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如金絲般透過廟門的窗柵,灑在微微顫動的香煙上。阿遠握著抹布,彎著腰擦拭神像。他的動作緩慢而細緻,每一處紋理都像是在祭奠自己的時間。
「再過兩天就是神明誕辰,不能讓香桌有一點灰塵。」他低聲自語,臉上是一種執著的神情。
「阿遠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廟門外傳來,是村婦阿梅。「你這麼早又在忙啊?昨天看你膝蓋都跪腫了,今天怎麼還不歇歇呢?」
阿遠直起腰,拍了拍沾著灰的手:「香火要是不好,神明看著會不高興的。我這人哪,做一天是一天,總不能偷懶。」
阿梅皺起眉頭,語氣多了幾分擔憂:「神明要的是信心,不是讓人累壞身子。你看你現在臉色多差!」她說完搖了搖頭,扭身走了。
阿遠站在香案旁,目送著她的背影。他低頭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手,心裡閃過一絲不安,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自嘲道:「人累點怕什麼,神明保佑,總能撐下去。」
幾天後的清晨,阿遠像往常一樣跪在神像前誦經。膝蓋傳來刺痛,但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停下來。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胸口的悶痛越來越劇烈,耳邊的聲音逐漸模糊。他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地上。
「阿遠伯!阿遠伯!」村民急切的喊聲和凌亂的腳步響起。幾個人合力將他抬上三輪車,送往診所。
在診所的病床上,阿遠的眼皮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眼。他看到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臉上滿是凝重。
「阿遠,你的身體狀況很糟糕,貧血、膝關節損傷、過度勞累。再這樣下去,不是神明要你停下,而是你的身體會強迫你停下。」
阿遠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我如果不做,廟裡的事誰來管?神明怎麼會高興?」
醫生嘆了口氣,語氣堅定:「阿遠,信仰是為了讓人更好,而不是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你這樣下去,恐怕連明年的誕辰都見不到了。」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入阿遠的心。他沉默了很久,終於低聲說:「那……我該怎麼辦?」
病情稍微穩定後,阿遠回到了廟裡。他仍舊忍不住做些清掃,但身體的虛弱讓他動作遲緩。
這時,村裡剛搬回的小林出現在廟門前,提著一大桶清水:「阿遠伯,我來幫你擦神像吧!這些重活讓我來做。」
阿遠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攔住他:「不行不行,這是供奉神明的事,馬虎不得。」
小林笑著拍拍胸脯:「我會很小心的!您看,您現在身體這樣,神明肯定不希望您累壞身子。我來幫忙,您就別操心了。」
阿遠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點頭:「那你輕點,神像是神聖的,可不能擦壞了。」
小林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地擦拭起神像。看著小林忙碌的身影,阿遠心裡升起一股複雜的感覺。他的目光掠過神像,看向門外,那裡陽光正灑滿大地,鳥鳴聲隱隱傳來。
某天清晨,阿遠在整理供桌時,意外發現一本被遺忘在角落的舊書。翻開書頁,第一句話映入眼簾:「真正的信仰,不在於外在的形式,而在於內心的智慧。」
他愣住了,手指輕輕滑過那泛黃的字跡,彷彿有人在耳邊低語:「你應該先善待自己。」
那一天,他坐在供桌旁,久久地沉思。他回憶起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每天跪拜的痛楚、疲憊的身體、村民擔憂的目光……以及醫生的話:「信仰是為了讓人更好。」
從那天起,阿遠開始改變。他不再每天打理神像,而是改為每週一次,並讓小林等年輕人分擔廟務。他還學會抽出時間散步、冥想,感受自己的身體和情緒。
「阿遠伯,您今天怎麼沒跪那麼久了?」有村民問道。
阿遠微笑著說:「神明有通天大能,哪會在乎這些形式?我身體好,才能更好地供奉祂。」
起初,他依然會感到不安,特別是當神像染上一層灰塵時,但他會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樣才是真正的信仰。」
一個月後,廟裡的香火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旺盛。村民們發現,阿遠的臉色比以前紅潤了,笑容也多了。他的改變讓村裡的人看到了信仰的力量,紛紛主動參與廟務。
那天,阿遠站在神像前,點燃一柱香,輕聲說:「神明,感謝您的啟示。我終於明白,供養自己的身心,就是供奉您最好的方式。」
燭光搖曳,映照著神像的面容,彷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從此,阿遠的生活不再是單調的勞作,而是一種自我成長的旅程。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人們,真正的信仰不在於繁瑣的儀式,而在於讓自己成為信仰的最好見證。
「供奉神明之前,請先供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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