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11|後悔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我醒來時只聽見車流的聲音,
一個頭罩罩著我,雙手及雙腳都被綑綁。
從肚子飢餓的狀況以及眼角的微光來看,
曉桃這女孩不打算對我處以最嚴厲的酷刑。
為什麼?
所以這是她的計畫?

Teaser_Shorts
Teaser_Reels

raw-image
【10月14日 曉桃】

不甘心的味道,含在口中,難以說服自己嚥下。生命的謎底被殘酷的定義,就在紅的高跟鞋聲響中反覆傳播。心靜下來仔細思考就會發現這是否只是一場生死戰鬥,裝著美好生活的糖衣,一旦糖衣抽開,便會是悽慘無比的血腥故事。那麼,終究總會具有什麼意義吧?如此勞師動眾的巨大遊戲,滑動著滾輪與機關的,就是我眼前眉頭深鎖打著電話的安排者吧?那是一個又一個迂迴的指示,雖說每個重生女孩都有各自的選擇權利,但當下安排者只要專心矇騙眼前的女孩即足矣,所以那些所謂的「從前」,是否只是一種說詞,最終的最終只是要引導到女孩們到校園之中呢?


過去重生女孩若進入校園,遭受到「消失」審判,

校方何以能封鎖所有事件?


「妳還好吧?」華洋喚醒沈浸在思考中的我。

「哦,沒事。」我回應。


「真是意外,妳會來找我們。請坐吧。」這裡是阿勃勒團隊的集合所在地,位於舊校舍地下室的地方。顯然淞元是這裡的頭頭,他的黑框眼鏡讓他的眼神充滿英氣,他敲著鍵盤,應該是進行定期的維護處理,現在他滿腦子想必一定在思考我會用什麼話術來說服他。依照我的猜測,博荃、紋綾、華洋這三人之中一定有淞元的目的之一。那種理由可能比想像中更為直接,比簡單還要簡單。


從刪去法來看,紋綾不會是答案。


假設華洋這孩子真的沒有說謊的話,

打從一開始,淞元就是打算讓阿勃勒團隊分在同一班,

所以就是二分之一的機率,

博荃以及華洋。


這兩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

某個特質願意讓淞元用可笑的理由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會是什麼?


無論如何答案是如何,

都不會影響我此次前來的決心。


要讓紋綾能對我坦承一切,不能只靠安排者。

太過危險了,依照這樣的結局,

或許我只是安排者引出紋綾的餌而已。


我回憶起最後引誘出阿忍試著進行下一步的說詞,

就像是骨牌效應一樣。


最早他不確定某個將重生女孩送入校園的人是誰,

後來在紅出現以後,說詞又改稱他認識一個棘手的傢伙,

我並沒有說明重生女孩是紋綾,

我只是敘述華洋所描述的事件,

但光是如此就可以讓阿忍確定是哪個女孩嗎?

然後就能找到可以對應的安排者?


所以早在一開始,阿忍是否就已經知道紋綾的存在?

他之所以等待我查出紋綾的存在時,

才伺機進行下一步嗎?


這樣的阿忍,如此陽光的阿忍,

看似深愛著紅的阿忍,

是真的嗎?


「妳找我有什麼事?」淞元問。

「我想調查一個人。」我說。


「哦?」淞元的臉龐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華洋跟我說了很多了。」


「真是有趣,曉桃,妳才來大興一個月,就有什麼想法了嗎?」

「我對紋綾非常有興趣。」我直截了當地說。


「哇,華洋你未免也說的太多了吧?」淞元顯然還在套我話,就憑華洋這種個性的人,想必我跟華洋聊完的當天,他就跟淞元報備過了。

「哈,不小心說的太多。不過淞元,曉桃也有一些情報可以提供給我們。」華洋解釋。


「哦,哪種情報?」淞元的眼神突然轉變,顯然他有話要說。

「不多,你會有興趣的。」我回應。


「嗯?」如果是淞元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我已經想好要是不能支開華洋,我倒是有幾分說詞可以協助局面有所改變。由於第四節課是電腦課,中午之後,電腦教室理當不會有人進入。我將一些尋找過的資料放在電腦教室最後一排。負責電腦教室的工讀生是淞元的同伴,只要想辦法要華洋去幫我拿資料,我就能騰出這微小的時間跟淞元攤牌。


