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只供閱讀,一概不提供任何使用或引用;特別註明,相關經歷為個人,與黃仁霖秘書案件無關,請勿穿鑿附會或郢書燕說。
張坤源 水土保持技師 前苗栗縣政府水利處科長
這個事件只震驚了苗栗與公務界大約一周,撰文的當下是事發後不到二周,當天的新聞媒體很快的報導,相關報導都有點類似,就像是以前的農場文章,從起頭到結尾都很相像,不曉得現在是不是大家都互相參考撰寫,也比較沒有深究或訪問的內容,著實奇特。
黃仁霖科長是以前在苗栗縣政府水利處的秘書,最早認識是在我還是水利處水利科的小承辦人時,黃科長是府內施工查核小組的領隊,查核當天他也會跟我聊天,感覺上是位好大哥;經過一年,我升為水利處水利科科長,黃大哥也高升到苗栗縣環保局擔任副局長,當時一同處理竹南蜆仔溝滯洪池的案件,感覺上他也沒有異狀,接著,再過一年,因我本職是念水土保持,且具備水土保持技師執照,後來調職到水土保持科擔任科長,而黃副局長也調職到縣長室擔任秘書,並支援水利處業務,當時黃秘書公文沒有看水土保持科的,不過以前就認識,所以三不五時都會去跟他閒聊或請教公文上的見解。
他是位好好先生,每次去找他討論事情,都會很歡迎我坐下跟他討論,在水利處期間,不感覺到他有任何負面的悲觀情緒,反倒是我常去跟他倒一些公務上事件的情緒垃圾,他總是會說別想這麼多,事情都會過去,很多都是一時的,過去就好。
後來我從苗栗縣政府辭職後,有去水利處都還會去找他聊聊韓國的旅遊,我個人對韓國是普普通通,是從臉書上發現黃秘書對韓國特別的有研究,他也很樂於分享韓國自由行的心得,他總是很開心的跟我分享怎麼玩,怎麼搭車,他不像是個五十幾歲的人,反而很懂年輕人韓旅遊,當然他不是那種追星一族,但總覺得他比較像跟我年紀差不多是四十出頭的心境。
總是萬萬沒有想到,調職後的黃秘書,幾次到縣府洽公去找他,他常常不在,一直到近期想說要跟他約來喝咖啡,但我還沒連絡他,噩耗已發生,唉,事發之後,周邊以前的同事也是認為真的是太意外了,許多人都會去找他聊聊,排解公務上的糾結,給他辦理管理上的一些建議,畢竟辦理工程跟管理是不同面向,以我來說,水利跟水土保持單位都有行政管理跟公共工程,但是這兩者的面相完全不同,所以不能用工程角度去辦管理,也不能用管理角度去處理工程。
行政管理著重在管轄法令的確認,以及相關法令的連結綜合處理,比較像是橫向的法令與事實確認;公共工程涉及採購法與工程技術,比較需要技術層面與介面協調,像一個工程比較像是專案進行深入處理,屬於縱深型的概念,所以概念上若混淆,會辦的暈暈的。
因黃秘書的憾事,我太太曾經問我曾經有過輕生的念頭嗎?
我說,公職期間是很忙很累,也要處理很多奇特的事件沒錯,但是不會有輕生的念頭或想法,但離開公職後卻有產生過輕生的念頭,也就是當時從縣政府離職後,遭到部分人士打壓事件,也就是霸凌,在案件上的刻意針對,在輿論上的流言蜚語,在某些人權力範圍的欺壓,有苦難言,加上多數人因上位者的權力而不敢言,也怕與我走太近,會被貼上標籤,進而遭到跟我一樣的遭遇,所以環境中,產生"人的問題"反倒是大於"事的繁忙",此是對我而言是這樣。(有機會再深談當時我遇到的"人的問題",簡單說就是有些人自己表現得不理想,這些人反倒變成使用權力來打壓他人,並詆毀捏造不實傳言,我們也真是無可奈何,雙手一攤+苦笑)
當然,在此並非說黃秘書是因為霸凌事件導致輕生,我僅是簡單說說我個人的經歷而已,有時候很難去說某人為什麼這麼傻,會想不開,而是每個人都可能有個想不開的點,我曾在臉書看到一個高官的父親懺悔自己沒有幫他女兒反應學校宿舍有人霸凌她女兒的事情,她的女兒最後在寢室裡面自縊,這位父親深感痛苦與後悔,當初他一直告訴他女兒忍忍就好,忍到最後,他女兒受不了這種困境而離開;有時候,我們也會跟其他人說,忍忍就好,會過去,但有些人就是過不去,他也不想忍,也求救無門,最後走上絕路。(在此仍然要提醒讀者,黃秘書事件無客觀證據指向霸凌,在此都是聊聊個人經驗與感想,並且提醒大家關懷關心周邊的人)

端午節過了一陣子,讓我想到屈原為何麼要投江自盡,屈原對於法令與政策的制定非常認真,但因為耿直與才華招到小道的忌妒與讒言傷害,最終屈原被疏遠、排擠,任意調職到江南遠方,屈原感受到政治的腐敗與黑暗,對比他的愛國與熱血,更是極大反差,他心如死灰,為堅守高潔的品格,以身殉道,他的死是對腐朽的政治的最後以命控訴世道的悲慘。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此是屈原與漁夫的對話,隨後,屈原跳進湘江...
漁夫:「水清,我就沐浴當官去;水濁,我就潔身隱居獨善其身了!」,滄浪河的水清又清啊,可以用來洗我的帽帶;滄浪河的水濁又濁啊,可以用來洗我的腳丫。
寫到這裡,覺得許多人輕生的念頭就是認為自己不被瞭解,而且還被周邊的人給排擠或霸凌,像屈原,滿滿的熱血與衝勁,結果呢,被小人欺凌,放到現代,也是隨處可見這樣的情況,其實是蠻可悲的,大家不願意仗義執言,都怕被掃到,所以漁夫說水清可以洗帽帶,水濁可以洗腳丫,不要固執在某些情況,要隨世道變化。
論語,類似的道理「用則行,舍則藏」,如果有人任用我(們),我們就出來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主張;如果沒有人任用我們,就引退、隱居,把自己的才能和理想暫時收藏起來,等待時機。
另一則,「直哉史魚!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這裡的卷,我實在很想用捲來形容,哈
最後一則,孟子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我相信現在很多都是做相反的,變成達則獨善其身,哈,如同我文中提到的,從我的工作生涯中,有幾位就是這樣的人,他們獨善其身就好,但卻更糟糕的是,為了自己利益,開始去影響別人,真是不好說這幾位人士的心態,特別是聲稱學佛,有時候真的不要相信人品,要相信人性,人品都可以營造假象的,人性的藏不住才是真的本性。
最後,如果你有察覺身邊的人有公務上或人際交往上的困境時,請多多與他們聊聊,幫他們把結打開,也告訴自己,如果自己有心結的時候,也不要繼續拉緊死結,跳脫一下。
(向某些人士呼籲,人有能力應該盡量幫助他人,而不是百般為自私自利而欺壓他人,縱然聲稱學佛,所作所為卻是更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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