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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the word And I will follow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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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山忍冬兩人雖然是兄妹,但關係卻並不好。
原本在一開始,兩人還會在學校打打鬧鬧的有說有笑,甚至在家裡好像也捨不得分開的樣子。
自己原本以為,這對身在富裕且有錢有勢的兄妹擺脫了都一定年紀,就會相互排斥的定理。
幫自家大小姐及少爺準備參加「世界新聲」的手續時,管家會想起那個打破自己小小期望的、來自少爺的命令。
「把這個男的藏進醫院。不要被任何社會大眾發現。」
他應了一聲,然後就這樣達成任務。
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意外,因為少爺從那之後就格外厭惡別人稱呼他「少爺」。
我喜歡別人叫自己「仙履蘭」。
聽說在那之後那個樂團就解散了。
或許是想「聽」物思人吧。
那是自己想得只有這麼簡單。
但他後來發現,大小姐和少爺的關係漸漸疏遠。
不是那個命令的關係,雖然也許也有,但更關鍵的是在更早之前。
這是在兩人用吵架代替對話時,可以從中聽取到的訊息。
當然身為管家,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報洩漏,不過八卦之心難免會有,原本抱持「不去多管閒事」的自己,不知道為何,也變成會在這種時候多送茶水給兩人伶俐人士。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誰叫兩人基本上只要每次見面,如果雙方不無視對方,就會吵架。
一直勾起自己的八卦之心,如果一次兩次還壓得住,但如果基本上每天都這樣⋯⋯
好吧。
就譬如現在。
「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幫木棉花?」
大小姐如此質問少爺。
少爺只是冷靜的回擊。
「所以你想說紅景天可以去去死?」
大小姐像是終於爆發,一次講出了一大串的話:
「那如果一個人活得很痛苦,只是為了讓別人滿意,所以不去死,那你仍舊認為他應該活著?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別人這樣想⋯⋯」
少爺不等大小姐講完,直接打斷。
「總結而言,現在『梨園』的所有人都還活著。」
接著補上致命一擊。
「妳覺得這樣不好?」
伴隨少爺的這句話,大小姐的臉上,閃過了羞憤的神情,她不再保留,吼出內心所想: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就只是喜歡月季花同學!是你知道她之後愛上那位學長後才同意這個計劃的、而且還幫忙掩蓋!如果你那個時候沒有表現出『我喜歡她』的樣子,哥哥現在講出來的話才可以當成參考!」
大小姐道出,那時「明顯」到連管家都有發掘的一段情愫。
當然,沒人敢講。
毫無疑問,大小姐的這句話觸碰到了少爺的地雷區。
「如果妳想要這樣說,不是也是為了解決妳愛人的問題?卡薩布蘭卡說『想要樂團的大家都很和平』,然後妳就打算直接徹底除掉不和平的禍根⋯⋯應該說變動的源頭吧?那次只是剛好機會找上門,如果沒有木棉花和月季花,妳現在還會安分的⋯⋯」
也許是單純的轉移話題。
但這段話卻也如同前句一樣,正中地雷的把心。
「夠了!我不想再和哥哥你講了!」
大小姐大吼。
痛苦的抱頭,蹲下用手摀住耳朵,用肢體堅決的表示,完全沒有談話的意願。
「哼,那樣正合我意。」
少爺皺了皺眉,但很快速的接話,除了熟悉兩人的管家以外沒人發現這細微的動作。
接著他只是轉過身,走出了這在進入房間前,讓兩人狹路相逢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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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我來。」
最近有一個和不滅忍那間公司的糾紛。
鬱金香在那時,毛遂自薦。
在千日草答應後,她以極其低調的方式處理完了。
「能把和紅景天先生競爭的機會給我嗎?」
那是在「不滅忍」推出「世界新聲」之後,女兒競爭意識的萌發。
千日草在感嘆之虞,也答應了她的要求。
然後她就開始準備企劃。
比平常待在公司時做一般業務時,還要加倍努力。
「可以向『不滅忍』提出想要做藝人的交流嗎?」
那是以前面的要求作為基準,女兒再次提出的一個方案。
說是這樣,也有助於培育新人,也可以更快地推動自己的企劃。
千日草心裡非常認同女兒的看法,但是他沒有馬上答應。
因為太頻繁了。
雖然說平日幾乎除了工作之外,沒有什麼交際的家人可以利用所謂的「企劃」來增進父女感情⋯⋯也不差。
但如果講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雖然很不想懷疑,但她自從去了一次「不滅忍」商談之後,似乎就對那間公司頗有興趣⋯⋯
感到不安的千日草,隨即派人前去調查。
看看那次的「無功而返」,是否還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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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去醫院的意外發現,今天早早就把公司辦完的鬱金香,決定在回家的路上,再去一次那裡。
她自己私底下查過了,那家醫院的擁有者。
意外的是,正是那天趕走自己的秘書川上山忍冬、俗稱「仙履蘭」的家所擁有的資產之一。
聽說她還有一個哥哥,而那正是仙履蘭。
那個家族的繼承人都會直接叫家族的名字。
天堂鳥會不會是參考這個家所取的樂團名?