「華洋,你幫我把我們上次調查的照片拿來好了。」大概有一兩秒的停滯,淞元開口說明。

「哇,你沒放在這喔?」


「上次去洗照片的是博荃,他現在應該在天台吧,你去找他拿一下。」這孩子果然不能當一般高中生對待,如此敏銳的傢伙。

「喂,你們孤男寡女的,別亂打主意啊,淞元。」


「白癡嗎?我知道曉桃是你的菜。」我從淞元那流洩出來的眼光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

「好啦。早說嘛,我剛剛離開電腦教室就跟博荃說一聲。」


「我突然想到的,或許會有幫助。」

「那我要幫你們去福利社帶個東西回來嗎?」華洋問。


「隨便都可以,看你吧。」淞元仍然緊盯著我。

「曉桃勒?」


「涼麵好了。」我對華洋投以一個微笑。

「沒問題。」他吹著口哨離開地下室。


只剩我跟淞元,

面對這樣的高中孩子,

我心中也燃起危機感,

他的眼神對我並不友善。


「妳對紋綾有興趣?」淞元說。

「嗯。」


「想知道她的消息沒必要來這裡。」

「看來我們互相開門見山地說會更好。」我微笑。


「所以妳是在試探我?」淞元回應,他仍擺著那張撲克臉,能不能一舉直接將軍就靠我的猜測了。

「華洋,對吧?」


「什麼?」他絕對有聽到我說什麼。

「是華洋對吧?」


「妳想說什麼?」

「我可以為你保守秘密。」我說。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

「雖然很微小,掩飾得很好,但是邏輯上卻很好想通。難道沒有其他人猜得出來?」當我說到這個地步,已經讓他那撲克臉稍有變形。


「我不懂你想說什麼。」

「你喜歡華洋,對嗎?」


「曉桃,很多事情只是猜測而已。」

「你想說我只不過是一個轉學生,憑什麼在這邊把你的感情世界給一次揭破吧?你內心是不是在這樣想?」將軍,機率已經高達百分之百,當對手開始迴避的時候,就是默認的開始。


「真是無聊,我不懂妳到底要幹嘛。」淞元顯然沒有太好的對應方式。

「我不是你的敵人,未來也不是。」


「妳到底想幹嘛?」

「我想要紋綾的所有資料。你身上擁有的一切,肯定比華洋知道得更多吧?」這是我的猜測,但我的話出去時,似乎引起了漣漪。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食物鏈一樣,躺在這個阿勃勒食物鏈底端的男人,竟然是整個團隊最聰明的傢伙。


「我想不出任何要幫妳的理由。」

「我知道。你是聰明的人,你可以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什麼差別嗎?我相信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決定自己要在什麼時候、地點、狀況下出櫃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我沒辦法保證我跟華洋怎麼說是『合適』的?」這是經驗、這是智慧,這是我唯一能夠戰勝他的武器,讓他自動宣洩出答案的武器。


「真是賤啊妳──」淞元對此露出了難以描述的表情,這是讓步的第一步嗎?

「如果你讓我瞭解紋綾,說不定,某個天平就會以不同的方式傾斜了。」


淞元拍了桌子,整個地下室響起了回聲。剩下的安靜迴盪到我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妳跟紋綾似乎沒什麼不同。」

「但我們之間的立場很不一樣。」我篤定地說。


「自從紋綾來之後,一切就改變了──」這是第一步,也許是淞元壓抑了太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就爬上腦門的直覺,極度壓抑的傢伙是最容易說出一切的。「華洋一直是一個心很軟的傢伙,在我最早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從小被霸凌長大的傢伙,最可笑的是你竟然無法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那些真相。」當淞元說出這個令我未知的消息時,我內心那被我壓抑的母性直覺油然而生。


