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入港時鳴笛,低而穩的聲音是來自故鄉的號角,雖然明白那並不屬於我的。輕拍上來的細碎進到手中成了微醺的耳語,趁著夜微涼豪飲一口,也許幸運的話我還能讀得懂一點什麼。看向島的另一側不時有飛機降落:南邊無疑有條長長的走道,或許鋪著紅地毯、奏著人們已經忘了詞句卻還記著的旋律,那高空中曾經有那麼幾段空白讓我以為念想終於就要破滅——或成真……待閃爍的燈再度衝破雲層才又被燈塔喚醒。那在或不在已經都無所謂的圍籬中圈養著一狗票平凡幸福的人類,同樣的家、同樣的派對,我不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