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方法有兩種，蝴蝶式與螞蟻式，重點不在那種比較優，而是從頭到尾的貫徹
我從小到大的學習方式，都是螞蟻式，不靠運氣，因為我覺得我的運氣不是很好。也不靠關係，因為農家子弟，沒什麼背景關係可以幫襯。所以，父親只告訴我的兩句家訓，第一句不讀書就回家種田；第二句習以為常，不以為苦，忙碌是幸福。這就是螞蟻式的學習，每天上工，沒有假日
直到我出來當老師，面對那些燒盡小宇宙也看不到我車尾燈的學生，我開始懂了，蝴蝶式的學習者。對蝴蝶而言，一年並沒有十二個月，而是短短的兩三個月，搞清楚節令，該是春天的陽光，便翩翩起舞於花間。該是凜冽的寒夜，便要蜷縮於街角，夠幸運的話，看到下ㄧ季春天的陽光蝴蝶有蝴蝶的因緣，螞蟻式的工法，並不適合
天下父母心，多少言者諄諄，聽者渺渺，無關價值判斷與孝順忤逆，而是時空環境的不同。五O年代的悲情城市，現今已是百花盛開的花花世界。但是，這樣講，到了碩博士的層次，該懂的理論，該具有的研究能力，還是不可或缺
初任教師，會為學生不認真而大動肝火，斥責學生沒有變成螞蟻般的努力。現在，我懂得放手，各安天命
有些蝴蝶，就是註定要跌落花下，化為春泥。你若要逆天命而行，恐怕會遭命數反噬。所以，盡到告知義務，然後就要各安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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