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新譯三國演義》第二回：桃林肝膽初同誓　亂世三豪共濟時

＜前情提要＞

玄德幼時常在巨桑下與同伴玩耍，已敢放言：「他日若能成天子，當乘此車蓋！」叔父劉元起聞之驚喜，逢人便說此子絕非凡俗。玄德十五歲時，母親省吃儉用供其外出求學，曾師事鄭玄、盧植，並與公孫瓚交情深厚。如今他二十八歲，面對榜文，只覺報國之心勃然而生，忍不住仰天長歎。孰料背後響起一聲朗喝：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理當為社稷出力！你歎什麼？」

一句斥問，聲若洪鐘，迴盪在熙攘人群間。就此，一場足以改變天下的波瀾壯闊大戲，拉開了序幕。

那漢子踏前一步，語氣帶著直爽。劉備心中一凜，見他形貌極具煞氣，卻又不失豪邁，不禁客氣答道：「在下姓劉名備，乃漢室宗親。看見官府招討黃巾，心裡想出力卻力有不逮……」那漢子聞言，目中放光：「我姓張，名飛，字翼德，世居涿郡，家有莊田。平時賣酒宰豬，只好結交四方豪傑。既然您有志破賊安民，我也樂意出錢出力，招募鄉中勇士，與您一同成事！」劉備聽了，頓時如遇知音，雙手一拱：「得兄台相助，劉備深感幸甚！」兩人一拍即合，攜手走入村裡的酒館共酌。

酒館裡光線昏黃，酒香夾雜著些許血腥味，令張飛愈發豪情萬丈。兩人正推盞換杯時，門外忽傳車轆聲，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漢推著獨輪車喘著氣走進店裡。他臉色微紅，似是趕路許久，坐下後高聲朝酒保喊：「快斟酒，我要進城投軍！」劉備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此人身長九尺，長鬚垂落胸前，面如紅棗，丹鳳眼下眉似臥蠶，外貌雖奇特卻自有股威嚴之氣。劉備心裡暗想：「這人非凡，必是個豪傑！」於是起身相邀，彬彬有禮地問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那人淡淡一笑，起身拱手回禮：「我姓關，名羽，字壽長，後改雲長。河東解良人也。早年因地頭蛇欺壓百姓，我憤而殺之，只好出走江湖，流浪五六年。如今聽說招討黃巾，便打算投軍報國。」

聽聞此言，劉備將自己欲平亂保民的想法告訴他，關羽眼神一凝，對劉備的抱負十分欽佩；張飛在旁，也興奮地招呼店家加酒。三人當下決意到張飛莊上好好商議下一步行動。

次日清晨，陽光穿破層層薄霧，洒在張飛莊後那片花團錦簇的桃園裡。桃花盛放，彷彿粉紅霞雲，微風吹過，落英繽紛。三人站在花間，祭拜天地，焚香再拜，劉備、關羽、張飛齊聲宣誓：「我等雖不同姓，今結為兄弟，同心協力，扶危濟困，上報國家，下安黎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背義忘恩，天地共誅之！」話音剛落，飛舞的花瓣跌落在劉備的肩頭，而他依舊神色凝重，看似沉穩；關羽則挺立如松，眼中透出堅毅；張飛最是豪情難抑，一拳擊掌，興奮不已。三人在桃園裡併肩飲酒，激昂的誓言彷彿也化作朵朵花瓣，灑滿整個園子。

義結金蘭之後，眾人陸續趕到張飛莊，或是鄰里鄉勇，或是慕名而來的壯士，竟聚了三百餘人。銅鍋裡的熱酒香氣四溢，牛肉、豬肉上桌，人人盡情暢飲，彼此談笑之間，全無懼色，倒有種誓要大干一場的熱血。