他繼續說:「即便是受到了多少委屈,那傢伙就像個傻蛋一樣。所以就某一個方面來說,博荃的出現改變了他。博荃的家庭環境,讓他從小只能捍衛自己,也因為博荃,華洋人生第一次受到了庇護,他終於走出霸凌那個永遠走不出的胡同之中。對華洋來說,博荃就是他的重生的契機,他崇拜的對象。當博荃媽媽發生事故的時候,華洋組織了我們,對他來說那是一件大事,那是他唯一能有辦法好好感謝博荃那不經意給他的重生。」

「所以,你選擇了好好待在他身邊嗎?」


「他那種傻子,總要有人在他身旁阻止他的愚蠢。」淞元苦笑。

「但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華洋有他自己的選擇。他會為了博荃,作出一切不擇手段的事情。愛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有選擇。」淞元的崩潰線可能只在一線之隔,他永遠低調地盤算,永遠低調地展現屬於自己的溫柔,即便是這個世界中他在乎的人看不到也無所謂。

「紋綾?」只要兩個字,就是崩潰線的另一端了。華洋的敘述之中,即便說詞非常平淡,但能夠感受到他對紋綾存在著一定的特殊情感,當時我猜測不出來那是敵意還是別的情感,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連成一線。


「所以某個角度,我竟然要感謝妳這傢伙。妳的出現,至少讓他放棄了對紋綾的偏執,他那種傢伙一旦知道博荃喜歡紋綾,就會裝得什麼都沒有一樣,蠢到不行的傢伙。博荃跟紋綾在一起的那一天,華洋找我去喝酒,他喝了好幾瓶,說他早就知道了。但因為是博荃,他最尊敬的博荃,他絕對不會多過問一句。」


一開始華洋那種非常愛告白的愚蠢行為,是我最不瞭解的地方,但淞元說明之後,一切都合理地塵埃落定。為了讓一切順著走下去;為了讓自己不要那麼難過;為了讓自己還是那個班上開心果,他選擇用另外一種方式沖淡他人生屬於友情、愛情的衝擊。然而淞元,這看似冷靜到如同冰塊的傢伙,我仍在最後這一句敘述中,看見他眼眶中微閃的物質。


「我可以完全體會你的感覺。」這並不是膚淺的安慰,那一種真的愛一個人,想要他好的心情,無論是長得多大,都會至少經歷過的經驗吧。

「這就是現況,妳想問的是這些而已嗎?」淞元冷笑,顯然不領情我的說法。


「短期內,會有很大的改變。」我冷靜地說。

「嗯?」淞元納悶地看著我。


「我跟紋綾,實際上算是同一類人。我們會出現在這裡,更多的是其他的謎團。」

「妳到底在說什麼?」


「去問問華洋吧,他一定還沒跟你說。」

「什麼事情?」


「華洋的媽媽──」我試圖在那個名詞上的停止,我從淞元的表情看出華洋除了我以外,並沒有跟他的阿勃勒團隊說明自己的狀況。

「他媽媽怎麼了?」淞元驚訝地看著我。


「你能幫我,我也能幫你。」我站起身,拿出一張紙條放在淞元手上,他的驚訝仍然尚未從臉上褪去。我拿出一支復古手機搖一搖,那是我躲過阿忍,私下買的易付卡手機。


踏踏踏踏,我聽見華洋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

我不忍看著淞元收起他的愛戀之情,

又一次,他回到那個最可靠的朋友身份。


我們都是某一種偽裝者,

所以心照不宣地微笑了。



【10月28日 紋綾】

我醒來時只聽見車流的聲音,

一個頭罩罩著我,雙手及雙腳都被綑綁。

從肚子飢餓的狀況以及眼角的微光來看,

曉桃這女孩不打算對我處以最嚴厲的酷刑。


為什麼?

所以這是她的計畫?


