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大叔在門外提著馬報研讀馬匹,耳道口放著入耳式耳機。同一地方不斷俳徊,直到有個身穿校服的男生走進廁所畫面映進他眼簾。他扔棄手中的賠率走勢,緊隨其後。
學生走到尿兜前將西裝褲的夾鏈向下拉。排尿中傳來拉門聲響。那男人經已入內,喜眉笑臉地看向他。尿液持續在體內流出。那人突然從背後緊抱他的腰,把他拉進廁格。男人坐上馬桶蓋,男生連帶坐到他的大腿上。
垂直拉下男生的領帶,綿帶墜上瓷磚地板。撕破襯衫左右的兩側,右手按耐不住撫摸白色背心蓋著的乳頭。刻意收縮左手放進下方的細縫,在裡頭用力綻開。掛著麻線的鈕扣飛到地上,糊塗地滾進洗手間角落。從他的右腳拉下白色內褲,在腳指處拉出圈口,將小褲子停留在他的左腳小腿。先輕捏學生的睾丸,用指尖輕觸那包皮含著的龜頭。享受那慢慢脹大的微妙。大叔滿足了征服感便拉門離開,剩下了一張完全給不出反應的臉。

又是做小組研究的時候,意味著我要一個人完成整分報告。

其他同學不是趕去做兼職,就是忙著與異性遊玩;他們總是把課業推至我身上。

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我十分希望獨自完成。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遇過一些人,他們有心搶去所有項目,成事後卻說其他組員是坐享其成的人。

我曾經就面對過這樣的人。

其他同學問我是不是真的「搭便車」,我也只能沉默以對,畢竟痛苦的事自己承受就好,沒有必要傷害他人。

謠言散播後,人們開始不願和我一組。現在和我「一起做功課」的,全是外地留學生。

只有變態才會花幾千元和我聊天的呢!摸摸我的胸也好啊,我的樣子真的那麼差嗎?甚麼找個好男人嫁了?要是我真的你說的這麼好,你早就追我了!不就是你們這些男人就愛壓在女人身上,我們才有現在的收入嗎?我又不是心理醫生和績效教練,怎麼要我輔導你?


那女人在他九歲的時候離開,全因悔恨自己嫁給了窮男人。在愈發頻密的同學會聚會,她愈感覺自己給比下去。最終她放下家庭,與一位擁有多棟商業大廈的中學同學走到一起。
父親每天在地盤做事,男孩自小學便自己上下課。直到他那酗酒的爸爸酒精中毒,很難再照常工作,就被送進宿舍生活。
室友皆為問題青年,就是那些衷情偷竊、被兄長虐打、雙親遇上交通意外。日常生活與監倉沒兩樣,黑白相間的點子時常於腦中流過。平常就是做好每件事,好讓自己有面目面對社工。


某天起發現自己在演講廳中上課,自己坐著的那一行及前後數三行都沒有人。

我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事,但長眼睛的都知道我突然被孤立了。

星期五的最後一課是18:00-20:00這間段,我找了一位平常上課都在打線上遊戲的同學交談,感覺他較為與世無爭。

他說同儕間開始流傳我鍾意「把妹」的消息。是那個叫Daisy的向其他女同學說,然後所有人都相信了。更甚,有些女生說自己有相同的經歷。

和他一起走到鐵路站的途中,路上一直細思慢想自己到底做了甚麼。


就不過是迎新營時所有同學互加好友,看到Daisy的日常動態實屬正常。之後就看到她原來是抑鬱症患者,喜好是繪圖。

剛好身邊朋友有意創立網上教學網站,需要找畫師設計標誌就找了她。

到底大家有甚麼誤會呢?為甚麼那些女生會這樣說?男生們又怎樣想?為甚麼選擇認同?

走入閘門後大家將要走向不同方向。他問了一我一句,真的還不理解案中經過嗎。我說不知道。

他說明眼人全都看透。

輕輕鬆鬆的孝順父母,不是一世了?人生很快過啊!我爸就是逃家遺下很多債務,我媽一直努力工作,即使要還債我和我姐還是吃得很好。賺錢就是了,錢能解決所有問題!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為了錢也是做了。擺出怪人們喜歡的姿勢,穿校服裝中學生,吞下討厭的東西。

