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獻夏在渠水奪門而出時,慌亂得處理亂況,套上褲子衣服,追出去已經不見蹤影。手機是唯一聯絡方式,撥了數通都沒接,轉進語音信箱。他回家等著卻心慌意亂坐立難安。季獻夏按照電話簿裏他能聯絡到的渠水密友姊妹都打了交代,若見著渠水給他個電話。在打給曉芬時,范立國是轉了手機,他詼著季獻夏問道事發經過。因為是兄弟,季獻夏才交代始末,真是損友,在電話那頭狂笑。季獻夏有點後悔告訴他。
在渠水回電或簡訊前,他只能想到就打電話,一直到渠水回了通簡訊,季獻夏才放心許多,傳了訊息問著渠水在哪他去接她,只得到她自己會回去要他不用擔心。但季獻夏還是等著渠水回家,等到了快一點。安靜大門才出現轉動鎖頭聲。
女朋友終於回家,季獻夏是放下了心,白襠的他衝到門口便是緊緊擁抱她,像隻大型犬撲向主人。「對不起——」是他們共同語言,夜深了他們並不打算多談今晚,就像渠水只是加班加得很晚,招呼著渠水餓了嘛要吃宵夜還是直接去洗澡。季獻夏躺在床上等著渠水洗完澡上床。準備睡覺的渠水一躺上,季獻夏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一條毛腿便跨了過去。抱著的人才是最安心的,她有話他也有話,不過這是明日的事。晚安接著早安,日常便是如此。
季獻夏起了個早,早餐由他親手下廚。渠水還睡著,她有聽見瓦斯爐聲音亦聞得咖啡香,但身體在告訴她月經即將來到,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為什麼不孕的自己有月經呢,賴床的她這麼想著,腦袋就開了機,像清脆的麥金塔開機聲那樣,停不下來的運轉,她想賴床,至少要賴到季獻夏來「請」她起床才可以。
渠水被請到餐桌前坐下,季氏道歉模式,她欣然接受,不過她記得鳳姊說的,該講的話還是得說,不能停止溝通,阻礙暢流。
季獻夏讓渠水說完,他才講他想說的。「本來是想等你回家⋯⋯但手賤⋯⋯熱機熱過頭就想自己來。」他沒說的是昨日電梯發生的事。
「我應該要把你的身體所有權要下來的——」渠水一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
糟糕,當女友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表示腦袋正想著変態的事,「変⋯⋯」第二個字還沒講,季獻夏活生生吞了回去。「身體所有權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故作鎮定地說話。
渠水挑了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樣以後你尻尻就要經過我同意。」她的話讓他覺得絕對不可以給出去,再怎樣打手槍也是一種自己安慰自己的行為,縱然跟渠水交往後,自己來就昨晚那一回,她的反應讓季獻夏忐忑難安直到半夜,是沒有想要再手淫,但身體還是自己的,他清楚渠水腦袋又不知道在動什麼主意。第一次跟海豚君就是在不知道情況下答應的,有一回就有第二回然後是無數回,絕對不可以輕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