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他,鬱金香不禁羞紅了臉,也為自己堅定的心感到驚嘆。
自己竟然可以在好幾年沒見的情況下,還一直愛著一個人。
但果然還是希望多少、能知道他在哪吧?
於是,她在去那間醫院時,就想到了「那應該也會接受治療吧」。
可是醫院沒有道理藏人⋯⋯
所以在聽到那句話時,才會感到驚訝。
那個時候、那兩個人是這樣對紅景天說的。
「『可不要在天堂鳥醒來之前自己先倒下啊。』」
這段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再看到醫院的擁有者時,鬱金香就決定再去看看那間醫院。
然後,她就看到了那名男子。
他急急忙忙的跑著。
看到這一幕的鬱金香,也跟著跑了起來。
於是,鬱金香就這樣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一路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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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
接通電話,才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好好發聲。
也許是太久沒講話,感覺很喘,明明只是躺在床上。
『哥!你真的醒了!不用勉強發出聲音,我現在馬上過去⋯⋯』
興奮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伴隨著雨聲,不知為何,卻聽得很清楚。
「走⋯⋯」
天堂鳥想告訴他「走路小心,在下雨」。
也許是長年的心有靈犀,雖然有一段時間,但紅景天還是很快就猜出他想要講什麼。
不過不以為意。
『那個不重要啦!重要的⋯⋯』
就在天堂鳥心想,這個弟弟還是一樣神經大條的時候。
『呃!——嘰嘰嘰嘰嘰——』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響。
「⋯⋯紅、景天⋯⋯?」
他努力的發出聲音詢問。
『——他怎麼、突然衝出來!』
電話那頭聽見有人正焦急的大喊。
『送他去醫院!就最近的「仙履蘭」家開的那間!』
天堂鳥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他用手壓住之前被拿刀刺進的胸口,想要努力地發出聲音。
「紅、景天!咳⋯⋯!嗚!⋯⋯喂!」
但電話那頭回應他的,只有貨車漸漸駛離的聲音⋯⋯
以及雨打在某種液體上的聲音。
感覺不妙的天堂鳥嘗試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這間只有他一個人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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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履蘭回到房間,一躺在床上,腦中就時不時閃過妹妹剛剛痛苦抱頭的樣子。
窗外的雨還在下。
不知道為什麼,但引人鬱悶。
他知道自己想和對方和好。
但兩人卻總是會因為過程中的失誤而傷害到對方,最終永遠無功而返。
「嘖⋯⋯!」
他煩躁的抓著頭,決定出門散散心。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五個人的群組⋯⋯為了不讓「失憶」的木棉花再次受到衝擊,「梨園」的其他人創建的一個群組。
畢竟除了她,所有人在木棉花還沒失憶前就全部一起交流過了,所以現在五個人都知道「事情的全貌」。
只是為了避免談到刺激木棉花記憶的話題,才創的一個群組。
雖然那段過去幾乎沒有人想要回首,所以根本不會有人講話,大家都只是姑且沒有退出而已。
但基本上沒有人會傳訊息。
只有在必要聯絡的時候,才會有一兩則。
仙履蘭盯著那個群組,發起了呆。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
叮!
一個不可能的聲音響起。
那個群組旁顯示出「1」。
那是有一個訊息的意思。
仙履蘭點開查看。
「我哥醒了」
是紅景天傳的。
那是一段簡短,卻具有十足震懾力的文字。
在同一時間,身為紅景天的秘書,川上山忍冬接到了一通電話。
由於有兩個身分,所以她有使用兩種不同的手機。
一個她的身分是「不滅忍」的秘書。
另一個則是「仙履蘭」家的千金大小姐。
把分別放在兩個口袋中的手機相繼拿出,看了一下是哪個手機後,發現是工作上使用的那台。
她整理好情緒,用不失禮卻又不欠缺威嚴的態度詢問了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有什麼事嗎?」
言下之意就是,「還不快掛斷,老娘要休息」。
當然電話那頭的人就算聽出了言外之意,也不可能掛斷。
因為是非常緊急的事情。
「紅景天先生遇到車禍了!我剛剛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他被送去醫院了。」
是誰?
