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心」第九章,我們的相遇(四)

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坐在櫃檯另一邊的矮人女子撚著下巴,理順紮得整整齊齊的長鬍鬚,無所謂地說:「紅隼女士,我再重複一遍,『永恆之塔』委託給本分部的徵集任務已經額滿、關閉契約了。我們不再代收更多的高級魔水晶原礦。」

「可是,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奪回來的——」

「紅隼女士,大家繳交上來的魔水晶原礦都是血與汗的成果,別人沒有比妳輕鬆到哪去。」矮人女子伸手調整桌上寫著「任務接待員」的木製立牌,將它推到桌角、對齊桌沿,逼得紅隼不得不抬起手、起身退後。

「紅隼女士,下次徵集任務再開時再來吧。」


「等,等一下!」紅隼似乎想到什麼,抬頭急促道:「我記得還有一個任務,也是徵集魔水晶原礦!」

「那是史卡拉貝城煉金法師公會委託的,屬於無記名隨收隨付公開任務。」任務接待員從身旁的櫃子抽出一疊羊皮紙,從中抽出其中一張,高聲唸著:「這份任務徵集五十枚次級魔水晶原礦,目前距離額滿還有十枚的差額。每一枚經鑑定的原礦,以十七枚史卡拉貝銀幣支付。」

「對,就是這個!」紅隼將桌上的魔水晶原礦推到任務接待員面前,說:「我要求立刻繳交。」


「紅隼女士,」任務接待員嘆了一口氣,說:「這個任務標明的是徵集『次級魔水晶原礦』。而妳帶來的這三顆是屬於『高級魔水晶原礦』,不符合資格。」

「我不懂,我這三顆明明更高級,為什麼不能越級繳交?」紅隼的質問又急又窘。

「規定就是規定,雇主指定的品質等級僅包含次級品,我們不能超規格接收高級品。」任務接待員聳著肩說:「妳如果不滿意,可以去外面的廣場賣給高利貸典當商,不過我勸妳不要,他們開的價格十分侮辱人。」

史卡特從遠處就可以看到紅隼窘迫地捂著嘴,另一手貼在肚子上左右為難的神情。

她渾身散發血氣,一副「我今天心情特別不好,不要惹我」的氣場圍繞著她。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任務接待員摸著下巴的鬍鬚、刻意放低聲量說:「妳可以把高級原礦敲裂、敲小塊一點,我剛好也有珠寶鑑價師資格,可以替妳重新鑑定原礦的品級。」

「可以不要敲,直接鑑定成次級原礦嗎?」紅隼遲疑地摸著放在桌上的魔水晶原礦。

「紅隼女士,您是要我偽造鑑定成果嗎?」

「不,不是!」紅隼慌張地把原礦拿起,收回袋子裡。

「妳如果要處理這些原礦的話,大廳對面的那張桌子借妳用。」任務接待員打了一個呵欠,問:「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為您做的嗎?」

「就這樣。」

「哪,感謝您的蒞臨,史卡拉貝城邦傭兵公會史卡拉貝河岸分部隨時竭誠為您服務。」任務接待員念稿似地唸完迎送詞。


紅隼深吸一口氣,浮著步伐走到大廳對面,將袋子裡的原礦掏出來放在桌上,左手叉腰、右手按在太陽穴上低頭苦思。

剛好就站在桌旁的史卡特輕輕移步,想要在不引起紅隼的注意下開溜。

但史卡特才剛走一步,就發現紅隼睜著眼盯著他,眉頭緊皺。

我死定了。史卡特腦中只剩這個念頭。


我今天不是逞兇鬥狠的狼頭人,我是一條友善的大狗狗。史卡特下定決心,今天要當一回孬種。

他尾巴左右擺動、對著紅隼咧開嘴露出笑容。

紅隼沒有跟著笑。

嘿,好久不——」史卡特裝作開心地揮了揮右手,向她打招呼。

滾。」紅隼的回應一樣十分熱情。

「好的,馬上,再見。」史卡特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面子全失地走到接待廳入口處,史卡特又放慢腳步,默默回頭看著紅隼的背影。

她垮著肩,灰暗的斗篷邊緣跟隨肩膀的顫抖一齊抖動。

她拔出腰帶上的短戰刀高舉過頭,作勢要用刀柄底敲裂魔水晶原礦。

但她僵在那兒,舉刀向上又緩緩放下,來回數次,始終下不了決心。


史卡特看久了覺得無聊,想走人了。

但當他轉身到一半時,卻聽到紅隼痛苦的怒吼:「這沒有道理!

