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心」第十章,敬夥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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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夥伴!」

「敬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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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錢。」紅隼垮著肩、雙手緊抵著膝蓋,她低頭盯著手背,聲音細如蚊蚋。

她臉上污跡猶在,插在鼻孔的染血紗布露出半截。


「我沒有錢。」

「我沒有錢。」


餐廳裡悶熱吵雜、喧囂如故,除了一兩道好奇眼光偶而掃過史卡特與紅隼這桌、又快速收回外,再也沒人注意他們倆。

紅隼面前擺著一盤馬鈴薯燉牛肉與一杯黑麥啤酒。燉肉香氣四溢,啤酒杯的橡木氣味混雜涼爽酒香,令史卡特口水都快滴到桌上。

但紅隼依舊動也不動地坐著,垂頭喪氣。


「這頓飯錢算我的,當作我惡作劇的賠禮。」史卡特攤開雙手坦誠地說。

「我等下賣掉魔晶石原礦還你。」紅隼依舊盯著自己的手說話。

「囉囉唆唆的,我說,我請客。」史卡特不耐煩地用傭兵黑話說:「大家都是跑江湖混口飯吃,起起落落很正常,妳儘管吃。」

紅隼抬起頭還想再拒絕,但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咕嚕高歌凱奏。


她難為情地掏出一條絲絹手帕,輕輕擦拭臉龐。眼角餘光瞄著史卡特,輕聲問:「真的⋯⋯可以?」

「對,請,儘管。」怕紅隼聽不懂,史卡特伸手一個字一個字敲著桌面、用傭兵黑話強調:「老子罩妳!今天包妳吃喝,要多少有多少!」

史卡特狼耳一抖,聽到她心跳激烈、響如擂鼓。

紅隼小心翼翼拿起湯匙,手卻抖得沒辦法握穩。

這真的是三個月前把我打得豬頭似的,五花大綁後一路上嘲笑了我整整三天的強者嗎?史卡特心中冒出一大堆問號。


紅隼左手猛按右腕以穩住湯匙,決絕地抬頭跟史卡特強調:「我會還你的。

在史卡特開口反駁前,紅隼便風捲殘雲猛吃了起來。



史卡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殘羹剩菜。

他吃完了自己那份馬鈴薯燉牛肉,然後又跟餐館女服務生加點了玉米起司濃湯、半隻蜂蜜烤雉雞、一份濃醬豬肋排跟一整條鹽烤鱒魚,菜餚擺滿桌。

但他也僅僅多吃了一根雉雞腿,剩下的全進了紅隼肚皮。


她可是上什麼就吃什麼,一個人一頓飯就狠狠刮了史卡特三、四天份的餐費。

好像餓了三天三夜沒東西吃似的。史卡特不禁問:「我說,妳到底餓多久了?」

「⋯⋯三天。」紅隼抓著啃到一半的濃醬豬肋排,怯生生地回答,掌上還沾著烤肉醬汁。


不久之後,紅隼將桌上的餐餚劫掠一空,空盤殘碗堆在一旁,兩人面前各自擺了一杯餐後聊天啤酒。

史卡特腦海裡冒出一枚枚銀幣從錢袋裡爬出來、高歌離席的幻象。但他心一橫、牙一咬,告誡自己要請客就要請到底。

「還想吃些什麼飯後甜點嗎?」史卡特豪邁灌完一杯啤酒,又叫了一杯,因為每兩杯就有一杯半價。請客請窮了,吃不起總喝得起吧?

「我⋯⋯飽了,不用了。」紅隼低著頭,雙手扶著啤酒杯、盯著杯緣回答。

一時間,兩人不知要說什麼,只剩背景嘈雜喧囂替他們掩蓋彼此的尷尬。


史卡特受不了這種一片喧嘩中的空洞寂靜,他決定使出自己得意的「東拉西扯聊天法」。

「總覺得沒有點個甜點好像少了什麼,要一份蘋果派嗎?」他這樣開頭。

「不,不用。」

「今天天氣不賴啊,遠方的山看起來特別乾淨通透。」用食物聊天好像行不通,史卡特決定換個主題。

紅隼抬起頭,不解地回答:「是嗎?」

就這樣,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他們從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慢慢過渡到傭兵都會碰到的爛事,例如糟糕的雇主、無聊的任務、狂暴的風雨與塵土飛揚的路況。

