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篇寫點咚咚計畫──9

20240807

這裡在挑戰寫365篇咚咚，會記錄我的日常，大部分可能是實習，少少的生活、是閱讀、是回憶、是思考，都小小的，歡迎你來，也歡迎你看，也歡迎跟我說說話。

如果你願意陪著我一起挑戰，我會非常非常高興並且感謝。

九

昨天晚上跟玉米聊天。

我一直很好奇，辦公室裡總瀰漫著一股獨特的氣息，我從前應該有稍微的接觸過，但沒有像現在這樣身陷其中。

談話過後，我捋出了一點頭緒，我猜，那是大人的味道。

開始實習之後，時間一下被壓縮了好多，雖然在學校的時間裡，多半都可以自由運用，但總還是覺得這是在上班上課，沒有辦法像大學時，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毫無顧忌地揮霍。當時，大量的書可以讀，大量的夜可以熬，大量的世界可以探索。回想起來，那是真正做了的事，就像在川流不息的河中，只取一瓢飲。然後，我就揮別了那個時期。

上周去研究所辦一些手續，一連遇到好幾個人，都以為我是小大一。比起覺得自己外貌的年輕，偶爾會懷疑是身段的稚嫩，口氣裡的不確定、不自信，使我看起來更像孩子。

我那天問玉米

「研究生應該是什麼樣子」

「蓬頭垢面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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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暑假的第一天去電影院，前面排著一位母親準備幫國小女兒買票，母親看見前方有柯南的文宣，便喊女兒自己去拿，女兒問「這可以拿嗎？」且重複了多次才伸手拿取。我知道她心裡想的是「蛤我好喜歡、這好好看，真的可以拿嗎？會不會是貪小便宜的壞性格又跑出來，等下我被抓去要錢怎麼辦」總之，就是一臉不信任媽媽，但是又非常想要的表情。好像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小時候，依賴著家人長大，家人說什麼都能全盤接受。進入學校後，開始懂得一些團體生活的規範，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碰、不能拿，不能亂丟，偶爾，會有一些觀念上、認知上的碰撞，導致孩子對家長產生懷疑的心情。不是懷疑他們欺騙自己，而是懷疑自己家人觀念可能已經過時與無用。

這種心情大概還會延續很久，雖然她下次就知道，擺在桌上的文宣，可以免費索取。

國小妹妹身上的那股稚氣，我想是畏首畏尾塑造而來，因為對世界的認識還不夠全面，不確定應該如何面對世界而產生的擔憂。而我只要踏入新環境，也都依然像兒時那樣，充滿擔憂與不安。想起實習第一天的拘束，到現在已經能在心裡模擬一百遍台詞之後，踏出腳步詢問，也算是靠自己突破了某一層小小心魔。雖然，牠一定還會經常回頭，襲擊我。

是不是研究生就不再是個學生，離開大學校園就再也沒有人保護，身上應多一分成熟的大人氣息。（事實上，高中起就會聽到「都已經是高中生了，還不能為自己負責嗎？」的言論。這時只能默默在心裡想「好了啦我會努力保護自己，努力的勇敢一點，拜託不要再恐嚇我了好嗎」）那種氣息意味著，再也不恐懼新環境，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勝任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再也沒有害怕與不安。不是的，大家只是掩藏的很好而已。

今天還找了新進組長幫忙蓋章，因剛交接每天都很忙，我們幾乎沒有交談過。我們第一次交談，她離我很近，香香的，說明自己剛交接的懵懂，並告訴我這段期間可以怎麼做，許是為了讓我安心，她說「沒事的，我們都是新進人員，我跟你們一樣菜」「大家都是走這條路過來的，加油」「還好不是整間辦公室大更新，不然一定會更混亂」這是我在這間辦公室裡，第一次聽到帶有點脆弱意味的發言，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以前我常問玉米，為什麼晚上都不睡覺，他從此成了不睡覺人的代表。我不能理解，為何要報復性熬夜，為何要以身體的不適來交換自由。試了幾次，我決定還是好好睡覺，至少努力保有清醒的腦袋，或許還能擁有幻想的自由。

打到最後又都跟想的不一樣了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