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與放

閱讀時間約 26 分鐘

  人聲鼎沸、吵鬧不已。殷家領地的崗哨處,一大群各家的家僕與見習生,都擠在這裡簽單子中,外圍則是各村的村長,準備協助帶領他們回程。「怎麼會?」許多家僕困惑、質疑、不捨,只能紛紛與他們各自的家主擁抱一下,然後看著對方匆匆離去。「村長,能解釋一下嗎?」一些見習生很不滿,但村長也只能安撫。「先走吧,護衛軍快來了──請大家動身!」

  

  首僕從長與幾名年長家僕也帶著行李,並作為主要引導人員,盡力輔助村長這邊的流動,以及安撫、些微解釋,儘管心裡是多麼不願意去面對。

  

  「不好意思,要大家委屈待在這裡。」殷洪對著眾多獸人領民,深深一鞠躬。

  「別介意,二公子,你肯定比我們難受。」幾名中年獸人安撫著,同時也上前擁抱,給予一點安慰。「希望你們沒事,我們可以幫忙的。」

  

  狐狸搖了搖頭,再度鞠躬:「代表會處理的,他會保護你們。」隨後,請封靈氏與刁鑾氏門人幫忙打點後,便逕自上了馬車,坐在裡面。

  

  外頭傳來建造臨時居所的敲擊聲音,浩東與獸人幼崽一起,幫忙準備午餐。

  

  在知道對方可能來抓所有領民後,殷洪非常憤怒,銘黃色的眼瞳滿是血絲,全身毛也些微豎立。他握緊雙手,眼神游移到袋子處。自己只有特製的爆破符可用,也必須守在後山這裡,只能等待了嗎?「弟弟……赦、山米爾先生,以及前代表的各位……拜託你們了。」說完,雙耳後伏並用手臂圈住臉,狐狸趴在對向的座椅上,想嘗試抱著什麼。

  

  芙蘿拉……。

  

  

  

  「殷茂,你應該休息一下。」山米爾驅動鳥喙,慢慢地說。

  「今晚在睡就好,沒關係。」白狼看著東北方的風景,依舊靜靜地坐著。

  

  伏羅厄薩的傷口已經止血,接下來就是消化疑似毒的物質,這段時間他仍靜靜地躺著,專心恢復傷勢。四名邪魔在旁繼續討論戰略,然後跟負責喚醒殷茂的,崗哨的花豹獸人聊天。

  

  山米爾看了看狀況,接著緩緩移動身子,慢吞吞地來到白狼身旁。「殷茂,我以前也算是害死不少人類、羅亞人、獸人、他們間接因我而死,」白狼靜靜地聽著,「儘管以前我確實幫助你不少,但比起過往,顯然微不足道,所以……我很謝謝您仍這麼願意相信我,進行我的戰略。」白狼動了動尾巴。

  

  「山米爾先生……太見外了,我沒有去想那麼以前的事情。」白狼偏過頭,用充滿血絲與黑眼圈的金色雙瞳,凝重地注視著。「我現在,只想處理耶爾文,如果他的黨羽也要來打的話,我也一併處理。」皺著眉頭,微微露出牙齒,白狼非常露骨地表明自己的想法。

  

  伏羅厄薩閉著眼睛,感受陣陣讓他很難受的思維。

  

  「面對邪魔,與面對人類,你的態度似乎都相同。」山米爾冷靜地說。

  「沒什麼不同的,既然都有情緒思維……那就只是身體不同。」白狼將頭轉回,身上開始冒出些微的金煙,讓黑影有點想咳嗽。

  「那麼殷茂,這一場也拜託你了。」山米爾趕緊結束話題。

  「全部交給我。」金煙緩緩消失,白狼繼續低頭看著紫狼,眼神相當認真。

  

  伏羅厄薩感覺有點尷尬,但也只能繼續躺著,專心恢復傷勢。

  

  

  四名邪魔也已經喧鬧完,然後默默地在遠處看著白狼。

  

  「比起我們這幾代代表,殷茂的思維更趨近於雙方持平。」幽幽冥西小聲地說。

  「這就是最合適的類型嗎?所以才這麼強?」莫隆好奇的問。

  「不是吧,是因為奴役的伏羅厄薩是上級吧?」桑斯萊卡摸了摸自己的角。

  「嗯,我也覺得,可能是因為上級吧。」查克爾靠在牆邊,悻悻然地說。

  「但我們始終不知道不可破契約的內容。」

  「難道有什麼代價或轉償之類的嗎?不懂。」

  「管他的,想到就來氣,那些白魔法的壞人。」

  「是啊,法術互衝就夠討厭了,還在那裏搞……背刺,是這麼描述的?」

  「背刺沒錯,真的、比起邪魔,人類的想法複雜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智者這樣的戰鬥安排,殷茂壓力會不會挺大的啊?」

  「不知道,只有伏羅厄薩……知道。」

  

  四名邪魔繼續看著白狼,隨後看向正午的太陽。按照馬匹趕路的速度,最快也還有兩天可以休息,時間算起來很充分,但對於白子的戰力,他們還無法全然掌握。

  

  「那位米倫……或許是米列的子孫呢。」幽幽冥西若有所思的說著。

  「其他三位不曉得我們認不認識?」莫隆有點好奇。

  「進來這裡後,印象中領內獸人並沒有失蹤過。」查克爾閉著眼睛說道。

  「這樣不就代表,其他三人是大陸的……那很久耶。」桑斯萊卡晃著腳。

  「鱷魚目前這裡沒有,我記得以前在……南西區域。」幽幽冥西努力回想。

  

  山米爾看了看,瘋狂聊天的四名邪魔,索性也移動身子,並讓黑影先出來透透氣。沒想到黑影馬上飛去與邪魔們聊天,然後又是一陣喧嘩氣氛。山米爾沒有理會,而是來到石製屋,打開木門並看了看骨灰罐,心裡思索著。

  

  『干涉已過,自由發揮。』

  

  ……讓我自由發揮嗎?嗯,殷茂兩次奴役了邪魔,雖然是分身關係。那如果……如果能有多位役獸氏,戰力一定會大大提升,但從來沒有這樣過,一定有什麼風險存在,或是契約之類的……是嗎?