當紅隼聊到跟傭兵、打鬥相關的事時,突然變得健談起來,從完全不說話進展到偶爾回一兩個字。

史卡特順著這個思路,又繼續聊了更多深入的內幕與謠言,例如公會分部間互相爭鬥的傭兵團、黑幫與傭兵公會間的糾葛,還有貨運路上凶險的敵襲。

說到凶險的敵襲,他聊到了三個月前兩人都有參與的那場貨車襲擊。


史卡特心一橫,決定和盤托出「神光破霧」商會偽造敵對商會襲擊,想要藉此大賺一筆卻被紅隼的執拗而搞砸,使得她被大商會聯合封殺的幕後真相。

「原來是這樣。」紅隼雙手圈著啤酒杯、輕輕哼了一聲,其中夾雜了不屑、無奈、難過與其他情緒。

「我都是聽來的,說不定根本不是這樣,妳也不用這麼認真。」

「不,我要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我一個行商系畢業的,居然要被一個傭兵提醒才看出來,真丟臉。」紅隼對著他微微一笑,是一種酸中帶苦的淒然笑容。


他突然覺得這人類女子笑起來很好看,他想要讓她多笑點,開心的那種。


於是他又點了一杯黑麥啤酒,倆人拿著橡木杯,在午後漸斜的溫黃光輝沐浴下談心。

紅隼也漸漸打開自己的話匣子,從回應一兩個字進步到回他一句完整的話。

她聊起了自己最近的幾個任務,不知不覺聊到了讓她幾乎餓死的魔水晶原礦任務上。


「妳說妳去追蹤一整群小惡鬼掠奪隊,只為了奪回他們從矮人礦工偷走的高級原礦?」史卡特吃驚地問。

「嗯。」紅隼點頭。

「然後妳發現他們偷來的東西被巨魔兄弟搶走了,所以妳又跑去追蹤巨魔兄弟,最後打得他們抱頭鼠竄,搶走他們身上的高級原礦?一個人打兩個巨魔?」史卡特吃驚地不自覺往後縮。

一個人打贏兩隻巨魔戰士?史卡特自忖他自己勉強能跟一隻打平,至於能一次對付兩隻巨魔戰士的,他這輩子也只認識一個人,那就是他師父的師父的師叔——「灰衣半精靈」布雷茲(Blaz)。

「我沒有打得他們抱頭鼠竄,你太誇張了。」紅隼淺笑著糾正他:「我只是砍斷他們的腳筋,趁他們復原前搶了東西就跑。」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紅隼臉上得意的神色出賣了她的小小心思。


「話不是這樣說的,」史卡特沒有想要奉承她的意思,直接反駁:「妳看看,妳花了這麼多時間跟資源,還得罪了巨魔兄弟砍布里跟砍布砍,就為了區區幾塊高級原礦?」

紅隼聽到跟她預期完全不同的回答,笑容與氛圍一下子就死了。

史卡特自己也愣了一下,他看人臉色說話的直覺要他馬上改口稱讚她,要不就打哈哈帶開話題,或至少閉嘴別再繼續。

但,紅隼澄淨無邪的眼神看著他,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切開他的油腔滑舌。


他應該這樣做,但他這次不要,他不裝了。


「妳看看,」史卡特隨手從旁邊裝剩菜的盤子拿來三根雞骨,放在桌上,說:「假設這是妳辛苦賺來的錢,三根雞骨對應三個高級原礦的報酬,我猜應該有六十九到七十枚銀幣,對吧?」

紅隼點頭。


「妳說妳整趟任務耗乾了兩枚高級魔水晶。如果妳想要快速充能,就要回去找煉金法師公會,付錢然後等一個月。但我猜妳一定等不及,所以會選舊換新。這樣就先花掉二十枚銀幣。」

史卡特將一根雞腿骨拋到地上,紅隼抿嘴不語。


「然後妳先是追蹤小惡鬼,之後又去追蹤巨魔兄弟,這樣來回旅行耗費的食物、藥水跟施法材料花費,又是大概二十枚銀幣跑不掉。」

史卡特又將一根骨頭雞腿骨扔掉,金黃雙眼死盯著紅隼、執起最後一根雞腿骨在她面前左右晃,說:「妳賺七十銀幣前就先花了五十銀幣,就算是最佳情況,妳花十幾天才賺到這個,算下來的工資比木匠還不如。更別說妳這次打到的原礦,價格已經崩盤了!」

紅隼抿著嘴不回應。


「今年永恆之塔開出來的收購量只有往年的一半,大家都知道高級魔水晶原礦會滯銷,外面那些吸血混蛋的收購價根本是羞辱人。妳就算把原礦敲壞成次級品繳交了,也是賺一枚銀幣賠兩枚!

