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忍不住傷悲的仙舞終於撲入鳳靈的懷中慟哭,著實發洩了一番。當然,她對人形化的小青鳳好奇不已,似乎對鳳靈看個沒完沒了。二位太古仙魔召來這對主僕,言明絕不容忍仙舞因仇恨而蒙蔽心智,終至狂癲狀態。她倆亦同時表明欲收仙舞為徒的意願,仙舞當然一定會將師父拜齊,不放過其中一位。仙舞遂和鳳靈一塊兒修煉,努力提昇道行。二年後,仙舞已有所成,當她瞥成一本古籍殘頁上的天女飛舞繪圖,福至心靈,心生一念,將自己的空無之力化為絳色舞衣,單憑揮動盤袖,以「仙魔舞─『鳳貫日月』」的絕技,輕鬆將封關重門化作輕塵。是的,仙舞出關!
《註:因家有急事,臨時倉惶請了一天假辦理,心情混亂,六神無主。現在好容易有心情貼文,在此祈願家人健康平安,本星期六上午還需陪她回診。》
☆第二十章 橫空出世
位於通往閉關石窟之走道入口原設有嚴密關卡─『昇仙門』,此刻守關者敲響銅鑼三聲,迴揚山谷,引來眾多凌仙派門人趕往。這鑼聲係知會同門,有人功成出關。
於夕照暉映之下,丁仙舞翩然步出昇仙門。她迎面便看見一馬當先、飛快如風的白雪與紅蓮,急忙上前,將兩名真誠摯友緊緊摟住。
「二年未見,仙舞,妳個子抽高不少!人也出落得更標緻甜美!」白雪免不了好好端詳她一番,「就是不知妳的道行長進多少?」
紅蓮續道,「妳這兩年雖然不在,白雪和我對妳的思念可沒短少過;修煉當然不敢偏廢,省得妳一出關就找我們倆磨練法術。」
兩名好友的個性沒多大變化,仙舞反倒放心許多:「以仙舞目前的修為,大概下得了山罷?總之,不試試也不甚清楚。」有意瞅向紅蓮。
得?真的要比劃?紅蓮俏皮地眨眨左眼,向右後方一退,「來罷,有請小姑奶奶賜招。」
「此話當真?那仙舞不客氣囉。」舞衣女孩兒作勢擺好架勢,似乎將要動手。
兩人張牙舞爪,虛張聲勢,晃上好半會兒,就是不出招。
一旁的白雪被二人逗得摀唇直笑,心裡覺得仙舞依舊妙得很。
陸續趕到的凌仙派同道看著這三個美麗女孩兒演起喜相逢戲碼,亦是帶笑圍觀。自開山以來,第一位登級弟子出關,對該派來說,不可不謂大事一樁!
清心法師由人群裡走出,兩名絕色少女見到監修師父,停止過虛招,雙雙向青衣道姑恭敬一揖,執師禮相見。
「仙舞,為師恭賀妳順利出關。」清心師父訝然察覺,自己居然全然看不出她的真正道行。尤其是仙舞所著之絳色舞衣,材質不似紡織浸染而成。
丁仙舞成熟持重回道,「稟師父,弟子有幸不負您所期許,能夠出關,乃託眾人之福。」
清心早接到守關者回報,閉關石窟洞口上百年之堅固石門竟不堪仙舞輕輕一擊,完全灰飛煙滅。仙舞之修為到底進展至何種地步?青衣道姑也極感興趣。
「那貧道放心了。」清心頗為高興,「快隨貧道去覲見掌門師尊,她極為掛慮妳。」
「徒兒遵命。」女孩兒謹守師訓。
禮佛大殿。
剛帶領眾資深弟子做完晚課之坐蓮師尊得知仙舞如期出關,至感欣慰,特於大殿親自接見前來拜見之清心與仙舞師徒。待掌門定神凝視仙舞之氣相─紫裡生紅、紅中混紫,不禁大吃一驚!
『真被祖師料中!仙舞之仙氣內蘊含魔力,進而化生唯有盤古時期才有那至陰至純之「空無之力」。如不善加控制,仙舞難保不會成為萬年一現之『仙魔偈帝』,亦正亦邪,屆時,世間將遭逢億萬浩劫!』坐蓮師尊不由得思及佛家所論之劫數。
師尊既而忖度─如今為時不晚,只要將仙舞導上正途,行菩薩道,便能救神州黎民於水深火熱之中,不也是造福天下蒼生?
「仙舞,妳於二年間,修為已經突破元嬰期後期,甚至逼近大化期!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喜可賀!」坐蓮臉色怡悅道。
絳衣女孩兒並不見喜色,只有深深躬身:「仙舞只是恪盡本分,如此而已。」箇中因由,唯獨自己心知肚明。
「不過,仙舞,妳當知妳本是仙魔同體,係因我派開山宗師以『仙聚力』強行束縛妳體內數千萬年以上修為之仙元、魔丹,妳方有今天。」坐蓮委婉說道:「上蒼賦予妳超凡天賦,想必亦將降大任於妳。妳當珍惜所有,守護正道,不可一日或忘。」
仙舞怎會不明白?她尋求仙道,不正是為了枉死的父母、家人?更是為了質樸慈祥又正直的大嬤嬤,還有,當她遠赴渤海求丹時,親眼見到、親手援助的那些受苦受難、妻離子散的無辜百姓!
「弟子豈敢忘記?」嬌美女孩兒不覺明眸含淚:「仙舞於下山求丹時,看盡多不勝數的生離死別,盡心幫助外,無能為力。弟子只知眾生萬物皆生而平等,萬不可以芻狗之類輕視之。」
坐蓮慨嘆道,「仙舞,妳所言極是。妳能有如此用心,不枉我派費心栽培!貧尼總算不愧對歷代宗師及其他門人。」
「仙舞說話不知輕重,若有冒犯之處,尚請掌門不予計較。」匆忙跪下的仙舞用辭嚴謹,態度謙遜,顯見其雍容氣度。
掌門擺手笑答,「妳不必見外,仙舞。貧尼可曾怪罪於妳?起來回話罷。」
女孩兒起身,垂首斂眉,靜待師尊發落。
「歷來本派煉仙部弟子下山自立前,均須通過固定之學、術科測驗及實力驗證,仙舞妳自然不能免俗。」坐蓮口宣佛號,「那麼,三日後先舉辦學、術科測試,而道行檢證方面,到時再作定奪。」
「弟子謹遵法旨。」仙舞欠身下揖,紫紅兩瞳熠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