  

  ……與殷茂談談役獸氏的奴役方式,或許是個幫助。

  

  

  

  隔天下午,殷家領內已人去樓空,首僕從長與年長家僕也已經離開。平時熱鬧的街道都沒半個人影,變得相當冷清。

  

  「呼……」伏羅厄薩的狀況總算好轉,傷口也只剩下疤痕般的存在,再一點時間後就會完全消失。毒素也應該會在明天後完全化解。

  「我能提供的就這些,其他我不能說。」白狼冷靜的說。

  「訊息有點少,嗯,沒關係。」

  

  山米爾仔細思索,役獸氏的所謂合適者是怎樣的概念,這點可以從代表共通點來推敲。於是,他也詢問四位邪魔,奴役他們的代表各自的個性為如何。過濾掉性格不同,大致上都可以感覺出,對邪魔沒有太死板的預設立場。

  

  但是因為某種無法明講的原因,所以也不知道這樣的推敲是否正確。而殷茂本身並不打算再增加代表,即便他一位獸的力量就相當強大,但似乎也不是他心裡的主因。

  

  「把邪魔當朋友,這樣可以算適合者嗎?」得不到答案的山米爾,顯得挫折。

  「……山米爾先生。」白狼伸手示意,有狀況。

  

  墓地外圍的道路上,有一輛運貨馬車急駛而來。只見馬兒累到一個不行,顯然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停下就累得癱倒,然後前方駕馬的人緊急下來。

  

  「薩伊!」白狼驚訝地說。

  「殷茂!」賈克羅與皮特魯都著急地從車後跳下,然後跑了過來直接擁抱。

  「你們怎麼過來啊?」白狼有點生氣。

  「我們好歹也是道家的,怎麼可以不管呢喵。」賈克羅也生氣地回應。

  「是阿,太不夠意思了,我們才不相信你會跟邪魔合……作……」

  

  兩獸與薩伊突然注意到那團黑色泥巴,然後眼神飄移,瞳孔略微睜大。「喵?」賈克羅有點焦急的晃著尾巴,薩伊與皮特魯則表情糾結。

  

  「他……喔……哈、是赦無常先生啦。」白狼放鬆般的垮下肩膀,有點想笑。

  「難道是被洗腦了?危險!」薩伊緊張地取出權杖,皮特魯受到影響,也趕緊取出靈籙準備戰鬥。

  

  黑色泥巴調整了一下黑影的聲帶:「我沒死,只是軀殼毀了。」雷同的聲音讓賈克羅與皮特魯都毛皮豎了起來,薩伊則是停止動作,有點困惑。

  

  四名邪魔與花豹獸人趕緊跑過來,幫助證明。雖然多了薩依不小心出手攻擊查克爾的小插曲。

  

  

  

  「嗚嗚喵──師父!」

  「嗚哇啊──師父!」

  

  花貓與老虎坐在地上面對著泥巴,然後喜極而泣的不能自己。一旁的薩伊則是露出感動的微笑,接著告知,他在收到紙鶴消息後,便決定親自帶他們兩人來這裡。因為會擔心耶爾文轉折到山脈口做什麼,至於山脈口的安全,現在也比不上這裡了,就先交給還留守在那裡的,很害怕的護衛軍吧。

  

  花豹獸人帶著馬車前去安置,之後獨自回後山報告整體狀況。

  

  「道家代表自然就是你們了,知道了嗎?」山米爾搖了搖頭。「不要──你永遠是我們的師父喵。」賈克羅的雙眼水汪汪地變大。「名義上是,但我畢竟沒有軀殼了,所以……你們兩位一起當雙代表吧。」山米爾突發奇想地說了個建議。「嗚嗚……師父,但你永遠是我們的師父。」

  

  看著不斷哭泣的兩獸,山米爾的心裡有股想法。

  

  ……嗯,我突然有點想看看,如果吉爾那拉是這種表情?雖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算他還在,他也不太可能稱呼我師父這類的。

  

  黑色泥巴動了動身體:「總之,事不宜遲,既然你們也要參戰,那剛好有個方案可以讓你們代替,原本是要請封靈與刁鑾的門人來進行的。」

  

  三人齊聲:「好!」

  

  

  

  馬蹄聲此起彼落。中苔原上,數量龐大的馬群載著護衛軍、魔法團,浩浩蕩蕩地朝著殷家前進。經過幾座村時,村人們都會出來看看。知道消息的人帶著複雜的心情;不知情的人好奇地看著;從殷家領地回來的人則難掩悲傷。

  

  耶爾文稍微偏過頭,看著跟在一旁奔馳的四名白子。「耶爾文,在想什麼嗎?」康特策馬靠近,用提問表示關心。「沒想什麼,只是有點後悔沒有偷走赦無常的屍體,原本以為抓白狼會很順利的。」耶爾文放低聲量。「現在如果能至少多一個白子戰力,情況就會好很多了。」康特聽完,略微疑惑。「怎麼說?難道你打不過役獸氏代表?」

