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被雨神遺忘的台北巿的某一區,終於雷雨雙降。拿出耳朵,放在最接近滂沱的地方做收音,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人的心意一般。再三確認,有著再三的辛苦,活著就是在實踐著所有的不願意不快樂,這是隨俗,俗氣也霸氣。
今天沒坐在大窗旁的書桌執筆寫詩,確實是怠慢了我所殷盼的雷雨,但一定也有什麼情節怠慢了我的心懷,辜負的次數都在累加,這是人間該有的骨架。
昨天的深夜,了無新意的舊公寓老樓梯,在你敲響它的時刻,枯竭與期盼隨著一階又一階的增高。尾隨在後,那個幫忙收拾蹣跚的我,根本看不到你的前方。弔詭嗎?命運都幫我安頓在最後一名,於是,即使天天準時收看氣象預報,認真帶著雨傘出門,反而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