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阿一》瘋狂的殺戮虐愛性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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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し屋1(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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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狂亦被虐狂,超越人性極限的性虐殺

性癖好,是一種很微妙的人們心理學與精神感官,有些甚至癖好偏向極端讓常人無法接受,並且也造成社會困擾,並且不用親自看見,光是聽敘述就能讓人頭皮發麻。但人就是一種奇特的生物,有時候越是獵奇、未知的事物就越想探究,尤其是跨越現代社會正常價值觀,那麼超乎常人異樣的存在,往往受到部分人士的歡迎。

但如果不造成社會困擾,只是創作自由和關於慾望滿足的妄想,這樣超越限制級的存在正常與否?如同探討歷史上重大社會案件一樣,如今也還是個未知的領域。

漫畫《殺手阿一》聚集殘忍病態、暴力性虐、血腥殺戮等,在世界被公認為禁忌問題之作。改編電影在多國需要編修刪減、甚至禁止上映。故事敘述在一棟黑道公寓大樓出現老大被殺的事件,有著被虐傾向安生組幹部垣原雅雄正在找尋兇手,演變成全面的黑道虐殺,而殺手竟是一位懦弱又內向的青年阿一,青年內心似乎隱藏著可怕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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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阿一》是什麼作品?

創作自由與社會道德兩方領域之中,對於性與暴力的探討是永遠的爭論議題。有許多創作者認為,在創作題材上難免會有碰觸到現今社會固有的道德底線,但創作這種題材或描繪這樣的虛構故事,本身其實不應該被道德譴責。但在社會秩序與倫理道德的團體認為,在樣的創作對於未成年、甚至無法分辨現實與虛構的人,是一種誘發去宣揚反社會、血腥暴力、過度縱慾等,毒害身心的狀況。而在多方爭論之中,往往其實又回到人性本身之上,直到現在不管以甚麼角度來探討,都無法認定到底是接觸媒介、家庭交友、或是本身這些人就會這樣做。

在漫畫創作圈內,也存在派系對過度描繪寫實暴力與性慾有否問題?做出討論:被尊稱為漫畫之神-手塚治虫,曾譴責以暴力和情慾為主的『劇画』內容。《哆啦A夢》作者-藤子F不二雄,也認為漫畫應該避免過度繪製孩童不宜的內容。但部分創作者是勇於挑戰世俗,認為以人性和單純的情慾、暴力,或描繪黑暗,也是種創作進步與社會探討。

如同《卡姆伊傳》漫畫家-白土三平,就在漫畫裡繪製出自己的政治理念、BL先驅者『花之二十四年組』女性漫畫家-萩尾望都、竹宮惠子等人,也描繪出男孩的禁忌、愛戀與死亡的耽美故事。可以說在日本漫畫,其實有創作者一直都會挑戰世俗的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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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漫畫《殺手阿一》也是如此,故事以過去被受到霸凌,並且經歷過許多事情的青年阿一,在人格上受到扭曲,而接受謎樣大叔的請託,殺虐目標的任務。同時黑道大本營,因為組裡老大被殺而人仰馬翻,讓安生組的幹部垣原雅雄,有了任意滿足自我性虐性癖好的理由,而到處惹事,不僅虐殺他人、也凌虐自己產生快感,他想找出殺害自己老大兇手,並且對那位不斷虐殺他們幫派組織的殺手,產生無盡的好奇,與期待被虐殺的變態快感。同時殺手阿一也有著困擾,他似乎自己也沉溺在這病態的淫虐殺戮之中難以自拔。

作者-山本英夫創作後多年,2014年在日本流行資訊網站『Natalie』談論自己年輕創作這部漫畫並沒有對劇情有太過著墨,重點都聚焦在表現人的極端暴力與變態性慾的本能,繪製《殺手阿一》就是一種宣洩的本能衝動(這種回答讓我想到《東京復仇者》那詭異的『黑色衝動』說)。

部份漫畫評論者認為,山本英夫在漫畫內大量描繪殘酷的虐待內容,尤其是針對男性性器官的施虐,是一種精神上想讓「讀者感到痛感」或是「替代自殘/傷害」的發洩慾,但作者山本英夫其實在《殺手阿一》59話的後記中有黑色幽默的表示,即便充滿血腥暴力和性,《殺手阿一》還是一部「荒謬的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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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阿一》分析與延伸:

根據日本網路媒體『メディア・ヴァーグ』的2022年漫畫家創作專題中,有提到山本英夫過去創作的問題作《偷窺狂》、《殺手阿一》相關創作,是租了一棟在新宿歌舞伎町的公寓幾個月,去描繪角色住處原型和周遭風景。故可以說山本英夫漫畫中角色生活的地點並非虛構,而是實際存在,就連大樓周遭生活圈也是。2001年改編成真人電影後,也是在歌舞伎町取景。這個傳統在之後山本英夫創作《異變者》也是在新宿加入無家可歸者群體,體驗現實無家者的生活、飲食和習慣。在《殺手阿一》中阿一使用的格鬥技,基本是有真實性,山本英夫本身的嗜好是研究格鬥技,故在阿一體技中常會看到空手道、柔道等格鬥術的使用。

