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心」第十二章,她拋棄你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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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濛霧老林透著靛藍色調,漸漸融化的薄薄霜雪點綴紅杉枒尖。籠罩樹冠的蒼藍凝霧緩緩散去,針葉尖端落下豆大的新融雪水,濺在阿速卡的血紅斗篷上。

才剛結束法術冥想的她提著裝滿的水囊,從山壁湧泉處走回綠樹小精靈們休息的結界法陣。

大家都已醒來,他們或是啃著肉片填肚子,或是用同一個銅杯分飲泉水。

阿蓮娜與小玫瑰肩靠著肩,嘰嘰喳喳地小聲說話,不知在討論什麼。

阿速卡見狀,微微一笑,悠哉晃到兩位綠樹小精靈面前,問道:「你們在談什麼?」

「呦,阿速卡媽媽早安!😊」阿蓮娜咧嘴一笑,晃著頭回答:「我在教小玫瑰怎麼講泰洛斯語。」

「喔?她想學泰洛斯語?」

「嗯!小玫瑰很厲害喔,我才教她一下下,她就學會兩句了。」阿蓮娜說完,喜悅地用肩輕輕頂了小玫瑰,觸角驕傲揚起。

小玫瑰聽到她的稱讚,白淨纖細的手指尖摀著揚起笑意的嘴,靜靜不語。

「學了什麼呢?說來讓我聽聽如何。」阿速卡眼角柔和地笑著提起水囊,喝起清泉水潤喉。

藉著阿蓮娜興高采烈的翻譯,小玫瑰緊張地手摀胸口、挺直上身、清了清喉嚨。

她用無邪的笑容配上軟綿綿、稠如蜂蜜的嗓音,鄭重地以毫無破綻的泰洛斯語甜甜說了一句:「你個王八羔子。

聲調抑揚頓挫,完美無缺。


「你個王八羔子。」

「你個王八羔子。」


噗哇、咳、咳、咳!」阿速卡差點當場嗆死。

小玫瑰睜著無辜的濕潤大眼,不知所措地轉頭看向阿蓮娜;阿蓮娜也是一臉震驚,反應不過來。

「咳咳、咳⋯⋯阿、蓮、娜!」阿速卡氣得顧不得還在咳嗽,趕緊栓好水囊一把扔在地上,手搭上阿蓮娜的肩。

比阿速卡高整整半個頭的阿蓮娜抖了一下。

「我還算是妳母親,對吧?」阿速卡臉色嚴肅地問。

「是呀,阿速卡媽媽。」

「那很好——」阿速卡拍拍自己的褲子,優雅地跪坐下來,挺直上身,雙手置於大腿上,手向地上一指,板著臉說:「阿蓮娜,妳,給我坐下。」

「阿速卡媽媽——」

「坐、下。」

阿蓮娜乖乖坐下。

「知道什麼是泰洛斯正坐姿嗎?像我這樣!」阿速卡一要求,阿蓮娜只好苦著一張臉,從側坐姿改成泰洛斯貴族常用的正式坐姿,收在長袍下的兩對巨大鱗翅因此抵到了地,她只好將翅膀往後伸展,把袍子撐開,像支香菇一樣,滑稽極了。

小玫瑰見狀,也慌得跟著坐在阿蓮娜旁邊。她試著用一樣的跪坐姿勢,但臉上抽搐一陣,摀著下腹部露出痛苦神情,阿速卡手輕放在她膝蓋上,柔聲說:「不,妳沒有錯,妳不用。」

小玫瑰先慌張看向阿蓮娜,得到翻譯後再回頭對阿速卡點點頭,繼續維持側坐姿。

安撫完小玫瑰,阿速卡擺起媽媽訓話的臉,對自己的乾女兒說:「阿蓮娜,既然妳認了我當母親,我就有義務教妳正確的概念,妳也不能隨便丟我的臉,教人這麼低俗的髒話。」

「可是,這句話很好用啊,大家都這樣說!」阿蓮娜反駁:「阿蓮娜每次聽到肉鋪的薩托跟塔高都這樣打招呼!」

不等阿速卡回應,阿蓮娜用低沈的嗓音模仿男人的對話:「『呦!你個王八羔子,還沒死啊!』、『哎呀,你個王八羔子,拖你的福,還沒死透咧,哼哼!』」

「這些都是——」

「而且,阿蓮娜以前的鄰居也這樣叫小孩回來吃飯!」阿蓮娜再次打斷阿速卡的話,換成一付大媽嗓音:「『尤~~依~~!妳個王八羔子,人到底死去哪裡玩了!再不回來,我晚飯就倒在這裡,妳等一下就給我跟狗一樣趴著吃完!』阿速卡媽媽你聽,這句好用啊。阿蓮娜當然要先教這句話啊!」

「不是——」阿速卡皺眉問:「你真的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阿蓮娜點點頭。

「妳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用罵人的話傳達愛意。」阿蓮娜笑著說。

「天地諸神啊!泰洛斯語如此之美,妳到底都教了她什麼鬼?

