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此感謝所有的知覺陪我一路走來,願往後相互攜手度過。
#沉默無語的知覺
最有所感觸仍是第一章的《嗅覺》,大概因為嗅覺是最神秘、最難以言喻的知覺。曾在暑假也產生一樣的疑問:嗅覺要如何表達於他人?當時先修藝術概論的課程,教授要求我們以一首古典樂曲為題材,應用於任何形式。原本我想利用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依照三曲的旋律與氛圍設計三款香水,但身邊沒有調製香水的材料,我抱著筆電一邊痛哭一邊思考:嗅覺該如何直接地分享?
#我們各自有芬芳的記憶
書中提及「世上沒有比氣味更容易記憶的事物」,原先我抱持反對意見,嗅覺才是最容易被遺忘的,聞過後難以利用身邊事物紀錄和保存。好比視覺能夠透過攝影捕捉;聽覺能夠利用哼唱與樂譜還原。嗅覺似乎只能以比擬的型態出現在世界,如同聞起來像「 」。反觀色彩卻坐擁豐富多樣的形容詞,像是鈷藍、群青藍;嗅覺能以酸甜苦辣娓娓道來。
作者隨後敘述自身與尤加利樹芳香的記憶,我也不自覺回憶起阿公還在世時,他臥室總散發著凡賽斯香水味。國小偶爾進去幫忙打掃,濃郁氣息瞬間鋪天蓋地席捲,彷彿煙霧迷漫全身。那時還不懂香水是什麼,只認為阿公是講究生活儀式感的魔法師。半年前阿公過世,父親將那瓶香水送給我,當我試聞時眼淚禁不住墜下,所有記憶如波濤洶湧拍打在心頭。我才恍然大悟為何嗅覺效果直接,不因語言、思想或翻譯而稀釋,而與記憶中腦海裡的模樣連結。
我喜歡最後作者引用英國作家 Kipling的「氣味比起景物和聲音來,更能使你的心弦斷裂」
#關於嗅覺的秘密
作者除了融入生活瑣事,也藉科學研究和人文歷史驗證嗅覺的重要性,很多知識讓我大受震撼,完全顛覆我對世界的認知,感覺自己白活十八年:人獸交才意外發現動物麝香、伊莉莎白時期的女性將削皮的蘋果放在腋下,浸滿香汗再送給愛人、新墨西哥的牧場,剝下死小牛的皮披在其他小牛身上,其氣味引發母牛母愛的本能。以及老鼠可透過嗅覺,了解配偶是否有符合的基因可遺傳,想想如果人能利用嗅覺去窺探另一伴有無遺傳基因是多麼瘋狂的事情,根本省下健康檢查程序。
以前就很喜歡拿破崙和約瑟芬的八卦歷史,雖然早就知道拿破崙是個癡情大男孩,卻不知道紫羅蘭氣味就如同妖豔撫媚的妖精,會使人聞到其香味時如同欲擒故縱般。也難怪拿破崙會在信中叫約瑟芬兩周不洗澡,為的就是能聞到她身上紫羅蘭的香氣。(看到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讓嗅覺走入劇場
「我們或許不需要氣味也能存活,但沒有他,我們卻覺得若有所思」,人們為日常生活添增了許多氣味,像是廁所裡的芳香劑、書房裡的薰香蠟燭。迪士尼也會在園區內不同的角落設計裝置,讓不同區域有專屬自己的獨特氣味。
我想,或許在劇場裡我們也能夠加入嗅覺。如果在場景佈置、搭配劇情故事,透過裝置從四周散發一些香氣到觀眾席,是不是能夠創造出全新的看戲效果。也許地點在森林,可以設計檜木、松柏的木質調氣息;在餐廳,可以散發不同食物的味道。或是在開心的情節裡溢散糖果、水果的芬芳;悲傷的橋段裡有茉莉、檀木的幽香;在爆破衝擊的高潮時能夠增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