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新譯三國演義》第五回：密詔引狼縱火起 裂宮擁帝逐英豪
<前情提要>
不久，何進更暗派人下毒，殺董太后於河間驛站，然後送靈柩回京安葬。此後他託病不出，司隸校尉袁紹登門相勸：「張讓、段珪等人四處謠傳，稱你毒殺董太后，想要壟斷朝權。將軍若再遲疑，不除宦官，後禍無窮。昔竇武寬宥之舉，反遭宦官所害。如今將軍勢大如日中天，只需果斷出手，便可掃清禍亂，何必瞻前顧後？」何進優柔寡斷：「太后也不同意，我怎可獨斷專行？」袁紹氣急難耐。
主簿陳琳進言：「不可對外檄文，召四方軍馬！那等於令天下英雄逼近京城，局勢必更混亂。將軍手握禁軍，只要快刀斬亂麻，宦官不值一顧；若反去招兵，自亂陣腳，各懷鬼胎，恐生巨禍！」何進卻嘲笑：「你是懦夫之見！」忽然，一人拍掌大笑：「誅除宦官，易如反掌，何須多議？」眾人看去，見是曹操。只聽他侃侃而談，似有妙計。正是：「欲除君側奸邪，尚須當機立斷。」曹操究竟如何提議，且待後文再敘。
只見曹操神色肅穆，語帶告誡：「宦官亂政，自古有之。今上年幼，太后偏聽偏信，令張讓一黨勢力坐大。若將軍誠要清除禍源，何必召外軍？只需先拿元兇交法辦，毋須驚動四方。一旦大動干戈，打草驚蛇，只會引火上身。更何況，若想盡誅宦官，必須慎密計劃，否則事洩則敗。」
聽到這裡，何進原本愁容滿面，卻又露出不耐之色，一拍桌案喝道：「孟德，你莫非替那些閹官說話？」他口氣焦躁，夾雜著疑心。曹操知勸說無效，只得退一步，歎道：「將天下攪亂的，必是將軍你啊……」那一瞬，他對何進的頑固短視生出幾分警戒。
然而，何進始終搖擺不定。他明白自己毒殺董太后的傳聞已散，更受十常侍步步威脅，終於做出錯誤抉擇：暗中帶著何太后的密詔，火速派使者到各州鎮，召集外軍。此舉甫一傳開，朝野陣營隨即分裂，恐慌情緒迅速蔓延。
當時西涼刺史董卓，曾因討黃巾無功險遭問罪，後來行賄十常侍才脫身，又結交朝貴，官位日隆，並掌握西州二十萬大軍，野心漸漸滋長。如今收到何進的密詔，自是大喜，一面整頓軍馬，一面冷眼盤算。帳中謀士李儒見狀，建議：「此事必有暗湧，若能先上表，請求清君側之名，便能名正言順，大事可圖。」董卓對李儒言聽計從，立即照辦。他在表章中措辭激烈，痛斥張讓等黃門禍亂朝綱，並誓言『除薪止沸、潰瘡療毒』，要率軍入京『清除奸佞』。此表一出，朝堂再掀波瀾。
何進讀完董卓上表，展示給朝臣看。侍御史鄭泰驚慌勸諫：「董卓表面恭順，實則狼子野心，若讓他入京，豈非引狼入室？」盧植也說：「董卓表裡不一，手段狠辣，一旦帶兵入宮，必養虎為患。不如阻於城外，免留禍根！」何進卻聽不進去。鄭泰、盧植無奈辭官而去，眾多大臣紛紛離散，洛陽更顯人心渙散。
何進派人迎董卓至澠池，沒想到董卓駐軍不前，似在觀望。此時，十常侍首領張讓與段珪、曹節、侯覽等人見勢不妙，集合商議，決定先發制人。在長樂宮嘉德門內埋伏五十名刀斧手，又向何太后哭訴：「大將軍假傳詔命，召外軍入京，要誅滅我等！懇請太后明鑑！」何太后向來對政局不甚了解，又因董太后慘死心生畏懼，聽到宦官哀求，只得降詔召何進入宮。張讓等人故作悲情：「若大將軍不肯收手，我等只能死在太后面前。」太后更加慌亂，立刻派人去宣何進。
詔旨傳到何進府中，他毫無防備便要赴宮。主簿陳琳再三勸阻：「這定是十常侍設計，將軍切莫前往，否則會有性命之危！」何進反嗤：「太后召我，何來禍事？」袁紹亦阻攔：「謀已敗露，若將軍執意入宮，恐正中宦官之計。不如先把張讓等人叫出宮審問，再謀後續。」曹操也附和，卻都被何進拒絕。最後袁紹只得命弟弟袁術率五百精兵在青瑣門外戒備，自己與曹操則腰繫利劍護送何進至長樂宮。
宮門高聳，朱牆金瓦映日生輝，卻掩不住其中暗浪翻湧。當眾人抵達時，黃門太監傳令：「太后只宣大將軍，其餘人等不得入內！」袁紹、曹操只能停在外頭，眼睜睜看著何進昂然進入宮門，消失在重重殿宇深處。
走進嘉德殿，金碧輝煌的殿堂在燈火陰影下顯得詭譎。何進正要往裡行，突然張讓、段珪一左一右現身，臉色冷厲，內侍們如潮水般圍攏。何進瞬間背脊一涼。張讓厲聲斥道：「你毒殺董后，又不出面祭拜，簡直毫無臣禮！你原不過市井屠戶，得我等舉薦才官居高位，如今竟意圖加害我等。口口聲聲說我們污穢，你就自認清白嗎？」眼神如刀，刺得何進心驚。
他想退卻，卻發現四扇宮門盡數鎖死，燈火慘淡中，伏兵衝出，寒光閃動。亂刀之下，何進幾欲呼救，終究難逃一死，被砍成兩截，殿內頓時血流滿地。後人有詩歎：「漢室傾危早注定，何進無謀居三公；屢失忠諫終害己，宮闕之中命難容。」