「我知道,我是大學院畢業生,我會算數。」紅隼面露不悅地反駁。

史卡特眼睛大睜,藏不住自己的驚訝。

「哇哇哇,所以妳是史卡拉貝大學院的高材生,卻跑來當傭兵?」他接著問:「那妳怎麼會搞成這樣?妳要高級原礦,這個礦山沒有,去另一個礦山買就好啦,為什麼要去追殺小惡鬼,還去挑戰巨魔,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因為我不是商人。」紅隼驕傲地挺起胸膛回答:「我是阿瑪萊家的宗主,這是我的武道修行,我只做最艱難的任務,用最正確的手段。」

史卡特喉嚨一陣咕噥,聳聳肩不置可否,問道:「好吧,妳的武術修行,妳喜歡就好。但是剛剛妳在公會那裡明明可以把原礦敲小,把它們弄成次級品繳交任務,怎麼不做?妳知道現在魔水晶原礦的價格錯置有多嚴重嗎?剛剛開任務的雇主還肯用十七枚銀幣收購次級品,而高級原礦的市場收購價只有十枚銀幣!」

紅隼抿著嘴、臉頰顫抖,她盯著桌面氣憤地說:「明明就好好的,為什麼我要把它弄壞再拿去繳交?完全沒道理!完美的東西本來就該完美,我不允許自己作賤這些好東西。」

為了奇怪的原則,當傭兵當到快餓死,這也真是一個奇葩,史卡特忍不住要翻白眼。

只要是通過傭兵公會認證成為註冊傭兵,代表能力與操守都值得公會與雇主的信任。公會傭兵的薪水遠高於一般的勞動工人,甚至高於定居城內的特許開業工匠,而這女人居然可以當到快餓死⋯⋯

「為了生活,退讓一點不行嗎?」

「不行!」紅隼想都沒想就回答。

「好吧,要是可以,妳也不會坐在這裡。」史卡特舉雙手投降,身體後傾。

兩人又陷入一陣尷尬的沈默。


跟完美主義者溝通真是痛苦。史卡特煩躁地抓著自己的下顎狼鬚。

「我會還你飯錢。」紅隼推開啤酒杯,準備起身走人。

「就跟妳說了我請客,畢竟你也讓我認識了一個怪人,聽了好些個怪故事,值得!」史卡特搔搔頭也準備走人,但他看到了一件怪事。

「妳一滴酒都沒喝?」史卡特指著酒杯提問。

「我不喝酒。」

「真不給我面子。」

「我的習慣,」她瞟了史卡特的臉,又別開眼,說:「我不在任何男人面前喝酒。」

「我不是人類啊。」狼頭人史卡特抱怨。

「都一樣。」

「算了。」史卡特舉起手呼喚外場女服務生:「嘿,妳,給我上一杯熱可可,要迷霧大島來的高級品。」


直到一大杯熱騰騰的香濃可可送到紅隼面前時,她還是維持著滿臉震驚的表情。

「你、你怎麼知道⋯⋯」

史卡特深吸一口氣,指著自己的大鼻子,賊笑道:「我可是狼頭人。」

紅隼愣愣盯著史卡特的臉,再愣愣看著手中那杯熱可可。

「這妳總能喝了吧?」史卡特提問,紅隼依然毫無動靜。

怎麼還是不喝?

她不喜歡這個口味嗎?

