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蔚小姐:
我那天在畫世界地圖,突然發現這種好奇的驅動力,似乎是在去除了外在限制後,得以自由發展。
就是當我不為任何目的去探索時,任何事都變得有趣。就好比工作時會看許多專業領域的書,但多數時候是因為需求導向。像是理解病患的病症,所需的病理學、生理學和藥理學;或是業務行銷上的行銷學、經濟學和稅務。
可當我開始好奇一些事的時候,這種深挖的過癮卻是無與倫比的。
「為什麼社會總是財富不均?」這個困惑驅使我從《國富論》到《二十一世紀資本論》,透過作者的書寫,帶我從歷史切入,利用數字與統計數據,一路來到政治和地緣因素。然後在《生命不可承受之輕》跟著角色走,走入一段我無從想像的捷克;在《白癡》裡面聽著瑞士的遙不可及,以及俄國的寒冷,想著低矮的平房裡人民成堆,一個貴族的家庭如何說話。
我畫中美洲的地圖,看著法屬、英屬的群島,想像著那個大航海時代,他們如何開船穿越大西洋,來到這個加勒比海域開拓。在《ヴィンランド・サガ(中譯:海盜戰記)》裡看著主角自格陵蘭遠赴希臘,透過獨角鯨的角,在迷信獨角獸的遙遠國家,賣得開疆闢土的資金。
十世紀到十八世紀,然後是二十一世紀的現在,歷史的線拉長一條清晰的脈絡,鋪成人們的故事。我沒想過看漫畫、看文學、看經濟和世界地圖,他們可以交錯,然後綻放精彩。學習從來沒有中斷,只是沒有全局的觀看,無從經歷其絕妙的加成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