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英夏
譯者:胡椒筒
出版社:漫遊者文化
出版日期:2024/05/08
ISBN:9789864899432
eISBN:9789864899418
字數:80,249
最初在網路上閱讀到別人的推薦和書籍簡介時,我還以為一定會很對我的胃口,再加上書裡的兩篇推薦序也是寫得讓人非常興奮,我心想這個故事一定就是我喜歡的。但期望越大,也就失望越大。
為防萬一還是先聲明一下,以下暴言請注意,不喜誤入。
這本書最吸引我的,大概只佔了頭兩三章的部分。作者將主角哲的生活寫得很有詩意,儘管他的思想一點也不像是個孩子,不過因為調性實在太美,讓人忍不住反覆咀嚼——可惜的是這個調性並沒有好好延續下去,完全沒有。我覺得這點不只是情節本身的限制,也是作者的喜好跟我有明顯偏差的緣故。
雖然知道作者想要表達什麼,因而賦予了某些角色對應的宇宙觀,並藉此讓角色產生衝突——可是他實在是把這些觀點的表達都寫得太直太白了;簡直就像是只要角色們一言不合,就會突然就地展開一場佛法辯論大會——而且每個人都還很習慣這種一開口就是生命哲學大道理的突兀節奏。
作者在故事的前半部曾指出,主角哲的命名是來自於「哲學」的哲。原本看到這邊,前面所述及的詩意還沒有全部消退,所以我當下沒有多想;直到讀到中途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粗暴表達,再回頭看看他特地講出這點設定的行為——我真心想問——難道就真的只能寫得這麼粗暴了嗎?
角色的價值觀沒辦法打動我,也是讓我討厭這本書的原因之一。他們的辯論和價值觀的表述其實不見得會與當下的情節有強相關,因此讓我常常OS你們辯了那麼多,那事情到底是要做還是不做?又跟現在的處境有什麼關聯?
其中有一位名為善的人類,就是最容易引發佛法辯論的角色之一。故事裡她想要讓另一名已經毀損的機器人復活,而一切的原因說穿了只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比較好,也就是只是基於個人的原因……依照作者命名哲的方式,我想他大概也是用相同邏輯為善作出命名的吧——但坦白說我覺得這種行為根本是偽善,令人作噁。
另外還有一名叫做達摩的機器人,在故事裡的功能之一是負責制止善的行為;只是即使他和善處於對立觀點,我也一樣無法認同。他主張所有的機器人應該要共融成一個集體意識,再也沒有實體以及你我的分別,以期達到究極生命體的境界。不過故事裡面,其實人類也正嘗試將自己的意識上傳到雲端,讓自己在意識方面達到永生——對此,達摩則認為人類最後將自取滅亡。
當然這些事情沒有所謂的對錯與正解,可是當有人把話說得非常死,而且根據不足,這種情況往往就會讓我想要指著對方的鼻子反駁;就像是看到網路上有人說這本書有多好看、推薦序裡說這本書多有深度——坦白說我認為推薦序本身都還寫得比作品本文要有深度得多——實際讀完之後卻發現不合胃口,就會使我加劇對這本書的負評與仇恨值。別人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但我無論再怎麼不喜歡一本書,都很少用到這樣的詞,如今卻真的不得不說:我覺得這本書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