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路的節奏中,看得出來受到地域性的影響,而變得緩慢,街道上仍能明顯看出本地人或外地人的差別,從步伐的快慢得知,走得快的人是從城市出發,試圖在這找回生活節奏,走得慢的人是因為這地方環境上,營造出悠然的氛圍感,也是為什麼總會有人,最後選擇留在這裡,看得到海,摸得到沙子,聽得到吉他彈唱,隨意自在讓這地方成為自由之地,像城市又像鄉下的綜合體,因觀光地區的關係,便利性的存在,取代了部分商家,進駐了不少超市或連鎖便利商店。
那晚在海邊的酒吧,點了一杯螺絲起子,伏特加的濃度,受到冰塊和柳橙汁的影響,稀釋許多,留下甜甜的橙香和湧上來的伏特加,伏特加試圖證明存在,在飲入一口後的最後出現,這不是果汁,而是調酒。夜晚的海邊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隔壁距離三四百公尺遠的另一間酒吧,大家的裝飾風格都些許相像,總會掛幾條燈泡串,鋪上露營風的墊子,放上懶骨頭或是柔軟的抱枕,整體表現出舒服自在的感覺,像是回到家,但那不是家,而是一個避風港或是避難所,幾次看到熟悉的客人,打了聲招呼,說聊幾句後,又將視線回到海上,遠方剛好有一艘船發亮往前駛離這片海域。
仔細回想在發動車子後,回望看著空蕩的後車廂,車內只有一個人,音樂開得有點大聲,但就算音樂聲音再大聲,也無法蓋住一個聲音,如果所有物件或事情,甚至是情緒能夠擬人化,那心碎的聲音和拉扯回憶的痛,真的沒想過會是這樣,明明是無形的存在,卻硬生生有了實體的模樣,聲音是強烈且難以抗拒,能做的大概是接受,接受現實承認真實,突然想起某一本書或是電影情節,平行時空的畫面中,沒有分離,沒有悲傷、爭吵,是一起生活,一起許下承諾,平行時空存在與否,被科學家們和數據搜尋研究判斷,成為真假之論,鏡像反射中的畫面想像,如果是真的,那這時空的人們是否會想到祝福或是那樣就好的感覺......
正當回想是真是假時,看見熟悉的又陌生的人,不會這麼巧吧?雖然知道都生活在同一個國家,同一時區,但位置不同,一南一北的距離大概是365公里,有時遇見這件事,需要剛好和時間相同,才能夠遇見。旁邊的人與她舉止親密,藉由互動發現關係,可以猜測認定兩人不僅是朋友關係,畢竟親吻這件事,是需要信任和愛相容共存的證明,過得好或不好的欲言又止,在那當下已有答案,看來是過得不錯,那就好,那樣很好,沒有閃躲的必要,當坦然和正視彼此時,那就表示正式成為過去,原來感覺是這樣的無須形容,因為無法形容,全部的曾經像是煙霧消散在空氣中,正好鹹鹹的海水和眼淚一樣鹹,沒有落淚,只有釋然和接受,也是相視那一瞬,才知道前面說的接受是假象的自我欺瞞,真的接受在那一瞬。
相視之後,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走向對方打招呼,另一個則是相視而過。
從畫面中,能夠看見這兩個人坐在彼此的對面,他們因為酒吧養的貓,而開始對話,對話內容如下:
她:「好巧!」
她:「世界真小。」
她:「世界其實蠻大的。」
她:「說好了,不會說好久不見或是你好嗎?你記得嗎?」
她:「嗯。」
她:「但還是會想知道好不好,真奇怪,明明沒有關係了,卻還是會想知道。」
她:「知道之後,會說些什麼?祝福的話?還是老樣子吧。」
她:「還是老樣子,我也是。」
她:「後來走在路上看到貓待在機車坐墊上的時候,會想到為什麼不離開?」
她:「然後呢?想到什麼嗎?」
她:「我不是牠,所以我不知道,問題無效。」
她:「就算是知道,知道的也只有牠自己知道。」
她:「嗯,時間差不多了,我男友傳訊息我,我先回去了,再見。」
她:「再見。」
對話停止於「再見」,再見的意思是如果之後有遇見,再見。
鏡頭轉換,那是一顆長鏡頭,走離酒吧的兩人和留在酒吧繼續看海的人,說好或不好的回答已不重要,為什麼離開的原因,也早已隨時間沖淡,海浪聲音和吵雜的音樂聲,在那歡樂之中,存有些許感傷,而那傷感隨著空氣、海浪,回到大海裡。
時間:此刻看到這的時間,是幾點幾分?
地點:這裡是哪裡?
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
事:事情的經過和結果是什麼?
物:文字的字詞,足以解釋些什麼,但仍有無法解釋與表達的感受。
試著從這之中理出一些什麼,卻發現不是明白,而是知道,這是生活的問題,在關係時間中的我們,你們,他們,你我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