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穿透文祥小套房的薄窗簾,灑在雜亂的客廳裡。咖啡桌上堆滿了書,廚房流理台上放著一碗吃了一半的麵,窗外隱約傳來街上的車流聲。

文祥,28歲,身形瘦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髮,帶著緊張的笑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不時瞄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是下午4點55分,他的英文家教麗莎隨時會到。
他在網上找到麗莎的廣告:「24歲英語母語者,耐心有趣的課程,時間靈活。」文祥的英文爛得可憐,勉強能點外賣或結結巴巴回個工作郵件。
他的老闆暗示過,只要英文進步,對賣保險很有好處。麗莎的廣告照片裡有著明亮的笑容,還承諾「互動式教學」,對他來說像是救命稻草。
門鈴響了,文祥慌忙衝過去開門,腳步匆忙間差點被椅子絆倒,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他穩住身子,拉開門,門外站著麗莎——一個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身影。她高挑的身材宛如一株挺拔的楊柳,修長而優雅,彷彿天生就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肩長的金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淡淡的光澤,每一根髮絲都柔軟而富有生命力,隨著她輕輕轉頭時微微晃動,散發出一種自然的美感。
她背著一個簡約的背包,肩帶輕輕壓在她寬鬆白襯衫上,勾勒出她肩膀的柔和線條——那肩膀不過分纖瘦,卻帶著一種健康的弧度,結實而圓潤,讓人忍不住想像她平日裡或許也喜歡戶外活動。
麗莎的臉龐更是令人驚艷。她的綠色眼眸清澈如湖水,彷彿能映出周圍的一切,光芒在其中跳躍,既帶著好奇的靈動,又藏著一抹溫暖的笑意。
當她望著文祥手足無措的模樣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
她的眉毛細膩而彎曲,像精心描繪的弧線,與高挺的鼻樑相得益彰,鼻尖小巧而精緻,增添了幾分俏皮。她的皮膚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粉紅,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散發著自然的青春氣息。
她穿著寬鬆的白襯衫,布料輕盈地覆在她身上,隱約透出她纖細的腰身,那腰線柔美而流暢,彷彿一件藝術品被輕輕勾勒出來。牛仔褲包裹著她修長的雙腿,腿型筆直而勻稱,步伐間流露出自信與輕盈。
她的手從背包帶下伸出,指節修長,指甲乾淨而微微泛著光澤,手腕處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細膩得彷彿能看見隱約的青色血管。當她輕輕撩起一縷金髮別到耳後時,那動作優雅而隨意,耳廓小巧玲瓏,耳垂上還掛著一對簡單的銀色小耳環,在光線下微微閃爍,與她的氣質完美相融。
麗莎站在那裡,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明亮而自然的魅力,既不張揚也不矯飾,卻足以讓文祥愣住片刻,忘了該說些什麼。
「嗨!你是文祥吧?」她的聲音輕快,像音樂一樣。
「呃……對。文祥。我。」他指著自己,笨拙地回答。「你……麗莎?」
「就是我!」她走進來,脫下運動鞋。「房子不錯,很溫馨。」
他點點頭,不確定「溫馨」是誇獎還是客套地說「小」。他指了指沙發。「坐。請。」
麗莎一屁股坐下,從背包裡掏出筆記本和一疊字卡。「那麼,你學英文的目標是什麼?工作?旅遊?還是泡外國妞?」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文祥撓撓後頸。「工作。老闆說……英文好,工作好。」
「明白了。咱們從簡單的開始。」她舉起一張畫著蘋果的字卡。「這是什麼?」
他瞇著眼。「蘋……蘋果?」
「Apple,」她糾正,慢條斯理地發音。「試試看,Ap-ple。」
「Ap……坡?」
「差不多啦!」她笑著把字卡扔到一邊,又抽出一張。「下一個。」
課程磕磕絆絆地進行著,文祥的舌頭總是被陌生的音節絆倒,麗莎則耐心地引導。但過了二十分鐘,他的挫敗感爆發了。「這個……很難。不懂。」
麗莎歪著頭打量他。「好吧,咱們玩點有趣的。來玩個遊戲,我說一個單詞,你猜。猜錯了你欠我點什麼,猜對了我欠你。」
他挑眉。「欠……什麼?」
她聳聳肩,眼裡閃著狡黠。「小東西。糖果、笑話……或者……」她比了個脫外套的手勢。「脫一件。」
文祥臉紅了。「脫?」
「對!當作懲罰,這樣才有意思。」她湊近一點。「準備好了?第一個詞:『dog』。」
他猶豫了一下。「貓?」
「錯!」她指著他的襪子。「脫了吧。」
他緊張地笑著,脫下襪子扔到一旁。「好,下一個。」
「『Book』。」
「呃……筆?」
「又錯了!」她拍手。「這次脫上衣?」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解開襯衫鈕扣,露出裡面的背心。「你……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