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龍一:Opus

2024/04/06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坂本龍一生病之後,因身體情況未能許可即場演出的強度,故曾經取消了多場演奏會。

有一回,坂本龍一在香港舉行演奏會的消息一出,臉書立刻出現不惜一切搶飛的狂徒們⋯⋯雖說不是不能參加搶,但開賣日子會很容易被其他事情掩蓋,肯定會忘記。

結果仍是以取消作結。

時間快轉到2022年12月,人在宿舍,收到坂本龍一的最後一場錄影音樂會,將在網上播放的消息。心情頓時非常非常沉重——「最後一場」。


教授要向我們道別,我們要與教授道別。


道別在我來說,超級難,難過的難,難受的難,難以面對的難。

萬幸,看完該場網上轉播演奏。2023年3月28日,教授揮別地球。


一年後的初春,一周年逝世紀念,我重踏很久沒進的電影院,去欣賞這場音樂會。


就好像在康城或柏林影展首映時觀看的觀眾那樣,感受到這個演奏的紀錄方式及觀賞經驗,絕對是嶄新的。紀錄片具有創作者觀點,似乎在《Opus》中消失掉。由兒子空音央紀錄父親最後演出的觀察、盡職的傳達坂本龍一的樂章原意,在演出多次的樂曲中,在每一次直至這次,都會包含重新編排及再創作⋯⋯兒子都一一把父親對音樂的熱情拍下,記低,務求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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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電影中出現的歌單與最後放送版本的差異,這裡就不詳述了,亦因為電影中出現意料之外與放送版不同的樂章,帶點驚喜,也重新認識一些屬坂本龍一偏後期、極簡主義及具實驗性的音樂作品。這些曲目被保留在電影版本中,反而增加了樂迷對坂本龍一音樂主張的了解,在任何時間、任何空間與狀態,他一直都在創作,永不停步。


空音谷提及父親坂本龍一「其實很想活下去」,讓我反省藝術家擁抱世界的能力。沒有世界,藝術家無法挪用經驗投射於創作,或借由創作與世界溝通——前題不論個體是否喜歡或不喜歡世界、喜歡或不喜歡人類,而是作為有話想告訴別人的人,拿著熟悉、喜歡的溝通工具,與目擊惡發生的世界共存,喚回人們在繁忙、盲目、虛空之中put aside的真、善、美。







「我坐在窗前電腦打字,胡亂劃著滑鼠思索著,鼠標無定向在畫面上遊魂中。忽然我留意到窗外的對街那幢豪宅。看回眼前的鼠標,我的手便一邊把它拉到屏幕角落,一邊想:如果可以把鼠標拉出屏幕,拉到對街的豪宅,把屋子拉入自己的電腦中,就好了⋯⋯」 撿拾這些別人故事的零碎,如斯類似的小片段,似乎儲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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