這個問題,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回答。
但川上山忍冬顧不了這到底是惡作劇或是玩笑,就衝了出去。
腦海裡想起哥哥剛剛的聲音。
「如果妳想要這樣說,不是也是為了解決妳愛人的問題?卡薩布蘭卡說『想要樂團的大家都很和平』,然後妳就打算直接徹底除掉不和平的禍根。那次只是剛好機會找上門,如果沒有木棉花和月季花,妳現在還會安分的⋯⋯」
她的淚水湧出。
不是這樣。
才不是這樣。
自己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和平相處,大家可以回到「梨園」一開始的樣子⋯⋯
自己只是想要和卡薩布蘭卡幸福下去⋯⋯
自己現在只是想要和哥哥和好,還有在知道所有事情後,希望和大家好好談一談,才會一直很安分的!
才不是哥哥說的那樣⋯⋯
「大小姐!我載您⋯⋯」
管家急匆匆的趕來,為自己撐上傘,然後吩咐家裡的傭人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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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香跟著紅景天,但為了不被發現,所以離的遠遠的。
所以目前只勉強看得到對方正在和某個人通著電話,只知道似乎是很開心,但無法得知內容。
現在的尷尬情況使她不由得想起了在讀書會時,與由天堂鳥介紹進來的這個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這是我弟紅景天。是個很厲害的人喔!」
那個時候只覺得兩個人長得根本一模一樣,但卻沒有特別想什麼,只是覺得以後要小心別叫錯了。
後來發現熟悉起來,基本上就可以分辨兩人了。
譬如個性。
兩人雖然都有一種獨特的領袖魅力,但散發……或者說,讓人感受到的方式不太一樣。
紅景天是比較像是話多……但就是會讓人有崇拜之心的類型。
天堂鳥則比較像是個安安靜靜,但就是會讓人產生「可以追隨」的、這個感覺。
想到這裡,鬱金香瞥到一旁在紅景天前,閃著紅燈的馬路。
想著「這樣應該可以縮短距離吧」,鬱金香加快了腳步。
結果紅景天竟然直接過了馬路。
而且還是用跑的。
欸欸欸欸——!
在心裡尖叫過後,鬱金香怕跟丟,於是也不知不覺跑了起來。
她看到一輛大貨車朝自己預定要衝到的站點衝去—那裡正站著紅景天。
「小……!」
碰!
鬱金香的出聲沒有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兩個不同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
鬱金香就這樣愣愣的看著。
看著紅景天被人送往醫院。
因為已經離的很近,所以有聽到是去自己的目的地「仙履蘭」家的醫院。
直到此時,鬱金香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她想到那個家族的人有擔任「不滅忍」公司的員工,職位是秘書。
她慌忙翻找袖口袋子,發現他們那次去醫院前給的簡介—電話有在上面。
撥打電話號碼,鬱金香一邊講電話,一邊往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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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花正準備就寢,可能是和鬱金香前輩談到和那些事情有些許關係的東西,讓她突然想到了一些曾經的回憶。
曾經,紅驚嘆告訴自己想要自殺。
只有告訴自己。
原本剛聽到的時候還很高興。
原來自己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
但後來冷靜想想,心情就又降到了谷底。
因為這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單純只是因為,自己在他的心中,是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最可以消化的人。
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兩人,最少擁有可以理解對方行動的默契。
他只是希望我可以為他分擔一些痛苦。
他沒有這樣講,但很明顯就是這樣。
感覺很淒涼。
又莫名高興。
但自己也感覺得到,對方是希望兩人劃清界線。
這行動或許也是在暗示著,他希望自己,可以獲得精神上的自由吧。
但早在那之前,月季花就已經把對他的感情移到別人身上了。
所以這其實就只是把已經閉合的傷口硬是撕開,在傷口上二度灑鹽的動作而已。
但自己最終還是決定幫他,也為自己的初戀畫上句號。
她沒有打算改變對方的決定。
畢竟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跟不允許人家說閒話。
藝人自殺那可是大新聞。
所以就由自己下手。
「之後有要去仙履蘭家集合的時候再用吧。在那裡發生的事也比較不容易外傳,畢竟是名門家族。」
月季花不知道自己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講出這句話的。
她只知道自己莫名的很冷靜。
「你就在我切東西的時候過來,反正那裡連客廳都有隔音的設備,可以弄出大一點的聲響,讓監視器拍下來之後,我在裝作失去理智把刀插進你的心臟就可以了吧?」
月季花告訴自己,這樣可瞞不過精明的團員。
但她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有人查這個什麼也沒人會聲張。
而且特別選在名門家族的場地,仙履蘭兩兄妹就算不願意,也必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更何況,他們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不過,自己雖然願意幫他,但是還是會保障一下自己的名譽的。
雖然應該還是會走露一些風聲,但相信仙履蘭家能做到幾乎滴水不漏,根本不用擔心的地步。
就這樣,兩人繼續制定更加詳細的計劃。
然後起了口角。
「為什麼要把木棉花也捲進來?」
紅景天不滿的抱怨。
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著自己,總之,月季花只記得那時自己很不滿的回嗆。
「因為這樣,才可以讓計畫更加完美。」
當然或許夾雜著過去的私心。
雖然不滿,但兩個人還是制定了計劃,並且矛盾的地方就決定到時候誰先發聲就執行那個。
萬萬沒想到,被聽到了。
根據後來尚未失憶的木棉花所說,那個時候被她聽到了。
所以木棉花跑去和紅景天的哥哥——天堂鳥求救。
於是就發生了在計畫即將要執行的那一天,天堂鳥被送進醫院的消息。
原本以為紅景天的情況就已經很糟糕了,現在在發生這件事情,真可謂是雪上加霜,原本還以為會被要求計劃提前。
但結果聽到仙履蘭家專業醫生「會醒來,但可能要等一陣子」的,對於天堂鳥病情的判斷後,紅景天竟然突然自己說出了「計劃不執行了」這句話。
——可能就只是自己並沒有想到,他和天堂鳥的關係有好成這樣吧。
只要有希望就可以等下去嗎⋯⋯?
