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愛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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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看醫生了沒有?」

疑?我生病了嗎?摸了摸額頭,沒發燒呀!我還把記事本拿出來檢查,生理期也還算正常呀!

於是我反問:

「看什麼醫生?」

「心理醫生。」

嘖……。

「還沒去看哦?」

愕!怎麼她不是開玩笑的哦?

「有沒有禮貌呀妳這個人。」

「哦……反正那也是遲早的事啦。」

「媽的。」

「哈!」

「幹嘛啦?」

「一起吃個飯咩。」

「妳請嗎?」

「妳說咧?」

「想也知道不可能。」

「嘿嘿。」

 

便宜的喫茶店裡--

最便宜的簡餐,身價也很便宜的我們兩個人,當我把筆往窗外丟下的這件事情說給秋雯聽時,她笑的很開心的樣子,並且也認為沒砸到人真是可惜。

我們就像是全世界所有能聊的話題都差不多聊完了的老朋友那樣,有時一搭沒一搭的說些別人的閒話,有時各自望著別處發呆,甚至就是連為了避免尷尬而試著找話聊的這種客套行為都不做了。

「雅蘭怎麼還沒來呀?」

「待會吧。」

「那個雅蘭,人還真是很不錯。」

「怎麼可能?妳第一天認識她哦?」

「真的喲!我們上次一起吃飯,結果她竟真的請客哩。」

「她還沒告訴妳哦?」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傢伙喲!趁妳去上廁所時從妳的錢包拿錢付帳假裝是她請客呀!妳回家後沒發現哦?真是夠蠢的了。」

可惡!我非殺了她不可!

 

我們接著又毒舌了雅蘭幾句,然後吸了幾口便宜的冰紅茶,便又各自無聊的發呆,真搞不懂這樣的見面除了浪費錢之外還有什麼意義嗎?

「妳想我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嗎?」

「什麼意思?」

「每天醒來也不知道這一天要怎麼過,睡覺時也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過的,哎!還會有誰過的比我慘嗎?」

「幹嘛不再回去唸完大學算了?」

「不要了。」

「當初幹嘛休學?」

「忘記了。」

我們接著又互相毒舌了幾句,然後把各自的冰紅茶喝乾,便又各自無聊的發呆,這樣的見面的確是除了花錢之外再沒別的意義了。

 

「我上次差點沒被小翔給氣死。」

「哦?」

「我把棉被摺的好好的,然後開始吸地板。」

「妳一天起碼要吸二十次地板吧?」

「才沒那麼多,十七左右次而已。」

「嘖!就說妳該去看醫生咩!妳這是強迫症。」

「強妳媽個頭!我只是比較愛乾淨而已。」

「潔癖也是強迫症的一種哦。」

懶得跟這蠢女人爭辯,於是我自顧著又繼續說:

「結果他光站在旁邊看也就算了,等我一收好吸塵器之後,那蠢蛋竟就高興的跳上床去把我摺好的棉被給弄亂,還耶了一聲耶!分明是想氣死我。」

「然後妳們就吵架了?」

「對。」

我們接著又毒舌了小翔幾句,然後把已經吸乾了的冰紅茶又吸了幾口,便又各自無聊的發呆,完全性沒有意養的見面哪簡直。

 

「不過妳和妳男朋友交往那麼久,感情還是那麼好哦。」

「怎麼說?」

「那吻痕哪。」

我指著她的脖子。

「不是,這是我們打架的傷痕。」

「太過份了吧!竟打女人。」

「他更慘,小腿骨被我踢青了一塊,還痛的哭了出來,真沒用。」

嚇!真是一對動作派的情侶。

就當我誠惶誠恐的回想剛才的交談有沒有哪裡得罪秋雯的地方時,吳依珊和雅蘭一高一矮笑嘻嘻的走進店裡,由於笑聲太過囂張,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瞪她們一眼,連服務生來點餐時也是一副想要揍人的嘴臉。

「王八蛋!還我兩百塊來。」

「哎喲!妳幹嘛跟她講啦!哈~~」

「否則妳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小人。」

「有時候知道了又不一定比較快樂。」

雅蘭的這句話令氣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冷場,她老是喜歡突然冒出一句自以為極富哲理的漂亮話,或許她是希望我會將那些話寫進小說裡也不一定,天曉得她是不是每天回家都拼了命的在想這些言不及義的漂亮話,但是說真的,我可從不考慮把那些漂亮話寫進我的小說裡,坦白說我已經受夠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

再說我都已經封筆好久了。

正當我又感覺到憤世忌俗時,吳依珊冷不防的又問了:

「所以呢!妳再考慮一下那件事嘛。」

嘖嘖嘖!這女人,可真夠鍥而不捨的了,像她這種精神不去賣保險直銷靈骨塔也真夠浪費人材的。

「我已經封筆了。」

「再寫一本也沒差嘛!反正妳在退稿界來講也是一號人物了。」

媽的!我怒視著秋雯,但一想到她可是個動作派的女人,所以又不著痕跡的收回我的眼神,順便檢查一下我的小腿骨。

「聽聽看也不會怎麼樣呀!她的故事可精采的。」

雅蘭說。

 

所以吳依珊就擅自開始說了。

「冰館收了之後我可慘的,回家住了一個月,未來也不知道能幹嘛,真是夠窮途末路的了。」

聽到這,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簡直是夠感同身受的了,事實上我們一直就是處於這種狀態裡,每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聊天的重頭戲總是比誰過的最慘,充滿希望的未來對我們而言簡直像是外星人的語言一樣,就算聽的懂,也不可能是會從我們嘴裡講出來的話。

