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無名-(十九)道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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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無咎——此名若曾記於紙上,當初應是寫在金箋玉牘之中。

衛家是寧川府的鹽商世家,數代經營,財富綿延,樓船通江,倉廩積粟。

無咎為家中長子,生來富貴,父母慈愛,兄弟友睦,妻子溫婉,膝下一女如花。

他的前半生,說來幾乎無隙——無疾、無憂、無咎。

若說衛無咎有何不好,便是這「無咎」之名,給得太順。

他不愛經商,總覺錙銖算計之事太俗氣。

閒來好飲、好遊、好戲文,更愛與文人談玄論道。

這般性子,本也無妨,家境夠撐,只當他是養閒公子。

一切轉變,始於一場酒後的笑言。

那年他二十八,與舊友小聚,酒過三巡,有人半玩笑半嘲諷道:「衛兄若能中個進士,我這輩子都佩服你。」無咎當場拍案大笑,卻心底悶上一口氣。

那夜,他回家便對妻子說,他要讀書,要入仕,要讓世人知道——衛家子不只是富貴之胄,也能功成名就。

起初眾人當他玩笑,誰知他說到便做到。

起早貪黑、焚膏繼晷,兩年內通過童試、鄉試,三年後更中會試,名列前茅,聲名大噪。

衛家上下皆為之驕傲。

他的父親親自備車馬、金銀,送他上京應殿試。

臨行那日,全家人來送,妻子將手暖爐塞給他,女兒哭著問爹何時歸家,他笑著說:「待爹帶回頂上花翎,再給妳買最大的糖人。」

然而,他食言了。

在京城,他被人舉報,說他賄賂主考、抄襲考卷,證據雖薄,卻因競爭激烈、舉子眾口紛紜,當朝斷言作弊成立,當場黜除功名,逐出京營,永禁科舉。

那一日,他身穿士子袍、腳踏泥雪,形容憔悴地站在京郊,回首皇城,只覺恍如隔世。

他本想洗刷冤屈,但被逐之際才知——舉報他的,正是那年飲酒戲言之人,而背後資助者,正是他家長年競爭的鹽業對頭。

他匆匆返鄉,卻迎來真正的噩夢。

父親生意失利暴斃,母親積鬱病亡,兄弟被陷入獄。

妻女被害,府邸被抄,家財散盡,衛家從此名除籍外。

衛無咎蹲在破屋前的瓦礫堆中,拾起一塊斷磚,發瘋似地笑了半晌,忽然大哭不止。

從那日開始,世上再無衛家少爺,只有一個失魂落魄的漢子,在風中,餓著肚子,撿起爛紙當枕頭,喝酒當飯吃,開始了一條不歸路。

自此以後,衛無咎再無家可歸,也無所可依。

他曾試圖向官府陳情,無人願聽;試圖回京翻案,卻遭守門兵丁棍棒驅趕。

往日朋友避之唯恐不及,親戚鄰里閉門不納。

他流浪街巷、蓬頭垢面,只靠乞討為生。

但他心中未死。

那口氣,梗在喉頭——他要報仇。

報那同窗背義之恨,報那商敵滅門之仇。

只是他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仇人非富即貴,哪個不是有護院家將、重重門禁?

他想過自殺,也想過放棄。

但每每夜裡夢見亡妻牽著幼女對他微笑,他便咬牙不肯死。

仇未報,魂未安,他不能死。

他改名換姓,行蹤漂泊,四處尋訪江湖門派,跪拜求師。

可年近而立,身帶戾氣,幾乎無人收他。

一個老拳師曾冷言:「你這股氣,不是練武,是練死路。」

他卻從未停下腳步。

多年後的一日,他在廢墟中避雨,無意中發現一本焦黃破損的書頁,殘卷無名,只見其中一段尚存標題——《問兵》。

那一夜,他不眠不休,將殘卷讀了百遍。

五問入心,如雷霆擊頂:

一問:為何執兵?


二問:可承其血?


三問:敵為誰?


四問:心動否?


五問:何歸?