他轉回來,看到紅隼收刀、將所有魔水晶原礦塞回袋子裡,捂著臉低頭朝大廳出口走來。

她神情痛苦、眉頭緊鎖。


哈,妳也會有這一日。史卡特幸災樂禍地看她失魂落魄地走過來。

當紅隼經過他身邊時,不知道是哪裡跑出來的靈光一閃,抑或是惡魔給他的一個無聊玩笑,史卡特突然想要好好落井下石、捉弄她一下,以報三個月前被五花大綁還被一路嘲笑的一箭之仇。


史卡特不著聲色地悄悄伸出碩大狼足,在紅隼經過的那瞬間悄悄絆了她一下。


紅隼失去平衡,瞬間倒了下來,整個人撲在階梯上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臉老實不客氣地邊滑邊猛搥階梯,每個階梯都狠狠地嗑了一次,每嗑一次就「啊」地痛喊一聲,直滑到階梯底,就這樣一動也不動了。

史卡特嚇得下巴都合不攏,舌頭歪在嘴邊,愣愣看著自己闖的禍。

他以為紅隼身段如此敏捷,被他的腳絆到最多也只是虛跳一下就能回復平衡,紅隼頂多就是怒眼回眸瞪他一眼,而他只要趕緊別過頭裝無辜,趕快脫身就好。

他怎麼樣都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


這下真的死定了。他腦中幻想著下一刻紅隼暴怒躍起、俐落一刀砍下他首級的畫面,同時想著一幕幕狼生的重要畫面在腦中輪番閃過。

他看到亡妻貝貝莉雅回頭微笑的面容,他看到他那對才剛加入「銀蛇武士堡」和「風火海」見習的兒女興高采烈地揮手對著他說:「爸爸再見!」

整個大廳的公會職員與客戶都停下手邊的事務,一臉訝異地看著他。

有位職員甚至從座位底下掏出一面盾牌,縮起身子躲在盾牌後面。

謝謝你們見證我輝煌狼生的最後一刻,請跟我兒子女兒說爸爸愛你。史卡特苦著臉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後轉頭面對紅隼,以及接下來必定發生的慘劇。


但紅隼一動也不動,就這樣以非常狼狽的不雅姿勢趴在階梯上,臉死死抵著階梯之下的泥地,一隻靴子還留在階梯的最上階。

「搞什麼——」史卡特大惑不解,但他突然聽到一陣震天價響的咕咕、咕嚕聲從紅隼肚子傳來。



史卡特自知身為體型巨大、外表兇狠的狼頭人,大搖大擺走在鄉下地方的驛道中央,或多或少都會讓旁邊的行人提心吊膽,所以他都得靠路邊、壓低身子快步走過。

但這次不同,他迎著眾人驚懼的目光向前行。


一手拿著紅隼掉在階梯上的靴子,一手抱緊她的雙腿。他扛著昏迷不醒、如一沱爛泥攤伏在他肩上的紅隼,強自鎮定地走在大道中央,免得肩上的女孩撞到路旁的房舍牆壁。

紅隼一頭烏黑直長髮與雙手無力垂晃,跟著史卡特的蓬鬆狼尾一齊左右搖擺。

輕得離譜啊,到底是幾天沒吃東西了?史卡特心中掂量著紅隼的體重。

她的臉上滿是乾泥與稻草碎渣,額頭腫了一個大包,一個鼻孔裡還塞著一片紗布栓以止住鼻血。

她一路上嗯嗯啊啊不斷低語嗚咽,大概是泰洛斯語「你麻煩大了」、「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我要宰了你」,或者根本是無意義的碎語,史卡特也搞不懂。


有個走在路邊的農夫還冷不防嚇到,跌坐在路旁,肩背的布囊掉在地上,裡面的蘋果、洋蔥紛紛滾出來。

「我的萬福月神黛妮雅啊!」傭兵破布剛從街旁的草藥鋪走出來,猛一見史卡特扛著紅隼,嚇得倒退一大步,背撞上大門門板,一臉震驚看著史卡特,不解地叫道:「那是紅隼?她死了嗎?」

「沒有。」史卡特尷尬地解釋。

他們倆幾個月前才被她打得跪地求饒,破布一時間無法理解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張著嘴愣愣地問:「那妳把她扛在肩上做什麼?」

史卡特默默舉起拿著紅隼長靴的手,爪尖遙指街尾的餐旅館區。

「啥,去旅館?你要肏她?」破布嚇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當然沒有!」這次換史卡特露出震驚噁心的表情。