隔日，劉備開始籌備軍備，然而馬匹稀少，眾人都在犯愁。此時恰有兩名中山客商張世平、蘇雙帶著隨從押解馬群投奔此處。張飛遠遠望見，又欣喜地告訴劉備：「這真是天助我也！」於是劉備、關羽、張飛親自迎到莊口，得知張世平與蘇雙每年北上販馬，如今因賊亂才折返。聽劉備說要平亂救民，兩人深表敬佩，慷慨贈出良馬五十匹，並奉上金銀五百兩、鑌鐵一千斤。劉備感激萬分，立即請工匠打造雙股劍，關羽鍛成青龍偃月刀，刀刃寒光凜冽、重達八十二斤，張飛則鑄成丈八點鋼矛，矛尖閃著冷芒；三人又各置全身鎧甲，渾身鐵甲與馬匹鐵蹄，一派蓄勢待發之狀。

整頓完畢，劉備率五百鄉勇投奔鄒靖，再隨鄒靖拜見太守劉焉。劉焉聽聞劉備乃漢室宗親，態度愈發親切，收他為姪。就在這時，傳來黃巾賊將程遠志率五萬大軍來犯涿郡的緊急軍報，劉焉臉色凝重，趕緊調集鄒靖率領劉備、關羽、張飛，共五百兵力，前往阻擊。

一路風塵僕僕，趕到大興山下。兩軍對峙之際，黃巾軍人人披髮，額系黃巾，塵土飛揚中幟旗獵獵，衝天煞氣撲面而來。劉備率先出馬，居中端坐在駿馬之上，左右關羽和張飛並騎護衛，只聽劉備高聲喝道：「亂臣賊子，還不早日投降！」黃巾主將程遠志勃然大怒，喝令副將鄧茂衝陣。只見張飛猛提丈八蛇矛，大喝一聲，騎馬直撲過去，矛尖猶如毒龍出洞，一擊刺穿鄧茂心窩，血濺馬鞍，鄧茂翻身墜馬。程遠志見副將瞬間被斃，也策馬舞刀撲向張飛。關羽見勢不妙，提刀縱馬，青龍偃月刀猶如迅雷劈下，程遠志連閃都來不及，便被斬成兩段。

黃巾群眾眼見主帥身死，頓時潰不成軍。劉備率眾乘勝追擊，旌旗與鐵蹄聲響徹山谷，一路俘降無數。戰事結束後，劉焉親自出城相迎，獎賞三軍。翌日，青州太守龔景傳來急報，城池將陷，乞求援助。劉備義不容辭，帶關、張同鄒靖五千兵馬奔赴青州。然而賊勢浩大，劉備兵少，數番交鋒後暫時失利，只得退至三十里外紮營。營帳篝火旁，劉備眉頭微皺，與關羽、張飛商討：「敵眾我寡，需用奇兵方能取勝。」於是決定讓關羽領一千人伏於山左，張飛帶一千人伏於山右，等正軍引敵過山隘之後，以鳴金為號，兩側齊出。

次日晨曦中，劉備與鄒靖列陣而出，鼓聲震天。黃巾軍見劉備陣仗不大，毫不懼怕，衝殺上前。劉備假裝大敗而退，敵軍貪功冒進，蜂擁追趕，剛過山嶺，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鳴金聲。霎時，關羽大喝一聲率伏兵衝出，青龍偃月刀破風而下；另一側張飛的呐喊如同驚雷，丈八點鋼矛勢不可擋。劉備也同時回軍夾擊，三路合力之下，黃巾陣營瞬間潰敗。青州太守龔景出城支援，賊軍四散崩逃，青州之圍就此解除。人們有詩讚劉備：

「運籌決算有神功，二虎還須遜一龍。初出便能垂偉績，自應分鼎在孤窮。」

龔景盛情犒賞諸軍，鄒靖準備班師回轉。劉備卻向他提議：「中郎將盧植在廣宗與張角交戰，昔日我曾師事盧中郎，願帶人前去助陣。」鄒靖便率其餘兵馬返程，劉備與關、張領五百士卒星夜趕往廣宗。到盧植軍營後，三人入帳施禮，說明來意，盧植甚為欣喜，願留他們在帳前聽命。