「妳醒了。」她似乎坐在前座,或許是我雙手試圖掙脫時讓她聽見了繩子的聲音。

「我看不出來妳竟然這麼仁慈。」


「我們既然都是重生女孩,何必互相殘殺?」

「妳逃不了的。」雖然殘酷,我還是要跟她說。


「是啊,與其逃亡,不如正面對決。」她的口吻不像是開玩笑。

「妳說什麼?」


「我不確定是什麼監控方式,但是我們肯定是遭到嚴密監控的吧。既然如此,做什麼小動作都是多餘的,不如光明正大地前往。」

「妳要去哪?」這女的簡直瘋了。


「妳曾經逃出來的地方。」

「妳這瘋女人,妳根本──」我簡直無語,這只是自尋死路而已。


「我是瘋了沒錯,所以最好妳現在要一五一十把妳知道的跟我說。」

「曉桃,去那裡絕對是最壞的選擇。」


「我已經問妳很多次了,妳要是沒有好的答案,我只會越開越快。」

「媽的……」我不禁飆出髒話。


「怎麼樣?」

「好……妳到底想知道什麼?」


「第一個,最簡單的,何謂『消失』?」

「那就是妳現在會去的地方,我們終有一日都會被送去那裡。」


「送去那裡會發生什麼事?」

「就折磨至死,看那個男人的喜好與心情。」


「那個男人?」

「醫生跟他很好,那個男人會決定我們是生是死。」


「這是為什麼?醫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商業合作模式。」


「商業合作?」

「簡單來說,那個男人跟醫生都會互相得利。」


「我們怎樣會被送去?」

「我不知道。」


「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當我說完這句時,我感受她將油門踩到底。


「到這種時刻還不坦白嗎?」

「妳這賤貨,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想知道答案,但是那些傢伙最狠毒的地方就是如此。」


「隨機?沒有準則。」

「或許有,或許沒有。也許妳做得好極了,他們告訴妳會有個大獎勵,最後就把妳送到那個殺人魔的屋子裡,當作驚喜。也或許妳做了一件大不了的事,最後妳還是會回到那個地方。」


「真是可笑……所以,我們打從一開始就只是被決定死刑的人?」

「妳要是這麼看得開也是可以。」


「妳為什麼逃得出來,從那個地方。」

「我不知道。」


「妳到底想不想認真談。」

「他就是把我放出來了,就是這樣──」突然間,一年半以前的回憶湧現腦海,恐懼忽然從雙手中滲出。


「放妳出來?」

「那傢伙是絕對的變態。」


「什麼意思?」

「我的同伴,他要我看著我的同伴在眼前一點一滴粉碎,接著還要我帶著這樣的記憶活下去。他在放走我之前,連續讓我看了一個月,我同伴死去的畫面。」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是一場夢魘。


「天呀──」顯然連她都快聽不下去。

「聽到這裡妳還要做傻事嗎?」


「妳為什麼那麼執意要跟妳的兒子在一起。」

「博荃是我活著唯一的希望。你既然能把我逼到這一步,顯然已經很瞭解我了吧。這世上,我最捨不得的就是博荃,我知道我終有一死,至少在最後一刻之前,我都要愛著他。」


「所以即使是這種方式也無所謂嗎?」她沒有說的太明,但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反正,都要死了。那是怎樣的愛,那是怎樣的形式也無所謂吧?我願意為博荃付出一切,用最後的生命。」我認真地說,即便是令她衝擊,我仍會堅持自己的告白。


