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從1920芝加哥的一間爵士夜總會展開,女主角蘿西(Roxie)夢想成為歌廳秀紅牌,她與經紀人約在夜總會,舞台上當紅舞者薇瑪(Velma)跳著絢爛的舞蹈,蘿西也夢想自己登上舞台,為了夢想她不顧一切勾搭上經紀人。
這首曲子開啟兩個視角,一個是薇瑪因為殺害丈夫和妹妹入獄,另一個是蘿西因為星夢破滅,殺了經紀人,兩人成為階下囚。
〈Both them reach the gun〉
進到監獄的蘿西,發現了唯一能讓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就是找大名鼎鼎的比利(Bily)幫她辯護。比利是名善於操弄人心的律師,不但懂得唬弄法官,還擅長帶風向,可以說整個芝加哥盡在他的掌握。
這首曲子非常精采,比利召開記者會,教導蘿西在記者面前「表演」得楚楚可憐,成功博取記者的同情,比利如同操偶師,演出一齣好戲。
〈Roxie〉
可笑的是,蘿西竟然爆紅一波,靠著殺人犯的身分。這首曲子中,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金髮可人的殺人犯是新聞好題材,是男性喜愛的佳人,是女性追捧的對象,她感受到「被觀看的快感」,原來靠著虛構的故事和漂亮的外表,照樣可以成名。
〈I Can't Do it Alone〉
悟出這個道理的不只蘿西,薇瑪原本是比利的頭號客戶,是所有記者追捧的對象,卻被蘿西搶走一切,不甘心的她,使出惡毒手段,使勁拖蘿西下水,兩個女人把玩芝加哥觀眾的眼光,同時也陷入名氣的陷阱。如同尼采所言:
當你凝視深淵時 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Nowadays〉
比利果然不負眾望,把蘿西的審判弄得精采絕倫,她獲判無罪,她以為自己會躍上新聞頭條,沒想到當女殺人犯推陳出新,勝訴的消息立刻被棄如壁紙,蘿西這才明白,她曾經以為征服了大眾,其實說到底她不過是大眾的娛樂,是被觀看的玩物。
最後她與薇瑪,兩個女殺人犯,登上大舞台共唱一曲。他們兩人都是壞女人,殺人、算計、嫉妒與野心,她們唱著:
There's man, everywhere/ Jazz, everywhere/ Booze, everywhere/ Life, everywhere/ Joy, everywhere
這齣荒謬的戲,來自她們取悅觀眾,以及觀眾追求刺激,兩者相輔相成,形成表演者與觀眾的瘋狂世界。
男人行動,女人表現。男人注視女人,女看自己被男人注視。女人的內在審視者是男性,她把自己變成視覺上的對象:一種景觀。──《觀看的方式》
為了阻斷「觀看」、「被觀看」的悲劇,女性該做的是「形象重建」,也就是「女性自主決定形象」,不論是內外在、生涯發展等。
金髮、膚白、豐胸、細腰與豐臀,是流行的女性外表,主流壓迫非主流,造成「容貌焦慮」的現象。
我們該鼓勵女性接受不同形式的美,而非依賴男性主導的審美標準。近幾年可以看到此趨勢的增長,如:芭比調整成符合常人的身材比例、模特兒有不同膚色與身形比例等,需要更多人的努力。
女性的生涯發展,更多受到文化的影響,《82年生的金智英》完美指出此一問題,金智英從小到大符合社會對她的期待,包括辭職育嬰、被婆婆欺負等,文化代代相傳的特質,更難讓人掙脫,會使人產生強大的自我懷疑。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以開放的心態做選擇,不該被性別所綁架,即便婚姻與育嬰都只該視為人生的其中一個選項,還有更多事情可以決定自己人生的模樣。
縱然「觀看」與「被觀看」涉及他人,但一切該操之在己,不同的選擇會引導全然不同的視角。以現代女性最害怕的30歲難關為例,源自社會對女性踏入婚姻的期待,然而每位女生都該認真思考:為什麼想要婚姻?想要怎麼樣的婚姻?不是不能結婚,而是不能害怕社會眼光而結婚,陷入「被觀看」的限制。
祝福每位女生,成為自己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