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光落之境｜現世序曲》的小說角色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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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十杯調酒不如一杯生啤。
－－－－正文開始－－－－
務的謎之酒量與真心話
「乾杯！」
歡快的乾杯聲響徹了庭院，我們正在姬蝶小姐的老家一同慶生。
壽星不是別人，正是我！
來到日本開始欽祀訓練一週後，剛好迎來了我的生日。川上小姐他們百忙之中還特別跑來替我慶生，只能說真的太有心了！
姬蝶小姐還特別請來她一位調酒師朋友，現場替大家調酒助興。
白天訓練的時候，我就覺得今天姬蝶小姐有手下留情，原來是為了讓我晚上有體力慶生。
想到這，實在是五味雜陳，另我不禁瞇起了眼，稍稍仰頭感嘆自己還有呼吸。
「吳棋。」務的聲音傳來，我這才看向了他。
只見務一手拿了一個木製的盒子伸到我面前，表情一如往常的平淡。
「生日快樂。」他說道，還是冷靜無比的口氣，看來那是送我的生日禮物。
「噗……」我忍不住噗哧一笑，這世界上應該只有他會這樣祝人生日快樂吧。
「怎樣？」務對我的反應感到納悶。
「沒事沒事。」我擺了擺手，接著放下酒杯，伸出雙手接過了木盒，「太有心了，謝謝！」
「我們也有準備一點小心意。」川上小姐和高建走了過來，她雙手捧著一個提袋遞給了我，探頭一看，裡面放了兩個包裝好的禮物盒子。
「哇！謝謝你們，真期待！」我露出笑容，開心地接過提袋，想必我現在的表情應該是很幸福吧。
「期待的話，要不要現場打開？」川上小姐瞇眼微笑，接著提議。
「可以嗎？」正當我想要就這麼順著做時，忽然一個力道搭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拉了過去。
「吳棋－－！」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姬蝶小姐。
「嘖。」高建和務竟然同時嘖了一聲，還瞇起了眼看著我身旁的姬蝶小姐，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放過你的，明天要補回來喔！」姬蝶小姐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搭著我說道。
「姬蝶小姐……妳還好吧？是不是喝太多了？」我連忙放好禮物，小心扶著姬蝶小姐，深怕她跌倒。
「很好啊！喝多了才好！叫我姬蝶就好了！」姬蝶瞇起眼來，洋溢著滿足的笑容，「我跟你們說！吳棋真的很有天分！」
她開始針對我的訓練長篇大論了起來，中間也不忘提醒我幾句要注意的地方，這到底是喝醉了還沒喝醉？怎麼工作上的事情還可以說得那麼清楚？
十分鐘過後。
「還有那個……」
不等姬蝶說完，川上小姐就挽住了姬蝶的手臂，終於要來救援了嗎？
「姬蝶，陪我去洗手間好嗎？」
「嗯呵呵……瀾，叫我姊姊，就陪妳去……」姬蝶醉醺醺地看著川上小姐，一手還捧起了她的臉頰。
「はいはい、ねえねえ、一緒に行こう。」川上小姐挽著姬蝶往旁邊走，這時高建也上前幫忙，扶起了姬蝶一起走。（中譯：好好，姊姊，一起去吧。）
看起來他們應該是要把姬蝶送回房間，而不是真的要去廁所。
「高建你走開！我討厭你！瀾是姊姊的！」
姬蝶一邊走，一邊試圖推開高建。
「我知道。」高建回得自然，但姬蝶怎樣也推不開他。感覺川上小姐沒辦法單獨扶起喝醉的姬蝶，但姬蝶又不可能只讓高建扶她回房間。
他們就這樣一路顛簸地離開庭院，消失在門內的盡頭。
「唉……」務嘆了口氣，一邊喝著手上的調酒。
「姬蝶平常很容易這樣嗎？」我打趣地問，也端起了酒杯。
「嗯，但這樣也好。」務說道，神情無奈中透著幾分關心。
「你喝了幾杯了啊？」我納悶地看著務，他好像從開始就一直喝到現在，臉完全不紅，看起來也很清醒。
這讓我有些訝異，他之前才在劍湖山飯店獨自一人喝到醉，果然還是心情關係嗎？
「包含這杯的話，十杯了吧。」務看著酒杯，回得理所當然似的。
「哇賽……」我忍不住驚呼，是不是他們這種職業，酒量都要很好？
就這樣，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直到川上小姐他們回來後，又繼續小聊了一下，最後收拾現場，一同在姬蝶家過夜。
／／
兩週後。
今天的訓練協助只有務過來，川上小姐和高建大概是去進行偵察任務了。
雖然務已經接受高建和川上小姐之間的感情，但他似乎還是對於他們兩個單獨出任務頗有意見。
於是，我邀了他晚上一起去居酒屋吃晚餐，順道放鬆一下。
因為我先到場又有訂位的的關係，我就先點了一些菜，順道先上生啤酒。
來居酒屋一定要喝生啤的吧！
