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戰期間,木葉監獄人手嚴重不足,導致大批囚犯越獄成功,包括香燐和水月在內。重獲自由的二人在硝煙彈雨之中漫無目的地遊蕩,直到香燐赫然感知四位火影、大蛇丸、佐助、重吾和小櫻的查克拉。
「好大的陣仗……他們正在往十尾所在的戰場前進……」
「妳要一起去嗎?」水月明知故問,他最清楚香燐那花痴絕對會跑去找佐助。
「嗯。」
香燐簡短的回覆令水月出乎意料,這女人居然沒有提及佐助的名字。
水月下意識彎起嘴角,和香燐一起奔赴不遠處的戰場,「我們走吧!」
「對手可是宇智波斑欸,五影都被他輕輕鬆鬆打敗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怕嗎?」香燐的語氣隱藏了自己都未能察覺的緊張。
「有什麼好怕的?不就一個宇智波的人而已?」水月話中有話。他嘲笑自己膽小,都敢面對宇智波斑和十尾,卻沒勇氣向朝夕相處的心儀對象表白。
如今他不得不將香燐送回佐助身邊,在那一刻來臨之前,他決定大膽一次,於是鬼使神差地牽起她的手。
「欸,你幹嘛?」香燐像隻刺蝟般豎起寒毛,卻不打算鬆開掌心傳來的溫度。
「妳跑太慢了。」
「喔。」香燐敷衍以對。
二人陷入不協調的沉默,就像在進行兩人三腳的餘興節目,最後水月不慎踩空而摔進滿是泥濘和落葉的坑洞。
「白癡喔!一看就知道是陷阱!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香燐推了推厚重的紅框眼鏡,一副事後諸葛的姿態讓水月十分火大。
「少廢話,快點拉我上去啦!」
俗話說禍不單行,水月不僅落得灰頭土臉,還摔傷了腳踝而寸步難行,只好被香燐一路攙扶著,這個狀態持續到他們和鷹小隊成員團聚之後。
「水月,你這傢伙不簡單嘛!」大蛇丸玩味地打量著水月。他早就發現水月雖然總是嫌棄香燐,卻比任何人都更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水月聽出大蛇丸的言外之意,立刻出聲反駁:「別想太多,我才不要一個花痴扶我走路。」
「哼,我早就不是了。」香燐不否認過去的自己曾經是迷戀佐助的花痴,「大蛇丸大人,您知道嗎?我被團藏抓去當人質,佐助不但見死不救,還直接捅我一刀,想害我跟團藏一起死!還好我福大命大,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要是我以後繼續當戀愛腦花痴,我這輩子都白活了!」
「哎呀,我也跟妳一樣呢。」大蛇丸講述當時在基地和佐助的一戰,「差一點點就被佐助殺了啊……」
「呵,受害者還真多啊!都可以組團打怪一起去復仇了。」佐助對香燐下死手的畫面依舊歷歷在目,水月不自覺握緊拳頭,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絕對會不計代價再痛毆佐助一次,縱使自知實力懸殊。
「對不起。」佐助突如其來的致歉使「受害者聯盟」無言以對,幸好此時佐助的通訊鷹忽然飛過,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通訊鷹傳來壞消息:五影不敵斑,綱手被腰斬;面具男身分曝光,正是宇智波帶土,他和卡卡西在神威空間裡陷入苦戰。
「天啊,怎麼會這樣?」香燐早已感知到五影敗北,卻不知道事態如此嚴重,聽見「腰斬」二字更是令她腹部一陣發麻。
得知心肝寶貝慘遭毒手,作為祖父的柱間激動落淚,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他邊哭邊罵,差點爆粗口問候宇智波斑的祖宗十八代。
「綱手大人……我們絕對不會讓您死的……」小櫻緊急召喚大小不一的蛞蝓們,「你們去連接綱手大人的身體,還能撐一陣子;至於你,直接通靈到神威空間,幫我看著卡卡西老師。」
「各位,我先走一步了!」水門率先發動飛雷神之術瞬移至戰場,整個人憑空消失在空中,眾人眼裡依稀浮現黃色閃光的視覺暫留。
這時十尾已經發動多次「天變地異」,導致劇烈的地動山搖,眾人足下的每一寸土地彷彿都位於震央,強烈的震波毫不留情搗碎大地,不少人因此被崩落的土石活埋。在十尾面前,忍者聯軍看似陣仗浩大,實則脆弱不堪,僅能仰賴鳴人的九尾查克拉,才能勉強抵禦猛烈的衝擊波。
