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他們像約定好了一樣，幾乎同時到達餐廳。
Jason一身黑襯衫加上深色牛仔褲，隨意又性感得過分。
Emma則穿著一件紅酒色緞面洋裝，細肩帶輕輕貼著肌膚，光是她站在門口那一刻，就讓Jason差點忘了自己要呼吸。「今天…好像不是會議風格了喔？」他笑著打趣，但眼睛明明就不肯移開。
Emma也笑了笑，眼神滑過他脖子那條微微露出的鎖骨，輕聲回敬：「彼此彼此啊。」
餐廳裡氣氛很暗，蠟燭在桌上跳動，影子拉得又長又親密。
他們點了酒，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侍酒師推薦款，而是最單純、會讓人微醺的紅酒。
喝著喝著，氣氛也慢慢變得…不一樣了。
每次Jason低頭喝酒，Emma的眼神就會不自覺地滑到他修長的手指和突出的手腕骨。
每次Emma舔舔唇角沾到的酒漬，Jason就得很用力才能把自己眼神拉回到她的臉上，而不是更危險的地方。
「你知道嗎？」Jason忽然開口，語氣輕描淡寫，「我在會議上最愛看的…其實是你玩筆的樣子。」
Emma眨眨眼，笑了：「玩筆？那不是在發呆嗎？」
Jason微微俯身，靠近她一點，聲音又低又燙：
「不。那時候我只想，這隻筆如果掉到地上，我可以有理由幫你撿，順便看得更清楚一點。」
Emma臉上一熱，耳尖也悄悄染上了粉色。
她假裝冷靜地拿起酒杯，但手指卻因為這句話微微抖了一下。
這場晚餐，在曖昧和輕笑中快速過去。
酒精讓兩人步伐都輕了，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誰也沒有立刻說「掰掰」。
他們走到附近的河堤邊，一邊吹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Jason忽然停下腳步，看著河水裡倒映的城市燈火，低聲說：
「我這半年，天天都在想像，妳站在這裡，旁邊是我。」
Emma轉頭看著他，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被溫柔地敲了一下。
「現在呢？」她問，聲音小得像是怕打破這片夜晚。
Jason笑了，伸手慢慢地，慢到讓人心癢，輕輕地，勾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然後，一點點收緊，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裡。
沒有強吻，沒有急促。
只是輕輕地，額頭碰額頭，鼻尖擦過鼻尖，呼吸在同一個溫度裡打轉。
Emma仰著頭，心跳得太快，幾乎聽不見外面的風聲了。
Jason輕聲問：
「可以吻妳嗎？」
這句話，比直接吻下去還讓人受不了。
整個人像被點燃，卻又必須克制得體體面面。
Emma閉上眼，輕輕點了點頭。
Jason這才低下頭，吻住了她。
那不是粗暴的奪取，而是一場溫柔又壓抑的燎原大火。
嘴唇觸碰的瞬間，世界好像靜止了。
一切都慢得過分，卻又甜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的手輕輕攬住她的腰，像是怕她逃走。
而她的手也悄悄地，攀上了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臟。
那個吻，沒有人著急，沒有人貪婪。
但每一下唇齒間的摩擦，都像在說——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