他悟了前四問,但他不明白這是何派武學,也不明白第五問「何歸」是問兵之歸,還是人之歸。

但這五句話像是某種天命,種進了他破碎的靈魂中。

他不再尋師、不再拜派,日夜照書苦練,以流浪之身悟武。

他沒練過一式一招,卻能用柴棍打傷偷襲之人;沒打過正式比武,卻殺得兩名黑道兇手倒地不起。

他的心,比兵器更鋒利。

他不曾學成「武藝」,卻從仇與恨中學會了「殺」。

終於有一日,他找到了仇人。

當年草草斷案的考官、害死他父母妻女的鹽商、誣陷他舞弊的友人。

一個在京師為官,一個在南地為商,一個成了大族女婿。

他未驚動官府,未驚動江湖,以一人之力,將三人悉數斃命。

他報了仇,卻未曾感到真正的痛快。

那夜他伏在血濺的青石板上,沉默良久。

風雪裡沒有人聽見他嘶啞的低語——不是怒吼,不是大笑,而是像一聲喉中斷線的嘆息。

從那一夜開始,衛無咎成了江湖上的「無名客」,又或是酒肆中提到便噤聲的「野道漢」。

有人說他曾在北地幫人除掉一個掠婦山匪,也有人說他為錢殺過良人;他替人報仇,也殺過來討債的人。

他不爭對錯,不論因果,只憑一念而行。

他有時從善,有時為惡,卻從不越線。

他從不動手殺孩子,從不碰無辜的婦人。

他也從不搶窮人的錢,哪怕自己餓到幾近昏迷。

他不是善人,但他也沒徹底淪為惡鬼。

他說不清為什麼。

只是每次在出手的前一瞬,他總會想起女兒的小臉蛋,想起那年妻子端湯時鬢髮微濕、眼角有笑,還有父親拍拍他肩膀時那溫熱的重量。

那些記憶一刀刀切著他的心,也把他從深淵裡慢慢拉了回來。

他悔。悔那年一時熱血,聽信一句戲言,改換門第,丟下家業不顧,一心只想做官名利。若不是那個選擇,一切是否不會如此?

他恨。恨那些設局害他的狗賊,即使如今已伏法,怨氣也未全消。

他怨。怨天不公,給了他半生極樂,卻又把這幸福生生撕碎。

他無數次想問蒼天一句:為何讓他嘗盡甘甜後才知苦?為何讓他擁有全世界,再一朝盡失?

就這樣,他帶著悔、恨與怨流浪多年。

春去秋來,花開又謝。

他看過戰場殘煙、寺廟破瓦,也看過酒肆喧囂、市井流光。

每踏過一地,他便添一層風霜;每熬過一冬,他便老一歲,骨中添痛、心中添寂。

他本該死了,死在報仇那一夜,死在風雪之中。

可他活著,像一口已斷的劍,插在世間,拔不得,也鏽不得。

他還沒找到那第五問的答案。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該歸往何處。

既無家可歸,仇已報盡,活也無用,死又不甘。

多年前那場仇已報。

書卷燒了、血也流了,他曾以為自己就此了結。

可歲月仍往前行。

日復一日,衛無咎帶著一身風塵與斷問未解的殘心,在世間漂泊了許多年。

他試著再尋答案,去過邊關,也入過深山;問過老僧,也訪過奇人,可那「何歸」一問,始終無人能答。

後來他不再問了。

他回到了金陵,又走回寧川府——那座舊年他與妻女曾共賞梅雪、聽鼓迎春的地方。他沒有期望見到什麼,只想知道,時光能否留下一點記憶的痕跡。

結果什麼都沒有了。

原先的衛宅成了別人家的鋪子;街口那家茶樓換了名字;熟識的鄰人不是亡故就是遷居。

問起「衛家」,人們不是搖頭就是說從未聽過。

寧川依舊熱鬧,卻已無他立足之地。

他像一個無名鬼魂,走回人世,卻再無誰識得他的臉。

那日天灰濛濛的,空氣中帶著雪將至的靜壓。

衛無咎蹲坐在城南一處破牆根下,身上的麻布破袍像是從哪個廢倉裡翻出來的,袖口打著補丁,腰間還繫著一條早看不出原色的布帶。

手中一壺酒,氣味酸辣。

他仰頭灌下一口,眉頭微皺,喉頭滾動,酒液從嘴角溢出一道弧,順著下巴流入衣領。

「……真冷啊。」

他喃喃地笑了一聲,苦得像是從胃裡扯出來的。

街上人聲鼎沸,紅紙滿街,買年貨的、挑燈籠的、吆喝賣糖葫蘆的……

一切都像他年少時看過的模樣,卻怎麼都回不去。

他望著那熙攘人群,眼中浮起幾縷霧氣,也不知是天寒,還是心冷。

「年節啊……」

他嘆了口氣,正欲低頭再灌一口酒,忽地耳邊傳來一陣爭執聲。

那聲音在鬧市之中原本不算特別,卻像是一記尖刺,從熱鬧中撕開一道裂縫,直刺入他的耳中。

他微微一頓,眼神略顯渙散地朝那方向望去。

——

人聲鼎沸的街市中,阿冷走在最前頭,雙手拎著空籃,目光不斷掃視路旁的菜攤與人群。

她對熱鬧仍感陌生,卻已能分辨出哪些叫賣是實,哪些聲音只為引人注目。

就在她轉過一個轉角時,一道人影忽地從她眼前竄過——

那是一個瘦削的身影,腳步極快,左肩輕撞了她一下,像風一般滑過。

下一瞬,身後便傳來花枝一聲驚呼:「我的錢包——!」

阿冷沒遲疑,她猛地回身,一隻手閃電般探出,拉住那人後襬。

對方猛地一頓,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雙眼中藏著不甘與凶光。

她感覺到手中衣布一緊,卻在下一刻被對方巧勁一扭,彷彿魚兒掙網,那人一扯之下便脫身而出,轉眼間就鑽進了旁側的巷弄。

阿冷再不遲疑,提氣就追。

「哎哎哎!阿冷!妳別亂來啊——!」

花枝已追到路口,跺著腳急得滿臉通紅,一邊喊一邊轉頭拉陳旺:「快、快跟上去啊!那死丫頭別真出事了,我的錢包也——哎呀你還愣著幹嘛!」

陳旺連忙應聲,兩人一前一後朝阿冷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街道兩旁的人潮與攤販逐漸稀疏,扒手靈巧地穿過一排曬衣的竹竿,轉進一條蜿蜒的巷弄。

