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惠的爸爸是士官長退休,年紀大原住民媽媽二十歲,爸爸是賭鬼,媽媽是酒鬼,佳惠早上出門上學,爸爸已經坐在客廳好整以暇等牌友上門,而媽媽已經打開酒瓶,準備早早大醉一回。這樣的家庭是佳惠的噩夢,當她漸漸懂事,也開始不屑父母的行為,升上國中之後佳惠開始跟校外人士混跡不良場所,各種醜陋違法不堪的事她都做過。
十年過去,佳惠認識第二任丈夫,卻在婚後的隔年發生先生身份證被盜用的官司,官司纏訟五年,雖然最後獲得清白,卻也花了上百萬的費用,兩人已經到來窮途末路的地步。雖然一窮二白,但是至少雨過天晴,兩人決定在自家一樓做蔬食小麵館重新開始。做麵館是志工們的鼓勵,當時佳惠的存摺只剩兩千元,想開麵館卻是身無分文,志工朋友雪中送炭,領了兩萬元給她買鍋碗瓢盆,讓她順利走出第一步。
好不容易蔬食小麵館開幕,一開始的生意普普通通,聞香的客人並不多,夫妻倆的生活仍舊捉襟見肘。農曆春節前夕,先生因身份證盜用被法院判役科罰金的八萬元眼看就要到期,他們卻連區區五千元都拿不出來。當時一對志工夫妻知道了,特意在除夕前兩天帶了八萬元來救急,佳惠看到桌上的紅包,整個人淚流不止。
在善良熱心的朋友幫助下,小麵館生意越來越穩定,她也開始聞法,也利用假日與先生、女兒投入志工勤務。有一年,佳惠參與《水懺》演繹,活動結束後,她回到娘家,對母親下跪認錯,「我從前對您那樣不屑,那樣叛逆,口出惡言,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孝,請您原諒我。」滿臉風霜的媽媽扶起佳惠,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佳惠說,以前恨父母、恨自己生在這樣荒唐可怖的家庭,對父母有很多的不諒解、很多的怨恨。可是當她入《水懺》之後,才知道是自己本末倒置了,不是父母選擇她,而是她選擇這樣的父母,選擇這樣的家庭來做為一份子。老智者說,要投生在哪一個家庭,要當誰的孩子,都是根據我們自己所造的福業和惡業做一連串精密的加減乘除得出的結果,佳惠的福業遠遠少於惡業,所以只能生在這樣的家庭,承受著雙方都不忍卒睹的違緣惡境。
佳惠很愛女兒,擔心女兒的將來、也擔心女兒的婚姻,所以她帶著女兒一起做志工,一起修身養性。佳惠知道唯有透過不斷做好事,見苦知福,心性才能提升,才有自覺反省自己的欠缺與不足。所謂的福氣,就在我們每一次的反省改過之中,一點一滴凝聚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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