  

  耶爾文怒瞪了一下康特,後者邪笑回應。

  

  「如果白子是赦無常,可想而知白狼會有所顧忌,這樣就有利我們。」耶爾文回想起在山脈口時,他的白魔法被殷茂硬生生抵銷掉的情況,所以這一趟或許沒那麼簡單。國王也口頭警告了,可惡,有點硬著頭皮上陣。

  

  希望這四名白子可以獲勝,這樣一來就可以順勢……。

  

  腦海中浮現紫狼破碎身形的瞬間。

  

  以及國王後悔的語句。

  

  「……嘖。」耶爾文韁繩擺動,遠離康特的位置。

  

  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了,誰叫役獸氏,還有其他家族的表現都那麼普通。如果現在才有奇蹟的感覺,那也太慢了啦!我才是對的,護國計劃一定要順利進行,其他人之後會理解的。

  

  耶爾文眼神一凜,手更是緊緊的握住韁繩,雙目也直直看著前方。

  

  

  

  

  約兩天後的正午,魔法團與護衛軍終於到達了殷家領地。

  

  「報告團長,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一名護衛兵偵查回來。

  「躲起來了……推敲出我們的目的了嗎?」耶爾文感覺心裡越來越不踏實。

  

  ……殷家領地的後山森林。

  

  「所有人前往後山!」

  「──住手──團長!」薩伊騎著馬,從市場一角現身。

  

  眾人一陣喧嘩。

  

  ……山脈口的薩伊……肯定是刁鑾氏通知的,煩死了!

  

  「團長,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護國計劃真的值得這樣……犧牲獸人嗎?」

  「閉嘴!什麼時候輪到見習生標準的你說話!」

  「副團長的位置是你給的,聽我說、團長,獸人也是王國的……」

  「──閉嘴!『束縛』!」

  

  就在耶爾文念完祝禱文,啟動白魔法的前一刻──靜凝的紙張突然出現,並貼在他的大腿上,讓他頓時動彈不得。同一時間,力量靈籙加持薩伊,讓他發揮最大威力的束縛,將在場的魔法團員都暫時困住。

  

  「──請回去吧──團長!」

  「──可惡!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了!你沒有資格叫我團長!」耶爾文猛地發力,靈氣硬生生震開紙張,使其效果減弱,其他團員也紛紛脫離束縛。

  

  薩伊見狀,馬上策馬轉身逃走。

  

  「──別想逃!把他抓回來!」耶爾文帶領所有人追擊。趕到訓練場外的道路時,一股強烈魔氣從後方突然出現,同時二十條尾鞭精準打擊,將所有護衛兵都打到受傷,行動不便的程度。

  

  耶爾文馬上動了鈴鐺,並下指令,四名白子馬上脫掉斗篷上前,追擊反過來逃走的紫狼與殷茂。「束縛!」薩伊又回頭施展白魔法,不少團員生氣的追擊,包括康特與修魯澤,但他們隨即掉到挖好的洞內,整個人仰馬翻。「好險。」蓓姬與一些團員差點也上當。

  

  「靜凝喵。」只聽到花貓的聲音,空中浮現出的藍色圖紙光芒,減緩了團員的動作。緊接著,皮特魯也突然現身,用力丟出特製爆破符,賈克羅與薩伊也有被分配到,他們也一起丟,透過些許爆炸來牽制對方。

  

  ──轟!

  

  「──啊!」強烈的爆炸聲伴隨著慘嚎,蓓姬的頭顱竟然被炸開,隨即從馬上墜落,同時一條紅絲線從她的腳底處竄出,沒入草皮內。

  「咦?」丟擲的皮特魯大眼一睜,嚇到跌坐在地上,現場的所有人也都愣住,耶爾文則是一臉扭曲,瞳孔睜大。「混──你這混蛋!」

  

  憤怒的耶爾文策馬驅前,手中權杖作勢準備突刺時,一連串的爆炸從四面八方響起,讓馬兒紛紛嚇到而驚慌逃竄。所有團員也被迫下馬或摔倒,耶爾文也棄馬,並警覺來者,同時搖動鈴鐺。

  

  

  

  還在追紫狼,並追到某處的四名邪魔,此時早已陷入一片幻境花海中。

  

  「歡迎各位的到來,讓我送各位到指定貴賓席。」

  

  幽幽冥西催動魔氣,舞動手腳,四周成千上萬的花卉紛紛擾動。片片旋飛交錯位置,讓四名白子困惑同時,眼前分別站立了四名邪魔。

  

  「──閃電多角衝!」桑斯萊卡身影瞬動,迅速地與白貓爪角交接,擦出片片火光。

  「我打我打!」莫隆移動較慢,但白虎的爪也傷不了他那石頭般的皮膚。

  「咦?」幽幽冥西看著白熊米倫,自顧自地在花海中跳舞,讓她一臉困惑。

  

  白鱷則與查克爾雙爪交握,角力中。

  

  

  

  金色的煙,濃烈的從白狼身上不斷冒出,陣陣閃耀的金色光氣猛烈燃燒著,讓所有團員都感到一股震攝力,紛紛轉頭看向他。「我們快走。」薩伊讓賈克羅使用力量靈籙來強化馬匹,然後載著全身發抖的皮特魯,退到較遠的地方。

  

  「殷茂……不是一起打嗎?」伏羅厄薩生氣地趴在地上,緊接著被趕來的薩伊拖走一段距離。「抱歉,伏羅厄薩,但我覺得……」白狼邊說,上百張爆破靈符一邊出現,並於天空飛舞著。「──我應該要獨自處理!」

  

  耶爾文見狀,趕緊大喊:「防禦!」

  

  眾團員紛紛舉起權杖,與耶爾文一起念出祈禱文:「以天神之名──護佑其身──不毀信念──『聖壘』!」同時耶爾文手中的盾牌再度發出亮光,這次的圓形護罩比之前更為強大。

  

  白狼也雙爪向前一推,數百張的爆破靈符──像宣洩般地衝了下來!