阿冷緊追在後,氣息已漸漸凌亂。

她咬著牙,憑著一股勁頭不讓自己停下。

可是身體開始發重,腳步漸慢,那道影子卻像條滑不留手的魚,越竄越遠。

「不行——」

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忽地定了定神,眼角餘光捕捉到前方那人的腳步。

「他的重心……在前。每一下落地……都壓得深。呼吸……比我還急。」

她強迫自己穩住氣息,不再盲目追趕,而是模仿對方的節奏。

身體略前傾,她的腳步改變了重心,手臂自然擺動,甚至學著對方在轉彎時的斜切與回身。

就在這樣「學著跑」的過程中,她突然感覺——世界慢了下來。

不是街景真的變慢,而是她的心跳、呼吸、動作都進入了同一個節奏,一個與對手貼近的節奏。

那個人影在她眼前不再遙不可及,反而像是一道熟悉的動線,一步步被她拉近。

她又追上來了。

——

牆角一處,衛無咎正坐在爛木箱上,懶懶地舉著一隻破陶酒壺,喝得正歡。

他本來只是想看個好笑的,什麼「小丫頭追賊記」,哪知竟還真有趣起來。

「嗯?」

他眯起眼,看著那丫頭的動作變了。

從一開始的莽撞奔跑,到如今幾近模仿般的步法轉換,再到那股逐漸貼上的勁道……像什麼?像一頭初覺獵性的獸,從混亂裡學會怎麼追殺。

「這丫頭……」他舔了舔酒壺邊緣,眼底閃過一道光。

「有點意思。」

他不是第一次見人追賊,卻是頭一回見有人在短短幾十步內學會對手的步法、氣息、路線。

這不是天資聰穎就能解釋的。

這是悟性。

他撐著下巴,坐得更穩了些,像是怕錯過接下來什麼戲。

「小丫頭……妳到底還能玩到哪一步?」

他輕聲呢喃。

那扒手原以為甩得一乾二淨,卻在轉角處一瞥,又見那個小丫頭依舊緊咬不放。

「嘖,真煩人。」

他腳步一轉,身子斜切過一攤賣糖果的小車,順勢吹了聲輕佻的口哨,音調輕浮,像是招呼,又像是暗號。

接著他再度加快腳程,穿過兩條巷弄後猛地一折,鑽進一條陰暗的死巷。

阿冷緊跟而至,剛踏進那條巷口,一股異樣的空氣便撲了上來。

不對。

她立刻察覺周遭的靜——不再是市場的喧嘩,而是一種被切斷的沉默,空氣裡沒有煙火味,只有冷風混著濕牆的霉氣。

巷子裡的光線昏沉,僅有頭頂那方天光灑下些微的雪與光。

那扒手站在轉角處,大口喘著氣,像是在放鬆。

可他沒跑。

阿冷的直覺拉緊了線。

下一刻,從巷子兩邊的牆後、木箱後,慢慢走出四個身影。他們將扒手圍在中間,五人排成半圓,形成一個包圍圈。

站在包圍圈正中的,是一名身材略高、氣勢沉凝的男子。

他左手輕握著一柄出鞘半截的刀,刀身微寒,眼神銳利如鷹,此刻正帶著嘲弄的笑意,那是首領。 

他身旁一人手持漆黑鐵尺,尺身粗長,隱約反射著巷底的微光。

另一名持刀者則將刀鋒垂地,刀身緊貼褲縫。

其餘兩名空手者,一人正是那扒手,他此刻神情已完全放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陰冷的自得,只剩陰冷;另一人則沉默地站在側翼,雙手插在破舊袍袖中。


「哎呀,還真追上來了。」扒手咧嘴,對阿冷笑,「小姑娘,腿不錯嘛……可惜腦子慢了點。」

阿冷站定,握著拳,什麼都沒說,眼睛快速掃過幾人的站位,腳底悄悄換了個重心。

——

屋頂之上,瓦片積著薄雪,一人蜷身坐著,灰麻長衣隨風微動。

衛無咎正坐在那家巷口屋子的屋脊上,背靠瓦樑,手中酒壺晃了晃,餘酒未落。

他垂眼望著下方那一幕,表情並無太多起伏,只有眼中閃過一抹微光。

「原來是條餌。」

他語氣低沉,如對風說話,又像是自語。

「看妳怎麼破這局,小丫頭——」

他將壺口靠近唇邊,沒有喝,只靜靜地等待。

風起,雪落,寒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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