「後來有朋友介紹我到台北來做銀行的工作,我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什麼工作?」

「房貸的放款工作。」

「可賺的,那陣子聽說她年薪百萬哩。」

多嘴的雅蘭又插嘴。

「那是後來的事,一開始真的很慘。」

「有多慘?」

「報到的前一天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好硬著頭皮拜託朋友借住幾天,身上還只有三千塊錢哩,哎!」

慘。

「後來我租到一個隔間的雅房,忘了幾坪但反正和棺材差不多大小,衣服還得吊在天花板上,下雨天還會漏水哩,哎!」

好慘。

「那地方離我公司又遠,為了省錢只好每天走四十分鐘的路上班,這就算了,偏偏我又是個路痴,前一個月都迷路了好久,好幾次還打電話叫房東出來帶我回家,哎!」

真的好慘。

「我第一個月只領到七千塊錢,根本不夠花,也不敢讓家裡人知道我的慘樣,只好三餐吃一個白饅頭,到公司拼命喝免費的咖啡,哈!我現在好懷念那咖啡喲。」

 

真是夠落魄的了!如果我們是感情豐富的善良好人,可能會聽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但問題是我們並不是,所以我們是拼了命的哈哈大笑,還適度的唱起金包銀這首台語歌。

「那百萬年薪是怎麼來的?」

秋雯忍不住好奇的問。

「沒辦法,只好比別人更努力囉。」

說給誰聽呀!

「那百萬年薪是怎麼來的?」

實在是聽不下去,所以我又問了一次。

「好啦好啦!我朋友幫我介紹男朋友,我一開始看到他就感覺不錯,交往後知道他竟是個有錢人就更愛他了!」

嘿嘿,果真我們是同一搭的沒錯。

「他幫我介紹很多有錢的朋友來找我貸款,托他的福,認識他之後我的業績是全公司第一,所謂的百萬年薪也是從那時候才開始的,當然,我自己也是很努力的。」

顯然吳依珊是想強調她自身的努力,但我們的注意力卻是放在那傢伙身上的。

「說說那有錢男友咩。」

「他真的對我很好,但那時候我感覺我愛他是比他愛我多的。」

吳依珊突然說出這麼無聊的話來,害我差點想打瞌睡了。

 

好像全世界每一段感情都是開始於『他對我很好』,然後結束於『是我的錯』,簡直是夠無聊的了,不信的話去問每個女生,她們肯定都是這麼回答的。

 

「認識他的時候哦!我雖然很窮但還是很愛漂亮,所以就找了一家便宜的家庭髮廊燙頭髮,結果竟被燙成一個歐巴桑頭,害我付錢的時候腿軟了一下,最後還哭著走回家哩。」

「所謂的歐巴桑頭是?」

「趙薇在少林足球裡燙的那個頭,更慘的是我還是短髮,所有人看了少林足球都是哈哈大笑的,只有我看的是難過的想自殺。」

我們又是一陣爆笑兼毒舌,最後做成的結論是應該放火燒了那家髮廊以及那男的真是瞎了眼竟會想和一個頂著歐巴桑頭的少女交往。

「他是因為那髮型和妳分手的嗎?哇哈哈!」

秋雯和雅蘭異口同聲的問。

「他那時候怎麼還願意和妳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呢!噗斥!」

我們一直兇狠的嘲笑到吳依珊認為不應該再嘲笑她下去而快翻臉時才適時的改變話題:

「那你們到底怎麼分手的?」

「因為他太花心囉!雖然他對外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但還是同時又和別的女人上床,哎!他本來就花心慣了,和我交往後也沒收斂多少。」

臭男人。我們三個異口同聲;我又在心底詛咒他小雞雞爛掉,至於她們兩個有沒有在心底也詛咒些什麼我則無法確定。

「我那時候甚至想和他結婚哦!很想很想哦!但我就算再愛他、到底還是受不了他的花心,後來還是決定分手了,連那工作也一併不要了。」

哎!好好的百萬年薪就這樣飛了!聽的我心都痛了。

 

「這個題材我也是沒興趣的,寫了也只會是灰姑娘的現代版,再說我的小說一向不走夢幻路線的。」

「不是這個啦!是後來的。」

呀?還有後來?這女人還沒慘夠嗎?

我決定在吳依珊極力說服我而造成空前的尷尬之前確認一件事情--

「但為什麼要找我呢?我的小說根本沒人喜歡呀!就算真寫出來也不一定有出版社願意用呀。」

「因為妳坐我隔壁。」

吳依珊說,我們的思緒同時回到高中的那時候,我們相視而笑。

「而且如果妳讀過她的小說之後,應該就會打消這個念頭了吧,哇哈哈~~」

「是哦是哦!她的小說不知道快搞掉幾個主編了!哈!」

媽的!這雖然是擺在眼前而自己也心知肚明的事實,但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我就是特別心酸,而且竟還當著我的面說!就算是交情再深的朋友說話也該有個限度吧!可惡!

我在心底詛咒這兩個女人便泌二十年。

「說真的,我之所以會拜託妳的原因是因為我也只認識妳這個作家朋友。」

嘖!這的確是說真的沒錯。

「而我無論如何也希望把我和他的事寫下來。」

「為什麼?」

「因為我確定我這輩子不會再這麼愛一個男人了。」

 

我的心糾了一下,但我仍是告訴吳依珊說再考慮考慮,然後我們又聊了些什麼我則是一概忘記了,不過我上廁所時有記得將錢包隨身攜帶的這件事我倒是記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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