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蔚小姐:
這幾天明顯感覺到睡不好,那個躁動和焦慮如影隨形,睡著和醒著的時候,總在這模糊的邊際遊走。起來的時候情緒不穩,看著身旁的家人總是煩躁不安。
我原來有個『不可休息』的信念在心底,而且越是放鬆,罪惡感越強。所謂內境反映外境,當他人只是投以我一個眼神,我便覺得他在責怪我。小時候所接受的教育、父親長大後總是嘮叨的抱怨,都成為我耳濡目染的材料,所以塑造一個沒有空間的模樣。
我以為現在的生活模式達到我想要的平衡了,可一旦看起嚴肅的書來,我卻頻打瞌睡,或是讀不下去。這令我痛苦,即便我知道痛苦本身沒有幫助。
對於極度內耗的人來說,腦袋整天都在『開會』是常有的事。
舉例,在圓桌會議上,A主席首先發言:「好,今天我們要來做這件事,但明明10/28應該要做的事,你怎麼沒做?」(對,就是究竟自省大會)
B負責人發言:「因為我不想做。」
C其他部門主管忍不住插嘴:「怎麼能這樣?你都沒有良心嗎?」
見B默默不語,C繼續加碼良心譴責,直到A主席覺得歪樓,趕緊拉回。A主席不究責,問B說那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我不做。」B直接語出驚人,同時引起C的不滿。兩方大打出手,A主席以手撐著臉,苦惱地看著眼前的爭鬥。
然後其他部門就會繼續提出要事,會議永不停歇,沒有結論的情況多。
我有時候會想,這圓桌會議的延伸,若能著力於『好』的面向,是不是就可以發揮所長,而不是內耗?
不過我還在找,還在試有什麼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