  

  ──轟隆隆!

  

  「──哇!」聖壘強行被突破,所有團員被爆炸波及,全都被轟飛離原本位置。每個人幾乎都有大面積燒傷,頓時慘叫與痛苦的哀嚎聲不斷傳出。康特與修魯澤也全身焦黑,重傷倒地,耶爾文則只有受到輕傷,且受惠於盾牌,沒有移動。

  

  「……呼呼!」耶爾文猛烈呼吸,情緒亂到極點,焦躁的看著前方。

  

  那頭憤怒的白狼。

  

  「我很討厭你。」白狼冒著金煙,帶著飛繞周身的百張爆破靈符,慢慢踏步而來。「你自以為是,不治療重傷的……老爸,」金色的瞳孔彷彿燃燒般,泛出陣陣金光,「不幫忙對付吉爾那拉……害得赦無常先生……犧牲,」牙齒全露,鼻翼皺縮,「為了計畫……無視五大家族的付出……抓走我爸媽跟大哥,」全身毛皮整個炸開,燃燒般浮動。「最後……還想抓走領民,還跟國王一起……害死……」

  

  白狼閃耀的金瞳之中,多了無數的水珠。

  

  ──芙蘿拉!

  

  大量靈符交疊凝聚,發出璀璨金光,然後如一顆光球般直衝而來!目標直指耶爾文!

  

  同時,一條紅絲線從耶爾文的腳底竄入!

  

  「唔!」耶爾文雙眼突然變成朱紅色,同時舉起盾牌,再度使用聖壘。這次的結果略有不同。一陣爆炸聲後,耶爾文只有狼狽後退,但沒有被轟飛。

  

  白狼見狀,水珠蒸發,雙瞳再度燃燒起來。

  

  「爆破螺旋靈符!」白狼繼續前進,再度出現的大量靈符連綿排列,呈現長條螺旋狀──飛擊而來,像是不斷噴擊般猛烈攻擊聖壘的防護罩。

  

  碰碰碰碰碰──!

  

  「護──護國計劃!」耶爾文緊握盾身,拼命格擋。「一定要成功!我──我是團長!」撐持的身體持續後退,被爆炸衝擊不斷地震動著。

  

  碰碰碰碰碰──!

  

  「你──你懂什麼!你應該成為──最強的白子!」盾牌開始熱氣蒸騰,逐漸變紅。「替──替納亞王國服務──奪回大陸啊!」盾牌終於崩裂。

  

  一疊煉化靈符從爆破之中出現,隨即收光集束!

  

  「──呃阿!」

  

  耶爾文雙瞳恢復原來色澤,同時一條紅絲線從他的腳底竄出,沒入土地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煉化光束極為細小但無比聚焦,僅僅透過心臟旁邊。「──你!」耶爾文感到自己全身相當熱燙,且渾身乏力,身子支持不住地往後倒下。

  

  白狼沒有上前查看,而是收起金煙與爆破靈符。一個轉身,跳上恢復活動力但一臉生氣的紫狼背上,接著朝墓地前進。

  

  「為什麼?」薩伊與賈克羅,皮特魯一臉納悶,上前看著仍有意識,不斷喘氣呼吸的耶爾文。

  

  躲在不遠處岩石後的一條紅絲線,彷彿也在觀察,並做了決定後,迅速離開。

  

  

  

  「水刀!」

  「──嘎哦!」

  

  查克爾雙手凝聚,魔氣組織成兩把透明的藍色短寬刀身,與白鱷的雙爪來往截擊。速度不分上下,但顯然白鱷的爪指更硬,力氣更大,查克爾漸趨下風,吃力的不斷後退。

  

  「不行……我……」莫隆搖搖晃晃,全身充滿虎爪的細微爪痕。雖然沒有造成所謂傷害,但虎爪中藏有毒素。莫隆感覺到時已經太遲,他趕緊將身體縮起來,呈現完全防禦的穿山甲姿態,然後被白虎像是玩一般,左右拍打。「閃電……多角衝。」桑斯萊卡也吸了不少白貓的睡眠毒素,移動開始減緩,被白貓趁隙又多抓了許多傷口,情況變得很不樂觀。

  

  「──嘎吼!」白熊跳舞花了不少時間,隨即好像滿足般,停止動作,然後迅速側翻衝來,幽幽冥西急忙閃開同時,白熊張開七彩蝶翼,飛上天空。

  

  花海中瞬間充斥著大量彩虹色的鱗粉。

  

  「唔──這是?」幽幽冥西注意到魔氣的流向,同時身子開始僵硬起來。

  

  ……糟糕,是類似神經毒的成分,而且已經透過我的花海傳遞出去了!

  

  同一時間,三名邪魔也感受到身子一僵。

  

  「唔!」查克爾悶吼,腹肚被白鱷趁隙狠狠咬住,整排尖牙緩緩陷入肉體,下身的劇痛讓他著急地猛提魔氣、雙臂高舉、雙掌合併,灌注全部力量於手刀內──用力地往白鱷身上劈下!