「阿速卡媽媽,阿蓮娜有精心挑選要教給小玫瑰的,都是最實用、她最需要的呢!不信妳聽聽我教她的第二句話,也是很美的!」阿蓮娜不滿地反駁。

「是哪一句?」阿速卡擔心地問。

阿蓮娜笑著轉頭,用心靈溝通翻譯剛剛的對話給小玫瑰聽,要她說出學到的第二句話。

小玫瑰霎時滿臉緋紅,手急急摀著頭頂的一對觸角,嘩地一聲站起來,什麼也沒說,當場纖纖腰肢一扭,一溜煙跑了。

「嘿!喂!妳怎麼跑了?」阿蓮娜趁勢想跟著站起來追著小玫瑰而去,順便逃離說教現場,但在阿速卡猛烈的眼神壓制下還是安分地坐了回來。

「她剛剛是不是害羞了?我感覺到一陣好奇怪的情緒打中我⋯⋯」阿速卡捂著心口,神情尷尬地質問阿蓮娜:「妳到底教了什麼?」

「嘻嘻嘻,這是、秘、密。❤️」阿蓮娜像隻啃葉子的毛毛蟲一樣左扭右拐,又興奮又想保守秘密。

「算了。」阿速卡手揉著兩側太陽穴,想了一想,表情嚴肅地說:「總之,『你個王——』,嗯,那是一句非常、非常粗鄙的泰洛斯髒話,只有住在貧民區的泰洛斯玉碎派才這樣說話,妳是我乾女兒,斷不可以講那些賤民掛在嘴上的粗話,更不可以教別人!」

「阿蓮娜不是壞孩子,阿蓮娜只是想幫小玫瑰。」聽到阿速卡的嚴厲訓話,阿蓮娜嘴抿得半天高,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看著阿蓮娜泫然欲泣的表情,阿速卡臉色慌張地說:「我知道妳立意良善,但是妳還不熟泰洛斯語的精妙之處,以後妳要教人,得要我在場監督才可以。不,最好還是別教了,就都讓我來吧。懂嗎?」

「阿蓮娜,懂了。」她委屈地說。

「好了,就這樣了。好了,別、別哭了!別哭了!」阿速卡全身僵直,無法應對眼角垂淚的阿蓮娜。

「阿速卡媽媽,妳會不會就不愛我了?😢」阿蓮娜眼眉下彎,傷心地問。

「我——」阿速卡嘴角一陣抽蓄,吞吞吐吐地說:「我還是,嗯⋯⋯愛⋯⋯吧。」

要阿速卡說出「愛」這個字,仿佛像要殺了她似的。

「那我可以跟妳抱抱嗎?一個就好!」阿蓮娜張開雙手,淚珠還懸在眼角、嘟著嘴可憐巴巴等著阿速卡的回應。

阿速卡擱在腿上的雙手十指幾乎扭成一團麻花,嘴抿成一條剛硬直線,最後才好像要答應上戰場自殺衝鋒似地點頭,語氣決絕地說:「好。」

「耶比!」阿蓮娜開心地撲上來猛抱,頭埋進阿速卡豐滿的柔軟胸脯,愉悅地說:「阿速卡媽媽妳還是愛我的!」

被人高馬大的阿蓮娜氣勢萬鈞撞進懷裡,阿速卡臉色萬分尷尬,阿蓮娜的觸角跳著舞,不受控地拍在阿速卡臉上。

阿速卡雙手僵硬抬起,也慢慢環上阿蓮娜的背,輕輕將她抱在懷裡。

小玫瑰在不遠處睜著眼看這對母女檔的舉止,嘴巴訝異地微張。

阿蓮娜突然抬頭,對著阿速卡笑問:「那、阿速卡媽媽,妳可以親親我嗎?」

「啊?」

「來嘛!我要媽媽親親。」阿蓮娜轉頭、食指抵著臉頰,閉起眼一臉期待。

「這⋯⋯我⋯⋯」面對乾女兒蹭抱又蹭親,阿速卡吱吱嗚嗚地說:「還是⋯⋯先不要好了。」

「咦?」阿蓮娜面露失望,還想繼續撒嬌,但阿速卡在她嬉鬧時恰巧抬頭瞥見天空,馬上擺脫她的胡攪蠻纏,驚懼而起。

「阿速卡媽媽,你怎麼了?」

「不太對勁⋯⋯」阿速卡猛甩出藏在左袖內的恨鐵飛錘,急忙吩咐:「阿蓮娜,叫大家準備好!」

「阿速卡媽媽?」

「快!」

話一交代完,阿速卡便將飛錘拋纏上杉木枝幹,騰飛了起來。她不理會阿蓮娜的呼喊,施展幾次飛渡千山,如飛鳥般攀上樹尖,身子勾在一覽無遺的紅衫樹尖,手搭眉上瞭望觀察四方天色。

