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一起,我便養成「暑假出走」的習慣。為了籌措旅費,總先打工再出發。十餘年間,我的足跡踏遍:

- 日本東京 5 天
- 香港 6 天
- 馬來西亞 12 天
- 澳洲 12 天
- 新加坡 5 天
- 紐西蘭戶外課程 6 週
- 日本京都 21 天 (國藝會補助)
- 日本鹿兒島 1 年 (日本交流學會獎學金)
- 北海道 9 天
- 富士山 5 天
- 東京上野 10 天
- 金澤 5 天
- 熊本矢岳町(公務)兩次,各 5 天 (USR計畫)

「浪人」的韌性與冒險
疫情期間,我與書店老闆創作課群組中的鄭老師一樣,以博士後研究員身分投入山野與海洋教育,還主持了「數位游牧」讀書會。十年來,我不斷把自己投向超出能力範圍的挑戰:一邊爭取海外機會,一邊拉贊助(如國藝會補助、日本交流協會獎學金),圓自己的出國夢。
真正支撐這一切的是「不畏艱難」的冒險者特質,也就是我所理解的韌性——持續、紀律,既忠於組織又保有彈性。近年台灣「躺平」風氣漸盛,但在俄烏戰爭與科技劇變的當下,人們重新意識到韌性的價值:它是撐過不確定時代的核心能力。
人類學視角:從古典到新古典
研讀人類學讓我體會到理論與時代的流轉:古典主義走向新古典主義,後者吸納左派思潮以補強勞工權益。觀光身分也演變不已——從觀光客、旅人、浪人到二地居、地居,差別在於與在地產業的連結深度:
- 浪人:深入體驗與探索,如東歐健身房、獵人文化。
- 二地居:仰賴跨國產業合作或穩定生意支撐。
- 地居:徹底融入在地,成為社群一員。
「觀光客的凝視」通常僅三個月;之後,旅人開始把故鄉與他鄉相互比較;浪人則更進一步,以市場價格、文化脈絡等在地細節,建立自己的觀點,甚至以「××論」的形式獲取他人認同。

團隊與教學:數位游牧的社交實驗
數位游牧不只是地理移動,更是社交網絡重組。我把這套模式帶入教學,讓學生在協同專案中拓展國際視野。今年 1 月,我們的作品同步在日本熊本矢岳町與校內成果展亮相:
- 日本版:現地展覽與放映
- 中文版:加入中文旁白於校內播放
海報、便利貼皆出自學生之手。我對學生要求嚴格,卻保持互動——他們「又怕又愛」。這份教學熱忱,讓「浪人精神」化為企業合作與招生利器:既是行銷履歷,也能突顯差異化。
教師領導與批判性思考
無論授課或帶隊,我始終提醒學生:
- 判斷與驗證——別盲從權威,要自行蒐證。
- 適度讚賞——過度誇獎會削弱教師威信。
- 嚴選成員——面對病態人格者,須果斷篩選並調整教案。
韌性(Resilience)與領導(Leadership)有時相斥,但兼具兩者,才能在變動的教育場域立足。回想大學社團歲月,我正是靠「浪人式」韌性撐過高昂的時間成本,期望下一代能少走冤枉路。
結語
浪人不是漂泊,而是一種持續探索、靈活轉化的生命策略。
從一張張機票到跨國專案,從獨行者到團隊領導者,我用韌性堆疊經驗,也用領導凝聚人心。未來,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期待把這份厚度轉化為更多合作與連結,讓浪人的腳步走得更遠、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