賞識的女生送上讚美的祝福。


晚間更有盛大的晚會,年青人吃喝玩樂交誼,當然全都需要遵守禮節,即是可以眼看手勿動,某些激情是可看不可吃,這又形成了一種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另一種浪漫(這便是造就了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茱麗葉成為名著的最重要原因)。


日間在眾多女子之中,只有艾薇風姿出眾,皇后亦感受得出她的氣質超群,在眾人面前,皇后向她說:「親愛的,妳完美無瑕」,然後向上帝禱告,完成祝福眾人的儀式後,消失在隔開後院的長廊上。


甚麼時代都有八卦的「記者」,那時已有印刷機,倫敦城內特別的所見所聞,這些筆記被印刷技師編出金屬活字版,大量印發後派發,艾薇受到皇后的稱頌半天內便傳遍整個倫敦,「柏捷頓家族」的艾薇一夜走紅,無人不識,無人不曉,獲得王后的稱讚就已經得到了品質保證的背書,預想得到的是群蜂喜聞花蜜而來,年青男士都希望贏得美人的垂青。


當然囉,全城除了那個羅力,既然不想傳宗接代,理所當然成為不結婚獨身主義的最活躍份子。


在「封建制度」的國度裡面,成年的男人娛樂不多,所以最愛在家挑逗妻子,於是生十胎八胎還是樂此不疲,多兒多女亦成為喜愛這種娛樂的後果。追逐石榴裙下當然成為了青春期男生最愛好的娛樂,傾心吐意,談情說愛,享受對方的眼神,一但手牽手,還有更「長進」的舉止,那表示婚期不遠了,「告白」幾乎等同「訂婚」,女生唯恐嫁不去,所以很少有拒絕的,除非對方實在太不像個人樣。


山姆子爵是少有的特殊例子,按道理子爵以上階級的男士大多英俊瀟洒,因為他爸一定是王親貴冑,討的妻子必是千挑萬選的美麗公主或貴族淑女,遺傳因子都是人中俊傑,非凡仙子,而山姆卻是獐頭鼠目的醜男,雖然有的是錢,但全城都竊竊私語,絕對有理由懷疑他是貴族與娼妓的私生子,他自己也不爭氣,琴棋書畫,樣樣不能,言詞粗鄙,處處只流露出一身的銅臭與低俗。


晚上的宴會富麗堂皇,那是一年一度王室負責的盛宴,代表國泰民安的喜慶大事,日間艾薇是皇后欽點的名門淑媛,聲名半日傳千里,晚宴上當然成為眾人聚焦的人物,艾薇哥哥艾迪自然地成為保護妹妹的男生,他要篩選、並要阻擋那些不入流的狂蜂浪蝶,然而艾薇仍是眾人邀請共舞的熱門人選。


醜男山姆長時期享受著「錢能使鬼推磨」的真理,他也真的長驅直入,排開眾人要與艾薇共舞,艾薇被這些粗魯舉動嚇的魂不附體,借故轉頭就跑,卻撞進那位誓抱獨身主義、羅力的懷裡。艾薇卻以為喜遇救星,趁機向羅力搭訕,但這個木頭人不但毫無反應,還對她冷言冷語:「親愛的女士,妳這種舉止也太不成體統吧!」



(五篇完小說,幾天後待續,文創實驗,力求每一篇可視為獨立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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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Tai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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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華人界中只有五個人可以舉出十大全球輕音樂團是誰,余就是其中一個。本來專於輕音樂介紹,時代進步,後轉寫一頁過小說,亦試圖以「文創實驗」形式去書寫長篇小說,意圖將長篇拆成每一篇都是獨立小品,無需知道前面的劇情,這種「文創」是方便斷斷續續觀看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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