山本英夫在20多歲創作了《殺手阿一》,在訪談中他以「本能衝動」來表示自己創作的這部作品,在5年後他創作同樣以異色為主的作品《異變者》,而因為時間差接近,並且比起《殺手阿一》的肉體性愛虐殺,《異變者》則是轉變成精神上的顱內高潮。這樣的創作風格的轉變讓人好奇,也是常被人拿來分析比較的兩部。

網路上有部分粉絲與網友普遍認為,《殺手阿一》是心理創傷轉變到對自我或他人肉體上的性暴力與性虐待,或則自虐自殘快感狀態,這在醫學上稱為「創傷後性化」也就是當患者強迫他人受到自己同等對待、或自己再一次被傷害時,不會感到恐懼反而感覺到矛盾的性慾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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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者》是《殺手阿一》精神化與非日常,雖然表面上無違和感跟病態,但這樣心理其實是充斥在每個人心中,而《異變者》的主角名越進,和《殺手阿一》主角阿一,其實本質是相同的,阿一藉由創傷後性化,在不斷妄想回憶中的性虐達到物理高潮,而名越進則是追求顱內開洞,窺視自我和他人精神上偷窺慾、與精神性愛的快感,而越線至深。

也可以說漫畫家山本英夫所要探討的主題其實都是有著類似性,就是在一般社會上的異常感,藉由生物的性去驅使,不管是物理上的暴力快感、或是被精神虐待的高潮心理,整體來說這樣的變態,其實也是現代社會所演化出的一種「本能」。

在山本英夫的漫畫世界中,性與暴力不管施與受,都是一種生物驅使的本能,藉由違反規矩、對他人施暴、被他人虐待而獲得高潮,整體來說很符合BDSM性虐風格,不過在漫畫家山本英夫也描繪出生物在虐殺時變態也會在死亡面前遭遇本能的恐懼,《殺手阿一》垣原雅雄正是如此。而在2014年連載到2020年的《Hikari-Man》則是更進一步探討現代社會的暴力與性,在數位生活充斥的現代,對比於肉體性虐《殺手阿一》、精神慾虐《異變者》、數位化的暴力與性癖好開關又會是如何?可以說山本英夫的《Hikari-Man》還是他性暴力本質的延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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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阿一》值得一看嗎?

老實說,山本英夫的漫畫只要你習慣將他裡面的角色都當過暴力的瘋子、色色的瘋子、邊緣人的瘋子等等,一堆瘋子,很快就可以接受他的世界觀。不管是噴血、切塊、虐雞雞的《殺手阿一》,或是像嗑藥嗑到壞掉,最後放棄思考隱喻暗喻的《異變者》等,往往讀到最後都會變成「好了啦」、「沒差了」這樣的閱讀體驗。而且很想吐槽作者到底有多想畫男性勃起和自慰,還有變態想像這件事。要不是有女性出現,都快覺得這是一本用殺戮包裝,實際要致敬田龜源五郎的淫虐漫畫,偽青年漫了。

甚至讓我想到如果《東京復仇者》的黑色衝動,在山本英夫的漫畫世界觀裡,我大概不到一秒就能接受這個設定。這也導致《殺手阿一》最後閱讀完是一種,這群變態的故事終於要完結了,可以好好休息的一種像是經歷甚麼高強度有氧的錯覺?

甚至重看一次覺得主角阿一哭,比《東京復仇者》的主角花垣武道還要令人煩躁,反而配角跟反派,各種虐殺讓人看到最後像是搞笑劇,也難怪作者會跟讀者表示:《殺手阿一》實際上是一部喜劇喔!也能理解作者為什麼說自己對劇情什麼都沒想,殺一殺、虐一虐、死一死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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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面分析山本英夫漫畫的性與暴力那麼多,但反過來還是很想吐槽山本英夫《殺手阿一》已經算他漫畫連載中,少數收尾可以接受的漫畫。有些作品感覺他已經全然放棄要收尾和解釋,甚至交給讀者腦部完成,也就導致像是《異變者》的結局如此。

整體來說另一個好處就是,享受作者給你殺略與性略的快感就好,甚至因為如今時代下,獵奇人、噁心人的作品其實讀者也見怪不怪,畫面衝擊上,很多人也能適應,故我認為山本英夫的《殺手阿一》算是一種紓壓娛樂,如同《大逃殺》、《豚の復讐》等,這樣一種以暴力和情慾為主題的作品。

只不過跟單獨的復仇劇或爽漫不同,山本英夫漫畫的確有他想要敘述關於性虐、暴力的主題,甚至在肉體之後的精神世界。雖然《殺手阿一》、《異變者》、就連《Hikari-Man》總是有著一種讓人想吐槽,甚至亂七八糟的橋段,但整體而言山本英夫的暴力與性,不像是復仇或是仇恨的工具,反而是一種期待與恐懼交織的矛盾感,這也符合前面所言-創傷後性化,這樣病態感。結果到最後,得出最微妙的是《東京復仇者》黑色衝動的解釋,竟符合《殺手阿一》創作的「本能衝動」論點,整體上完全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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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坡的圖像文字回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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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文字工作者 待過中國、曾在日本情色產業、韓國遊戲公司、台灣電視台、夜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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