宇智波斑操控十尾就像孩子玩娃娃一樣易如反掌,這次他直接讓十尾仰天長嘯,血盆大口中醞釀尾獸玉,能量達到頂峰的那一刻再高速發射。直面尾獸玉的忍者聯軍束手無策,許多人絕望闔上雙眼,準備向這個無情的世界道別。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尾獸玉突然消失無蹤,彷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這是水門的飛雷神之術!黃色閃光回來了!」經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忍者喜出望外高喊道,此話一出忍者聯軍的士氣立刻從谷底一飛衝天。
高度匯集能量的尾獸玉被飛雷神之術轉移至遠方的海面,瞬間化為曇花一現的絢麗煙火,為風平浪靜的海面增添燦爛光芒。
「你還是一樣快啊,都不等等我們幾個老人家……」柱間、扉間和蒜山隨後抵達戰場,四位火影一同結印,儼然形成「四紫陽陣」結界,將十尾監禁在紫色半透明的火網內,狂暴的尾獸此時猶如實驗室裡無謂掙扎的白老鼠。
「你這叛忍來這裡幹什麼?」
「佐助竟然來了!我有沒有看錯啊?」
「唉,又多一個敵人了。」
佐助突兀出現在戰場,引發一陣譁然,猜疑的聲音此起彼落。
「佐助、小櫻!你們怎麼來了?」井野起初不敢靠近佐助,但他就站在小櫻身邊,兩人平靜的表情就像剛完成其他任務趕來會合的夥伴。於是井野毫不猶豫重拾昔日的信任,立刻小跑步衝上前,卻被鹿丸和丁次伸手攔阻。
「井野,小心一點,還沒搞清楚這傢伙的來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鹿丸提醒道。
不打算為自己辯解的佐助牽起一絲苦笑,他握著小櫻的手疾步行至鳴人身旁,「放心吧,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面對眾人不敢置信的眼光,佐助試著無視卻無法視而不見,「……這些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我決定守護忍界……而且,我們總有一天會成為火影。」
「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說什麼瞎話?」與鳴人一樣立志成為火影的犬塚牙下巴都快掉在地上,身邊的大型犬赤丸也目瞪口呆。
除了七班以外,幾乎所有同期夥伴都不敢相信,佐助竟然會幫助木葉對抗十尾和宇智波斑,甚至還說「會成為火影」這樣無異於痴人說夢的宣言。
然而眾人此時無暇追究,因為數以萬計的十尾分身如雪崩一般向眾人襲來。
七班三人見狀,一齊咬破指尖,透過鮮血施展通靈之術,召喚蛤蟆、巨蛇和蛞蝓,宣告木葉新三忍的時代正式來臨。
「還真是懷念啊!以前我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大蛇丸從空間卷軸裡搬出最新研發的精密儀器,一邊為綱手接回身體,一邊旁觀七班和十尾的戰鬥。
無數隻蛞蝓形成連接身體的橋梁,讓命在旦夕的綱手順利撐過了危險期;而大蛇丸最新研發的儀器,成功將療程從一個小時縮短為十分鐘。
「看著他們三個,就好像看到以前的我們……」綱手幾乎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顯然大蛇丸研發的醫學技術已然超越一般醫療忍術。
「這種時候,要是自來也在這裡就好了。」
「哈,真不像你會說的話。」
「我能懂自來也的心情,妳應該也能理解吧?。」
「對啊,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話說回來,這次又被你救了,真不甘心啊,之前我昏迷不醒,是你的禁藥救了我,沒想到我又欠你一次人情……」
「欠我人情最多的那個小鬼都不在乎了,妳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大蛇丸暗指佐助,而遠處的佐助正駕馭著巨蛇和小櫻、鳴人攜手作戰。
「木遁.櫻樹降臨!」上萬隻十尾分身的腳下驟然冒出綿延不絕的櫻花樹根,超過半數的分身因為地貌改變而亂了陣腳。
晦暗的戰場上,粉色花瓣翩翩飛舞,似乎在歡慶觸手可及的勝利。
「炎遁.加具土命!」黑炎順著樹根迅速延燒,形成一大片黑色火海,數萬隻十尾分身全數化為灰燼。
「小櫻、佐助!你們也太帥了吧!」
「哼,你還是一樣,吊車尾的。」
「喂喂喂,別忘了七班還有我啊!」
