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的教育體制下,成績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而真島太一,正是一位品學兼優、永遠是「第一名」的那種學生。然而,偏偏在花牌這個競技場上,卻是他屢屢想拿第一卻無法如願的地方。

但當我反觀自己,卻赫然發現:我也何嘗不是如此?那些我得第一名的時刻,背後往往是十幾次第二名的積累。每一次的落敗,都只是差了一點點,但那「一點點」,恰恰就是最難突破的關卡。
這些年來,我逐漸明白,有時候,「真誠」才是讓天時、地利、人和齊聚的那最後一塊拼圖。而對失敗的恐懼,只會讓人習慣失敗;但真正的練習,正是從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不斷嘗試、不斷站起來,思考:「我為何失敗?」在一潭死水的狀態中,學會重新調整策略、尋找突破的可能。
此外,在競爭中如何拿捏「距離感」,尤其是當競爭對手與你住在同一個宿舍時,更是一門學問。太近,彼此都不舒服;太遠,又無法共存。我觀察到,有人透過寫筆記調整節奏,有人選擇錄音反覆練習;有時候,在老闆需要立威時,你可能會「被當刀開」,久了之後,大家也就形成一種默契:周瑜打黃蓋,是演給曹操看的。若能抓住這種默契,你會發現——對你越嚴厲的人,其實往往是對你有期待的人。
我記得曾經有一位高層主管,在其他高管面前對我極其嚴厲,彷彿「砍了我的頭」。但事後回想,那場「斬首」反而讓我鍛鍊出更強的韌性。而所謂的「殺頭」,也分真假:有時是立威之舉,有時卻可能是源自病態型人格。起初,我並無法辨識兩者的差別,但當我搬出來獨居,開始接觸管理職,面對各式各樣的人與情境後,漸漸能看出些端倪。
有時候,該「殺頭」時,就得果斷執行。我印象最深的是《葬送的芙莉蓮》中的情節——欣梅爾放過了一位魔族的小女孩,出於憐憫而未將其殺死,卻導致她最終殺了村長的女兒。這提醒我,這個社會並非只有光明的一面,當你走得越靠近管理階層,越要面對「殺與不殺」的抉擇,以及如何在其中保持心理的平衡。
這就是為什麼「篩選」變得格外重要。唯有不斷篩選,才能建立屬於自己的獨特性。而從人的習慣來說,「腥羶色」題材更容易激發動機,相較之下,嚴肅的事物反而讓人難以投入。但我並不認為看腥羶色就低俗,看嚴肅題材就高尚。人本身就是在光明與黑暗之間不斷流動的存在。
當我們能夠接受這樣的光譜思維,內心的「韌性」也會更穩定與平靜。
記得過去我害怕失敗時,在講台上總會因緊張而「溺水」,講話過快、喘不過氣,也讓聽者倍感壓力。但隨著生活中的調整,我逐漸學會放慢速度、預留空白時間。這不只是讓自己冷靜思考,也讓我從線性的思維模式,逐步轉向更為彈性、立體的「網狀思維」。

筆者有時候認為或許是老天給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