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還沒認清那是什麼情緒,那些思緒和心情已砰砰砰的猛擊身體的每個地方,然後揚長離去。」
那種放棄不是一個決定,是在好與不好之間重複摔跤的結果。
腦袋被蒙上一層霧,想表達卻在自己的思想裡迷路。我對自己的要求是生產出溫柔、有質量的文字,不僅如此,我也要求自己產出的東西要有一定程度的篇幅,所以每一個我所發佈的文字都是經過自己反覆檢查、不斷咀嚼出來的;可是我在那段時間裡,寫不出任何兩句以上的文章,我曾氣憤地敲打自己,用盡全力把自己敲碎、割開,但事情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雨後總有陽光,沒有永遠的陰天。每一次的狂暴後若無其事的煞有其事,和在雨天發霉的衣服一樣,還是得去把重新曬乾,但我這件發霉的衣服,曬不乾。丟在地上的衛生紙、凌亂的房間和自己,再次的批判我:「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置之不顧,我太難過了,讓房間發霉、長蟲,我都不知道,就和我自己的心一樣,什麼東西在啃食我,我也不想管。
不想看不想聽不敢想,任何關於自我的一切,我不看自己寫的文章不聽自己的歌不想自己能創造。有時友人提及,說著他們怎麼樣喜歡我曾創作出來的東西,我又會再痛一次,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狀態,我如此的了解自己是一個乾枯的人。憂傷的人。我就這樣子,一年多。
後來我才意識到這樣的狀態其實有個醫學名詞叫做憂鬱症。
「人都是以一樣的方式來到世界上,可是卻有不一樣的命運,命運是由無意識的選擇拼湊,而所有的轉折都會讓我們完整,痛苦使我們更完整。」某月某日的日記裡,我寫下這一段話。
我嘗試把那段把自己丟掉的日子看成自己能更完整的契機,因為沒關係,我正在一點一滴。如同湖面也是由雨水一點一累積的。
寫下這篇文章的我,已經暢然許多,我也好開心自己終於終於,又能再次寫字、創作,內心是溫暖的。
我很感謝依然留在這裡的朋友,我不確定你們是忘了清追蹤還是期待著我,只不過我認為我還是有義務要和曾經愛我的人交代,謝謝你們。I still have so much to g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