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幾年前在公車偶然跟司機聊天,他問了我接下來的規劃,即使我們素未謀面。
可不只他,那些他循環著開的路線,與不知道哪個站牌才是正確目的地的我。
那時說著違心話的我、二十幾年來看不見一點未來的自己,別人卻因為表象,總在一旁說著嚮往。那時總是在幾坪的房間裡自我感動,依然會為了寫出滿意的文字、拍出好看的作品而雀躍。但然後呢?我因為創作覺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但世界好像容不下一點我。
當時是這樣想的,所以就繼續寫著、拍著。多麼不通順的邏輯,卻又執著得理所當然。
可我是第一次當小孩,也是第一次當大人,你們也是。後來依照性格的慣性,覺得如果興趣能當職業,哪怕機率微乎其微,我對它的熱愛可以抵擋一切、得到一切,也可以為了夢想調整原先的任性。同樣是慣性,一種是停滯、另一種是前行。塔羅上來說月亮之後是星星,可那時現實的我忽略了祂們並存的可能性。
原本就是一邊看著、一邊流浪呀。
之前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你才23歲,怎麼這麼早就想要安穩呢?」,這是作者對一個朋友說的。看了後醍醐灌頂,是啊。我怎麼會想呢?以我的個性。這不是我要的生活(但當然每個人都是追求自己要的,只是在表達我剛好不要),瞬間的恐懼感大於迷茫,要是一眼就能看到自己人生最後的路,那太不有趣了,是這樣想的。對我來講未知有點不安,但已知好像更可怕。(這邊指夢想目標,玄學類不算)
大不了一無所有,也因為一無所有,所以正想開始,這是去年年初的想法,更堅定也更熱愛的那種。
有時候抬頭看星星時,創作的時候,瞬間中的那瞬間,我能看見祂(他)們的魂魄。
嗯,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