  

  白鱷被筆直切開,但查克爾的脊骨與半身也被咬斷。「……嗚!」查克爾無力的往後頹倒,口吐鮮血。

  

  「哇哇哇!」桑斯萊卡拖著充滿傷痕的身體,拼命地在花海逃跑著。

  「……大家!」幽幽冥西操作花海,隱藏自己,白熊則轉頭開始四處尋找出口。

  

  「什麼!」查克爾發現白鱷的身體正在顫抖,然後切開的兩邊身體逐漸靠攏,似乎要合併起來恢復,白鱷頭顱則是咬合著牙齒動著,生命力相當旺盛。「唔……以這樣的表現來說,他們都可以算上級邪魔──可惡!」

  

  花海逐漸潰散,白虎與白熊、白貓匯合了。桑斯萊卡則在幽幽冥西的掩護下暫時躲藏。但很快的,三白子已經發現白鱷那邊了。「查克爾!」幽幽冥西感覺自己力不從心,心中焦急萬分。

  

  突然,白狼衝入現場!

  

  「──嘎阿!」一張煉化靈符貼在白鱷頭上,讓他淒厲慘叫。同時二十條尾鞭打退三白子,接著查克爾的身形突然消失於現場。

  「幽幽冥西,還可以嗎?快來接應查克爾。」山米爾的聲音充斥著四周。「是的,這就來!」

  

  花海湧動,帶著查克爾與己方一同撤退。

  

  「鎮壓靈符結界!」

  

  三名白子頓時感受到強烈壓力,白狼冒著些許金煙,站在不斷扭動抽蓄的白鱷旁邊。「抱歉。」白狼看了一眼白鱷後,接著轉頭看向三白子,看著米倫。

  

  米倫的雙眼依然呆滯,張著嘴哈氣著,與以前的他截然不同。

  

  「山米爾先生,請你檢查米倫的身體狀況。」白狼眉頭緊皺,雙拳握著。

  「我會的。」遠處的聲音迴盪著說。

  

  白狼點點頭,隨即紫狼伏羅厄薩便衝向前,使出紫色魔球瘋狂攻擊,三白子散開。白貓從左側伸爪襲擊,卻被大量飛繞的爆破靈符逼退;白虎從地面進攻,被紫狼的尾鞭逼出;最後的白熊米倫張開蝶翼,向上飛翔,旋身急轉。

  

  「螺旋爆散靈符。」白狼雙臂轉動一圈,頓時大量爆破靈符呈現龍捲形,包圍住白熊,隨後全部發動!「──嘎!」白熊的鱗粉與蝶翼被高溫焚燒化掉。「鎮壓靈符結界。」靈符轉換,鎮壓龍捲開始包圍住白熊,隨後逐漸收窄,白熊痛苦的吼叫但卻無法逃脫,最終被困的縮成一圈,掉到地上。

  

  白狼爪指揮動,大量鎮壓靈符收光集束,照射白熊讓他難以動彈,只能趴在地上張著嘴,嘴裡咕噥著泡沫聲音。

  

  「嘎!」被爆破靈符干擾的白貓被煉化光束命中,痛叫一聲隨即倒地。

  「嘎阿!」白虎被鎮壓光束命中,難以動彈之際被伏羅厄薩抓住,尾鞭捆住身體後,紫狼張開大口,從後頸處咬下,開始吸收對方的魔氣。

  

  「我看看。」山米爾現身,由尾鞭輔助加快移動過來,然後開始查看米倫的狀態。與此同時,被煉化掉上半身的白鱷,僅餘的下半身也不再動彈。但是,下半至尾部的外露脊骨逐漸脫離,緩緩地鑽入地下。

  

  白虎經過幾分鐘後,全身癱軟,雙爪也放下,失去活動力。「好好好──好冰的魔氣!」紫狼全身顫抖不已,牙齒也劇烈抖動,雙手緊抱自己,側躺在地上縮著。

  

  「……後腦。」山米爾用泥巴般的手摸了摸,隨即收手。「有東西在後腦處,感覺上是水晶之類的,應該跟白魔法有關。」白狼聽完,點頭並嘗試碰觸。「能取出嗎?」山米爾搖了搖頭。「理論上不會這麼簡單,我比對一下另外那隻。」

  

  山米爾查看白虎的後腦,發現略微軟的觸感,嘗試加壓下發現可以轉開一片骨殼,打開後只見到透明的水晶膜,覆蓋著一片晶體核。隱約可從半透明之間,看到大腦結構,小腦顯然已經去除了。

  

  「……嗯。」山米爾查看沒有動靜也沒有呼吸的白虎,探詢他的鼻息、雙瞳、頸部、頭顱內。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跟屍體沒兩樣。「……嗯。」山米爾回過頭,觸摸著白熊的手腕,以及頸部,然後不發一語。

  

  此時,一個小聲的脆裂聲音,從白熊的頭部傳來,兩人都突然愣住。白熊身軀也突然停止掙扎,並完全放鬆趴著。

  

  「有誰在旁邊嗎?」

  

  那是與以前相同,溫柔的語調。

  

  「米倫先生!你恢復了嗎?」白狼高興的說。

  「殷茂?阿……我很抱歉。」白熊隨即被翻動身子,仰躺在地上。

  「沒事了,米倫先生。」白狼的雙眼逐漸濕潤。

  「殷茂,抱歉,我看不見你們。」白熊微微動著嘴唇。

  「我們會……治好你的。」

  「殷茂,殷貴先生與領內的獸人都還好嗎?」

  「……很好,都安全。」

  「那就好。」

  