人生就是一場遊戲,輸了就沒有繁花和自我,贏了的人將取得一切。朋友與否,之於有沒有詩人的洞見。那年青人已步入不得不這樣想的境況,他不得不飾演一位被馴化者。要是與社會意識中的乖巧略有不同,他恐怕今天或明天便無法得到任何給予。更不安的,是社工這天告訴他,只要他考上城大,阿姨可能會把他收養。她說過渴望管有一個,能讓她有頭有臉的兒子。

沒有社交活動都沒有所謂,反正習慣了。

然而,不停地背誦大量心理學文獻和獨力完成社會實驗,讓我長期處於高壓狀態。

我極度擔心失去唯一用處。

我就是那些紈絝子弟無法聘請「影子寫手」時的必須品。

我一定要把論文寫得格外完美,在課堂呈上慎密的報告。

我連咖啡機也直接帶到圖書館,不想浪費半秒時間步行。

我逐漸焦慮到咖啡這種脫水毒品經已滿足不了我我要到網絡商店購買促智劑和安眠藥才能令躺上床上的自己安然入睡。

情願變得笨,頭腦也不能變得複雜的。認為所有人都想佔你便宜和相信不了任何人,會做不了事的。就算被騙,還是應該正常生活,否則怎樣對得住想你好的人?

鳥瞰整張油畫,那女子比淫婦更懂得如何擺姿弄色,比妓女善於數算黃金。奈何單單純純的一聲竊笑,回盪了整個腦殼,植根於森林內。女性成了一種妖物,令畫中的童男恐懼。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怪香,醉人的眼眸,白嫩的乳壕,粉潤緋紅的另類牡丹,讓孩童不敢在木屋外亂跑。

她看見你時,只能關窗回避。可是合上雙眼,卻同樣看到她。


我在城鐵上差點睡著了,只是車廂內的人正大吵大鬧。好像說一個大三女生,在城科大跳樓離世。花城人們看似極度驚訝。

一個身穿運動服裝的女子說,長得這樣標緻算是在社會獲勝,竟然還自殺。

有個伯伯說城科大以前更像「兵工廠」,現在根本很容易就能畢業。

一個大叔說她怎麼不為父母著想,今後誰養他們。

幾個婦人說為一個男人死哪值得,這世界還有很多男人。

我剎那間想了想,這麼辛苦為的是甚麼?

為的是更大的痛苦嗎?

我此刻只想喝綠茶,找個人聊一聊。

可是鈔票變得沒有意義了。媽媽染了肺炎上天堂,姊姊剛結婚。能買的名牌都在我的衣櫃,連身裙、包包、眼影、口紅、平底鞋。鈔票不花就沒用啦。跟做人一樣,沒有目的就沒意思了。不如讓我替你跳吧。聽說自卑的人內在都是很自大。相當在意他人的感受,最後發現自己沒有能力控制他人的時候,就情緒失控。被注視上癮是很可怕的,最終一定會追求自殺。希望自己獲得再多的關注,有更多的在意,有最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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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年|剛升中二,開學日後不久有位同學告訴我一個叫比特幣的加密貨幣。他說純粹是個電腦遊戲,但他依靠它賺取了五萬港元,邀請我一同參與。我說不相信,他就叫我放學後到他家看看。及後發現他家有五、六部電腦,而他的PayPall戶口的確有等值的數位資產。我笑了一笑,還是覺得他是傻子。
看著在Utube上容姑姑唱梅姨的:「嘗盡了失意的我將一切都褪去,再到這風中心中,竟彷似傷痕纍纍。然後再憶記起當晚跟你在這裡,相依相擁中,交出的心早已失去,不可以再追。」便質疑當年名畫家美羽來香城時,說看到天上有神龍和鳳凰,是真是假。香城至今竟未曾為他下過一場雪。
玻姆起床打開房門,看到飯桌上有母親準備好的炒蛋
在醫院病床睡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隔簾包圍。
李同學不太記得怎麼會買下了三本《 2025 年度自選》NFT,但事發至今,他仍每晚夢見自己被帶進經理室的畫面。
初二放學回家途中,一個怪異念頭無意經過我頭腦。生而為人,說到底還是要吃要喝,那些人要賺取多少錢我們都得付。他們不夠花就提高價格,再不夠則繼續拉升。這是一齣播不完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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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 事情發生在國中時期。
自問有誰因讀書勤力過度,榮升大一後才發覺沒割包皮,然後以大一全系里的最後一個處男被同學嘲笑了整整一個陰霾像想下雪,但欲下又止的秋。終於告了一天假回南部,對著母親暴露出渺小不濟事的小陽具問道:我的媽啊,我的包皮干嘛了?母親翻了兩下白眼暈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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