曾經,在死神叩關以前,

道德仍在我心中流轉與駐留。


但真的如此接近死亡之後,

妳就會發現過多的規則與期望,

只會阻止自己那顆最直接的真心。


我跟博荃,被那個名為丈夫的男人殘忍地對待,

像個玩具似的任意蹂躪。


最後我想通了。

與其帶著一份驕傲的道德死去,

不如換取不曾後悔。


Outline

  • 閉弦的呢喃】:暢讀《亂度的總和》沙龍內的所有付費作品。您的支持將轉化成曲率引擎的基礎科學研究設備。
  • 距離爆炸還有3984天】:以贊助的方式支持《亂度的總和》沙龍,順便贈送一季【閉弦的呢喃】通關權。本方案「不會」持續扣款。您的支持將轉化成曲率引擎的樣本組裝設備。在這三個月之中享有:「亂度的總和」沙龍全站舒適暢讀(解鎖全付費)。
  • 重力透鏡】:每月89元,可以收看「都市懸疑」、「類超自然」、「額外維度」內的付費文章。
avatar-img
11.4K會員
373內容數
母體錯置的空間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亂度的總和 的其他內容
沒見過世上恐怖的人,永遠只會在最後死前才會承認自己有多愚蠢。不要再當這種女孩了。想要活下去,就得證明妳有能力,而不是看到了我給妳別人想要也要不到的天賦,就歇斯底里像個笨蛋地亂喊。 再有下一次, 我會直接准妳去死。
「大腦只要判斷是妳自己的照片,就會搬出記憶庫裡的妳來取代掉妳看的影像。剛剛妳看到的顯像技術就是讓大腦沒辦法判斷眼前的高反差照片是不是妳自己,因此大腦就略過了對這張照片進行處理的功能,最後妳才看到了真正的自己。」 「這不是我……」現在的我不確認何謂真實。 Teaser_Shorts Teaser_R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老爸會外遇,三天兩頭就跑去他自己買的小公寓,我甚至跟阿達還有一起闖進去勘查過。」華洋說的事情讓我雙手不禁緊緊握著,原來我才是最後知後覺的蠢蛋,果然媽媽跟兒子之間還是存在著無法跨越的隔閡嗎?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真相就像是洩洪一樣不停宣洩,但最讓我錯愕的是小桃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可
「當一開始發生的時候,醫生從醫院帶我回這裡時,我的內心只有萬分的感激。後來她每天都會來看看我的狀況。我們聊了很多。我當時以為這就是全新的人生。然而有一天當她開始說明她的想法時,我才發現我只是某一個『過客』?還是『中繼站』?她邀了一個人來我店裡坐坐,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傢伙,滿臉堆滿笑容,但我感覺他是
生活圈就像是連綿不絕的河水一樣。要做到毫不起疑就得要作到極盡專業。每一步就像是手沖一杯單品咖啡一樣,時間、手沖壺的高度、水面流速、手旋轉半徑與速度,每一個步驟都會影響最後品嚐的口感。阿忍面試了好幾組「父母」,我跟我的假父母都擁有一套完整的家庭背景。我的名字以一個全新的名字打在身份證上,阿忍有負責疏通
『別忘記了那個被喊叫的名詞。它是具有生命的,它是充滿著故事的,要是隨意地丟棄,它只會待在暗處獨自流淚。用尊重取代捨棄,如果我問妳,記得驕傲地回應我。』 黑咖啡將一天的疑惑給沖散。 阿忍為我做了早餐。 吐司夾蛋加一杯黑咖啡。 我坐在阿忍的店裡,與昨日不同的是,工具與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已經
沒見過世上恐怖的人,永遠只會在最後死前才會承認自己有多愚蠢。不要再當這種女孩了。想要活下去,就得證明妳有能力,而不是看到了我給妳別人想要也要不到的天賦,就歇斯底里像個笨蛋地亂喊。 再有下一次, 我會直接准妳去死。
「大腦只要判斷是妳自己的照片,就會搬出記憶庫裡的妳來取代掉妳看的影像。剛剛妳看到的顯像技術就是讓大腦沒辦法判斷眼前的高反差照片是不是妳自己,因此大腦就略過了對這張照片進行處理的功能,最後妳才看到了真正的自己。」 「這不是我……」現在的我不確認何謂真實。 Teaser_Shorts Teaser_R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老爸會外遇,三天兩頭就跑去他自己買的小公寓,我甚至跟阿達還有一起闖進去勘查過。」華洋說的事情讓我雙手不禁緊緊握著,原來我才是最後知後覺的蠢蛋,果然媽媽跟兒子之間還是存在著無法跨越的隔閡嗎?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真相就像是洩洪一樣不停宣洩,但最讓我錯愕的是小桃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可
