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墊子,胸口起伏,試圖平復那股撕裂感。癱坐在墊子上,汗水順著脊背滑下,冷得像刀子割進皮膚。胸口起伏不定,心跳還在耳邊嗡嗡作響,像是被曉彤的溫度點燃,又被某種無形的鎖鏈拽回。
曉彤的笑聲還在我腦中迴盪,她的脆弱像火,燒得我心口發燙——她說不想一個人待著,說家裡冷得像冰窖,那一刻,我彷彿看到自己的影子,母親走後的空蕩房間,台燈下無聲的鋼琴。可為什麼,我的手還殞留著她的溫度,卻覺得背叛了曉晴?
曉晴的側臉在我腦中閃現,清冷如月光,純淨得讓我不敢觸碰。她的琴聲像刀,割開我心底的傷口,提醒我她是我的救贖,是我用筆記本一字一句供奉的光。而曉彤的溫暖,像一團不受控制的野火,燒得我理智搖搖欲墜。我低頭看著掌心,彷彿還能感受到曉彤腰側的柔軟,卻像握住了一把燙手的刀。
我背叛了她嗎?不,我愛的是曉晴,曉彤只是……只是什麼?一個代替品?還是另一個讓我心動的影子?我咬緊牙關,試圖甩開這團亂麻,可筆記本的重量像塊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或許,我該去重新找回曉晴的光,證明我沒變,證明我還是那個為她瘋狂的林子然。
我緩緩起身,校服的褶痕像在嘲笑我的失控。走廊的空氣清冷,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得地板泛著冰涼的光。我的腳步沉重,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拖著,朝音樂室的方向走去,卻不知道自己在追尋什麼。
曉彤的笑聲和她柔軟的觸感還在我腦中迴盪,卻被一股莫名的空虛一點點吞噬。我不知不覺走到了音樂室門口,腳步停下,像被什麼牽引住。
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到曉晴坐在鋼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輕舞,流淌出《月光》的旋律。音符如水銀般傾瀉,柔和而哀傷,像月光灑進我心底的裂縫。
她的背影挺直,側臉在夕陽的餘暉下泛著柔光,髮絲垂在頸側,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像一幅靜止的畫。我屏住呼吸,悄悄推開門,溜進音樂室,躲進靠牆的櫃子後。木櫃散發著淡淡的漆味,縫隙間的視線正好能捕捉她的身影。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炸開,掌心滲出冷汗。
曉晴的指尖在琴鍵上起落,每一個音符都像在撫摸我的神經。她的神情專注,眉眼間透著一種清冷的孤傲,像月光般純淨而遙不可及。
我腦中閃過幻想:我從櫃後走出,輕輕環住她的腰,將唇貼上她頸側的肌膚,感受她脈搏的跳動,聞著她身上那股茱莉香。她的髮絲會掃過我的臉頰,柔軟得像春風,我會在她耳邊低語,告訴她這些年我如何為她瘋狂。那一刻,她會轉頭看我,眼神不再冷漠,而是帶著溫柔的回應。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像被火燒,慾望像藤蔓般攀上心頭,幾乎要將我吞噬。
可現實裡,我只能蜷縮在櫃後,像是個偷窺的賊,貪婪地注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她的手指在琴鍵上停下,輕輕撫過琴蓋,像在安撫某個無形的傷口。