此時，張角麾下十五萬眾與盧植的五萬兵馬對峙於廣宗，一時難分高下。盧植道：「賊首張角在此苦戰，他弟弟張梁、張寶正在潁川抵抗皇甫嵩、朱雋。你們先帶本部人馬，再給你們一千官軍，速去潁川探查戰況，待時機成熟再一同剿滅。」劉備領命，日夜兼程奔赴潁川。只見皇甫嵩、朱雋與黃巾賊軍鏖戰正急，賊軍不利退守長社，用茅草結營。皇甫嵩、朱雋相視一笑，決定夜裡用火攻。那夜風勢正猛，二更時，官兵紛紛縱火，烈焰沖天，嚇得賊軍四處混亂，馬不及鞍，人不及甲，被殺得哭喊連天。張梁、張寶只帶殘兵敗將奪路而逃。

危急之際，前方忽然出現一隊紅旗軍馬，聲勢逼人，當頭一員大將身長七尺，細眼長鬚，神情冷峻，正是沛國譙郡人曹操，字孟德。此人幼時即多智變，曾受讚許「治世能臣，亂世奸雄」。如今他受命為騎都尉，率五千精兵前來助戰，正巧堵住張梁、張寶的退路，一陣猛攻下，斬殺無數，餘賊僅能死戰逃竄。曹操見過皇甫嵩、朱雋後，隨即追擊張梁、張寶。

劉備與關、張匆匆趕到，只見火光搖曳下的戰場屍橫遍地，賊軍已敗散。劉備向皇甫嵩、朱雋轉達盧植的用意，兩人也料想張梁、張寶必定投往廣宗依張角，勸劉備等人儘速回去協助。

三人領軍復返半路，卻看見一隊軍士護送一輛囚車，車中囚犯竟是盧植。劉備驚下馬，扶住囚車邊，焦急問道：「恩師，這是何故？」盧植嘆息：「我本快要破張角，只因他使妖術，一時無法速勝；朝廷差黃門左豐巡視軍營，他索取賄賂不成，便誣陷我高壘不戰。如今奉旨由董卓代我領軍，我被押回京問罪。」

張飛怒不可遏，攥拳就要拔刀：「何等奸佞！不如把這些押送的兵卒全殺了，救出盧中郎！」劉備急忙拉住他：「不可妄動！朝廷自有公斷！」護送軍士戒備森嚴，終於押著盧植遠去。關羽見盧植無法獲救，嘆道：「此地已無人可用我等，不如先返涿郡吧。」劉備看著天空中沉沉烏雲，歎了口氣，同意帶著部眾北返。

行了兩日，忽聽山後喊殺聲震天，三人縱馬奔上高岡一望，見董卓的漢軍敗退如潮，漫山遍野盡是黃巾軍旗幟，上書「天公將軍」四字，正是張角親自率軍。劉備見狀，目光一厲：「是張角！咱們衝上去！」於是三人拍馬衝下陡坡，張飛風一般衝在最前，長矛疾刺，關羽隨後，一刀揮出冷光逼人，劉備壓陣指揮，三人突如猛虎下山，竟將張角軍攻勢打亂，對方措手不及，只能棄甲敗走，等逃出數十里外才停下。董卓因此得救，卻因三人乃「白身」，對他們頗為輕慢。三人退至營外，張飛怒火中燒，咬牙道：「咱們冒死相救，他卻不把我們當回事！我一刀宰了他，看他還敢小覷誰！」言語中殺機畢露，劉備和關羽面露難色，誠恐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正所謂人情冷暖，自古難測英雄，張飛性急如火，矢志要行快意之事。董卓的性命究竟如何，且看後文分解。

文：ChatGPT-o1-pro
圖：Leonardo Lighting Manga / ChatGPT-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