宮門外，袁紹與曹操等人苦候多時，仍不見何進蹤影，焦急呼喊：「將軍，快出宮上車！」不料宮牆上竟拋下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赫然是何進。接著宦官在牆內高聲喝道：「何進謀反，已被誅滅。其餘人等一概赦免！」袁紹頓時怒火中燒，拔劍大吼：「閹官弒殺大臣，誰願替天行道，與我誅此賊黨！」何進部將吳匡立刻舉火燒門，火勢狂竄，濃煙滾滾。袁術率五百士卒衝入宮庭，遇宦官便斬殺；袁紹、曹操也帶兵破門突進，趙忠、程曠、夏惲、郭勝等人紛紛被剁成碎塊，烈焰映著金頂猶如煉獄。
張讓、段珪、曹節、侯覽等見大勢失控，慌忙劫持何太后、少帝與陳留王，意圖從內省後道逃往北宮。剛出宮門，就見盧植橫槍擋在閣下，甲胄在火光與煙塵中閃著寒芒。他怒喝：「段珪逆賊，竟敢劫持太后！」段珪見盧植勇猛，只好調頭逃。何太后則趁亂跳窗，被盧植揮槍一撈救下，終於脫險。
吳匡帶兵衝入內庭，看見何苗提劍奔出，當即怒罵：「何苗助閹官害兄，罪不容誅！」眾將士也紛紛喝道：「誅殺此賊！」何苗四處逃竄，最終被亂刀砍成肉泥。袁紹又下令剷除十常侍家屬，不分老幼盡皆誅絕，甚至有無鬍子的良民也慘遭誤殺。曹操則率人滅火，請何太后暫時主持朝政，同時派兵追趕張讓、段珪，尋找失蹤的少帝。
張讓、段珪挾持少帝與陳留王，帶著火光和濃煙的餘勢，夜裡一路逃向北邙山。夜深三更，後方喊殺聲響起，何南中部掾閔貢率騎兵追上，高喊：「逆賊莫逃！」張讓眼看無路可走，一頭跳入河中自盡。少帝和陳留王心慌意亂，又不敢出聲，只能伏在草叢裡顫抖。追兵搜遍四周，卻沒發現這兩個衣衫破爛的少年。
兩位皇子一直蜷縮到四更，飢寒交迫，但只能默默抽泣。陳留王低聲道：「此處不可久留，我們得另尋生路。」於是二人撕下衣物互相攙扶，忍著荊棘刺痛，摸索著爬上山坡。黑暗中突然飛來一群流螢，在少帝面前閃著微光，猶如引路燈火。陳留王歡喜：「上天庇佑我兄弟！」便循著螢火前行，終於發現小徑。
到五更時，兩人腳底血跡斑斑，再也走不動，恰好見山崗下有堆雜草，便先倒下歇息。這一帶住著莊主崔毅，他剛夢見兩輪紅日墜於莊後，驚醒後出來巡視，才發現草堆旁躺著兩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崔毅詢問之下，陳留王哽咽道明身份：「這位是當今皇帝，我乃皇弟陳留王，因宦官作亂，不得不逃至此。」崔毅聽罷驚駭不已，急忙拜倒：「我乃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厭惡宦官賣官鬻爵，故隱居此地。」於是扶兩人入莊，進酒食相待。
不久，閔貢一路追到此處，先前他抓住段珪審問得知皇帝下落，便斬下段珪首級四處示眾。此時見少帝與陳留王安然無恙，君臣相見，抱頭痛哭。閔貢含淚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請陛下儘速回洛陽穩定朝局！」崔毅莊裡僅有一匹瘦馬，只好讓少帝乘坐；閔貢與陳留王共騎一馬，一行人才剛走出不遠，便碰上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左軍校尉淳于瓊、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中軍校尉袁紹等數百人馬，他們找尋帝駕多時，見二人無恙，紛紛啜泣。眾人先把段珪首級送回洛陽公告示眾，又換好馬給少帝與陳留王，簇擁車駕返京。
早在此前，洛陽童謠就曾傳：「帝非帝，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邙。」如今竟一語成讖。車駕行不久，就見塵土蔽日、旌旗遍野，一支人馬浩浩蕩蕩而來。百官驚恐失色，少帝也嚇得面色發白。袁紹策馬上前喝問：「來者是誰！」對面陣中，一員猛將拍馬疾衝，聲若洪鐘：「天子在哪裡！」少帝聽完，心中不由猛然一顫……後事如何，且看後續發展。
文：ChatGPT-o1-pro
圖：Leonardo Lighting Anime Semi-Realism / ChatGPT-o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