  白熊微微偏過頭,看向空無一人的方向,然後緩緩抬起熊掌。「很抱歉帶給各位困擾,我無法控制自己,也幾乎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但……這段朦朧的時間我其實很快樂。」熊掌微微抓握。「彩麗她,一直在我身旁陪我。」白熊的表情帶著滿足。

  

  「……她仍像那時候一樣美麗,穿著刁鑾氏的服裝,繫著蝴蝶結緞帶……」白色的嘴角上揚。「……我也很想妳呢,彩麗……」熊掌微微抓握。

  

  「米倫先生……」殷茂眉頭皺起,收起所有靈符。山米爾也收手,看著開始泛黑的熊耳。

  

  一旁的白貓與白鱷已經被煉化完畢,消失了。白虎則繼續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讓我先跟他們說重要的事……殷茂,白魔法……他們使用邪魔……浸泡獸人改造成邪魔,操縱戰鬥……你們要小心。」白熊再度轉頭,握緊自己泛黑的熊掌。「彩麗,翠雲與翠煙樓的……的大家,都很照顧我,那段時間我過得很舒適……客……客人,也都很熱情……」

  

  我聽不太到……彩麗……妳說什麼?

  

  妳……妳想跳舞嗎?好……好,我們再一起。

  

  ……彩麗。

  

  ……彩麗。

  

  ……我最……愛你……了。

  

  