我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滑到桌上,落在一個透明的水瓶上,瓶口殞留著她唇印的淡淡痕跡。我的心猛地一顫,腦中閃過她在飲水機旁喝水的模樣,喉嚨輕動,水流滑過唇角的畫面像烙印般燒進我腦子。我咬緊牙關,手指攥緊櫃邊,指甲掐進木頭,試圖壓住那股病態的衝動。
曉晴起身,整理桌上的樂譜,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什麼珍貴的東西。我的視線黏在她身上,無法移開,內心卻被曉彤的溫度攪得一團亂。她的笑聲、她的觸感、她的果香唇膏味像毒藥般在我血液裡流淌,讓我既亢奮又痛苦。
我低聲呢喃:“曉晴……”她的名字從我唇間滑出,像一聲無人聽見的告白。櫃後的陰影包圍著我,筆記本中那些病態的幻想。我的手不自覺伸向口袋,指尖觸到筆記本的邊角,心底的渴望達到極致。
她轉身,背對著我,朝音樂室門口走去,裙角在夕陽下輕輕晃動,像湖面上的漣漪。我的視線落在她桌上,目光鎖定那個水瓶,還有旁邊的一個髮圈,藍色的,簡單卻帶著她的氣息。我的呼吸變得更重,像是被某種力量推著,躡手躡腳地從櫃後走出,朝她的桌子靠近。
我的手指剛觸到曉晴桌上的水瓶,冰涼的塑料表面像電流般刺進掌心,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我猛地縮回手,退回櫃後,屏住呼吸。
張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那種討人厭的自信:“曉晴,等等,我有話跟你說。”他的語氣像只孔雀開屏,刺得我心頭一緊。
我從櫃縫偷看,曉晴停下腳步,轉身面向他,眉眼間透著慣常的清冷,像是月光下結了霜的花。她淡淡地說:“有什麼事?快說,我還有事。”
張昊撓撓頭,笑得有些諂媚:“就是……明天的音樂會,你和小提琴合奏的那段,能不能再練一遍?我覺得還能更好。”他的聲音裡藏著試探,像在找借口靠近。
我的拳頭不自覺攥緊,指甲掐進掌心,恨不得衝出去把他的嘴堵上。曉晴的語氣更冷了,幾乎不帶情緒:“今天練夠了,沒必要。你還有別的事嗎?”
她的拒絕像一記清脆的耳光,張昊的笑容僵在臉上,卻還厚著臉皮說:“別這麼冷淡嘛,咱們好歹是搭檔……”
我心底暗自鬆了口氣,曉晴的冷漠像一劑解藥,卻又讓我對張昊的糾纏更覺厭惡,像看著一隻嗡嗡亂飛的蒼蠅。
曉晴沒再理他,轉身離開,裙角在門口晃出一道弧光,像湖面上的漣漪。張昊悻悻地跟了出去,嘀咕著什麼,聲音漸遠。
我從櫃後走出,心跳還在耳邊嗡嗡作響,目光再次鎖定桌上的水瓶。它的透明表面映著窗外的餘暉,瓶口殞留著她唇印的淡淡痕跡,像在低語她的存在。
我的手顫抖著伸過去,指尖滑過瓶身,冰涼的觸感讓我全身一震。我拿起水瓶,緩緩湊到唇邊,喝了一小口。淡淡的檸檬味在舌尖散開,清冽而微酸,像她的氣息流進我身體。我閉上眼,全身戰慄,這一瞬間彷彿與曉晴間接接吻,這跟曉彤的味道不一樣,是更香更清甜,唇間的餘味燒得我心口發燙。
品嚐一會後,我的目光掃過桌面,落在一個藍色髮圈上,簡單的布料卻帶著她的茱莉香。我的心跳猛地加速,像是被某種病態的衝動驅使,伸手拿起髮圈,指尖摩挲著柔軟的布料,像是觸碰她的髮絲。香氣鑽進鼻尖,我的手不自覺收緊,將髮圈塞進口袋,與那本筆記本擠在一起。內心湧起一股扭曲的滿足,像偷來了她的某個碎片,卻又被一陣愧疚刺穿——曉彤的溫度還殞留在我的指尖,她的果香唇膏味像毒藥在我血液裡流淌。
我低聲呢喃:“曉晴,我……”話沒說完,喉嚨像被什麼堵住,只能握緊口袋裡的髮圈,像是抓住了她的影子。
那晚,我坐在桌前,台燈的光冷白如霜,照得房間像個無聲的牢籠。我握著曉晴的髮圈,指尖摩挲著柔軟的布料,茱莉香鑽進鼻尖,像她的呼吸在耳邊低語。