新晨橘紅暖陽正從東北方起伏的山脈地平線冉冉升起,東方綻放明光,晨光劃破重重烏雲,條條束束落在山林間,有如諸神降臨。


新晨橘紅暖陽正從東北方起伏的山脈地平線冉冉升起

新晨橘紅暖陽正從東北方起伏的山脈地平線冉冉升起


昨日與史卡特對決的山頭上,一道薄霧黑煙渺渺升起,數十隻烏鴉成群繞林亂飛,嘎嘎嚎叫。

勁風吹亂她的墨色秀髮,揚如黑雲。她轉頭看向西方,杉林與山丘都被沸騰蒸氣般的濃霧怒海所遮蔽,只有山脈還能破出霧海,山頂反射金黃陽光,猶如戴冠的古代諸王。

而更遠方,是連山脈都遮掩不住其宏偉的綠樹森林,積雪樹冠藏入晦暗晨雲,只能隱約見其輪廓。

探查完情況,阿速卡毫不留戀壯闊美景,向下投出飛錘勾著樹枝,在兩棵巨杉間來回下降,幾個飛渡千山後便回到地上。

「阿速卡媽媽,發生什麼事了?」阿蓮娜早已收起小孩心態,帶領眾人圍著甫落地的阿速卡,聽候指令。

阿速卡眉頭深鎖,拾起一片鋒利碎石,繞著營地畫起了一個簡易的圓形法陣,她邊畫邊吩咐:「阿蓮娜,等一下妳領頭,我殿後。沒我的吩咐不要停下、不要休息。懂了嗎?」

「——好。」

阿速卡畫完法陣,將昨夜插在陣心、魔力幾近耗乾的魔水晶插在剛畫好的法陣中心,配合著惡魔語的誦念,啟動了一個固定式的警戒結界。

等一切設置完畢,阿速卡解釋:「天地七百萬諸神揭示惡兆,我們要立刻上路。阿蓮娜,帶路!」

阿蓮娜沒有浪費絲毫時間,馬上牽起小玫瑰的手,轉身辨認完方向後,帶著大家向著西北方前進。

昇陽明光穿入密林,漸漸照亮前方道路。阿速卡依舊佇立在隊伍最後,心事重重地望著東方。

被阿蓮娜牽著走的小玫瑰惴惴不安地轉頭回望阿速卡,只見阿速卡拉緊血紅斗篷,手不自覺蓋在胸口上。

小玫瑰也看見了。

只見東方天際厚雲乘著狂風、狀似千軍萬馬向此滾滾殺來;雲葉波浪起伏,片片碎裂,猶如敗軍亂旗;晨陽撕開雲邊,光芒透射散發,其色火燒血紅。

空氣中滲著淡淡炭味。

滿山的黑鴉盤旋亂叫。

層層疊疊的樹影壓在阿速卡單薄纖細的身影上,只有一絲陽光落在她肩頭。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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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火四周的黑幫幫眾或睡或閉眼假寐,坐在史卡特身旁的阿秋士也受不住今日一路上的勞累與驚嚇,眼皮緩緩闔上。 而史卡特,就像一頭巍峨的野獸,用灰棕大狼尾將阿秋士緊緊裹住,守護這文弱的男子。 就像他之前在荒野用尾巴緊緊裹著阿速卡守護她一樣,無人可越界。
「阿速卡救過你們每個人的命。每個人!」史卡特高聲責問:「而你們想對她做什麼?你們要圍殺她,還要上她?浮華之塔都是這樣報恩的嗎?在我的營地、我的地盤、我的面前說要輪姦我最重要的夥伴?」幫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紛紛低頭躲開史卡特金黃雙瞳灼灼的責問眼光。 除了尖牙巴克。 「她早就不是你的夥伴!她拋棄你了。」
敢拿著阿速卡珍愛的私密衣物在他面前示威、羞辱阿速卡,就是同時羞辱他。 他要把這些人全部交代在這裡。 而這些人不顧往日合作情誼這樣搞他,挑明就是要來惹他發難,佔據道德高地後再趁勢解決他,傭兵公會就無法追究這件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來試試看狼頭人的可怕吧。
其餘九人都是直接聽令於古德溫,駐紮於第二、第三驛站的惡棍,號稱「淫魔九人眾」。 史卡特原本以為這是浮華之塔正式組織的追殺隊。但從他們疲憊的面容來看,更有可能是古德溫另外派遣,不等高層幹部的命令先行出發、日夜兼程趕路並脫離浮華之塔掌控的復仇隊伍。 古德溫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對阿速卡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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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熟人踩尾巴,在狼頭人習俗中有兩種含義。一種是親友之間的「我恨你」,另一種是⋯⋯愛侶之間的親暱抱怨:「我現在很生氣,我要你安慰我!餵我好吃的!抱抱我!抱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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