「所以是餐館,那你要吃了她?」破布眼中流露出掩不住的嫌惡。

史卡特一時間啞口無言,最後才回神,張口反問:「怎麼?我看起來像隻吃人大野狼嗎?」

破布打量他的尖耳、狼鼻、獠牙與血盆大口,愣愣地點頭說:「像啊。

「去你的——」史卡特怒哼一聲,越過破布往街尾走去。



餐館外懸掛的褐黑橡木招牌在風中輕晃,其上雕著一隻追趕男人的野豬,野豬的巨大獠牙頂在男人屁股上,招牌下緣書寫的店名「衝鋒野豬」貼切地形容店主的性格。

在餐館大門旁的泥地上還插了好幾塊陳舊的木製告示板,上面潦草書寫了諸如:「供應新鮮鱒魚料理!」「黑麥啤酒第二杯半價!」「可代客料理食材,僅酌收料理費!」等廣告。

兩名醉倒在餐館側門外的閒人,一見到史卡特這隻龐然大物跨著大步走來,倆人嚇得倒彈起身,趕緊跑了。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


店內半滿,瀰漫著燻烤鹿肉的煙霧與新釀黑麥啤酒的香氣,外場服務生端著大木盤走出吧檯,盤上盛著剛出爐的羊肉餡餅和招牌鱒魚湯。

服務生流利地在各張大橡木桌上置放菜餚,靴子在地板上踩踏,壓得木板發出尖銳嘎嘎聲。

空氣瀰漫嗆鼻菸草與令人垂涎的烤肉味,七八名剛跑完護衛任務的傭兵同伴與行商圍著一張大木桌打花牌、抽煙斗聊天。

一名獵戶坐在角落享用豬脊肉排配馬鈴薯濃湯,對面坐著一名矮人鐵匠,鐵匠身上的煤渣與酸汗味就算隔著這麼多人,史卡特也能聞到。

所有人都停下手上動作,齊齊轉頭看著史卡特。

一時間,偌大的餐館鴉雀無聲,只剩下爐中柴火噼啪與沸騰濃湯的咕嚕聲。


酒吧櫃檯傳來一陣騷動。「衝鋒野豬」的店主拉開櫃檯閘板,闊步走向史卡特。

那是一名跟史卡特一樣高壯、穿著釘飾皮衣與主廚圍裙、肩膀胸膛肌肉厚實、脖子可能比史卡特還粗壯的豬頭人大媽。

她堵在史卡特身前,兩顆巨大野豬獠牙跟著露出,與他牙對牙、面對面互瞪。

「史卡特!」店主粗聲警告:「無意冒犯,但敝餐館代客料理食材,不包括人肉!

「賽特雅。」史卡特無奈地偏頭嘆氣,再面對店主賽特雅說:「,給我一個雙人座,謝謝。

賽特雅皺著眉低哼一聲。

「再給我上兩杯黑麥啤酒——第二杯半價,對吧?」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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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個彎回到分部的接待廳,卻聽到一個讓他從尾巴尖涼到天靈蓋的聲音,嚇得他縮起尾巴,退到接待廳邊緣,躲在一張桌子旁的陰影裡,盯著不遠處的爭執。 「妳這樣說,我不能接受。」紅隼兩隻手按在桌面上、板著臉講話,桌子上還整整齊齊、從大到小擺了好幾塊乳白色的半透明岩塊,如同檢閱場上的士兵。
阿速卡嫌味道不夠濃不夠甜,額外加了一些可可粉與砂糖。 試喝之後覺得太甜,於是又將水加滿。 就這樣水多加糖、糖多加水來來回回好幾次,阿速卡不知不覺間就試喝了好幾口香濃熱可可。 「阿速卡媽媽,妳這樣算是偷喝嗎?😠」阿蓮娜嘟著嘴問。
「我手抖到差點連弓都拉不開,但我還是盡力了。我就算違抗你的吩咐、違抗我的本能也要射箭干擾她。夥伴的意義,不就是要捨命互相幫助嗎?我試著救你的命,而你這樣報答我?」
「等一下,再跟我打一場,我還沒用上全力!」史卡特大叫。 「我也沒有。過了這幾年,你變弱了,而我,我的心也懦弱了。」她收起戰刀,拔出利於在狹窄地形格鬥的泰洛斯短刀,兇起臉、轉身爬坡走向樹叢。
「史卡特,新雇主吩咐我,必須將他們帶回綠樹王國,攔在路上的敵人,一律打趴。」阿速卡緩緩拔出戰刀,她的眼睛隱隱泛出藍色光芒。 「新雇主?你說那群連半枚銅幣都沒有的逃奴?」史卡特啞然失笑。 「我就是我的雇主,我以自由支付我的佣金。」阿速卡雙手握住刀柄,將戰刀架在身前。
「阿速卡,妳不要意氣用事,我也有錯,但是我們可以之後再——」 「不,不需要。」阿速卡兩手輕輕一攤,說:「你說的對,史卡特,這全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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