「當一開始發生的時候,醫生從醫院帶我回這裡時,我的內心只有萬分的感激。後來她每天都會來看看我的狀況。我們聊了很多。我當時以為這就是全新的人生。然而有一天當她開始說明她的想法時,我才發現我只是某一個『過客』?還是『中繼站』?她邀了一個人來我店裡坐坐,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傢伙,滿臉堆滿笑容,但我感覺他是
生活圈就像是連綿不絕的河水一樣。要做到毫不起疑就得要作到極盡專業。每一步就像是手沖一杯單品咖啡一樣,時間、手沖壺的高度、水面流速、手旋轉半徑與速度,每一個步驟都會影響最後品嚐的口感。阿忍面試了好幾組「父母」,我跟我的假父母都擁有一套完整的家庭背景。我的名字以一個全新的名字打在身份證上,阿忍有負責疏通
『別忘記了那個被喊叫的名詞。它是具有生命的,它是充滿著故事的,要是隨意地丟棄,它只會待在暗處獨自流淚。用尊重取代捨棄,如果我問妳,記得驕傲地回應我。』 黑咖啡將一天的疑惑給沖散。 阿忍為我做了早餐。 吐司夾蛋加一杯黑咖啡。 我坐在阿忍的店裡,與昨日不同的是,工具與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已經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提問的內容越是清晰,強者、聰明人越能在短時間內做判斷、給出精準的建議,他們會對你產生「好印象」,認定你是「積極」的人,有機會、好人脈會不自覺地想引薦給你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在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之時,余曼婷隱約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她心裡一邊想著頭好痛!怎麼全身都有著緊迫感?尤其怎麼感覺雙肩好疼?一邊她也在想著那是什麼聲音?那是驚呼聲嗎?不,更像是被凌虐的叫聲,對!是有女性正被凌虐需要相助嗎?當余曼婷腦海中閃出這樣的念頭時,意識登時清醒上許多,同時她努力想要用力睜開雙眼。
Thumbnail
   「啪搭!」   『定是他想引我注意,三更半夜的還不讓人休息,真不識大體!』   心裡嘀咕埋怨著,可小姑娘還是下了床,推了窗,朝樓下張望,卻無人。   『莫不是我自以為是?』   「嘿!在這兒呢!」   小姑娘嚇了一大跳,身子抖了好幾抖,倏地將撐著窗的木棍給收了回去,啪一聲又關上了窗。
Thumbnail
  更完衣撐躺在黃夜燈下的床鋪上,一抓一撫的感覺身上的那片布,暗壓太陽穴的疼痛迫使自己面對現在,發麻的感受隨頭稍慢布全身,深吸口氣終於平靜,照相記憶【螢幕照片】 5l4qu04 cjo4m065l4 u/3qu04 532u/4n bp6j4
生活實驗 七五七  她沒有醒來的意思, 我隨著她、然後安靜等她, 沒睡飽,再制式的日程, 都是一種精神上的剝削, 她值得週休二日, 雖然跟著媽麻回爺奶家, 是她週六的例行活動, 但2必須給她二個小時以上的彈性出勤時間。 但3晚上時間到了,就算是灰姑娘的舞會,也想要趕
生活實驗 七四三   她爬不起來 我告訴她 睡覺時間 必須提早 再爬不起來 又再提早 最後 一回家 就去睡覺 她抗議 肚子餓 她睡不著覺 在威脅她 之前 我還是 不如先 學會   威脅   我自己
Thumbnail
一團黑霧過去,阮氐香妹睡得更深沉了。 鑼鼓喧天,雞鳴犬叫。 阮氏香妹暈乎乎的坐在花轎上,雙手被綁在身後,頭上被蓋了一塊紅布,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形。她被這眼前的狀況搞到有點曚,耳邊的陣陣聲響伴隨著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徹底清醒了過來。