  白熊米倫露出微笑,輕輕地把手放開。

米倫與彩麗

米倫與彩麗


avatar-img
0會員
19內容數
我喜歡創作有關魔法,奇幻類型的圖文,同時以獸人為主要角色。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天水竹林居 的其他內容
  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掌握了自身的能力、名子,以及我擁有的優勢,還有劣勢。
  「我已經寫信回去給父母,說我不幹了。」芬魯邊說邊披上禦寒外衣,然後踏上馬車前座當轎夫的位子,氣沖沖的表情顯然餘怒未消。「那就麻煩你載我一程了,晚宴我需要出席呢,記得快點。」吉曼特坐在車內,一臉笑意。      「兩位慢走,大家也辛苦了。」薩伊笑容滿面地對著護衛兵說,眾人也面露微笑的回應,讓薩
一個月的期限已到,邪魔即將入侵王國。
  「沒有關於『他們』的詢問消息。」小依看著紙張,然後收好,放在同樣大小的紙疊上。晚上盥洗前她必須要收取,於這個時間點集中送來的紙鶴。
  啾、啾啾──      陣陣鳥鳴點綴在幽靜的環境之中,很安靜,沒有一點負擔。      小媚張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似乎睡了個好覺,是因為無事一身輕嗎?不需要處理紙鶴、修行、交談之類的,加上昨天的湖邊經歷,讓她覺得前所有未有的放鬆。
  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掌握了自身的能力、名子,以及我擁有的優勢,還有劣勢。
  「我已經寫信回去給父母,說我不幹了。」芬魯邊說邊披上禦寒外衣,然後踏上馬車前座當轎夫的位子,氣沖沖的表情顯然餘怒未消。「那就麻煩你載我一程了,晚宴我需要出席呢,記得快點。」吉曼特坐在車內,一臉笑意。      「兩位慢走,大家也辛苦了。」薩伊笑容滿面地對著護衛兵說,眾人也面露微笑的回應,讓薩
一個月的期限已到,邪魔即將入侵王國。
  「沒有關於『他們』的詢問消息。」小依看著紙張,然後收好,放在同樣大小的紙疊上。晚上盥洗前她必須要收取,於這個時間點集中送來的紙鶴。
  啾、啾啾──      陣陣鳥鳴點綴在幽靜的環境之中,很安靜,沒有一點負擔。      小媚張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似乎睡了個好覺,是因為無事一身輕嗎?不需要處理紙鶴、修行、交談之類的,加上昨天的湖邊經歷,讓她覺得前所有未有的放鬆。
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時間是1983年4月1日,東京電視台播出了不屬於愚人節卻荒謬的寫實機械人作品、裝甲騎兵VOTOMS。 鋼鐵的人形棺材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兵胸中,熊熊燃起向大宇宙的意志的反抗─那是身處高位、遠離戰場煙硝充滿算記者所未能感受,超越會計、彈藥數字、兵員人數與地圖名字以外的「東西」,其名生命。
對於傷痛的過去,該忘掉,還是記得,才能好好的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看完《讀報人》之後,會對人們的行為有更多的思考,理性上,人應該是會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然而,如果某些人,如電影中的基德,做的事情看起來是違反常理的,那麼,或許他的心中,有比我們眼中世俗價值更大的東西。
大四時的通識課堂中,老師給所有學生發了一份問卷,裡面有幾道題目令筆者印象深刻,題目大意是,在戰亂時期,人們對於宗教的信仰是會更堅定,還是愈加不相信宗教? 這近乎哲學詰問的問題著實難倒許多人,正反兩面答案都各有擁護者,筆者看見題目,腦中便浮現爺爺參加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及八二三炮戰的經歷,以及歷史上大大
如果你是間諜,那我就是間諜之妻。   聰子是誰呢?或者說優作的妻是什麼呢?這便看完《間諜之妻》後最深刻的疑問了。如同這部以兩種角色結合而成並命名的電影,如同泰半戰爭類型電影中,以戰爭下的個人映射時代之暗面的理念起點,在「間諜」與「妻子」的意義下,企求平衡是種憨傻,那企求愛也會是嗎?
千年前的歷史榮光,透過物質遺跡被挖掘,製作、使用這些器物的人,卻早已灰飛煙滅,人類的軀體多麼脆弱不堪;歷史的長河悠遠擺盪,千年的時光,只是一瞬,個人的一生,也就更遠遠相形見絀;然而「從人類在洞穴牆上留下第一個手印開始,我們都是時間延續的一部分,人不會真正死去。」
百年前戰爭下的旅行物語,跟活在現下的普羅大眾所想像的,其實很不一樣。你的旅行當然可以因戰爭而取消,但我要在烽火漫天繼續我的行程,也實屬合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時間是1983年4月1日,東京電視台播出了不屬於愚人節卻荒謬的寫實機械人作品、裝甲騎兵VOTOMS。 鋼鐵的人形棺材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兵胸中,熊熊燃起向大宇宙的意志的反抗─那是身處高位、遠離戰場煙硝充滿算記者所未能感受,超越會計、彈藥數字、兵員人數與地圖名字以外的「東西」,其名生命。
對於傷痛的過去,該忘掉,還是記得,才能好好的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看完《讀報人》之後,會對人們的行為有更多的思考,理性上,人應該是會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然而,如果某些人,如電影中的基德,做的事情看起來是違反常理的,那麼,或許他的心中,有比我們眼中世俗價值更大的東西。
大四時的通識課堂中,老師給所有學生發了一份問卷,裡面有幾道題目令筆者印象深刻,題目大意是,在戰亂時期,人們對於宗教的信仰是會更堅定,還是愈加不相信宗教? 這近乎哲學詰問的問題著實難倒許多人,正反兩面答案都各有擁護者,筆者看見題目,腦中便浮現爺爺參加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及八二三炮戰的經歷,以及歷史上大大
如果你是間諜,那我就是間諜之妻。   聰子是誰呢?或者說優作的妻是什麼呢?這便看完《間諜之妻》後最深刻的疑問了。如同這部以兩種角色結合而成並命名的電影,如同泰半戰爭類型電影中,以戰爭下的個人映射時代之暗面的理念起點,在「間諜」與「妻子」的意義下,企求平衡是種憨傻,那企求愛也會是嗎?
千年前的歷史榮光,透過物質遺跡被挖掘,製作、使用這些器物的人,卻早已灰飛煙滅,人類的軀體多麼脆弱不堪;歷史的長河悠遠擺盪,千年的時光,只是一瞬,個人的一生,也就更遠遠相形見絀;然而「從人類在洞穴牆上留下第一個手印開始,我們都是時間延續的一部分,人不會真正死去。」
百年前戰爭下的旅行物語,跟活在現下的普羅大眾所想像的,其實很不一樣。你的旅行當然可以因戰爭而取消,但我要在烽火漫天繼續我的行程,也實屬合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11/20日NVDA即將公布最新一期的財報, 今天Sell Side的分析師, 開始調高目標價, 市場的股價也開始反應, 未來一週NVDA將重新回到美股市場的焦點, 今天我們要分析NVDA Sell Side怎麼看待這次NVDA的財報預測, 以及實際上Buy Side的倉位及操作, 從
Thumbnail