我理所當然地想著，卻沒有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
務一臉陰沉，與其說是撲克臉，不如說超級抑鬱。
他手拿著生啤的玻璃杯，沉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就這麼盯著桌上吃到一半的菜，眼神與其說專注不如說呆滯，好像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打動他的東西。
如果套上黑白濾鏡，完全可以當遺照吧……
自從那杯生啤喝到一半，他就變成這個狀態。
「那個，務……」我有些忐忑地看著他，試圖喚回他此刻不知道落到哪層地獄的意識。
「……」務抬起眼來，冷沉地看著我。
「今天你教的東西真的很實用，我回去會好好練習的。」我說得真心，希望可以拉回聊天的節奏。
「嗯。」務點頭。
空氣一陣沉默。
「姬蝶也很厲害，聽說你和川上小姐以前也受過她的訓練，我覺得好榮幸啊。」
「嗯。」務再次點頭。
空氣也再次沉默。
「……」我開始尷尬起來，真的是最怕空氣一陣安靜，快想啊吳棋，還有什麼可以聊的，「啊！不知道川上小姐跟高建的工作進行得如何了？」
說話的同時，我還不自覺做出了一些肢體動作，眼神一邊飄向天花板，天啊實在太尷尬了拜託給點回應吧！
但我問出口後，就發現自己鑄下大錯。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感覺我的心臟在顫抖，同時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後偷偷瞄了務。
只見務突然握緊了生啤杯的把手，舉起就往嘴裡咕嚕咕嚕吞了好幾口。
「扣」地一聲，杯子被有些用力地放到桌上。
「那個肌肉混蛋……」務低著頭，感覺懷著滿腔情緒，一邊碎嘴然後忽然抬起頭，「踩過蟑螂！還沒有把我送給大小姐的杯盤收好才讓黑奇打破！」他低沉但激動地說道，語速快到跟繞口令沒兩樣。
「蟑……蟑螂？黑奇？」我一頭霧水，踩到蟑螂怎麼了嗎？
「每次都讓孤兒院小朋友玩得全身髒，大小姐總是幫忙洗那些衣服！組模型的噴漆臭死了，就算在他房間的陽台噴也一樣！隔壁就是我房間會飄過來啊！進了廚房除了做蛋糕以外就只會煮泡麵，到底為什麼手藝差得要死的人蛋糕卻可以做得好吃啊？！」
務就這樣劈哩啪啦抱怨了一大串高建的事，雖然有些聽起來好像根本不算是問題……吧？
「喝……」務突然吸了口氣，再次低下頭。
「呃……要不我們聊點別的？」我試圖換個話題，「你覺得這家……」
不等我說完，務再次抬頭，我這才發現他臉紅了，他該不會醉了……吧？
那個喝十杯調酒臉色還跟平常一樣的務，喝不到一杯生啤就醉了？！
「那笨蛋從來沒讓大小姐受傷過！他保護過我們所有人……給大小姐親手做了一個陶杯賠償……總是讓孩子們笑得很大聲……現在也在自己房間噴噴漆……」他喃喃碎唸，愈唸愈小聲，「如果不是他……或許……我無法一直陪在大小姐身邊……」
他半闔著眼，拿起啤酒杯來抵在嘴前。
「是個大好人……」他小聲地說著，同時因為醉意紅著臉頰。
我愣，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總覺得我好像進入了某個奇異的新世界……
眼前的畫面，差點讓我在腦海裡把他們兩個一起掰彎……
『不行！』我心底響起一道嚴厲的聲音，『吳棋！你是死忠川建CP粉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關上那道新世界的門。
接著我看向務，隨即不自覺笑了出來。
「呵呵呵。」我拿起啤酒杯來，碰上了務的酒杯，「我也覺得高建是個大好人，我超喜歡他的！」
「……」務看著我，似乎有些愣住。
在情感表達這點上，我還是成熟多了吧。
「你不也是嗎？」我接著喝了一大口啤酒。
務稍稍低眼，沒有說什麼，但嘴角似乎偷偷上揚了一下。
我放下酒杯，正想夾菜，務突然坐挺了身。
「但他踩過蟑螂！」他憤然地說著，眉毛翹起、眉頭緊皺、眼眶放大、瞳孔縮小，像是怎樣都無法饒恕對方似的。
我傻愣地看著務，這真的是我看過他最豐富的顏藝了……
還有……
蟑螂到底是怎樣啊？我是不是該找時間問問高建呢？
－－
【吳棋的大發現筆記 DAY.2025/10/24】
務的弱點：蟑螂、啤酒。
－－－－資訊欄－－－－
《光落之境｜現世序曲》封面｜乙參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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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思緒邊境．乙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