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聽的話 #8 10串30顆的花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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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偶爾會很想念獨自享受假日,掌控自己整天時間的感覺。你知道嗎?就是起床,隨意把棉被甩掉,開涼水洗把臉,吃點餅乾充飢,倒杯水或者沖杯茶,小心翼翼放在書桌左側的杯墊上,只用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作為光源,讀點書,累了就休息,滑一下手機玩玩電腦,然後又一波睡意襲來,這樣自成舒適循環的過程,最難能可貴的,是全部瑣事都由自己決定,讓我感到很愜意。

  這幾個月跟同群朋友密集相處到要窒息的地步,我不是在說這樣不好,這樣其實很好,我感覺再沒有一個地方能讓我如此安心依靠了,他們是我很重要的歸屬。不過歡聚到頭,終於回歸獨自度過的生活,也是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給自己充電的過程。

  上週末晚上臨時起意,幾個朋友去北極熊家突擊拜訪。第四度拜訪,已經熟門熟路,脫下鞋子進門後左轉走到最裡面右邊的房間,北極熊家裡跟記憶中的一樣,牆壁貼著五月天某次演唱會跟《怪獸與它們的產地》的海報,左邊戀愛小說、教科書、西洋小說交雜擺放的書櫃,還有上層架子的明信片收藏冊與零星桌游,北極熊豐富的成長經歷,都留在這裡。我們坐在床上玩遊戲,玩到半夜三點累了才洗澡睡覺,四個人並排擠一張大床,就好像露營,北極熊睡相很差會突然出拳,地瓜睡到把駱駝擠到最邊邊,我平平安安地睡到天亮,只差睡眠時長嚴重不足,隔天起床頻打呵欠。

  我們四人週日下午外帶早餐到河濱步道邊白色石椅野餐。早餐店的雞肉吐司裡面夾了蘋果片,口味清脆;旁邊籃球場有個國中小男生,他的朋友來了以後便一起脫掉上衣繼續打球;對岸似乎有個舟船之類的地區賽事,還播著民歌時代的音樂,聲音很大,好似天上鳥兒也能清楚聽見,但我覺得太吵了,不論是視覺上或聽覺上,吃完東西後索性選處草地躺下。

  躺下來後,那些被我歸類為噪音的聲響盡數消失,其實我還聽得見,但不覺得有所謂。眼前有的只是一大片藍天和幾株較為高大的青草,還有收在眼底卻無法指出的遠方。遠方啊,隱約有誰在那裏,但不確定我投射了誰,是那個走遠的他,還是那個平行著的他?往往是遺憾的心情在主導這些念想,先前的快樂記憶明明還在,你知道還在,只是都鎖在閣樓一個小門之後,沒有鑰匙。

  所有人都吃完飯後,在天氣明顯轉陰,隨時都可能下雨的情況下,我們決定去騎腳踏車,騎去哪裡?去八里。

  八里,聽住在那的友人說通勤很累,學校跟八里簡直是兩個端點,從紅線底端開始坐車,彷彿將一切距離給無限放長,坐上便能隨著捷運一站站閘門開放,把煩心的事給拋下。

  這天騎完車也有類似的功用,還多了雨水。不是狂風暴雨,也不是輕如鴻毛的霏霏細雨,到底哪個瘋子會在這種天氣下還堅持要把路走完啊...?有,就是我們。這大概是名列世界愚蠢行為前百吧(好誇大),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在理智的情況下做出此決定,只有受激情支配的歡快之人,才會不惜全身濕也願如此吧?啊,仔細想想,我經常是這樣的,因為這樣很有趣,而且當你完成了,會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

  正當眼鏡鏡面佈滿精細的水珠,我們恰好到了終點,八里老街。

  時間來到傍晚六點,不同於對岸的淡水,這裡的攤販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收拾起來不太花時間的、位在室內有遮雨篷的攤子還開著。我看到一家花枝丸攤,1串3顆只要20元,心一橫買10串!我真的是瘋子,瘋起來要人命那種。花枝丸好吃,如果剛炸好肯定是又香又酥,會很幸福吧。上一次看到買10串的大概是我叔叔,不一樣的是他買超商的熱狗,讓我們這些小朋友又驚又喜,搞得每年放長假都很期待叔叔來我家祭拜。

  為了記住我已經是財務能自主,且是個曾經一次買過10串花枝丸的任性大人,我決定寫下來,留給未來慢慢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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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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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好 可能會有生活、日文、合唱、或者遊戲。 有人說我是微微的藍色,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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