或許是鳴人一語成讖,為自己創造了浴血奮戰的機會——四紫陽陣結界內的十尾本體再度進化,硬生生衝破了結界的束縛。
「……超級大白癡。」
這一次,鳴人的「風遁.螺旋手裡劍」和佐助的「炎遁.加具土命」完美結合,狠狠擊中了十尾的本體,兩人的合體技名稱是「灼遁.光輪疾風漆黒矢零式」,由鳴人的父親水門親自命名。
「唉,你取名的風格還是一樣奇葩啊!這麼長一串,根本沒有人記得住。」蒜山無奈吐槽道。
「啊啊,算了,就當我沒說吧!」
與此同時,卡卡西與帶土在神威空間裡的決鬥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卡卡西的雷切命中帶土的心臟,而帶土的黑棒差點貫穿卡卡西的胸腔。
幸好小櫻的蛞蝓及時出現,替卡卡西擋下了致命一擊,並且治癒胸腹部的傷口,否則就要和帶土同歸於盡了。
為了躲避卡卡西接下來可能發動的攻擊,奄奄一息的帶土悄然離開神威空間,瞬移至被七班重創而昏厥的十尾頭頂。而佇立於十尾後方的斑察覺到帶土即將一命嗚呼,因此聯合黑絕一起控制虛弱的帶土,讓他不由自主結印,啟動輪迴天生之術。
帶土嚥下最後一口氣之時,宇智波斑完完全全復活了。他命令黑絕從帶土眼眶裡奪回屬於自己的輪迴眼,再進行短暫的移植手術,進而物歸原主,讓身體素質、忍術實力、戰鬥意志都回到生前的巔峰狀態。
帶土被卡卡西的雷切重創心臟,又被迫發動輪迴天生之術消耗最後的查克拉而死亡。在他的靈魂離開軀體之前,隱隱約約聽到斑掀開最後的底牌——斑對他說,琳的死亡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為了摯愛的女孩,他揚言要創造一個有她活著的世界,殊不知自己終其一生都在為幕後黑手賣命,最終淪為可笑至極的棄子。
為了擺正琳的倒影,帶土顛倒了整個世界,包含他自己。
帶土死後,其寫輪眼的神威空間隨即消失,卡卡西因此被傳送回戰場上,不偏不倚就落在鳴人、佐助和小櫻三人的背後。
斑復活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柱間一對一決戰,須佐巨人和木遁佛像兩尊巨物展開毀天滅地的搏鬥,登峰造極的木遁與火遁在空中反覆來回作用,頓時形成天然的結界,沒有任何人能夠插手這場戰鬥,稍微靠近都會被燒成灰燼。
熊熊烈火迅速延燒,將木質佛像燃燒殆盡,燦爛的火花晃了所有人的眼,濃烈的燒焦味更是讓人們嗆得說不出話。
眾所周知,生前的斑曾是柱間的手下敗將,如今他以生者之姿復活,生與死的差距也顯現在雙方的實力上——生者擊潰了亡者。
柱間重創倒地,全身上下插滿了黑棒,身為亡靈的他不可能再度死亡,卻也無法繼續戰鬥,更無法阻止斑成為十尾祭品之力。
先前帶土湊齊的九大尾獸之力當中,縱使已有八尾的觸角和少部分九尾的查克拉,但遠遠不足以讓十尾發揮全部的力量。因此斑的一雙輪迴眼直直凝視奇拉比和鳴人,他咬牙睜大雙眼,施展瞳術「輪墓.邊獄」,召喚肉眼看不見的分身,活生生將八尾和九尾從兩人體內抽離。
奇拉比早就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按照應變計畫自斷一小節八尾觸角,使末梢的查克拉留在體內,不會因為尾獸完全離開身體而死亡;反觀鳴人體內的九尾並沒有像八尾一樣的斷尾求生機制,而且九尾查克拉已經百分之百被斑抽走,祭品之力因此進入瀕死狀態。
「鳴人君!我、我明明都親眼看到了,看得一清二楚……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開啟白眼的雛田全程目睹九尾被輪墓分身抽離的震撼畫面,卻始終無能為力,更無法和鳴人一同並肩作戰。她無助又自責地跪倒在鳴人身邊,淚水沾濕了鳴人蒼白的臉龐。
「雛田,妳和小櫻都是不可或缺的輔助者,很多事情只有妳們做得到。」卡卡西先是安撫雛田低落的情緒,緊接著話鋒一轉,試圖驗證他的推測,「妳說妳看得一清二楚,難道妳能看見斑的輪墓分身?」
「是的……」輪墓分身殘忍奪走尾獸的瞬間依舊在雛田眼前反覆重演。
「真不愧是白眼!就連我跟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都看不到……」
卡卡西交代雛田和寧次透過白眼指認輪墓分身的數量、位置、移動軌跡,並且藉由暗號通知聯軍,眾人因此得以避開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