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明顯不想存在過,卻被時空下的因果關係困在這裡。
天空像被燒得發白,空氣都是黏膩的。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跟時間討價還價,在太明亮的街上,陽光穿透過白色的薄膜,把他的世界悶蒸成了一整袋的沉默。
來回踱步,以一種他自己也無法原諒的方式存在著,身體還在呼吸,腳步還落地,影子還牢牢地貼在地面上,背駝著,頭很低,彎著腰,好像在聽還持續著的心跳聲,一聲聲懲罰著自己。
世界大到難以走遍,也小得讓人窒息,縱使他將塑膠袋緊緊裹在臉上,街上走過的人不少,也無人上前詢問,或許,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是誰,也或許,這城市的路人早已習慣,不去問為什麼有人為何要這樣隔絕自己。
相機:RICOH GR3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