可是她施法時的味道明明就是迷霧大島來的可可豆啊?史卡特不解地看著她。


啪嗒、啪嗒兩聲,紅隼的淚劃過臉頰,滴進陶杯,在熱可可裡激起兩道小小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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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餐館,那你要吃了她?」破布眼中流露出掩不住的嫌惡。 史卡特一時間啞口無言,最後才回神,張口反問:「怎麼?我看起來像隻吃人大野狼嗎?」 破布打量他的尖耳、狼鼻、獠牙與血盆大口,愣愣地點頭說:「像啊。」
他轉了個彎回到分部的接待廳,卻聽到一個讓他從尾巴尖涼到天靈蓋的聲音,嚇得他縮起尾巴,退到接待廳邊緣,躲在一張桌子旁的陰影裡,盯著不遠處的爭執。 「妳這樣說,我不能接受。」紅隼兩隻手按在桌面上、板著臉講話,桌子上還整整齊齊、從大到小擺了好幾塊乳白色的半透明岩塊,如同檢閱場上的士兵。
阿速卡嫌味道不夠濃不夠甜,額外加了一些可可粉與砂糖。 試喝之後覺得太甜,於是又將水加滿。 就這樣水多加糖、糖多加水來來回回好幾次,阿速卡不知不覺間就試喝了好幾口香濃熱可可。 「阿速卡媽媽,妳這樣算是偷喝嗎?😠」阿蓮娜嘟著嘴問。
「我手抖到差點連弓都拉不開,但我還是盡力了。我就算違抗你的吩咐、違抗我的本能也要射箭干擾她。夥伴的意義,不就是要捨命互相幫助嗎?我試著救你的命,而你這樣報答我?」
「等一下,再跟我打一場,我還沒用上全力!」史卡特大叫。 「我也沒有。過了這幾年,你變弱了,而我,我的心也懦弱了。」她收起戰刀,拔出利於在狹窄地形格鬥的泰洛斯短刀,兇起臉、轉身爬坡走向樹叢。
「史卡特,新雇主吩咐我,必須將他們帶回綠樹王國,攔在路上的敵人,一律打趴。」阿速卡緩緩拔出戰刀,她的眼睛隱隱泛出藍色光芒。 「新雇主?你說那群連半枚銅幣都沒有的逃奴?」史卡特啞然失笑。 「我就是我的雇主,我以自由支付我的佣金。」阿速卡雙手握住刀柄,將戰刀架在身前。
「所以是餐館,那你要吃了她?」破布眼中流露出掩不住的嫌惡。 史卡特一時間啞口無言,最後才回神,張口反問:「怎麼?我看起來像隻吃人大野狼嗎?」 破布打量他的尖耳、狼鼻、獠牙與血盆大口,愣愣地點頭說:「像啊。」
他轉了個彎回到分部的接待廳,卻聽到一個讓他從尾巴尖涼到天靈蓋的聲音,嚇得他縮起尾巴,退到接待廳邊緣,躲在一張桌子旁的陰影裡,盯著不遠處的爭執。 「妳這樣說,我不能接受。」紅隼兩隻手按在桌面上、板著臉講話,桌子上還整整齊齊、從大到小擺了好幾塊乳白色的半透明岩塊,如同檢閱場上的士兵。
阿速卡嫌味道不夠濃不夠甜,額外加了一些可可粉與砂糖。 試喝之後覺得太甜,於是又將水加滿。 就這樣水多加糖、糖多加水來來回回好幾次,阿速卡不知不覺間就試喝了好幾口香濃熱可可。 「阿速卡媽媽,妳這樣算是偷喝嗎?😠」阿蓮娜嘟著嘴問。
「我手抖到差點連弓都拉不開,但我還是盡力了。我就算違抗你的吩咐、違抗我的本能也要射箭干擾她。夥伴的意義,不就是要捨命互相幫助嗎?我試著救你的命,而你這樣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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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苒染一回到船內畢札就恢復面無表情,泰倫從旁邊遞來一把短刀,猶如他們即將要開啟表演一般。   畢札接過短刀翻轉著看了幾秒,毫不猶豫地抽起刀身,用力刺進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畫面在泰倫面前已經炸開過無數次。噴濺的血花,面無表情的主人。他明明已經看過無數次,為什麼這次感覺自己內心有種難受在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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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啪!」 如揮刀一般劃破空氣,快而殘忍的風疾靜止削印在接觸氣氛冰點的臀峰,一條紅冉冉浮起。 「啊蛤!~.........」 雙手不能緊握、不能抓,只能必須高過頭手心向上擺好,這是處罰的約束,表示信任也服從懲罰;身體不能扭動,挨痛的臀也不能緊縮,如果受傷了這場處罰對誰都是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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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變強,強得像一頭熊一樣震攝男人,讓他們連看都不敢看我,我根本不可能睡得安心。在這裏,知識才是我的衣裳,武力才是我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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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巴巴巴~~」鈴鐺還在發出少女清亮的歌聲。 「這是什麼訊息?」阿秋士一臉不解。 「這是......」史卡特閉起眼,兩年前的那一幕回憶,如同草原上的逆風狠狠刮上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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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本事好也沒啥用,」破布說:「最重要的是要讀懂雇主的心啊。你問我紅隼怎麼樣,我覺得她人還不錯,但是當朋友就有點太嚴肅了,更沒有人想跟她合夥,除了那個腦袋有點怪怪的狼頭人史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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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腳踩在史卡特鼻子上,昂著下巴、睥睨評論:「呵,真沒想到,這麼大一隻,卻這麼弱。」 史卡特鼻子吃痛,在捆嘴繩子的約束下開口咒罵,句子糊成一團:「細不細嗯嗯再來一次,跟喔公平噹一回,包整噹得呢滿地找啊!(信不信再來一次,跟我公平打一回,保證打得妳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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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就是她。」趴在史卡特左側的傭兵隊長小心翼翼指著那女人,說:「史卡特,你這次的任務就是跟她一對一,拖住她,掩護其他人放火燒貨,事成馬上撤退。」 「你開玩笑的吧?」史卡特啞然失笑,接著說:「我一個人跟她打?我一個狼頭人只專心對付這個女人?我都懷疑她有沒有我一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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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特目送她們離開後,他手裡握著把小刀,從金羽瑤手中接過的那把小刀,心中五味雜陳。他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小刀,思緒翻湧,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而冷峻。艾琳被帶走的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他知道自己必須變得更強,不然下次還有更多的青雲道長出現的。
子彈上膛,刺穿空氣,劃出一道筆直的金屬閃光,擊中了愛琳薩身後的男子肩膀,臂彎被強烈撞擊給扭斷,爆裂的樣子像是綻開的絞肉。 鮮血四濺之餘,達斯一個閃身取代了男子的位子,來到愛琳薩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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