Hi 大家好,我是Ethan😊 相近大家都知道保濕是皮膚保養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無論是在畫室裡長時間對著畫布,還是在旅途中面對各種氣候變化,保持皮膚的水分平衡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保濕化妝水不僅能迅速為皮膚補水,還能提升後續保養品的吸收效率。 曾經,我的保養程序簡單到只包括清潔和隨意上乳液
Thumbnail
當四人踏進考試會場的同時,逐漸被考場的緊張氣氛給感染全身。 星夜本身就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尤其是那種一進門就被盯得死死的感覺真不舒服…… 當他們進門就能聽見底下正開始竊竊私語,當然全部的原頭都指向星夜身上,感覺真有點毛毛的……
Thumbnail
  猜想以他的"用功"狀況這天就會查出來吧?如果被問到就一問三不知,嗯!我這樣告訴自己_   而為了逃避他的追問就出來閒遊吧,順便再確認有無計畫的必要性。走在原來人聲鼎沸的熱鬧街道,現在只剩兩三人還在走動,商家也倒了不少,一些地方甚至生了灰塵,嗯......
又一個被印上烙印,她感受到空氣騷動,身旁人群集結動起來了。 一、二、三,推。 眾人合力將其推出,外面是黝黑一片的千仞深谷。 「真瘋。」她對好友說。 「對啊!好可怕!」 又一個被印上烙印,這次,是好友。 「天啊!是我!怎麼辦?我不要下去。
Thumbnail
  當工廈的貨用升降機門打開時,善信們蜂擁而上,雖然轎廂面積只夠容納十餘人,但礙於其額定載重量是為貨物而設,故不足觸發超載警號,後方人群也毫無警覺地向前擠。   西裝沁溼的世鋒正巧追出店外,擔憂他們釀成人疊人,從遠處的廊道上喝罵:「白痴,旁邊還有路!」   信眾這才在恐慌狀態下拾回智商,驚急四散
Thumbnail
  飛機抵達沖繩時已是午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推著行李箱入住酒店。   節目導演是一名留著及肩長髮、頗有藝術家落拓風格的中年男子季導。   「大家今天可以好好逛一逛,明天才開始工作。」季導話音未落,眾人一陣歡呼。   工作人員把房卡發下後,眾人就各自鳥獸散了。   助理小朱帶著傅司夜、翟寧和另
   我立足於園林建築前,那建築恰似板橋林本源園邸,我心裡狀態不似平常,內心恐懼想拔腿就跑,跑越遠越好!   門,吱呀打開了,門內人們衣著不是現代,見我大喊:「二少奶奶回來了!」「趕緊通知二少爺」,我恐懼到全身麻木,無法動彈,被眾人攙扶進去,心想:「怎麼又被抓走了……」前廰見過眾人,各個蒼老
Thumbnail
「衛兵?你不站定位,跑去哪了?」軍官看到我從夜色走了過來,帶了些許慍色的質問著。 「報告,我…剛…看到遠處有燈光,我以為是查哨官….」被突然這麼一問,一邊扯謊,緊張到結結巴巴的說著話
Thumbnail
  還離家裡有段距離,就看見家門口有個人,和一台摩托車。狗狗叫了幾聲,引起那人的注意,那人匆匆忙忙向我跑來。   「軒!妳去哪裡了?打妳的手機都沒人接。」岳翔的臉上充滿了擔心。   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妳的身體,離開之前看妳的眼睛都是血絲。」
熟悉的驚呼聲之後,門外回歸寂靜,然後就是一小段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內容被門板隔開,所以聽不清楚,但是中途偶爾可以聽見嗚咽聲。 沒過多久,大門被打開了,某張動人的俏臉上掛著無奈,正對著我無言抗議著。 「歡迎回家。」我一邊訕笑,一邊接過對方手上的公事提包。 「我回來了。」亞姐一臉燦笑的進屋,手上還牽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11/20日NVDA即將公布最新一期的財報, 今天Sell Side的分析師, 開始調高目標價, 市場的股價也開始反應, 未來一週NVDA將重新回到美股市場的焦點, 今天我們要分析NVDA Sell Side怎麼看待這次NVDA的財報預測, 以及實際上Buy Side的倉位及操作, 從
Thumbnail
Hi 大家好,我是Ethan😊 相近大家都知道保濕是皮膚保養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無論是在畫室裡長時間對著畫布,還是在旅途中面對各種氣候變化,保持皮膚的水分平衡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保濕化妝水不僅能迅速為皮膚補水,還能提升後續保養品的吸收效率。 曾經,我的保養程序簡單到只包括清潔和隨意上乳液
Thumbnail
當四人踏進考試會場的同時,逐漸被考場的緊張氣氛給感染全身。 星夜本身就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尤其是那種一進門就被盯得死死的感覺真不舒服…… 當他們進門就能聽見底下正開始竊竊私語,當然全部的原頭都指向星夜身上,感覺真有點毛毛的……
Thumbnail
  猜想以他的"用功"狀況這天就會查出來吧?如果被問到就一問三不知,嗯!我這樣告訴自己_   而為了逃避他的追問就出來閒遊吧,順便再確認有無計畫的必要性。走在原來人聲鼎沸的熱鬧街道,現在只剩兩三人還在走動,商家也倒了不少,一些地方甚至生了灰塵,嗯......
又一個被印上烙印,她感受到空氣騷動,身旁人群集結動起來了。 一、二、三,推。 眾人合力將其推出,外面是黝黑一片的千仞深谷。 「真瘋。」她對好友說。 「對啊!好可怕!」 又一個被印上烙印,這次,是好友。 「天啊!是我!怎麼辦?我不要下去。
Thumbnail
  當工廈的貨用升降機門打開時,善信們蜂擁而上,雖然轎廂面積只夠容納十餘人,但礙於其額定載重量是為貨物而設,故不足觸發超載警號,後方人群也毫無警覺地向前擠。   西裝沁溼的世鋒正巧追出店外,擔憂他們釀成人疊人,從遠處的廊道上喝罵:「白痴,旁邊還有路!」   信眾這才在恐慌狀態下拾回智商,驚急四散
Thumbnail
  飛機抵達沖繩時已是午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推著行李箱入住酒店。   節目導演是一名留著及肩長髮、頗有藝術家落拓風格的中年男子季導。   「大家今天可以好好逛一逛,明天才開始工作。」季導話音未落,眾人一陣歡呼。   工作人員把房卡發下後,眾人就各自鳥獸散了。   助理小朱帶著傅司夜、翟寧和另
   我立足於園林建築前,那建築恰似板橋林本源園邸,我心裡狀態不似平常,內心恐懼想拔腿就跑,跑越遠越好!   門,吱呀打開了,門內人們衣著不是現代,見我大喊:「二少奶奶回來了!」「趕緊通知二少爺」,我恐懼到全身麻木,無法動彈,被眾人攙扶進去,心想:「怎麼又被抓走了……」前廰見過眾人,各個蒼老
Thumbnail
「衛兵?你不站定位,跑去哪了?」軍官看到我從夜色走了過來,帶了些許慍色的質問著。 「報告,我…剛…看到遠處有燈光,我以為是查哨官….」被突然這麼一問,一邊扯謊,緊張到結結巴巴的說著話
Thumbnail
  還離家裡有段距離,就看見家門口有個人,和一台摩托車。狗狗叫了幾聲,引起那人的注意,那人匆匆忙忙向我跑來。   「軒!妳去哪裡了?打妳的手機都沒人接。」岳翔的臉上充滿了擔心。   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妳的身體,離開之前看妳的眼睛都是血絲。」
熟悉的驚呼聲之後,門外回歸寂靜,然後就是一小段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內容被門板隔開,所以聽不清楚,但是中途偶爾可以聽見嗚咽聲。 沒過多久,大門被打開了,某張動人的俏臉上掛著無奈,正對著我無言抗議著。 「歡迎回家。」我一邊訕笑,一邊接過對方手上的公事提包。 「我回來了。」亞姐一臉燦笑的進屋,手上還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