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們沒有再提當初錯過的日子，因為現在每天都剛剛好
客廳的光落得柔順，剛好照在那疊封底的照片袋上。宋知意拿著一杯咖啡坐在地毯邊，打算選那天湖區拍攝的成品——品牌照片之外，還有他後來跟她補拍的一組。
那場不是婚紗照，卻比婚禮還像告白。
她剛剛翻出來的是那張他牽她穿過橙樹林的失焦照，畫面糊了，但她回頭笑得極燦。他說那天日光太好，她選的地點也剛好，就算沒白紗，他也當作是自己真的娶了一次她。
傍晚他回家，她坐在地毯邊選照片，一張張翻，一張張笑。
「這張你眼神真的在偷看我。」
「這張我們靠得太近了，攝影師是不是忘了拉距離？」
她翻到最後一張——失焦的橙樹照。他剛好進門，看見她手裡那張，走近一句：
「我最喜歡這張。」
她抬眼：「都糊了你還喜歡？」
他蹲下來，看著那張照片，語氣落得極準：
「你那天是真的在看我，而且我也不遮掩。畫面糊了，感情清楚。」
她翻開畫本封底，把那張相片放進口袋，然後用筆寫下一句字：
「沒穿婚紗，也沒西裝，但我知道那天你是來娶我的。」
他笑了，語氣暖得像那天湖邊的風：
「我沒戒指，但妳牽住我的手那一刻就是誓言了。」