夜無邊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買了很多避寒之物,於飛霜中趕回溫暖的住處,想看到那張見到自己就高興的臉。 街角處,有一徐娘年紀的婦人拉拽著不聽話的孩子,急沖沖的罵。 「傻孩子,這天氣還在外邊亂晃,快回家,要是被山神選上,就會被抓走的!」 「唉呦!娘!那都是多久以前拿來騙人的故事!我才不信呢!什麼寂寞
Thumbnail
客廳沒有人,但有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跟黑暗交纏著,開窗也散不去。在玄關換鞋時,我盡可能放輕動作,母親可能還醒著,但我希望這個預感是錯的。穿襪子的腳掌滑進拖鞋,不會有人聽到布面短暫的摩擦聲。腰腹拉抬腿部肌肉,緩緩踏地,身體很難抓到平衡,險些重心不穩扭了腳踝,大概是這幾天太累,或太冷了。
提問的內容越是清晰,強者、聰明人越能在短時間內做判斷、給出精準的建議,他們會對你產生「好印象」,認定你是「積極」的人,有機會、好人脈會不自覺地想引薦給你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在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之時,余曼婷隱約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她心裡一邊想著頭好痛!怎麼全身都有著緊迫感?尤其怎麼感覺雙肩好疼?一邊她也在想著那是什麼聲音?那是驚呼聲嗎?不,更像是被凌虐的叫聲,對!是有女性正被凌虐需要相助嗎?當余曼婷腦海中閃出這樣的念頭時,意識登時清醒上許多,同時她努力想要用力睜開雙眼。
Thumbnail
   「啪搭!」   『定是他想引我注意,三更半夜的還不讓人休息,真不識大體!』   心裡嘀咕埋怨著,可小姑娘還是下了床,推了窗,朝樓下張望,卻無人。   『莫不是我自以為是?』   「嘿!在這兒呢!」   小姑娘嚇了一大跳,身子抖了好幾抖,倏地將撐著窗的木棍給收了回去,啪一聲又關上了窗。
Thumbnail
  更完衣撐躺在黃夜燈下的床鋪上,一抓一撫的感覺身上的那片布,暗壓太陽穴的疼痛迫使自己面對現在,發麻的感受隨頭稍慢布全身,深吸口氣終於平靜,照相記憶【螢幕照片】 5l4qu04 cjo4m065l4 u/3qu04 532u/4n bp6j4
生活實驗 七五七  她沒有醒來的意思, 我隨著她、然後安靜等她, 沒睡飽,再制式的日程, 都是一種精神上的剝削, 她值得週休二日, 雖然跟著媽麻回爺奶家, 是她週六的例行活動, 但2必須給她二個小時以上的彈性出勤時間。 但3晚上時間到了,就算是灰姑娘的舞會,也想要趕
生活實驗 七四三   她爬不起來 我告訴她 睡覺時間 必須提早 再爬不起來 又再提早 最後 一回家 就去睡覺 她抗議 肚子餓 她睡不著覺 在威脅她 之前 我還是 不如先 學會   威脅   我自己
Thumbnail
一團黑霧過去,阮氐香妹睡得更深沉了。 鑼鼓喧天,雞鳴犬叫。 阮氏香妹暈乎乎的坐在花轎上,雙手被綁在身後,頭上被蓋了一塊紅布,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形。她被這眼前的狀況搞到有點曚,耳邊的陣陣聲響伴隨著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徹底清醒了過來。
夜無邊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買了很多避寒之物,於飛霜中趕回溫暖的住處,想看到那張見到自己就高興的臉。 街角處,有一徐娘年紀的婦人拉拽著不聽話的孩子,急沖沖的罵。 「傻孩子,這天氣還在外邊亂晃,快回家,要是被山神選上,就會被抓走的!」 「唉呦!娘!那都是多久以前拿來騙人的故事!我才不信呢!什麼寂寞
Thumbnail
客廳沒有人,但有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跟黑暗交纏著,開窗也散不去。在玄關換鞋時,我盡可能放輕動作,母親可能還醒著,但我希望這個預感是錯的。穿襪子的腳掌滑進拖鞋,不會有人聽到布面短暫的摩擦聲。腰腹拉抬腿部肌肉,緩緩踏地,身體很難抓到平衡,險些重心不穩扭了腳踝,大概是這幾天太累,或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