台燈的光冷白如霜,照得房間像個無聲的牢籠。筆記本攤開,鋼筆在紙上顫抖,我想寫下偷喝水瓶的事,那股檸檬味如何在我舌尖炸開,彷彿曉晴的唇貼著我的。
可腦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曉彤的影子——她的腰肢柔軟如絲,喘息像火苗燒進我心底。那股果香唇膏味像毒藥,與曉晴的清冷氣息扭成一團,讓我胸口像被撕裂。
我咬緊牙關,髮圈滑到指尖,病態的衝動像野火蔓延。我閉上眼,將它套在自己身上,柔軟的布料撫過肌膚,輕輕擦過敏感的邊緣,像曉晴的髮絲在指尖纏繞,卻又帶著曉彤的溫度,溫熱而誘惑,像她在運動室裡的低吟。我的動作急促而混亂,每一下都像在懲罰自己,試圖抓住曉晴的影子,卻越陷越深。
我的呼吸變得沉重,像是被房間的冷空氣壓住,胸口起伏得像要炸開。髮圈的布料在我的動作下微微拉伸,柔軟的觸感像她的髮絲滑過我的指尖,茱莉香鑽進鼻腔,勾起我在音樂室偷窺時的幻想——曉晴的指尖在琴鍵上起落,她的側臉清冷如月光。
我的手加快了節奏,指尖緊握髮圈,布料的摩擦帶來一陣陣刺痛的快感,像在撕開我心底的傷口。
我低聲呢喃她的名字:“曉晴……”聲音沙啞,像從喉嚨深處擠出,卻夾雜著曉彤的影子——她的果香唇膏味、她的低笑、她的手指在我腰側的撩撥。那股溫度像毒藥滲進我的血液,與曉晴的清冷氣息交織,讓我的動作更急切,像是要用這病態的行為證明我對她的忠誠。
汗水從額角滑下,滴在筆記本的紙頁上,墨水暈開一小塊,像我混亂的心。我的動作越來越失控,髮圈的布料在我的緊握下變得溫熱,像是承載了我的慾望和罪惡。
曉晴的琴聲在我腦中迴盪,卻被曉彤的喘息打斷,那聲音像火苗燒進我耳根,讓我無法分辨是誰在撩撥我的神經。我咬緊牙關,指甲掐進掌心,試圖用痛感壓住心底的撕裂,可每一下動作都像在加深那道傷口。
我想像曉晴的唇貼著我的敏感處,幻想她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可腦中卻閃過曉彤在運動室裡的眼神,半闔的眼眸帶著挑逗和脆弱,讓我心口一陣陣抽痛。
終於,一陣震抖後,我喘著氣停下來,髮圈還攥在手裡,布料皺成一團,殞留著我的汗水和她的香氣。我的胸口像被掏空,空虛感像潮水湧上,淹沒了剛才的狂熱。
我低頭看著筆記本,字跡歪斜得像我的心。我寫下:“我只愛曉晴,可為什麼曉彤的身體讓我失控?”這句話像刀刻在紙上,卻割進我心裡。我質疑自己的忠誠,曉彤的觸感像藤蔓纏繞,曉晴的眼眸卻像冰冷的月光,刺得我無法喘息。筆尖停下,墨水在紙上暈開,像我混亂的思緒。我攥緊髮圈,茱莉香還殞留在指尖,卻掩不住心底的空虛。我推開椅,走到窗邊,夜風冷得像刀,吹進房間,卻吹不散腦中曉晴的琴聲和曉彤的笑聲。
日記
2024年10月5日
曉晴的髮圈還在我手裡,藍色的布料柔得像她的髮絲,茱莉香鑽進鼻尖,像她的呼吸貼著我心口。今晚我偷了她的水瓶,喝了一口,檸檬味在舌尖炸開,像是吻了她,卻讓我全身發抖。
我躲在音樂室的櫃後,看她彈《月光》,她的側臉清冷如霜,我幻想抱她,吻她,可為什麼腦中總閃過曉彤的影子?她的果香唇膏、她的低笑、她的溫度、她的身體像毒藥,燒得我理智全無。運動室裡的瘋狂像火,燒進我骨頭。
可我愛的是曉晴啊!我怎麼能對曉彤動心?這撕裂感像刀,割得我喘不過氣。我握著髮圈,試圖留住曉晴的光,卻越陷越深,布料摩挲我的皮膚,像在嘲笑我的背叛。筆記本攤在桌上,字跡亂得像我的心。我寫下她的名字,卻寫不出答案。我只愛曉晴,可為什麼曉彤的身體讓我失控?我是不是病了?窗外的夜黑得像我的心,我攥緊髮圈,卻只感到更深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