總感覺自己在那個時候,好像產生了某種期待。
在後來,那一天就變成了標記「原本要執行計劃的那一天」、「天堂鳥住院開始」以及「真相揭露」的一天。
木棉花說出了他們執行計劃的過程。
那就好比是把自己和紅景天兩人的計劃,換成別的角色來演。
而且是紅景天反對、但月季花支持的那個版本。
在場上的紅景天變成天堂鳥。
原本有可能上場的木棉花則是「真實登場」了——變成鬱金香。
而月季花變成了她一直憧憬的閨蜜本身⋯⋯也就是木棉花自己。
而一樣也是原本預訂要幫我們隱瞞的仙履蘭家來收拾善後的,所以情報基本都沒有外流。
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梨園的所有人,以及天堂鳥自己。
而在木棉花的大腦將記憶改寫成月季花的那個版本後,所有人為了怕再次衝擊到她⋯⋯又或者是其實覺得那樣也很幸福?
畢竟比起自己動手,雖然扼殺掉的是不同人,但果然還是把自己塑造成悲劇的女主角比較幸福。
就在這次事件之後,除了原本關係就特別好的特定幾人,大家不再來往。
不是討厭,就只是不想回首。
後來,天堂鳥被報為失蹤。
聽說紅景天也接手了天堂鳥開發到一半的公司——也就是現在的「不滅忍」。
原本有人提議,需不需要讓身為天堂鳥女朋友的鬱金香,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但後來經過投票表決,決定等到天堂鳥醒過來之後,再告知鬱金香整件事的原委。
百年不看群組的月季花,就這樣遙想著過去,並沒有發現亮著告知「有訊息」群組提醒的狀況下,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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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薩布蘭卡想著等等要撥通仙履蘭的電話。
也許他更想撥給自己與仙履蘭同在一個家的川上山忍冬,但他決定先以兩人朋友的身分,關心一下女友的兄長。
正確來說,是解開誤會。
雖然女友在自己身邊時也死不鬆口,但卡薩布蘭卡看的出來,她希望和自己的兄長和好。
雖然兩兄妹的關係曾經好到讓身為男友的自己都有些嫉妒,但看到心愛的人為此事煩心,沒有一個男人是坐的住的。
身為男性,卡薩布蘭卡看的出來仙履蘭因為喜歡月季花所做的那些事情。
身為川上山忍冬最能依靠的伴侶,卡薩布蘭卡卻也看的出,自己女朋友想要的是所有人好好相處。
「我希望大家能和平。」
那段自己發在梨園⋯⋯但少了木棉花的群組的、那句話。
其實是想告訴女友,「自己會支持她」。
但除了顯示「已讀」,除了不讓自己太尷尬的女友之外,沒有人回話。
也許他們的關係就是這麼僵。
卡薩布蘭卡在看到這樣的回應後,在內心苦澀的笑了笑,並找了個藉口。
也許很誇張,但卡薩布蘭卡還是選擇抱持著期待。
他從發送訊息到現在,一直盯著那個群組看,就連洗澡也不忘記立在一旁洗手台的鏡前。
他知道那兩兄妹只是嘴巴比較笨,但其實守護自己喜歡東西的方式大約都是一致的。
記得很久以前自己也講過那段話。
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為了支持女朋友,還是真的是這麼想、再放上去的。
於是再接到那個訊息的第一個瞬間。
意外的和女友反應一模一樣,卡薩布蘭卡衝出了自己的房子,並趕往醫院。
不過他家沒有有錢到有管家可以拿傘過來,或是搭車前去就是了。
原本的計畫也因此延後。
原本,「他」還想再袒露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